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怎麼又是這傢伙?]
在瞧清楚來人後,張煌驚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平心而論,在張煌這段期間所遇到的衆多強者當中,衛仲道並不算是其中如何舉足輕重的人物,畢竟像孫堅、董卓那種稍稍露出幾手實力就幾乎能摧毀半座城市的大豪傑,那就絕對不是衛仲道能夠匹敵的。甚至於,就連董卓身旁那位惜字如金的儒士、歷史中被成爲毒士之一的李儒,其道術的造詣亦遠在衛仲道之上。更遑論大漢國師第五宮元、天劍恢恢、地劍輸耳那種看似不可匹敵的人形妖孽。
但是即便如此,衛仲道在張煌心中那份‘目前最不希望遇到的對手’名單上,卻榮登第二位,甚至比第三位的孫堅還高上一個排名,只排在據說曾殺了他六千多回的地劍輸耳之下。而其餘像第五宮元、恢恢、董卓等人,因爲還未針對過張煌,甚至於或多或少地表示了善意的關係,則未被張煌列入這個名單當中。
說實話,衛仲道的實力是遠不如被稱爲江東猛虎的孫堅的,毫不誇張地說,若是將衛仲道放在孫堅的對立位置,相信孫堅絕不可能放任衛仲道有三次出手的機會,一招放大版的氣斬直接可以將衛仲道挫骨揚灰。可雖說如此,衛仲道在張煌心中的忌憚程度還在孫堅之上。
原因很簡單,因爲衛仲道與他張煌一樣是精通道術的人,雖然藉助了旁門左道的力量,但不可否認他的實力要比張煌強上許多,甚至於,張煌的直覺告訴他,這傢伙儘管眼下實力不如孫堅,但是威脅程度卻要遠在孫堅之上。至於原因,張煌也不得而知。
當然了。還有一個較爲關鍵的原因就是,他張煌剛剛拐帶了衛仲道的未婚妻子蔡琰,本來只是拐帶了個人,不過再經過前幾日的太行山強寇一事後,似乎連這位女子的心也一起拐帶了。這就使得張煌在暗喜之餘,難免有些負罪感,有種害怕再見到衛仲道的感覺,畢竟衛仲道可是蔡琰立下了婚約的未婚丈夫。
而在張煌心中暗暗叫苦之際,蔡琰亦面色連連變換,她感覺上天似乎是給她開了一連串的惡劣玩笑。讓她在幾日嚐盡了喜怒哀傷的滋味。相信若是衛仲道早幾日找到張煌,多半蔡琰會欣喜若狂,可惜,衛仲道卻在她將芳心寄於張煌之後出現,在她已決定這輩子要跟隨張煌,悔棄與衛仲道的婚約之後出現。
這不,就像前幾日得知張煌其實並未趁機侵佔她的身子一樣,蔡琰再次陷入了思緒的掙扎,在張煌這個願意以命相付的情郎以及衛仲道這個並無什麼感情但卻立下過婚約的未婚丈夫之間。搖擺不定。
“大小姐莫要驚怕,衛某來……咳咳……救你了。”衛仲道似乎並不清楚蔡琰最近幾日對張煌的心情的改變,依舊是擺着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不過旋即當他的眼神望向張煌時,臉上的笑容便頓時變地陰冷起來。冷冷說道,“逆賊張煌,你在雒陽犯下罪孽逃逸不算,咳咳。竟還擄走蔡家千金,擄走衛某的……咳咳……未婚妻子,果真是視我河東衛家於無物麼?!”
不得不說。衛仲道的這句話還是相當有威脅度的。
要知道在炎劉皇室權柄日漸衰弱的當下,各州各郡的世家名門其實才是當地真正的土皇帝,比如以衛家爲首河東世家、以司馬家爲首的河內世家、以荀家爲首的潁川世家、以及以曹家與夏侯家爲首的譙縣世家等等,儘管按照大漢律法這些世家是處於當地官府的管轄,可實際上呢,反而是當地的官府要看地方世家的臉色行事。當然了,一般情況下世家與當地官府都是存在利益關係甚至是家族關係的,所以也不能純粹得認爲是誰看誰臉色行事,應該視爲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這也使得當朝廷因爲太平道黃巾軍的關係而開放了地方豪強的私兵力量限制後,各地豪強頓時崛起,使大漢陷入了中央衰弱而地方強盛的尷尬局面。
而衛仲道作爲河東衛家的次子,毫不懷疑他的一句話能夠決定整個河東地帶對張煌的態度。甚至於,只要衛仲道一句話,張煌這輩子也別想相安無事地踏足河東地域,否則會被遭到整個河東世家體制的打擊,這便是地方世家豪強的勢力。
不過嘛,張煌對於這種威脅還是渾不在意的,畢竟在他看來大不了日後不踏足河東地域嘛,他真正忌憚的,只是他知道那只是衛仲道在‘大義’上的‘討伐’而已,目的是爲了接下來有正當的理由對他下手,而不至於讓蔡琰產生別的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衛仲道要拿下張煌勢必得泄露他精通道術的秘密,若是不打緊的人,他爲了隱瞞自己的秘密,殺了也就殺了,就像他在河陽時殺害自己家的家僕衛洪一樣。然而對於蔡琰,他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其狠下殺手,畢竟撇開蔡邕那一層的關係與威望不談,衛仲道本人還是頗爲歡喜自己這位未婚妻子的。
既然如此,那衛仲道便只能一開始便將張煌擺在‘反朝廷’、‘反大義’的位置,以便在殺死張煌奪取其體內妖魂後,不至於讓蔡琰對他心生厭惡。
不得不說衛仲道算盤打地還是蠻好的,只是可惜,他再是聰明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恐怕他萬萬也不會想到,曾經與他立下婚約的女子,其實早已不再屬於他,至少心已不屬於他。
[怎麼辦?]
望着不遠處神色不善的衛仲道,張煌心中暗暗苦思起來。
而這時,他感覺蔡琰悄悄在他背上寫了一個‘質’字,似乎是在提醒張煌,讓張煌拿她作爲人質,逼走衛仲道。畢竟在蔡琰看來,衛仲道作爲她名義上的未婚丈夫,應該會因爲她的性命安危問題,暫時退讓。
但是張煌僅僅轉了幾個念頭便將這個主意拋之腦後了。要知道蔡琰不清楚衛仲道的本性,但是張煌在與其交過手後卻不會不清楚。毫不客氣地說道。別看衛仲道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可實際上卻是一個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而且十分的急功近利,要不然,這傢伙也不會爲了獲得強大的力量而藉助了旁門左道之術,白白壞了自己的本命氣機,落到眼下這麼個沒有多少時日可活的處境。
正因爲這樣,張煌不敢保證他在用蔡琰提出的建議,拿她作爲人質威脅衛仲道時,那傢伙會不會暴怒。不顧一切地用道術亂轟一通,甚至連蔡琰都牽連進來。反正萬一蔡琰出了什麼事,那衛仲道也可以全責推給他張煌,畢竟張煌從河陽擄走蔡琰那是不爭的事實,相信天下人都會站在衛仲道的那一邊。到那時候,張煌非但害死了心愛的女子蔡琰,而且還會成爲全天下人人唾罵的賊子,這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張煌想看到的。
[不如將錯就錯……]
在沉思了一番後。張煌忽然有了主意,冷笑着對衛仲道說道,“衛仲道,你可別本末倒置了。難道你會不清楚張某爲何要擄走你的未婚妻子?”
[咦?]
蔡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
[這廝果然是爲了報復我……]
衛仲道聞言心中恨意大增,不經意間便忽略了蔡琰不放聲呼救的奇怪現象,而是將其歸於張煌對她的脅迫。而這,恰恰正是張煌的目的。讓蔡琰儘量遠離危險。
“哈哈哈,哈哈哈。”在笑了幾聲後,衛仲道眼中閃過濃濃恨意。冷聲說道,“你以爲手中握有在下的……在下的未婚妻子作爲人質,就能叫衛某投鼠忌器?”說完,他微微皺了皺眉,覺得這樣說似乎會遭來蔡琰的不滿,遂連忙改口道,“張煌,若你也算是男人,便堂堂正正與衛某比試一場。……若你輸了,在下……咳咳……便將你捉拿送至雒陽朝廷;若是你贏了,在下便放你前往鉅鹿。”
[看來這一戰逃不了了……]
“哼!就如你所願!”張煌故作氣憤地應道,同時心中卻冷靜地分析着。至於分析什麼,那無非就是如何戰勝衛仲道,畢竟衛仲道那句如果贏了如何輸了如何的屁話張煌可不會相信,畢竟他可不相信衛仲道會放棄搶奪他體內的武魂。
輸,就是死!
而撇開個人的生死不談,眼下的張煌也斷然不會將已他產生感情的蔡琰就這樣拱手還給衛仲道,畢竟張煌做夢都想擁着蔡琰成婚,如今好不容易蔡琰對他產生的感情,張煌豈會放棄?
總而言之,張煌想要的只有贏!
而他之所以裝作中了衛仲道的激將法,其實無非就是變相地保護蔡琰而已。
“當真?”見張煌似乎中了自己的激將,衛仲道心中鄙夷之餘亦有些竊喜,畢竟他也怕兩人的戰鬥波及到蔡琰。
“戰就戰,老子怕你?”故作氣憤地說了一句,張煌回頭望向蔡琰,裝作惡狠狠的模樣喝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呆着!”
儘管張煌的語氣是十分的兇惡,但是眼神以及表情卻透露出了擔憂,這讓聰慧的蔡琰頓時會意過來,故作膽怯地縮在馬車上瑟瑟發抖。
[即便是逢場作戲,他也不願拿我作爲人質……]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想法確實有些盲目,哪怕是這麼小的事,蔡琰亦會想到張煌的好。
但是轉念一想,蔡琰卻又感覺有些納悶,疑惑地望向衛仲道。畢竟在她看來,張煌刀槍不入不說,而且還會恐怖的道術,而衛仲道這位對她來說談不上好感或惡感的衛家次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體弱多病,蔡琰實在想不通衛仲道何來勇氣與張煌爲敵,亦想不通張煌又爲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談好了條件,無論是張煌還是衛仲道,都沒有絲毫的留情,一出手便是讓蔡琰心驚膽戰的強大道術。也難怪,畢竟張煌與衛仲道此前在河陽那家客棧的地窖裡交過手,大致也清楚對方的實力。
一時間,火焰與雷電兩股強勁的力量猛烈地撞擊在一起,那迸散的火花與電弧,讓坐在馬車車伕位置靜觀這場‘奪美’之戰的蔡琰目瞪口呆。
[衛公子他……]
蔡琰難以置信地望着衛仲道雙手掌心的電弧,同時,亦對衛仲道時而表露在臉上的絲絲猙獰表情感到心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傳聞中體弱多病的衛家次子,其實非但掌握着可怕的道術,甚至於,似乎就連真實的性格也不像平日裡所表現的那麼和藹親切。
而此刻衛仲道卻無暇顧及蔡琰正在暗自冷靜地觀察他,他正爲張煌今日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而感到震驚。
“你……竟然也能無符施咒?”
衛仲道清楚地記得,前一陣子在河陽時,張煌施展火咒時還需要藉助道符作爲媒介,可今日,張煌卻與他一樣,根本不需要道符。只見他手一揮,頓時便有數道流焰彷彿活物般向他襲去。
發現了此事的衛仲道不禁滿臉嘲諷地笑了起來:“虧你那日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旁門左道之術,如今你不也踏上了與衛某一樣的路?!……真是可笑!”可能是運起道術時的強大生命機能的關係,衛仲道此時說話十分利索,也不再像平時那樣咳嗽不斷。
“旁門左道?”正驅使着火焰的張煌聞言咧了咧嘴,譏笑道,“井底之蛙!……你不是要奪取這玩意麼?先讓你見識見識!”
說罷,張煌深吸一口氣,猛然喝道。“出來吧,燚烏!”
衛仲道聞言面色頓變,下意識地擺出了防禦的架勢,身上的電弧亦更加猛烈。可讓他不解的是。張煌在喊出了那句話後,卻無絲毫的動靜。
張煌:“……”
衛仲道:“……”
兩人大眼瞪小瞧瞧了半響,忽然張煌抱着腦袋驚叫起來:“怎……怎麼回事?”
也難怪張煌大驚失色,因爲他發現。雖然他喊出了那句聽上去有些帥氣的話,但是他體內那傳說中的三足金烏武魂卻絲毫未有動靜。
“難道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喊話的方式不對?”喃喃自語的幾句。張煌又嘗試了一回,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焚燒一切吧,燚烏!”
然而,他這回的嘗試依然宣告失敗。
[燚烏?踆鳥?三足金烏?]
衛仲道終歸是才識不遜蔡琰的飽學之士,在聽到張煌的喊話後不由得雙眼一亮。甚至於,爲了見識一下傳說中被譽爲炎陽的燚烏,衛仲道暫時收了雙手,靜觀張煌如何驅使妖魂,畢竟衛仲道在這方面也是白紙一張。
“出現吧!晴空之王,燚烏!”
“……”衛仲道微微皺眉四下瞧了瞧,卻未發現有何異常。
“來吧!上古之王,燚烏!”
“……”衛仲道略有些不煩惱地吐了口氣。
整整小半炷香的工夫,張煌絞盡腦汁想出了種種帥氣的稱呼來召喚體內的妖魂燚烏,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他不得不開始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召喚體內的妖魂,其實並不是靠幾句話就能辦到的。
[好像在廣陵時,孫堅運用武魂之力似乎也沒有喊話的樣子……難道說運用這股力量還要經過鍛鍊?]
目瞪口呆的張煌終於意識到,靠自己幾句話,似乎並不能驅使體內的妖魂。
“啪啪啪——”
對面的衛仲道面色陰沉地鼓掌,淡淡說道,“精彩精彩!……衛某覺得這場鬧劇可以收場了。”
說罷,只見他冷哼一聲,雙手一揮,一道粗如手臂的電弧急速地竄向張煌。看他臉上惱怒的樣子,相信他絕對是將張煌方纔的一系列舉動當成是戲耍了。
[該死的,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
張煌在心中大罵自己體內的妖魂,要知道他之所以有信心打贏衛仲道,無非就是仗着武魂燚烏的奇異力量。可沒想到,武魂力量的運用似乎也需要長時間的磨合以及鍛鍊,以至於臨陣磨槍的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槍沒了,這讓張煌很是憋屈。
[冷靜下來想想,像武魂這種強勁的力量,怎麼可能三兩下就融會貫通呢……該死的!如今想這個有屁用!]
張煌暗自懊惱自己的失策。
不得不說,沒有體內妖魂燚鳥施展強大力量的張煌,根本不是衛仲道的對手,在幾番火焰與電弧的對轟後,便逐漸地敗下陣來。畢竟雷作爲道門的看家法術。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均要勝過火焰一籌,更遑論衛仲道以旁門左道之術,抽取自己的本命生機爲用,張煌打得贏反而奇怪。
這不,沒過多久,張煌便被衛仲道一道威力強勁的電弧電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這時張煌才意識到,他上一回能從衛仲道的手中逃過,究竟是何等的僥倖。
“哼!無用之輩。”衛仲道冷笑着走上去。一腳踩在了張煌的背上。他很清楚,上一回若不是他輕視了張煌,以他的實力,根本不會讓張煌有逃脫的機會,眼下發生的事已然驗證了這一點。
將張煌踢了一個翻身,衛仲道一手按住他的腦門一手按住他的腹部,像上回一樣,將張煌體內的妖魂燚烏、那團淡紅色的能量體逐步抽了出來。
這時,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頭也不回地。衛仲道溫柔地說道,“大小姐莫驚,此賊人已被衛某所制服,稍等片刻。衛某便……啊!”
話未說完,衛仲道便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鑽心的痛,他猛然轉過頭去,卻看到蔡琰雙手顫抖地握着一柄沾滿血的匕首。正一臉驚恐地望着自己。
“你做什麼?賤人!”
一巴掌將蔡琰打倒在地,衛仲道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不得不說,儘管他對道術的造詣要勝過張煌一籌。可他終歸沒有學過剛體。當然了,最關鍵的問題是,他萬萬也想不到蔡琰竟然會在背後給他一刀。
就在此時,已緩過氣來的張煌奮力掙脫了衛仲道的束縛,一腳將他踹出丈遠。
眼瞅着自己奪取張煌體內妖魂的大計竟被蔡琰這位自己的未婚妻子給破壞,衛仲道氣地連那他俊秀的臉都變得猙獰扭曲起來,還未從地上爬起來,便在掌心匯聚一道驚雷電弧,怒聲罵道,“竟然吃裡扒外!該死的賤人,我殺了你!”
此刻的蔡琰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哪裡躲得開這道電弧。幸虧張煌瞧見情況不妙,衝過去一把將蔡琰抱在懷中,兩人順勢翻滾了幾圈,總算是避開了衛仲道的電弧。
“走!”見衛仲道背部受創,血流不止,張煌哪裡會放過這等大好時機,一把抱起蔡琰跑向馬車,旋即駕馭着馬車迅速地逃之夭夭。
他算是想明白了,在還未精純地掌握武魂力量之前,他絕對不可能是衛仲道這個怪胎的對手。
“姦夫淫婦!”從地上爬起身來的衛仲道來不及追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煌與蔡琰二人乘坐馬車逃之夭夭。事已至此,想來他也想明白了些什麼。
這下好了,衛仲道對張煌的恨意又添了一筆,即奪妻之恨!
“跑?就算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逃到天涯海角,我衛仲道亦要將你二人挫骨揚灰!”衛仲道對着遠方大吼道,同時,身上電光閃爍,無窮無盡的電弧肆意宣泄,噼啪作響。
而就在他準備追上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再次找出張煌與蔡琰二人的下落並將其二人殺死時,卻瞧見有一名年輕儒士仗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可不行……至少暫時不行!”一句輕飄飄的話,這時才幽幽傳入衛仲道的耳中。
“你是何人?那狗賊的同伴麼?!”已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衛仲道揚手一道雷電打向對方,口中怒聲喝道,“擋我者死!”
“呵,只要你辦得到!”伴隨着對方一聲輕笑,那位仗劍的年輕儒士僅僅只是擡起手中的劍鞘隨意一揮,便將衛仲道擊出的電弧給打散了。倘若張煌還在這裡的話,相信他一定能夠認出,擋下了衛仲道的年輕儒士,便是張煌主觀臆測中實力或許能與唐周平分秋色的大人物,劍儒,天劍恢恢。
“若是足下怒意未消,那麼……暫時就由在下來充當足下的對手吧。”
恢恢微笑着,緩緩抽出了自己劍鞘內的神劍,一柄曾經連地劍輸耳手中神劍亦能壓制的神劍。
這柄神劍在靠近劍柄的劍刃位置,有兩個細小的篆字,清晰可視。
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