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溫暖的眼睛笑的發彎,伸手取過夏溫暖牀邊的東西遞到了夏溫暖的手裡。
那是一張地址還有一個電話,紙張已經泛黃,不得不說,應該是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
“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給你的地址,沒事,現在不想去沒關係,也許我說完,你就答應了。”
“說什麼?”
夏溫暖看着面前的人,隱隱的有了很大的不好預感,伸出的小手懸在了半空,想要說自己不想聽,但是又做不到拒絕。
只能看着面前的人再次坐在了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
夏溫暖深吸了一口氣,抽回了自己的手,閉上了眼睛,等着面前的墨少卿說那些可以改變她主意的想法。
“你知道墨少卿從一開始就不愛你嗎?”
“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他爲什麼娶你嗎?”面前的墨少卿問着夏溫暖,看着夏溫暖的眼睛無比的犀利。
像是一把鋒利的劍,隨時就會取走夏溫暖的性命。
夏溫暖細密的出現了很多的汗滴,看着面前的人,不斷地在大腦中思索着自己怎麼認識墨少卿的。
好像真的一切都是巧合。
理所當然的出現,理所當然的每天去糾纏她。
進而讓她離開了家,讓她下嫁了他。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夢幻,讓夏溫暖至今都感覺是一場虛假的美夢,但是也清楚地知道,真的發生過。
“其實,墨少卿和藤堂玲子在鬧彆扭,墨少卿自負的和藤堂玲子說會讓一個女孩迅速的愛上他。”
面前的墨少卿揚起了脣,笑的奸詐下是握緊的雙手。
畢竟他清楚,自己的故事其實漏洞百出,但是他知道,夏溫暖一定會陷進去。
因爲這是定律,人性的定律。
而夏溫暖卻在腦海中不斷的過濾自己和墨少卿的點滴,快速,而且一無所有,除了他們所謂的相愛,就是互相傷害。
小手握緊,夏溫暖盯着面前人的眼睛,“那個女孩就是我。”
夏溫暖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的可笑了,但是有感覺自己那麼可悲。
最後的一點愛,也在面前墨少卿的話下,破碎的徹底。
儘管知道不是墨少卿,夏溫暖也選擇了相信,因爲她,沒有任何可以爲自己辯護的話,說他愛自己嗎?
好像除了錢,他們之間也只有錢。
比之包|養多了一份結婚書而已,但是最後也是離婚了。
想着,夏溫暖拉住了面前人的手,看着面前人的臉,淡淡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讓人喜愛。
“所以我纔會有機會被墨先生糾纏,纔會嫁進墨家,纔會有那幾個月。”
“是啊,你的那幾個月,只是別人不要的。”面前的墨少卿眼睛中微微閃過了心疼,大手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夏溫暖拍了拍夏溫暖的背。
有像是怕夏溫暖做的不舒服,抱起了夏溫暖,將夏溫暖的枕頭立在了身後。
細心的樣子讓夏溫暖忍不住側眉,這個人,真的將她推到了新聞上嗎?
餘光
看着面前人的臉,夏溫暖擡手在面前人的臉上輕輕地撫過,蠕動着脣,眼中都是厭惡。
如果面前的墨少卿有一直看下溫暖的話,就會看到夏溫暖蠕動的脣形其實是墨少卿。
可惜的是根本沒有看到夏溫暖的動作,也就自認的不知道夏溫暖叫了墨少卿三個字。
“很像。”夏溫暖開口,禮貌地對着面前的男子笑笑,看着面前的男子看點。
“是很像,連墨少卿的行爲我都知道好多呢。”眼睛看着夏溫暖,紅脣在笑容中微微張開,可以讓人感覺到脣薄的程度。
“第一次,墨少卿和夏溫暖在吃完飯後,在另一個地方加急送了藤堂玲子一片花海做驚喜。”
“第二次,墨少卿在夏溫暖和方子琪在一起的時候,陪着藤堂玲子逛了一天街。”
一次次的羅列着,夏溫暖的小臉變得慘白。
但是說話的墨少卿還是不想放過夏溫暖,畢竟是想讓夏溫暖和墨少卿徹底分開,這一點刺激怎麼夠呢?
大手認真的拖着自己的下巴,像是一隻優雅的貓一樣,盯着夏溫暖笑了一下。
喝了一點水,纔再次給夏溫暖講了起來。
“第八十三次,墨少卿將夏溫暖關在了房間裡,釘死了門窗,不讓夏溫暖出去一步。”
“第八十四次,墨少卿將夏溫暖私自帶走,並且對夏溫暖實行了侵犯。”
“第八十五次,墨少卿故意將餘桐杉放出,看着餘桐杉傷害夏溫暖。”
繼續說着,每一條都是夏溫暖的經歷,背後有着夏溫暖不知道的秘密。
而夏溫暖也在聽到了餘桐杉的時候就鬆開了握緊的雙手,淡淡的開口,“夠了,你可以出去了。”
“溫暖不聽了嗎?還有好多。”墨少卿拉着夏溫暖的手腕,身體傾斜,湊近着夏溫暖,朝着夏溫暖的脣吻了下去。
啪的一聲。
夏溫暖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看着面前和她距離拉開的人,夏溫暖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敢開口。
墨少卿也是,看着夏溫暖,摸着自己的臉,知道自己的臉不會紅。
可是他不能再卸掉了妝的時候再出現,也不能在靠近墨家的地方。
憤恨的甩了一下手,墨少卿迅速的笑了起來,抓着夏溫暖的手臂,就給夏溫暖紮下去了一針。
隨着針裡藥物的注入,夏溫暖的整個腦袋也開始昏沉了下來。
一點一點的無力,夏溫暖不斷掙扎着張開眼睛都只是徒勞。
看着夏溫暖睡去,墨少卿纔將針從夏溫暖的手臂中拔出,對着夏溫暖嘆了口氣,整個目光都是憂傷。
“別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墨少卿看着夏溫暖,摸了摸自己的臉,清楚臉下的人不是墨少卿。
穿上了醫生的衣服,帶上手套,推着夏溫暖就要將夏溫暖送到原來所在的房間。
而在這時真正的墨少卿那裡,杜昕已經帶來了精緻的小棺材。
看着墨少卿將孩子裝起來,都忍不住想要相信,墨少卿帶出來的這個孩子真的是夏溫暖的。
然而在墨少卿裝完後將手套遞給他,根本沒有要去
火化的樣子,杜昕就知道,墨少卿是裝的。
只有墨少卿自己清楚地知道,當他捧着這個孩子的時候,心裡真的很疼。
還好這不是夏溫暖的,如果真的是夏溫暖的,他怕夏溫暖會瘋,也怕自己會哭出來。
明明是他當成自己孩子期盼過的,怎麼可能會一點感情也沒有。
墨少卿大步的走到了記者的面前,看着記者的目光不悅而冰冷,“現在你們得到了想要的,離開吧。”
也不看記者們的臉色,墨少卿的大手一揮,從門外涌進來的保安就拉着記者走了出去。
看着已經空曠了的房間,墨少卿走了兩步,頹廢的坐在了椅子裡。
眼睛盯着面前的小棺材,墨少卿沙啞的開口,“安葬了吧,雖然不是暖兒的孩子,但是也是因爲暖兒才屍骨不全。”
像是看到了那一團凌亂而血肉模糊的肉塊,墨少卿看着自己的手。
總感覺自己的手,在這時候,髒了。
晃了晃頭,墨少卿倏地笑了起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多愁善感,心軟如此?
腦海中浮現出夏溫暖的影子,墨少卿閉上了眼睛,讓夏溫暖在腦海中的樣子更爲清楚,活靈活現的再和他生活。
“暖兒。”墨少卿張開眼睛,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剛纔所見的不過是一個短夢,一個他所想要的夢。
側目看了一眼杜昕,墨少卿纔開口,“幾點了?”
“已經是夏溫暖三點了。”杜昕回答着墨少卿,微微躬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墨少卿一個人。
大手伸進發絲裡,墨少卿用力的按着自己的頭皮,果然感覺舒服了很多。
足足有十幾分鍾,墨少卿才從座位上起來,走向夏溫暖所在的房間,腦海中想着,夏溫暖中午就沒有吃,再不吃的話就對身體不好了。
但是又想不出什麼適合給現在的夏溫暖吃。
只能空着手走進夏溫暖的房間,看着還在睡的夏溫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做在了夏溫暖的身邊,認真看着夏溫暖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做了多久,夏溫暖的身體動了動,眼睛慢慢張開,在看到墨少卿的時候微微怔了一下。
“你怎麼還不走?不怕我算賬嗎?”夏溫暖問着,掙扎着坐起了身體。
“算賬?我又沒有真的流掉你的孩子,你有什麼可以和我算賬的?”墨少卿看着夏溫暖困難的樣子,想要伸手去扶住夏溫暖,但是又一頓,停下了動作。
“還想裝?”夏溫暖聽着墨少卿的話,憤怒的豎起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少卿,“你剛纔給我打的針是什麼?”
“我沒有給你打針,蘇雲暮說你怕麻醉影響孩子,我一點麻醉都沒給你打。”墨少卿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出。
恨不得將夏溫暖一口咬死,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他。
怎麼可以這麼不相信他。
他怎麼也不會傷害夏溫暖的,會盡力保護夏溫暖的。
“那我怎麼昏睡過去了。”夏溫暖看着墨少卿,很顯然的並不相信墨少卿的說法,一直在把面前的這個當成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