想到這兒,杜茜茜終於甜甜地笑了;她已經開始盤算起來,這小雪之日就在幾天之後,自己去見太子的時候,應該是如何裝扮呢?
此時若是讓霓裳軒趕製衣服的話,應該是來得及的吧;那首飾呢,到底應該戴哪一套?
杜茜茜想來想去都沒有拿定主意,終於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而那張紙條,被她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
枕着睡的話,才能睡得香甜,不是嗎?
而此時,在官道旁的一個小山村裡,李兔兒她們也歇息了;這裡前後都沒有小鎮,也沒有客棧。所以便找了一家村民家入住了下來。
雪盞有些忙碌,裡裡外外地看了又看;等她看到第五遍的時候,李兔兒覺得晃得自己頭暈,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在看什麼?”
該不會是在佈置防禦的點吧?若真是那樣的話,這能力似乎也太差了些;要知道連着五遍都不能把各個防禦點定下來的話,那基本上遇到刺客就是死路一條了。
“小姐,這屋子又破又小,太差勁了!”
要知道,自己的主子可是怡苑的少主啊;而怡苑,那是坐擁很多財富的啊!
讓少主住在這樣的屋子裡,不要說少主本人了,便是連自己都覺得憋屈得慌啊。
“那你看什麼?”
李兔兒有些奇怪了。
這屋子不大,或者說很破舊,那都是明擺着的事兒;可是雪盞這樣看來看去的話,難道就能把這屋子看出朵花來?
雪盞支吾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是她就是覺得心裡憋屈得慌;不走來走去發泄一下的話,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那主人給拉出來暴打一頓的。
李兔兒看着雪盞的神色,明白了:“雪盞,你家主子可是能吃苦的人;我那時住在小山村的時候,可比這兒還要破呢。”
這是實話,至少這戶人家的這間屋子,那窗上糊的紙都沒有破;不像自己那時候住的屋子,那窗戶上不知有多少個小洞眼。每到冬天的時候,冷風便從那洞眼裡鑽進來,吹得自己和孃親的心都是涼的。
“可是,”雪盞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地回答着,“可是您現在是少主啊!”
“少主”兩個字是壓低了聲音說出來的。寄宿在這樣的山村,隔牆有耳的道理,那是更要遵守的。
少主又怎麼了?
李兔兒不由得笑了。自己還真不是看重這些身份的,不過這樣的話是不用跟雪盞解釋的。
“好,快來陪你家主子練功。”李兔兒淡淡地說道。
雪盞這丫頭雖然跟自己相處都沒有幾天時間,但是對自己的那份心意自己卻是很感動的;在她眼裡自己就像是祖宗一樣,就該供着纔對。
自己此時要不攔住她的話,估計她會一直嘀咕下去;所以還是給她找點事情做做纔好,省得她掉在這個問題裡出不來了。
果然,聽李兔兒這樣一說,雪盞的注意力果然就被吸引過來了;她耐心地指導李兔兒進行吐納,對於屋子破舊一事,終於不再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