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謝軍等一行人停了下來。(-)都是看着眼前說話的人,不知道此人爲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見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名女子,年紀並不大,看上去並不超過二十歲。而她的相貌也並不出衆,絕對是那種放到人羣堆裡挑不出來的那種。
不過剛纔此女孩口說說出來的話可是嚇了衆人一跳,負心漢這個詞可不是隨便說用就能用的,而這句話現在卻從一個姑娘家口中說了出來,怎麼會不讓衆人驚訝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黃裕的腦袋裡面‘嗡’的一下,感覺到事情不妙。
剛纔在澧縣外邊的那個天逸樓的茶水鋪,在黃玉看來絕對是雷天易估計設計針對他的。因爲黃裕也經常的出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茶水鋪。之前和父親在外面等人的時候心下着急也就沒有多想,現在一看裡面絕對有貓膩.
正常路邊的茶水攤怎麼可.能賣那麼貴的茶呢?那樣的話是不會有人去喝的,要是像天逸樓那樣,一天估計連一個客人都不會有。然而那個茶水攤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設在那,就是說這個茶水攤是專門針對他黃裕而設立的。
現在的黃裕明白了,雷天易一定.是知道是他設計打壓天逸樓了,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剛纔的一幕。不過這招也太狠了,一下子就要六七百兩銀子。雖然是謝軍最後付了錢,但是黃裕也明白,自己父子在謝軍那裡的印象一定是降低了。
而現在眼前有出現了一個黃.裕從未見過的姑娘,並且說黃裕是個負心漢。這讓黃裕感覺到不妙,黃裕感覺到這一定又是個詭計。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這樣說犬子呢?”
黃裕的父親見到那個女子說完話之後,身邊的謝.軍皺了皺眉頭,頓時感覺不妙。於是衝着對面的那個女子大喝道。
雖然說黃老爺子平日裡不太管黃裕的事,但是黃.裕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一般的姑娘家兒子是看不上的,而眼前這名女子的相貌並不出衆,相比黃裕是肯定不會和對方有關係的。
“黃裕,枉你是個純爺們,真漢子。做出了事情也不.會負責,想當初你說的多好聽,日後會給我個名分。現在呢?當初真是我瞎了眼纔會跟了你,就你這樣的人以後生孩子肯定長倆**。哼!”
那名女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黃裕一頓大罵,罵完之後‘哼’了一聲便絕塵而去。留下黃裕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這一頓罵可是把黃老爺子罵糊塗了,聽那女子說的,好像真是和黃裕之間有什麼似的。
一般人家的女子都是比較保守,每日裡都是安分的在家中,沒結婚的出門都少。而這個女子卻如河東獅吼般的在這裡大聲的罵街,如果不是真對黃裕恨之入骨的話,是不會說出那樣惡毒的話的。
難道兒子真的在外面和剛纔那個女子有染?黃老爺子心中暗道。不過鑑於謝軍在一旁,沒敢出言詢問。不過看向黃裕的眼神也是憤恨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令郎早已經有愛慕之人?那又爲何要和小女相親?這成何體統。”
謝軍聽到那女子這樣說,心中也是猜得**不離十。暗道:“好你個老黃頭,你兒子明明就是那種風月之人,卻還想要和我家小女相親。還好今日親眼所見,要不還不被你個老黃頭騙了?”
從剛纔路邊茶館裡見到黃裕的衝動,以及現在的這種情景,謝軍對黃裕的印象已經大爲降低。即便黃裕的父親與謝軍的關係不錯,此時謝軍也要在心中審視一下是否要把女兒嫁給這個人了。
“伯父,您別聽這個人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更別提她口中的什麼負責不負責的了。這樣的人無非就是想騙些錢,伯父千萬不要相信了那個人的話。”黃裕聽到了謝軍的話,在一旁解釋到。
現在的黃裕可是怒火攻心,無緣無故的跑出來一個女人上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換做是誰都會生氣,何況是心胸狹窄的黃裕呢?
“雷天易,等過了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黃裕在心中憤憤的想到。
在黃欲看來,能做出這種事來的,除了雷天易之外再無他人。在這個時候找一個女人來編造瞎話詆譭黃裕,爲的就是讓他今天的相親失敗。黃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現在有人橫裡插一缸子,怎麼能不讓黃裕憤恨呢。
不過現在的黃裕也沒法和父親以及謝軍解釋,難道要他說是自己陷害別人,然後別人是來報復的?如果那樣的話,別說是謝軍,就是連黃裕的父親都不會原諒他的。
別看黃裕是個小人,但是他的父親黃老爺子可是個老好人。爲人和善,在澧縣裡面的口碑也是不錯。要是讓黃裕的父親知道了兒子用那樣的方法去陷害別人時,一定會好好的教訓黃裕的。
謝軍聽了黃裕的話,表面上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是不以爲然。
一個正常的生意人,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就來這麼說呢?要是騙錢的話,謝軍這麼大的家世,怎麼沒有人來騙他呢?
在謝軍看來,即便剛纔那個女子說的是假的,但是她那麼說也是有原因的。一定是黃裕得罪了什麼人,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本來抱着相親態度來的謝軍,此時的心理已經發生了轉變。黃裕這個人謝軍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絕對不是個理想的姑爺。
作爲一個父親,一個擁有着大量財富的大戶人家老爺,想要找的是那種聰明能幹,勤勤懇懇的女婿。而不是那種年輕氣盛,愛與人結仇之人。
雖然說黃裕的父親與謝軍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這必定是兒女婚嫁的大事,馬虎不得。所以現在的謝軍想要看看黃裕到底有沒有值得稱讚的亮點,如果有一些特別大的優點使得謝軍能夠很滿意,這件婚事謝軍還是可以考慮考慮。如果黃裕是個平常之人,再加上剛纔暴露出來的缺點,謝軍就不會顧及朋友之情,道別處尋女婿去了。
現在的黃裕還不知道在謝軍那裡已經給他下了一張黃牌,現在的他正在怒氣衝衝的想着過了今天的話怎麼樣報復雷天易。
在黃玉看來,一個賣燒餅的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現在開了一家大酒樓。而且不但如此,還敢和他叫板。這是黃裕絕對不能忍受的。黃裕從來都把自己當做是富貴之人,現在被一個平頭百姓欺負,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黃裕猜得不錯,剛纔那個女子就是雷天易所開的天逸樓當中的一個服務員。雷天易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迷惑前來相親的人。因爲雷天易已經從聚賢閣的那個婦人的口中得知了前來相親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
雷天易知道,一般的大戶人家最忠實的就是門當戶對。這個黃裕雖然在澧縣裡面還算得上一號人物,但是在京城裡說的話,就什麼都不是了。而對方卻是一個擁有者萬貫家財的大戶人家女兒,這本身酒門不當戶不對的。之所以對方能來相親,恐怕就是與黃裕的父親交情不淺。
而雷天易之所以交那個服務員去做這樣一件事情,爲的不是讓那個前來相親的人相信。雷天易知道,像是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相信的,必定還有黃裕的父親在場,自己兒子平日裡對女人是個什麼樣子,當父親的還是瞭解的。
雷天易只所以這麼做,爲的是給前來相親的人制造一個假象,讓他認爲黃裕在這個澧縣裡面與很多人結仇。一個人緣不好的人,那麼他的品行也是會受到別人的懷疑的。
所以說,雷天易知道雖然這件事情不一定能夠使得對方退親,但是起碼會深思熟慮一番。
但是雷天易做的不僅僅是這些,對方退親與否說實話與雷天易沒什麼關係,雷天易需要報復的是黃裕,只有黃裕受到具體的損失纔是雷天易想要的。否則的話,雷天易得罪這個人做什麼?對於黃裕的性格,雷天易多少還會掌握一些的。像是今天的事情,雷天易知道過不了三天黃裕就會前來報仇的。
不過打蛇打七寸的道理,雷天易還是懂的。黃裕那麼多次陷害雷天易,這讓雷天易怎麼會輕易的饒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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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剛纔的那一幕,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朝着黃家的聚賢閣走去。黃裕是在思考怎麼樣報復雷天易,黃老爺子是在考慮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而謝軍則是在重新的審視黃裕,思考着是否真的要把女兒嫁給他。
就在幾人穿過了一條街,來到了澧縣的縣中心的時候,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黃公子麼?您可三天都沒到我們那去了,奴家都想死你了呢。”
就在幾名女子走近的時候,一人見到對面的人是黃裕,開口細聲細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