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暮看着墨少卿劃開的口,快速的奪過了墨少卿手中得到。
眼睛深沉的看着墨少卿,蘇雲暮在猶豫了幾秒後,自己握着手術刀將墨少卿劃開的口子整個加深了一釐米。
墨少卿的大手在第一時間就握住了蘇雲暮的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完成你要做的,流掉夏溫暖的孩子。”蘇雲暮再次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身體躲開墨少卿,蘇雲暮就快速的將刀在夏溫暖的傷口劃得更深,頗有一種要將夏溫暖的孩子取出來的樣子。
比提出這件事情的墨少卿更爲積極,蘇雲暮的表情興奮,眼睛中都洋溢着開心。
只是心裡不斷的祈禱着墨少卿不要阻攔他,不然真的傷到夏溫暖的孩子就不好了。
蘇雲暮想着刀快速的在墨少卿下到的地方下刀,就像是本來那裡就是他割開的一樣。
“不要。”墨少卿在看着蘇雲暮將刀子划進夏溫暖的肉的時候喊了出來,聲音大的蘇雲暮的耳朵嗡嗡作響。
大手伸出墨少卿想要阻止蘇雲暮的動作,但是心裡一緊,還怕着夏溫暖的身體也被蘇雲暮的刀劃傷。
小心翼翼的握住蘇雲暮的手臂,墨少卿還沒等和蘇雲暮開口,就感覺到蘇雲暮的手,動了。
瞪大眼睛看着蘇雲暮,墨少卿的整個臉色都是黑色的。
大手毫不留情的揮出,砸在蘇雲暮的側臉上。
蘇雲暮的身體像是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將東西撞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發出聲音。
聽着不斷響起的聲音,夏溫暖淡淡的發出一聲呻|吟,墨少卿的目光一下就被夏溫暖的聲音吸引過去。
看着夏溫暖的臉,墨少卿心疼的將夏溫暖皺在一起的眉舒展開。
“放心,孩子不會有事的。”墨少卿開口,大手握着夏溫暖的小手,輕輕地親了一口。
像是被安撫了一樣,夏溫暖迅速的鎮靜了下來。
“既然說孩子不會有事?墨少卿,你忘記了你說過的話嗎?”蘇雲暮走到墨少卿的身後,看着夏溫暖的小臉,“要不要我給你重說一次?”
墨少卿迅速的放開夏溫暖的手,抓住蘇雲暮的衣領,墨少卿將蘇雲暮拉到了眼前。
像是獵鷹一樣的眼睛看着蘇雲暮,墨少卿的眼睛中不斷地燃起了火焰。
“你沒機會重複。”墨少卿直接將蘇雲暮的頭按在了夏溫暖的傷口處。
因爲兩個人的來往,夏溫暖的傷口已經流出了血液,不斷地從刀邊流出,落在夏溫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蘇雲暮看着夏溫暖的傷口,狠狠地瞪了墨少卿一眼,沒有說出任何話。
大手迅速的穿好肉線,蘇雲暮就給夏溫暖的傷口縫合了起來。
緊繃着的神經在心疼着夏溫暖的時候,蘇雲暮也狠狠地怨恨着墨少卿,雖然是假的,但是對夏溫暖是多殘忍。
感受自己的孩子離開。
那是每一個母親,或者準母親都會記得一輩子的心結吧!
蘇雲暮看着夏溫暖的傷口被縫好,知道自己也該離開了,就從一邊的小門,偷偷的離開了房
間。
而墨少卿則在夏溫暖的身側那裡爆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孩子。
一塊塊的碎成塊,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成熟的人從夏溫暖的小腹中的取出來孩子的。
“等我。”墨少卿在夏溫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抱着那一團血肉模糊的孩子就走了出去。
囑咐好門口的保鏢,墨少卿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記者們,並且帶着記者們沉重的走到了垃圾桶邊。
又像是在心疼一樣,墨少卿的手一頓,抱着孩子就進入到了電梯裡朝着最頂層走去。
記者們看着這個樣子的墨少卿,跟這墨少卿的腳步,擠在了另一個電梯中就朝着頂層走了過去。
小心的將嬰兒放在桌子上,墨少卿脫下手套,掏出自己的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助手。
再放下了電話後,墨少卿看着那孩子輕輕的觸碰了下去,“別恨爸爸。”
記者們看着墨少卿的樣子都識趣的沒有靠進墨少卿,遠遠地注視着墨少卿,連手中的相機也不敢再按下去。
一下子沉靜下去的房間蔓延着死一般的壓抑,像是要將所有人都擊垮。
而夏溫暖的所在房間裡卻和這樣的壓抑完全不同,空蕩蕩的完全沒有夏溫暖的身影。
但是卻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墨少卿”帶走了。
將夏溫暖推到另一個房間裡面,墨少卿伸手將夏溫暖搖醒,眼睛中滿是沉靜。
“溫暖,溫暖,醒醒啊。”
一個聲音不斷地響在夏溫暖的耳邊,很熟悉,但是又讓夏溫暖感覺到了陌生。
閉着眼睛,夏溫暖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感覺着小腹隆起的輪廓,夏溫暖笑了起來,但是隨即碰到的傷口讓夏溫暖一驚。
倏地睜開眼睛,夏溫暖想要看一眼身上陣疼的傷口。
只是張開眼睛她看到的就是墨少卿的那張臉。
隨即夏溫暖的小手用力的推開面前的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面前的人明明就是墨少卿,可是感覺不一樣,神態也有一絲差別。
夏溫暖仔細的看着,眼睛在墨少卿的左耳上看着,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墨少卿的那裡有一顆淺藍色的痣。
橢圓形的樣子,是她每次和墨少卿親近都會看的地方之一。
只是這個人,沒有。
她的身體不着痕跡的向後移動了一些,彷彿是和麪前的這個人拉開一些距離,她就會安全。
但是在夏溫暖的意外之中,那個人傾身靠近了她,拉着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的小臉。
讓她不得不承認,像,真像,就想是和墨少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你是誰?”
“我是你的墨先生啊,溫暖不記得我了嗎?”
“你不是。”
夏溫暖斬釘截鐵的回覆着對面的墨少卿,將身子整個都縮在了一起。
像是一隻張開了刺的小刺蝟,夏溫暖將自己的小腹保護了起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墨少卿。
墨少卿笑了笑,大手握住夏溫暖的腳踝,盯着夏溫暖的眼睛
,“不,我是。”
像是要向夏溫暖證明他真的是,墨少卿靠近着夏溫暖,拉開自己的手,的確有着和墨少卿一樣的一個印記。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印記是什麼。
“這個印記是你紋的嗎?”夏溫暖看了一眼呢印記,又再次看了一眼印記,感覺像是家徽一樣的東西。
“不是,這是家徽,我們出生就被特殊烙印進身體裡,紋不出來的。”面前的墨少卿看着夏溫暖,大手擦過夏溫暖的臉頰,笑的極爲愉悅。
像是很滿足夏溫暖現在的樣子。
而夏溫暖則一直盯着家徽,感覺雖然現在很多人沒有家徽,但是一些古老的皇族後裔或者是世家都會有這種家徽。
墨少卿是哪種?
夏溫暖不斷地在腦海中過濾着自己學習過的那些有關家徽的知識,當初還以爲可以當做設計中的一些歷史。
現在看來,完全是有着人在使用的,而她卻從未認真觀察過墨少卿的印記。
面前這個印記可以說做事她的第一個,真正觀察的家徽印記。
“所有人都有嗎?墨先生。”夏溫暖看着面前的人,想要看着面前人的反應。
沒有任何的多餘情緒,面前的人伸手颳了刮夏溫暖的鼻尖,“這麼試探我有趣嗎?都已經回答了你一個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夏溫暖,做在了夏溫暖的身邊,大手握着夏溫暖的小手把玩着。
溫熱而儒雅的手和墨少卿握着她的感覺不同,讓她感覺像是哥哥一樣。
“那麻煩你離開,我想休息了。”
“你真的想休息?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如果我是真的墨少卿,你還會趕我出去嗎?”
“根本不會進來。”
夏溫暖果斷的回答了面前的人,而面前的墨少卿也對着夏溫暖淡淡的笑了起來,風輕雲淡的。
讓夏溫暖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身體一涼,“新聞也是你做的,對嗎?”
試探性的問着,夏溫暖握緊了自己的小手,生怕面前的人回答是。
也怕自己會在面前的人回答後忍不住的想要將面前的人撕裂,想要知道爲什麼如此對她,如此推她上風口浪尖。
而對面的墨少卿像是知道夏溫暖在想什麼,據離夏溫暖遠了一點,淡然的點頭。
“就是我,不過,很好玩不是嗎?”
他的眼睛含笑,但是目光卻是無情的看着夏溫暖,像是在看着一個死物一樣。
隨意的動了動身體,他又對着夏溫暖開口,“何況,他不愛你不是嗎?”
不愛你三個字像是利劍,一下就將夏溫暖鮮血淋漓的心上又剜下了一塊肉。
“我也不愛他。”夏溫暖淡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躲避着那個人的目光。
“是啊,你不愛他了,所以我幫你離開怎麼樣?”假的墨少卿看着夏溫暖的眼睛,整個人都洋溢着喜悅,笑的開心。
是的,他是想將夏溫暖送開的。
但是這還只是他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