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三章

第三章

見我被抱着下樓來, 麪包房年輕的店員小姐略微有些驚愕,她打量了伊爾迷幾眼後,聽從伊爾迷的要求, 取了二十隻菠蘿包。

將大大的包裝盒遞給伊爾迷時, 她脫口而出:“你的兄弟嗎!”

我趴在伊爾迷的肩膀上, 扭着頭的看她, 一手接過她遞來的冰激凌球贈品, 舔了一口後說:“叔叔。”

“叔叔?”眨眨眼睛,她又打量一眼伊爾迷,神色猶豫的問, “您的戀人……”

“被叔叔吃掉了!”

“什麼?”

“叔叔他把我的戀人吃掉了,現在要帶我回家, 一定是準備把我也吃掉, 要煮熟了吃!”

擡手壓住我的後腦, 把我按在他肩窩裡,伊爾迷聲音單調的說:“大河很調皮。”

隨後不再理會店員小姐的莫名其妙, 壓着我的頭很酷的走出了有着奶酪香的麪包房。而一步入街道,那種壓抑感又回來了,來自於伊爾迷的,來自於我自身的,還有來自於這座城市的。

視野裡的景物都被朦在神秘、陰鬱的氣質中。城市的建築物爲它蓋上了的面紗。來自於中世紀黑暗魔術教會詭奇的風格被烙印在城市的每個角落裡, 無形中催眠着每一位看到它的人。手指摸着牆面上那魔術咒文般的暗繪, 我用詢問的眼神去看伊爾迷。

他抱着我站在街道邊, 背後有一隻鐵藝路燈, 小巧的黑貓正落在花型燈頂上, 前腿趴住燈沿,探頭探腦的窺視伊爾迷呢。

試探性抓抓手, 見小黑貓並沒有受到驚嚇,我就伸手扯伊爾迷的長髮,拉拉他,我喊:“伊爾迷叔叔。”

空氣裡的風都帶上了陰鬱的味道……其實這個城市就沒有不充滿陰鬱的地方。

站在它內部,讓人在無形之中感到被擠壓的痛苦,感覺自身在被推着踏進神秘的漩渦裡,一步步的向着未知的方向。

我問:“這個城市有魔力嗎?”

彷彿被它吃掉了。

伊爾迷放下我,伸手拎起燈上的貓抱進臂彎裡,“外界稱之爲叛神教,因一百年前一位牧師叛出基督教而得名。”邊說邊撫摸貓背,“牧師在背離他的神後,就以上帝之手自居,創建了異教,將念力科學作爲傳說中的魔術,主要製造改造人、人造人。”

我疑惑的看着暗紋的紋路,輕聲問:“牧師?”

“念力科學家羅維哈,他曾經是牧師。在做牧師的工作時,就已經開始研究念力的時間效了。

這樣子啊……“牧師爲什麼會懷疑自己的神呢?”

“自我認識的加深,對自身的高度肯定使其不再需要神這一載體。”伊爾迷冷撇我一眼,“……我不是牧師,並不清楚。”

“……”切,都解釋了才說不知道。“那我們去哪找海賊奧麗婭,他是偷了我念力的人,瑪雅曾經提起過,他似乎是個不死的傢伙。”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和瑪雅一樣,是通過念力科學制作出的改造人……”

“瑪雅不應該是人造人嗎?”我打斷他的話。

“當代科學技術還不具有製作人造人的手段。”伊爾迷沒有表現出不悅,繼續他那特有的沒有起伏的闡述:“‘女神’瑪雅誕生於百年前,原身來自於羅維哈的女兒綺洛兒,理論上來說她是第一個成功的改造人。”

“實踐上的第一個又是誰?”

“實驗素材過多,不可能做準確定義,但可以確定奧利亞是在瑪雅之前誕生的。他的原身是綺洛兒的男友,因爲深愛綺洛兒而接受了其父羅維哈的考驗,在被欺騙的情況下,成爲了半個改造人,似乎是保有了三分之一的自身人格,記憶錯亂,他對瑪雅有很強的愛慾。”

所以……半年前在纔會去油輪上邀請瑪雅嗎,說什麼是屬於他的之類的臭話,還想什麼爲她建造宮殿……去死吧破爛。

“控制自己的情緒,”伊爾迷出口警告我,“收起無知的殺氣。”

身形一滯,我羞澀的嘟囔一句“又不是衝着你去的”,規矩的平復情緒。

盯着他手裡的黑貓,我說:“伊爾迷叔叔,能給我抱一下嗎?”

他很懷疑的看我一眼,果斷的拒絕:“不行,留着它還有用。”潛意識是叫我逼着嗎壞蛋。

黑貓在聽到我的對話後,全身的毛抖了下,似乎是想要逃,但被伊爾迷抓着不得自由,開始忐忑起來了。

天空終於完全被陰雲壓住,悶悶的雨水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我撐開支在身側的黑傘,仰頭問伊爾迷:“不去找個地方避雨嗎?”

他說走吧。

跟着他一前一後走在國王街上,身高一米四的我只能看到他隨着身體走動而微微擺動的手指,細長、白皙,挺美的,讓人有想要握住的衝動。

也許握住了,就會安全點吧?

不用一直擔心這樣漂亮的手什麼時候會插.進你胸腔裡了吧?

感覺到我灼熱的注視,伊爾迷停下了腳步,冷不防我撞在了他腰上。回頭看我,他投下了一圈陰影,問我:“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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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頭,我握緊傘柄說:“沒……沒什麼,快走吧。”

他盯了我幾秒後,終於回過頭,繼續走起來。

又走了幾步,他再次停下來,把手從我小小的手心裡抽出去,說:“我還是不習慣和你牽着手走路。”

握握空空的掌心,我只握到幾點雨水……

“我就要牽!”

再次抓住他的手指,我仰起頭霸道的看他:“牽着我心裡安全!”

注視與我牽手的位置,伊爾迷帶有教導的口氣開口:“這種微弱的安全感只是錯覺,你害怕的東西不會因此錯覺而停住前進的腳步。心虛、恐懼使你產生做出握住兇器的弱質行動,害怕被刺穿,害怕被殺死,你想的太多了。爲什麼會想這麼多?”

——以爲握住利刃就可以防範了嗎?

抓住它的話,就能知道它的行動了,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做出攻擊,隨之進行防禦。

——爲什麼會想到這麼多呢?

失去念力了,無感退化了,站在不信任的人身邊,覺得不安心。

握緊他的手指,我說:“伊爾迷叔叔,我怕你殺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殺,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奪回瑪雅,不知道信長有沒有追來,不知道他追來後會不會不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一直都太弱了,一直在被保護着,一直在無知着……直到現在發現自己的弱,自己的蠢,自己的無可救藥後,才生出了恐懼……”

緊緊的握着,卻不知道要握住什麼,“爲什麼會想這麼多,是我變弱了吧,失去念力後變得膽小了吧?”

手指被我握斷了,伊爾迷沒有任何反應,他對疼痛從不予以迴應。

“僅僅是念力的話,現在就可以找回。”他平緩的聲音裡,不含有對我的鄙視,“奧利亞是羅維哈製作的執行‘取締念力’的改造人,取締與剝奪、偷盜等都不同,後者在發生作用的同時需要伴有存儲命令及相應程序。‘取締’在發生作用的時,是按下一個命令鍵,‘殺死’是開啓命令的前提。以此推導,‘復活’就是開啓‘復原’命令的條件。”

迷茫的看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我懵了……“聽不大懂……我對這些不瞭解……信長也沒講過。”

伊爾迷擡起腳繼續向前走,似乎是知道我聽不懂,“跟着走就行了。”

這句我懂,是叫我跟他。

只是……跟他的話……“你會殺掉我吧?”

他老母的大河我的腦袋可沒被門夾過!

及其鄙視的看他一眼:竟然想挖我這個角,不怕團長回來揍死你。

不着痕跡的拉開和伊爾迷間的距離時,我撐在頭頂的傘也微微傾斜,向內含了起來,半遮住我的眼,露出我清冷的質問:“跟你走……你準備讓我怎麼跟你走?”腦海裡突然閃過店員小姐說兄弟時的臉,“當你兄弟嗎?”

說完,我才意識到他的手還在我的手心裡躺着,張開手指,我把他被臥畸形的手指丟出去,指尖甩起了一順雨珠。

伊爾迷手垂在身側,他瞥眼以奇怪形狀彎曲的手指,說:“斷了。”

只是在稱述現在時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在這兩個字裡……“切不愧是第一的殺手,超出了我意料的強呢,哼,”如果是我已經喊痛了,但是,我仍然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別以爲這樣就能收攏我,雖然你確實厲害,但我告訴你,我不想當你的兄弟。”

他思考了幾秒鐘後,似乎是理解了我話裡的意思,活動手指,用自身的力將歪曲的骨矯正回原位,他問:“對新娘感興趣嗎?”

“新娘子嗎?”充滿疑惑的看他,我腦子裡閃過一個造型,“穿着白飄飄的公主裙的那種嗎?”

“……是那種沒錯。”

猶豫了好久後,我忍痛堅持說:“不行……”

“嗯,原因是什麼,說來看看。”他鼓勵我。

揉着腦袋,我悲痛的別過頭:“因爲我還沒有結婚對象呢……”手被在腰後扣扣,“下次我問問信長,看他願不願意……”這一句小小聲的和蚊子一樣。

“願意什麼?”

“願意……”羞澀的垂下頭,“願不願意讓我結婚,現在帶着瑪雅他已經不怎麼高興了,如果我再找個老公的話,他會訓我不知道他的辛苦的……”摸摸後腦勺,“信長照顧我已經很累了,不可以再給他加重負擔了。”

理解的點點頭,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柔和了點,放在貓身上的手伸來摸我的毛頭,露出了姐姐般的表情說:“真是懂事呢你,我很高興。”

聽到了誇獎我自然喜歡,就沒在意他的撫摸。

“不想給家中長輩加重負擔的心意很好,當新娘子的話也會很可愛啊,”一副很欣慰的樣子,“離開他了是很好的選擇,這樣就不用憂慮結婚會是他困擾的問題了……”

“等等,”打斷他的話,我皺起了眉頭,“叔叔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嗯?”

“我不是因爲害怕給信長造成負擔才離開他的,”如果我成爲了他的包袱,那我將以終結自己的生命爲他解脫之鑰匙,“說起來,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被鎖上鍊子嗎?”

伊爾迷對我的話沒有表示出多餘的好奇。

雖然他不好奇……但我還是要說……“這是信長鎖上的,爲了防止我逃跑。”

此刻因傘的傾斜角度過大,我的肩上淋了些雨水,溼冷的感覺一下子拉回了我的理智:什麼兄弟新娘子,自己剛纔那是什麼想法,竟然被帶着走了……“太羞恥了,”握緊傘柄,我一把丟開遮擋雨水的傘。

“僅僅以爲拿着傘就可以擋住暴風雨的我,一直以來的人生都太羞恥了。”赤身淋浴在陰雨下,我眼中清明一片,“信長說,不希望我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也不希望我違揹他的意志,因此爲我製造了樊籠。然而上了鎖鏈就可以禁錮人的夢想嗎?一條死物可以斬斷我的雙腿嗎?當然不能。

我跑掉了,違背自身立下的忠誠,跟着比信長更強的團長逃離了。團長他啊,只要我作爲他的一隻腿存在就可以了,活着與死了對他來說大概沒有什麼區別吧?我很後悔,以‘叛父’爲代價獲得的自由是什麼,做出這種羞恥的事情後,獲得的是什麼?

以前也是,前邊撒謊,後邊拿着別人施捨的東西開心的笑,用欺騙的來的東西竟然能令我那麼開心……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感到很羞恥呢。”

雨下的打起來,溼淋淋的模糊了我的視野。

“一直以來什麼都沒有變,從叔叔手下逃走時,心裡竟然感到了慶幸,竟然忘記了爲自己的是弱那麼丟人……說什麼下次再來之類的話,只是因爲太羞恥了而不得不發出的安慰而已。伊爾迷叔叔,”面對着沉默而空洞的他,我感到了憤怒,“你憑什麼讓我跟你!憑什麼讓活的這麼羞恥的我跟你!”

擡起一腿踢爛聲旁的電線杆,我在震耳的落地聲後,大聲咆哮:“叛父之後,再讓我背上背德的罪惡嗎!”

憑什麼讓已經活的這麼羞恥的我,變得更悲哀呢?

腦子裡回想起第一次見伊爾迷時的情況,他強制剝下我的衣服,查看我身體上是否是有十二條腿的蜘蛛……

我說:“我不是狗,就算當狗,也只吃信長遞來的骨頭!”

“即使他剝奪你的雙腿嗎?”伊爾迷簡單的說了一句。

失去雙腿嗎……勾起冷銳的笑容,我伸手按在左肩上,“刺啦”扯下上身的衣服,令整個背部光滑的暴露在空氣中。對着他探究的目光,我攬手撥開鋪在後背上的長髮,微微一轉身,就將那隻張牙舞爪的蜘蛛露給他。

“我是幻影旅團11號蜘蛛俠,”眼睛注視着地面,聲音中透露着堅定,“已經決定要做英雄了,所以不能再活的更羞恥了。”

——不再背叛任何人,不再用“謊言”來換取想要的東西,真正強大的人,都是堂堂正正的活着的。

沉默的看我背部一會兒,伊爾迷腳步輕緩的走來。他的手壓住我的手,頭低下,黑色的長髮觸在了我背部,帶來微微的癢感。

下巴停在我耳側,他的呼吸噴在我臉頰旁,癢癢的:“很漂亮。”

指什麼……“哦。”

指尖繼續觸摸蜘蛛的腿,給我帶來涼溼的感覺。一點點描畫腿部的輪廓,向上摸索蜘蛛肚子,和肚子裡的“11”號,“非常漂亮……”他的話語中有絲蠱惑人心的東西。“只是……”

“只是?”

“英雄背上是繪着蒼鷹哦!”不是伊爾迷回答的我,這個語調活潑,音色清脆的是另一個人——“嗨這是街上哦,叔叔和你家小新娘要注意哦!”

非常欠扁的聲音。

我怒目回視的同時,伊爾迷利索的給我拉上了衣服,兩人皆戒備的面向來人:

穿着雪青色襯衫的銀髮青年和帶着棒球帽的橘子頭上年。他們站在對面尖頂的哥特建築物頂上,披着雨水不懷好意的看我和伊爾迷。

如果我的記性沒錯的話,橘子頭少年正是當初在天空競技場找信長茬的那個白癡。單手扣起釦子,我從裙子上撕下一條長邊,向後挽起長髮。從伊爾迷身側上前一步,我說:“我先來。”

伊爾迷休閒的站開半步,說隨便你。

面對來人,我十指交叉,做了指部和腕部的活動後,揚起下巴挑釁:“餵你們,是羅維哈派來的吧,少廢話了,誰先上!”

橘子頭沉默着沒說話,銀髮青年兩指挑開胸前的扣子,讓襯衫隨雨中的風去後,自得的炫耀了下健碩的胸肌,樂呵呵的回話:“那我來了,小-新-娘。”

“來試試看!”我右腳向前半步,側弓腿,上半身前驅,將重心調到身體中點的時間的瞬間,繃緊的小腿就迅捷的彈跳起來——整個人像是被鬆開的那壓了很久的彈簧,一彈射向銀髮青年。

空中呈九十度翻身,我加重了下劈時的力道,將細長的腿鋼鐵般擊向銀髮青年的天靈。

他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把銀月的雙面刃,刀面正對着我踢來的小腿,“以沒有念力保護的肉身對高密度壓縮的念刃嗎?太天真……”

話僅能止於此!

芭蕾跳躍,最大的特點就是以踢擊形成龍捲風般的攻擊,團長曾形容爲“蝴蝶般輕盈落下後,擊出鋼鐵般的攻擊”。將人類體內的力和體外的力完美結合後,提取最精準、適宜的那份力,配合地心的引力和敵人施與的力,以力反力,進而發出芭蕾跳躍——“二曲,龍捲風,綻裂一切!”

難以置信的拿着斷掉的念刃,銀髮青年長大雙目瞪視我:“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說着,我收回右小腿,翻個身單手撐地,呈倒栽蔥姿勢,從下向上仰望他的下巴,“還是用身體感覺一下,記住它的‘可能’吧蠢貨。”

說完,重新曲起的右小腿像條鞭子般彈了出去,一鞭腿抽向銀髮青年的太陽穴。登時血色濺起,生命走向隕落。

收回腿,我大風車翻身,利索的站起身,正面向冷眼看同伴倒下的橘子頭,“你,也要來試試嗎?”

他擡手拉了拉帽檐,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自語道:“大河,這半年來信長果然沒讓你偷懶。你變強了。”

一堆廢話……

“破爛,來不來,不來我上了!”

說完,提拳衝向屋頂上的他。

“呵!”單手握住我充滿攻擊的拳頭,他冷笑着說,“以爲我還是原來的我嗎,我現在是‘上帝之手’教下Imperial Court三後下屬第四王子奇諾。”

“Imperial Court?”皺起鼻頭,“你是指IC,皇庭?”

“你還算有些見識,和你們蜘蛛不同,我們是正義的裁判者。”

垂下眼,我很鬱悶的與奇諾的說:“稍等一會兒,我有些事情先問問我叔叔。”

扭過頭,我大聲喊伊爾迷:“叔叔,他說他是‘上帝之手’教下Imperial Court……幾後來着?”

奇諾不高興的回答:“三後。”

我哦一聲,又對伊爾迷說:“三後下……”再看奇諾,“那啥,幾王?”

奇諾很不開心的加重了語氣:“三後下屬第四王子奇諾!”

“知道了,”點點頭,我終於完整的對伊爾迷說了出來,“‘上帝之手’教下Imperial Court三後下屬第四王子奇諾。叔叔,‘上帝之手’不就是叛神教嗎,爲什麼隸屬於世界基督教的特種制裁不對皇庭會加入上帝之手呢?”

奇諾吃驚的看我:“你怎麼知道皇庭是基督教……”

一拳擊在他鼻樑上,我兇巴巴的威脅:“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插嘴提問。”把信長的毛病學了個夠的我……真是太懂事了。

伊爾迷看了奇諾兩眼後,對我吩咐:“他是Ⅳ型改造人,四肢裡蓄積的力量可媲美火箭炮,留心應戰。”

“知道了叔叔!”不過是火箭炮而已,女王我的腿可不是白長的,“一曲,虛閃,破碎吧!”

以腳尖抵着的位置爲最初攻擊點,力被攻入奇諾小腿內部,呈圓狀向外擴散,像顆小型子彈般“嘭”的炸裂!

虛閃是從內部像子彈般炸裂的攻擊,半年中我和信長鑽研踢擊攻擊數次後,把它和芭蕾跳躍結合,歸入了“芭”的第一曲。

共有三曲,一曲虛閃,破壞力稍弱,適合小規模、多密集攻擊;二曲龍捲風,破壞力中強,適於大中規模攻擊,考慮體力問題不宜頻繁使用;三曲芭蕾跳躍,破壞力超強,大規模攻擊招數。

微笑着看有幾分驚訝的奇諾,我雙手抱住他的橘子頭,一記頭槌槌向他,將他半個腦袋砸個骨裂血流後,才放開手,待距離拉開後,就從上空翻下落,一記膝擊撞碎他的心臟,給予他致命一擊。

站起身拉下扎頭髮的衣邊,我耍帥的甩了頭,裝的很酷的對地上殘喘着的奇諾說:“你不是原來的你了,我也不是原來的我了。活下去,再來挑戰我吧。”

隨後,很爽朗的仰天大笑兩聲,向伊爾迷走去。

他安靜的看我,我微笑着走到他身前,眼神催促他快點誇獎我啊,誇我厲害啊。

站了幾十秒後,拗不過我期待的眼神,伊爾迷終於張開了口。

我那爲預備聽到美麗誇獎而豎起的耳朵,就聽到了討厭的東西——“大河,你忘記問他皇庭和上帝之手的信息了,現在去。”

“……”討厭伊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