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大張旗鼓的返回揚州城的第二天,也就是該景家姐弟問斬的這一日。揚州城西菜市口人山人海,一些附近的百姓
都跑來看行刑。菜市口的刑臺之上,景家姐弟被五花大綁的跪在臺上,一邊的景小虎大哭着向身邊的景黛柯喊道:
“姐姐我怕,姐姐我怕,我不想死——嗚嗚!”
“弟弟不怕,有姐姐陪着你了,不疼的!”景黛柯也同樣哭的花容失色的安慰着對景小虎說道。
“時辰已到,斬立決!”行刑官一看時辰一到就丟一下快令箭大聲喊道。
兩名長的肥頭大耳,凶神惡煞儈子手端起土瓷碗滿含了一口烈酒在嘴裡之後,“噗”的一聲吐在了他們手中的鬼頭刀
上,然後抽掉了景家姐弟背後插着的“欺君罔上”的告罪牌。接着兩名劊子手高舉起手中的鬼頭刀就要迎頭看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即,突然幾名皇上身邊的禁軍縱馬而來其中爲首的一人大聲喊道:“聖旨到!”。就在這時刑場上的
行刑官忙對劊子手喊道:“快砍,快砍!”這名行刑官叫豐廣保,是程河策一手提拔起來的爪牙之一,素有心狠手辣之稱。
就在他前來監督行刑之時,他的恩公程河策再三的叮囑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將景家姐弟正法了,不然後患無窮。所
以就連傳聖旨的禁軍來了,他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砍了景家姐弟,可見在揚州這一畝三分地,程河策的話比聖旨還管用。
劊子手聽見行刑官的號令之後,也就提刀就要看向景家姐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砰砰——”的兩聲脆響之後,兩名
五大三粗的劊子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邊還沒反應過來的豐廣保就被兩名禁軍控制住了,接着爲首的禁軍小校站到刑臺前
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有今素聞揚州景家一案。。。。。。”讀完之後,禁軍小校便對那行刑官豐廣保問道:
“我說大人,你可聽清了嗎?”宣旨的禁軍小校問道
“下官敬遵聖旨!”豐廣保忙跪地說道。
“哼!晚了,先前聖旨來時不跪地接旨,已是大不敬之罪,按律當斬!”禁軍小校說完之後就對控制住豐廣保的兩名禁
軍士兵說道:“推下去就地處斬,已正皇威!”
“啊!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下官可是程郡守的學生啊!”豐廣保原本以爲擡出程河策這些眼前比劊子手還兇狠的禁
軍就饒他不死,誰知那名禁軍小校聽了之後,只是一陣大笑,然後湊到豐廣保的耳邊對他說道:“你的程大人都快自身難保
了,你還想他能救得了你嗎?”
“啊!將軍啊下官知罪了,你就饒了下官吧!”豐廣保一聽禁軍小校的話之後就知道大勢已去,於是忙抱住禁軍小校的
大腿哭爹漢孃的求饒道。
“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來人脫下去砍了!”禁軍小校面無表情的說道。
“諾!”小校一聲令下之後,就有兩名禁軍士兵將豐廣保拖到刑臺上,接着也沒劊子手那麼多臭規矩,直接拔出腰間的
陌刀就是一刀下去。在“啊”的一聲慘叫之後,這個程河策忠實的爪牙就身首分離魂歸西天了。隨後禁軍小校吩咐兩名禁軍
士兵將景家姐弟護送到劉瑞所住的郡守府,然後小校摸出懷裡的一個小冊子看了一眼後就帶着其他的禁軍又去抓捕下一個程
河策的爪牙了。
禁軍小校手中的小冊子,正是祝平泰爲了將功贖罪而交給劉瑞的,裡面記載了近幾年來程河策的每一筆私鹽交易和衆多
親信。有了這本小冊之後,就省了劉瑞不少麻煩,直接按冊上抓人就行了。 wWW ¸тTkan ¸c○
收到風聲的揚州郡尉淳于勝便急急忙忙趕往程河策現在的住地,接着將今天菜市口發生的事情給程河策說了一遍。程河
策一聽之後大驚失色,然後就開始在他的書房內來回的走動。這是一個程河策多年養成的習慣,但凡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時,
就會這樣。
“哎呀我說郡守大人啊,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啊,你這來來回回的轉個不停把我頭都轉暈了!”一邊的淳于勝忙抱怨的催
促道。
“辦法不是沒有,就看你敢不敢?”程河策突然停下來對淳于勝說道。
“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談什麼敢不敢啊,有什麼主意你就儘管說!”淳于勝不滿的說道。
“按現在的情況看來,皇上這次是專門爲整理揚州而來,如今已經開始清理你我身邊的親信了,老夫想要不了多久就該
輪到你我身上可,有其什麼也不做的等死,不如放手一博。”程河策眼露兇光的說道。
“怎麼做,你說吧!”淳于勝一聽程河策的話,也確實在理,於是乾脆的回道。
“好!你手下如今又多少郡兵?”程河策十分滿意淳于勝的態度,於是開口問道。
“七千有餘!”淳于勝回道。
“能誓死效忠你的能有多少?”
“三千人應該沒有問題吧!”淳于勝自滿的說道。
“三千太少了,劉瑞身邊的禁軍就有一千,而且個個都是參加個無數大戰死裡逃生的精銳,所以你務必在一天之內絕
對性的控制你守下的所以郡兵,這樣我們纔有放手一博的資本。”程河策直截了當的說道。
“難道,我們真的只有對皇、、、、、、動手一條路了嗎?就沒別的其它什麼選擇了嗎?”程河策的話說到這裡,就
是傻子也知道他是想對皇上下黑手了。所以心有餘悸的淳于勝開口問道。
“哈哈,我們還有得選擇嗎?自從你我接過第一筆黑鹽販子送上的銀子之後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今橫豎都是一死,
不如死個轟轟烈烈,在說了如今皇上身邊不過千人,只要你能控制住所以的郡兵,我們一但拿住了皇上,不但不會死,說
不準還能飛黃騰達了。”程河策鼓動的說道。
“此話怎講?”淳于勝被程河策說的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想啊,皇上這才即位不過一年就開始大加消弱諸侯的勢力,諸侯早就對其不滿了,一但我們拿下了皇上,那些諸
侯定然會推選出一個新的皇上,如果老夫猜的不錯的話,因該就是代王劉恆了,到那時,你我不就成了開國功臣了嗎?”
程河策把一個謀反的事情竟可以給淳于勝描述得好似錦繡前程一般。
“那行,我們就幹了!”淳于勝終於抵擋不住開國功臣的誘.惑,一口應道。
“嗯,那你就快些去準備,越快越好遲恐生變!”程河策在一次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老子回去就把那些不聽我話的小校些砍了。”淳于勝和程河策商量好了對策之後,淳于勝
剛想離開,就有一名程河策的家丁來報:“大人,府外有禁軍前來傳皇上口諭!”
“哦,這麼快!”程河策當下就是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劉瑞這麼快就要對他們動手了。片刻之後程河策對家丁說
道:“你先去照顧着,本官更衣後就來!”
隨後,程河策就來到前廳接旨,結果禁軍也沒說個什麼名堂出來,意思就是說皇上明天要坐堂開審,讓程河策和淳
於勝等人作陪。程河策在恭謹的接旨送走傳旨禁軍之後,就馬上回到後堂對等候在此的淳于勝說道:“開來明日怕就有
變了,你即刻回去控制住所以郡兵,明日將郡兵暗布在郡守府外,到時要是皇上真要對你我下手,我們就來個有備無患!”
“那好,我這就回去安排!”淳于勝說完,就急匆匆的返回軍營而去。
同時揚州郡守府內,劉瑞正對秘密前來的陸飛說道:“如今大軍都已入城了嗎?”
“回皇上,已經全部通過祝家密道進了城,現在都隱蔽在祝府裡。”陸飛拱手回道。
“這就好,此事不易久拖了,所以朕準備明日就除去那兩個禍國殃民的禍害,到時你要好生布置,以朕摔杯爲令!”
劉瑞淡然的說道。
“屬下遵命!”陸飛隨即跪地接旨道。
第二天揚州城裡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特別是郡守府外那可是熱鬧的很啊。三五成羣的郡兵要麼在郡守府外對面的酒
樓喝酒,要麼就在附近的小巷中歇涼。總之郡守府外所處可見郡兵的人影。這些人都是淳于勝安排的人手,而更多的郡兵則
是隱蔽在郡守府左側的一家客棧之內。
然後讓淳于勝和程河策沒有察覺到的就是今天郡守府外的小販小攤特別的多,而且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是川流不息。其實這
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商家小販,細心的人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的身邊或貨攤下都用布包裹着一個常常的東西。而且一但有真
的顧客上門的時候,這些小販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喝道:“走開走開,不賣給你!”硬是氣得那些想買東西的客官們吐血。原來
這些人都是陸飛手下的驍勇營士兵,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盯住府外那些遊散的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