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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縣的七月是一年當中溫度最適宜的月份,此時既沒有冬季的那般嚴寒,也沒有**月份夏季那樣的酷熱。
不光是溫度的問題,在澧縣附近的村子裡面,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到秋收的季節,但是農戶們所種的產物也都是要即將豐收,所以人們都是懷着喜悅與期盼的心情度過每一天。
而在縣城裡面也是一副繁榮的景象,此時這個季節正是行商的好時候,一些在冬天因爲河流解凍而無法從其他地方用轉運到這邊的物資在此時也可以抵達。這樣所產生的效果就是商人們可以賣的東西增加了,同時所收穫的利潤也都擴大了。
總而言之,整個澧縣包括四周的鄉村都是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澧縣的人們都在爲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着。
而此時澧縣裡面最爲高興.的一個人就應該算是黃裕了。
首先在事業上,前段時間的天逸.樓開業確實爲黃裕的聚賢閣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因爲天逸樓的原因,使得聚賢閣的客流量減少了三分之二以上。這對於聚賢閣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光是聚賢閣,就是整個澧縣.的所有飯館都因爲天逸樓的原因使得客人大幅度的減少。
一開始黃裕對於這樣的事情是敢怒不敢言,因爲.他知道,天逸樓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先不說別的,就是天逸樓開張的時候出現的那些個活動,就已經讓黃裕感到不安了。
據黃玉所知,當初天逸樓開張的時候給全縣人家.所送出去的糖果,加上當天晚上幾乎燃放了兩個時辰的那場煙花,總體下來的花費不下於三千兩銀子。一個飯館的開張竟然花了這麼多錢,這是黃裕根本預想不到的事情。
這也不怪黃裕震驚,就是在整個澧縣的地界上,.家產超過上千兩銀子的不過就那麼區區幾十個人,而家財過一萬兩白銀的就更少了,只有十個八個人。而天逸樓的一個開張前的造勢就花掉了三千兩銀子,怎麼可能不讓人震驚呢?
所以說即便是.天逸樓剛開業的也時候影響了黃裕的聚賢閣一些生意,黃裕也是敢怒不敢言。
別看黃裕家所開的聚賢閣在普通人眼裡已經是很大的產業了,但是黃裕自己知道,就是他黃家的全部家當加起來,也排不到澧縣的前二十名。
聚賢閣是從黃裕剛九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用好不容易積攢下來一點錢開起來的,那個時候聚賢閣剛開張,每年賺不到多少銀子,能有個百八十兩就不錯了。這一情況一直持續到黃裕十四歲的那年纔有所轉變,但是即便是好點,在澧縣裡面也只不過算得上中上等收入。
直到現在,去掉各種花銷,黃家的全部家當加起來不過是三五千兩的銀子。而且這些銀子還要養活家人以及不少的家丁,所以說雖然黃裕的聚賢閣在普通的百姓眼裡已經是很大的資產了,但是和澧縣的那些正經的大戶人家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
而像天逸樓這樣動輒能拿出來幾千兩銀子,已經幾乎是聚賢閣全部的加擋了。而那個能拿出這麼多錢來造勢的酒樓東家,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呢?而且黃裕知道,在天逸樓開張的時候澧縣裡面的那些個大戶全都去了,就是連澧縣第一鄉紳趙廣義也是準時的前去道賀。
不但如此,最讓黃裕震驚的就是,澧縣的縣令李碩和縣丞在天逸樓開張的時候也都到了現場。
一個飯館的開張竟然能讓朝廷官員參加,這就說明了問題。在澧縣的歷史上,別說是飯館,就是趙廣義加的店鋪開張縣太爺也只是送了賀詞卻沒有親自到場。
在此情況下,即便是黃裕對天逸樓搶佔了他的生意極度的不滿,但是卻不敢聲張。正所謂心有餘而力不足,聚賢閣這樣的小酒樓怎麼可能和天逸樓這樣擁有着雄厚實力的大酒樓叫板呢?
但是有一天,讓黃裕一下子知道了天逸樓的東家是誰。
那一天,澧縣第一鄉紳趙廣義的兒子趙世才因爲大病初癒,便叫上了好些朋友吃飯。由於黃裕和趙世才都是年輕人,所以趙世才也比較喜歡到黃裕的聚賢閣裡面來。
看着第一大財主家的工資來了,黃裕怎敢怠慢?於是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席間趙世才和他的那些個朋友都是談論着一些無趣的事情,不是哪家的姑娘水靈,就是今天誰誰誰被什麼人欺負了,要去找回場子之類的話。
黃裕表面上迎合着衆人的聊天,但是心下卻有個疑問,那就是天逸樓背後的東家到底是誰。不過黃裕在這羣人裡面的身份是最低的,所以黃裕也不能搶着說話,只有等這有空當的時候找趙世才問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都是喝得有些飄飄然了,而有些不勝酒力的大戶人家工資已經開始叫着要去春樓裡面找兩個漂亮的姑娘了。
“黃老弟,最近酒樓的生意怎麼樣啊?”趙世纔此時也有些喝多了,摟着黃裕的肩膀問道。
聽到趙世才的話,黃裕按到機會來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可以向趙世才詢問一下天逸樓的事。
趙世纔是趙廣義的兒子,而趙廣義卻是經常往天逸樓裡面跑,回到家裡的時候免不了要說說天逸樓的事情,所以黃裕估計趙世才也能夠知道一些天逸樓的信息。
“趙大哥,您就別提了,最近生意慘淡極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聚賢閣就要關門大吉了,到時候趙大哥恐怕就得到別的地方吃飯了。”黃裕故作悲慘的說道。
其實黃裕說得並不假,現在每天來聚賢閣吃飯的人只不過是零零散散的五六桌。而且聚賢閣的菜利潤並不高,這五六桌的客人讓聚賢閣每天能夠賺到五錢銀子已經是不錯了,一個月下來頂多就是食物兩銀子。
而一個酒樓花銷多大,黃裕可是算得清清楚楚。光是聚賢閣一個月給家丁們以及小二廚師等人的開銷就需要十多兩銀子,這樣算下來,別說賺錢了,甚至是虧本都有可能。
“哦?不至於這麼慘吧?你們聚賢閣在這澧縣裡面也算是個不小的酒樓了,怎麼可能說關門就關門呢?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不成?有難處你說出來給大傢伙聽聽,能幫到的大家還是會幫的。”趙世才拍着黃裕的肩膀說道。
雖然趙世纔有些喝多了,但是還是保持着一絲清醒的。在他看來聚賢閣已經在這澧縣裡面開了將近十年了,而且酒樓這個東西那是開得越久生意越好。所以說對於黃裕的話,趙世才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趙大哥有所不知,最近咱們澧縣不是開了一家叫做天逸樓的酒樓麼?聽說這個酒樓的東家來頭不小,在開張的時候竟然把天台也都請了去。而且裡面的菜很多也是大家聽都沒聽過的,現在整個澧縣愛去飯館的人基本都跑到那裡了,而我這聚賢閣,恐怕也是要做到頭了。”黃裕神色黯然的說道。
雖然說黃裕不敢和天逸樓叫板,但是能從趙世才的口中得知天逸樓的東家是誰也是好的。實在不行的話,黃裕就打算去巴結巴結對方,能在生意上合作一下也是不錯的。
而在做的這些人聽了黃裕的話,也都是點了點頭。天逸樓這段時間弄出的名頭可是不小,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在家裡面也是經常聽他們的父親說到天逸樓的事情。
而通過他們的老子回來的轉述,這些公子知道了天逸樓是一個環境非常好的酒樓,但是在裡面吃上一頓飯可是要花費不少,天逸樓裡面的菜價要比京城的那些個大飯館還要高呢。
每每那些老爺一提及天逸樓的那些個動輒幾錢幾兩銀子一杯的茶,都是咂舌不已。而天逸樓裡面有些菜更是貴得離譜,就是這些大戶人家想吃也得考慮一會。
而這些大戶人家的少爺雖然說是生在富人家,但是畢竟都是少年,還沒有到自己賺錢的時候。所以說這些人的零花錢都是有限的,天逸樓裡面的菜就是連他們老爹都覺得貴,他們那點零花錢更是想都別想了。
所以說,在座的這些人都指使聽說過天逸樓的名頭,但是論到去,可是誰都沒有去過的。
“天逸樓的東家嘛,這我還真知道。原來我在聽我爹談起天逸樓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訝。沒想到咱們這個小縣丞竟然能開得起來一家花費這麼高的酒樓。但是在我爹回家和我說天逸樓東家的時候,我就更驚訝了,呵呵。”趙世才欲言又止的說道。
趙世才說的沒錯,當初趙世才的父親趙廣義在參加完天逸樓的開張慶典回到家時,可是把天逸樓一頓誇獎。那架勢好像就是長了見識似的,絲毫沒有澧縣第一鄉紳應有的穩重。
不過這並不怪趙廣義,換作是誰見到了那麼多從沒有見過的景象,吃了那麼多以前沒吃過的菜。再加上臨走的時候和人家還送了上前兩銀子的茶葉,誰都會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最讓趙世才驚訝的是,趙廣義口中的天逸樓這個東家的年紀並不大,甚至要比趙世才都小。
一個年紀這麼小的人,竟然能開一家現在在澧縣絕對能排到第一的酒樓,這怎麼能不叫趙世才驚訝呢?
不過在趙世才具體的問過了趙光以後才知道,原來天逸樓這個東家正是趙世才認識的人。
“趙大哥,您就別掉我的胃口了。這樣,諸位兄弟一會吃完了飯之後,就由在下作東,到那雲霄閣樂樂,如何?”黃裕看到趙世才把話說了一半就停下,哪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雲霄閣的消費可是不低,雅間中這十多個人去那裡玩上一趟沒有個十兩銀子是下不來的。但是爲了打探到現在幾乎要讓聚賢閣虧本的天逸樓到底是誰開的,黃裕也豁出去了。
聽到黃裕的話,衆人都是暗笑。這些人都是澧縣裡面的公子,哪裡會不知道黃裕的性格。平日裡黃玉可以說是個鐵公雞,要想讓他花點錢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現在見到黃裕因爲聚賢閣的事終於鐵公雞拔毛了,衆人怎麼會不開心呢?
“既然黃老弟都這麼說了,我也就跟你講講。這個天逸樓的東家非常的年輕,而且還和我在一個書院裡面讀書。我和他只不過在書院裡面見過兩次,但是因爲在那天無意中受傷了,所以從此就再沒見過他。他的名字叫雷天易。”趙世才說道。
趙世才本身也是個聰明人,原本雷天易上次拿xiong罩羞辱他的時候他很生氣,發誓要讓雷天易好看。可是在得知了雷天易竟然是天逸樓的東家的時候,趙世才馬上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能開一個這麼大酒樓,並且能讓趙世才老爹都讚不絕口的人,一定不是個好惹的主,要不然上次在書院裡面明知道趙世纔是富家公子,雷天易卻敢去招惹,那就說明了對方根本不怕趙世才。所以此時趙世才只不過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和黃裕說雷天易,並沒有絲毫提及那次書院當中的事情。
“雷天易……”
聽到了趙世才的話,黃裕恨恨的說除了這三個字。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黃裕笑了笑。現在好了,想到的那個主意多少能夠影響一下天逸樓的生意。
雖然說方蒼蠅的事情沒有成功,但是單單是停止供應菜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讓黃裕很滿意了。
如果說不知道天逸樓是什麼人開的,黃裕不敢冒失的行動。但是現在知道了天逸樓是雷天易這種貧民百姓開的,黃裕就有些失去理智了。
黃裕至今還因爲上次燒餅鋪那件事情而懷恨在心,雖然說在那之後黃裕沒有再做出什麼動作,但是這並不表示黃裕把那件事情忘了。
雷老婆子半夜來到黃裕房間裡面把黃裕嚇個半死不說,第二天雷老漢竟然還敲詐了黃裕五十兩銀子,這是讓黃裕這個愛財如命的人最不能忍受得了。
雖然不知道雷天易是靠什麼機緣得到了大筆的財富開起了天逸樓,但是雷天易一家本身是賣燒餅的黃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裡面,一夜暴富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沒準哪天出門就可以碰到一個橫屍街頭的人,而這個人的懷中就揣了幾萬輛的銀票也說不定。
所以這樣一來,黃裕更加的嫉妒雷天意了。他一個小小的靠着賣燒餅爲生的普通人憑什麼能一下擁有那麼多錢。這讓黃裕非常的想不通,再加上雷天易開的天逸樓把聚賢閣壓迫得夠嗆,這也使得黃裕更加的憎恨雷天意了。
不過雖然說對雷天易恨之入骨,但是今天的黃裕心情還是非常好的。除卻讓天逸樓沒有食材來源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黃裕非常的興奮,那就是他要相親了。
早在昨天的時候,黃裕的父親就告訴黃裕說他看上了一個京城裡面大戶人家的女兒。女方的父親在京城何時赫赫有名的,甚至比澧縣的趙廣義的家財都要多。
黃魚本身就是個愛才之人,以前說不找女人除了澧縣這些他都看不上眼之外,就是因爲那些人都沒錢。如果趙廣義生的不是兒子而是女兒的話,黃裕沒準真就娶了,當然,人家嫁不嫁就是另一碼事了。
而聽說此次女方家這麼有錢的時候,黃裕已經是三分願意了。但是在黃裕的父親把那個女子的畫像給黃裕一看,三分立馬就變成了十分。
雖說這個女子並不是那種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那般誇張,但是正適合黃裕的胃口。俗話說是由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好像不是俗話,汗……),此刻黃裕見到那個女子的畫像,春心一下子盪漾了起來。
就是因爲黃裕的父親和那個大戶人家的老爺打小就認識,並且一直依賴關係處的還不錯,所以那個老爺才肯露出口風同意女兒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憑藉着他的家世,就是在京城裡面找個大官的兒子當女婿也不是問題。
能有這等好事黃裕當然高興,所以在父親和他說了之後,迫不及待的就贏下了這門婚事。
而京城那邊聽說黃裕打贏了,那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就準備來澧縣裡面看看黃裕這個未過門的女婿,如果滿意的話,就同意把女兒嫁給黃裕。
所以說着一大早黃裕就起來梳洗打扮,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未來的老丈人。而黃家也是在一大清早就忙活起來,必定從京城來個老爺,可不是小事。黃裕的父親不停的叮囑家丁們,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都得招待好了,絲毫不能有一絲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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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元,準備好了麼?”
天逸樓三層的雅間裡面,雷天易聽完南海報回來的信,轉頭朝着王開元說道。
“雷大哥,你就放心吧。一切按你說的辦。”王開元在一旁拍着胸脯說道。
黃裕不知道的是,本應該是好好的一次相親,卻因爲他的心胸狹小而葬送了。不但如此,同樣也是他?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