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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中還是有疑惑未解,“北冥烈風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會允許你住在清風閣後面,一定另有原因!而且,你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地方住,爲什麼會選清風林?”

計無施知道她不到黃河心不死,耐心的解釋,“三年前,藍瑩帶着身受重傷的北冥烈風找到我,求我給他治療,我讓她幫我辦了三件事,才治好北冥烈風,那之後,北冥烈風爲了謝我,建了清風閣,讓我住進去,後來我住着不習慣,就搬去了清風林的木屋……”

因爲報恩?夜湛依的眼底閃過疑惑,北冥烈風有怨會報,恩情可不一定。

計無施這些話說的不盡不實,再笨也能聽出其中的端倪,夜若水是妖,北冥烈風有什麼傷她治不好?

略一思索,心裡便有了計較,他既然說了謊,誓必會鐵了心的瞞下去,她追問也無用。

“你說過你的名字是幕辰?”

原以爲她會繼續追問,不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計無施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是……”可是,這和住在清風林有關係嗎?

“以後叫你軒哥哥,好嗎?”

“我又不姓軒……”

“我就當做你姓軒,可以嗎?”夜湛依懇求着,計無施真的很像很像軒幕辰,她也希望這麼叫他。

軒哥哥?計無施眉頭皺起,在心底輕輕的回味了一遍夜湛依的稱呼,這不是她在夢中喚的名字麼?又想拿自己當替代品!

可見她期待的表情,又不好意思拒絕。

“這個麼,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他拉長了尾音,“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又是要求?今天的計無施似乎特別多要求!

不過,也無妨,連對夜若水忍氣吞聲她都能答應,還有什麼是忍不了的,“說吧,什麼我都答應!”

“你閉上眼睛……”計無施兩隻眼睛殷勤的盯着她,每一字都無比的清晰,完全有誘拐的嫌疑。

夜湛依卻不疑有他,乖乖照辦。

計無施緩緩走過去,嘴角不懷好意的向上揚起,狀似悠閒的姿態,那雙清亮慧黠的明眸直直的盯着夜湛依的嘴脣。

她的脣,不是很厚,但是卻讓人覺得性感飽滿,嘴角微微的抿起,淡淡的粉色,閃爍着光芒,誘人品嚐。

近一點,更近一點,兩脣相對,眼看着就要吻上……

嗖的一聲,有暗器自窗外飛入,計無施閃身一躲,飛鏢射進牀邊的木柱上。

“什麼人!”怒喝一聲,飛快的追了出去,心裡暗咒,天賜良機,就這麼白白丟掉了,被他抓到這個壞人好事的混蛋,一定千刀萬剮。

可外面哪裡還有人的蹤影!

“可惡!”一拳擊在門外的柱子上,頓時木屑紛飛。

“外面是誰?”房內傳來夜湛依詢問的聲音,計無施咬牙切齒,拂袖進去了。

房外屋頂上,司馬翱眼見他惱懊惱的神色,心裡直喊痛快。

雖然險些暴露了身份,不過阻止他趁人之危的行爲,還是開心多一點!

湛依……好想進去看看她,她似乎過的並不好……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司馬翱出了清風閣,七煞便圍上來,齊刷刷跪了一地,“主人!”

“起來,以後在外面不要這麼多禮數,免得被人懷疑!”司馬翱低聲警告,等他們都起來才問,“你們怎麼來了?”

“門主見你一直未歸,派我們來看看!”

“師傅他還好吧?”

“門主在閉關!”

“知道了,走吧!先回去再說!”

來到大街上,遠遠就見前面圍了一羣人,低低的議論着什麼。

從人羣的包圍圈中,傳來老婦痛聲的哭喊,“你們還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啊!她才十六歲,都已經許好了人家,明年開春就嫁人了,都毀在你們這幫禽-獸手上了!”

司馬翱往裡面擠了擠,只見一個鬢髮花白的老婦人跪坐在地上,哭喊着拉住周圍侍衛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讓他們把地上那具已經燒焦了的屍體擡走。

那屍體,已經黑黢黢的成了焦炭,任誰也看不出來女子生前的花容月貌,司馬翱不禁有些惋惜。

“老太太,落在我大哥的手裡,你還盼望着能活着看到明年的太陽嗎?別做夢了!說不定哪天你們就去見閻王了,你女兒那麼好的小身段,在死之前供哥兒幾個爽爽,也算是成全了我們,是不是啊?”一個矮胖子男人朝自己身後的四個男人吹了聲口哨。

馬上,他身後的人全部都吹聲口哨迴應,“是啊!要不白瞎了小姑娘那處-子的緊俏,啊?哈哈哈……”幾個男人都笑了,笑得很是理所當然。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烙在了爲首的矮胖男人臉上,手的主人身量纖纖,一身橙色紗裙,雙眸噴火似的瞪着那幾個人,正是紅葉。

“你們還要不要臉,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紅葉因爲激動,說話都有些嘶啞的顫抖,當聽他們說那被玷污的女子竟是處子時,想起自己的第一被幾個男人……她就沒法冷靜了。

她似乎能感受到女子的絕望,能體會到她引火自殺的心情。

矮胖男人被打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是哪根蔥,敢管老子的事!”

“我……我是清風閣的丫鬟!”

男子聽她是個無權無勢的丫頭,越發張狂起來,放肆的手伸到紅葉臉上,“小姑娘,你不是也想嚐嚐哥哥的味道吧?”

在紅葉後面的司馬翱一直沒有出聲,冷眼看着兩人的一舉一動,只是臉色越來越陰沉。

“滾開!”紅葉完全怒了,打開他的手,憤恨罵道,“你們都是禽獸!”

這下可把男子逼急了,狠狠推她一把,紅葉一個踉嗆,險些跌倒在地。

“天朝的人是不是都像你們一樣敗類!”微弱的語氣透着無奈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