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戴彤朝她們望了望，玩笑說，“糟糕，你引起女人間的戰爭，看來我很快就要被孤立排擠了……”
幾個跟鄭戴彤關係好，並且參加過她的生日宴的女孩走上去要求請客。
鄭戴彤性格開朗，立即滿口答應下來……
“白老師……”
正要離開的白雲裳被叫住。
“我今晚請大家吃飯，每一個同事都去，你不會不賞臉吧？”
“……”
“白老師，就算你不答應，今天我們如論什麼法子，擡也要把你請着去。對不對？”
其她女孩一起鬨笑附和。
白雲裳背脊僵硬，站住腳步。
那些鬨笑的聲音就像千萬的轟炸機在她的耳邊轟鳴，讓她對現在的狀況變得失真。
真的很想裝作聽不見，看不見，但她是時候需要學着成熟面對。
千萬的光芒閃過走廊，同樣穿着芭蕾舞服的白雲裳輕盈轉過身。
6年一別，跟司空澤野第一次正面相對。
他站在對面，穿着剪裁貼身的英倫手工西裝，身邊簇擁着無數芭蕾女孩，只是站着，就彷彿帝王般尊貴享受。
白雲裳盯着他，輕輕彎起嘴角，臉上掛着冷靜淡定的笑意。
“好啊，我接受這個邀請。”
鄭戴彤面露欣喜，挽起司空澤野的胳膊往這邊走來：“上次在宴會裡沒來得及給你們做介紹。”
“是的。”
“這是我經常跟你提到的白老師。”
“你好，白雲裳。”白雲裳從容伸出手。
司空澤野眼眸深諳，打量着她，沒說話。
鄭戴彤晃了晃他的手臂，見他依然無動於衷，只好爲他介紹道：
“這是我男朋友，你上次也見過了，奧斯汀。”
她居然就這麼直接地把司空澤野的名字說介紹出來了，雖然沒帶姓氏無法證明身份。
可憐她認識他1年多才知道他是誰。
白雲裳把手收回，笑容不變：“外國人？”
“嗯，法國，我留學時認識的。”
“我猜也是……那好，幾點的晚餐，你怎麼安排的？我現在得把這身舞服換掉。”
“我們都要換……這樣吧，半小時後在劇院前那棵大榕樹下集合……”
……
白雲裳將舞服的拉鍊拉下，用力過度，撕拉，拉鍊直接被掰了出來。
她的手指略微顫抖，用力壓住胸口，吸了口氣，褪下舞服。
回想到司空澤野盯她的目光，平淡，陌生，冷漠，還帶着一絲高傲的打量。他絲毫沒有跟她相認的意思，甚至，好像在故意裝作疏離。
是裝的嗎？還是6年過去，他貴人多忘事真的把她忘記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如果他沒有要相認，她絕不會冒然相認。
鏡子裡，她看着自己打上的脣彩，高高盤起的長髮，精緻的妝容，心中一蟄。
她要去見的，是鄭戴彤的男朋友，不需要精心妝容和打扮。她將妝容全部擦去，又想就這樣素面去參加約會，是不是顯得太刻意的隨便了？……裙子呢，她拉開更衣室專屬於她的衣櫃，穿什麼樣的纔好，適合這6年後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