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胡少拍案而起,心裡簡直有一團熊熊怒火在燃燒!
誰能想到,之前還挺靈氣漂亮的一三腳金蟾,居然變成了現在這模樣兒!看上去明顯就是一件邪物!
他簡直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把這樣一件東西,當寶貝送給自家老子了,會是一個怎樣的後果。
五百萬事小,他胡少還不差這幾百萬的零花錢。可是這麼一件東西送給他老子了,那這不是在害他老子嗎?
這簡直不能忍!
楊經理頭都大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他當初能夠當上這個經理,就因爲自己是老闆楊大師的本家侄兒,以爲謀得一個好差事,這纔沒樂呵上多久,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大麻煩了呢?
誰不知道這胡少闊綽是闊綽,簡直就是一個渾人。
前段時間這胡少愛古玩,一口氣買了不少物件兒,出手那叫一個豪爽。
可掙了他錢的人還沒來得及高興,胡少轉頭拿了行家掌眼,得了個十件東西有九件都是贗品的結論。
胡少勃然大怒,心裡暗恨這些人把自己當成冤大頭,還讓自己丟了面子,當即帶了一羣人,衝到曾經賣給他贗品的古玩店,把店給砸了一通。
這個胡少也是粗中有細的,看似傻愣愣的暴發戶,可讓人砸店的時候,卻陰損地不挑貴重的砸,都是弄翻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結果這麼一通砸下來,店鋪是好一段時間開不了了,而真正的損失居然不過才幾萬塊錢!
胡少“大發慈悲”地一家賞了十萬,揚長而去。
偏生那些古玩店的,根本不能對胡少做什麼!
本來這古玩行當水深,買賣東西全靠一個眼力,就算買了加東西,哪裡又上門找老闆的道理,只有自認倒黴。
這時候,就最怕遇上半吊子外行,不講規矩還財大氣粗。
就像胡少這樣的!
換作是別人,那些古玩店的老闆也不是吃素的,分分鐘讓你混不下去。
可人家胡少不是古玩行業裡面的人不說,人家老爹更不是吃素了,香江一大號人物,唯一這麼一個獨子捧在手心兒裡跟寶貝似的,誰敢去觸他的黴頭!
而且胡少還從頭到尾做得漂漂亮亮,該賠的錢也賠了,我就是要給你這些欺騙我的傢伙添堵,不行嗎?
胡少這麼一系列做法下來,也算是徹底成就了自己的“惡名”。
這楊經理之前也聽過,雖然心裡發憷,卻也不願意放過胡少這麼一個大豪客,千辛萬苦搭上這條線,就想着胡少給老爺子準備禮物的時候,遞上這麼一件三腳金蟾法器,賺上一筆,又能得老闆的重視,他也算是徹底坐穩了這個經理的位置。
他又哪裡知道,這法器居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啊!
楊經理也不管周圍有多少自己的下屬,立馬冤叫連連:“胡少啊!我是真不知道這法器居然還有這問題啊!這法器原本就是我們收上來的,又哪裡能怪得到我們身上,我們不也是受害者嗎?”
楊經理這一番哭天搶地的,就是想跟胡少講道理。
可胡少這麼一個渾人,肆無忌憚了快三十年,哪裡願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講道理?
但他也沒急着鬧騰,只是冷眼掃過周圍一圈:“你們店,給我等着。今天這個仇,算是記下了!”
他說罷,帶着幾個保鏢就打算離開。
“胡少!”元石突然喊道。
胡少沒好氣地回頭:“怎麼?還等着我給你掌眼的錢嗎?”
他也是知道這個規矩的。
可元石是自己跳出來的,還鬧得自己現在一肚子氣。雖說如果不是這少年提醒,他估摸着很久都不會發現,可能還會坑爹一把,但是……你就是讓我不高興看不慣了怎麼的!
元石也沒在意胡少的態度。
他只是順手抓起自己剛纔丟在三腳金蟾上的那串五帝錢。
雖然在五個皇帝在位期間,鑄造出來的錢幣無數,但是真正形成氣場的銅錢很少,五枚銅錢之間能夠氣場融合相生的,就更是稀少。
堪稱罕見。
剛纔元石本來打算用師父送給自己的法器,來揭穿那三腳金蟾法器身上問題的,可無意中注意到那堆銅錢中,有奇異的氣場,牽動了他的心緒,這才千方百計找出了這五枚銅錢。
這五枚銅錢,看似氣場殘缺,是次品。可是串在一起,梳理了氣脈之後,五枚氣場殘缺的銅錢,卻陡然圓融相生起來,恰好應和了五帝錢的中正平和之意。
如今,這五帝錢,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上好法器了。
就算方纔那三腳金蟾是真的,元石手上的五帝錢,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不然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就化去了那三腳金蟾的僞裝,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狠狠砸了法器店的場子。
但,元石並不打算就這樣結束。
他拿起那串五帝錢,遞到胡少面前:“要麼?上好法器,鎮宅利器,催旺化煞,辟邪鎮災。”
胡少雖然對元石隱約有着不爽,可對這五帝錢,卻是意動了。
剛纔這串銅錢的神奇,他也親眼看到了。
胡少對法器本來不大感冒,耐不住家裡老頭子對此道的癡迷,他會來這裡買法器送給家裡老子,純屬投其所好,而不是自己感興趣。
胡少甚至是有點不相信的。
畢竟那些什麼風水大師,嘴巴上說得是頭頭是道,可什麼真材實料,卻一點兒乾貨沒拿出來,還吹噓什麼天機不可泄露。
可剛剛,他卻是實打實地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只是正在氣頭上,一時之間忘了心裡的震撼。
現在元石提起了,果真有幾分興趣了。
一邊的楊經理,聽了卻是快要吐血了。
這小子,來他們法器店砸了場子不說,現在居然還藉着他們的地盤做起買賣來了!
而且,賣的還是剛纔從他們店裡買去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胡少問:“多少錢?”
楊經理吐血三升。
元石面不改色,想着自己剛纔畢竟花去了五百大洋,而此行爲了不惹人耳目,他是不敢多帶錢的,如今賺賺零花也是不錯的——
“五十萬,不二價。”
胡少見他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穿着打扮也很是普通,卻張口五十萬,眼睛都沒動一下,而且這做派還不是裝出來的,心裡便有些好奇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東西是不是值五十萬?”胡少雖然是質問,但是口氣卻一點兒不激烈,反而像是好友在聊天!
元石則神神叨叨說了一句:“信則有,不信則無。”他頓了頓,還是說道,“我這東西,你也許看着平凡,可未必就比剛纔那三腳金蟾差到哪兒去。哦,如果那三腳金蟾是真的話。”
胡少聽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卻忽的平靜下來。
“好,五十萬!”他手一伸,立馬就有旁邊的保鏢,把支票簿給遞了上來。
胡少很是闊綽,揮手簽下五十萬的支票。
“喏,瑞士銀行的本票,不用擔心我訛你。”胡少說着,伸手接過那五帝錢,有點兒興奮地摸了摸。
這可是他親眼見證了神奇的東西!
而元石收下支票,神色淡淡,根本不像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你要能訛才行,有問題,我會找你的。”
“我如果不給你聯繫方式……”胡少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他狐疑地看着元石的神色,懷疑如果這支票真的有問題,這小子恐怕真的會找上自己。
他的表情可一點兒不作僞!
想起家裡老子說起的那些風水師的神秘手段,以前還有些不大相信的,可今天卻是不得不信了。
胡少乾笑兩聲,也不願意多呆,拿着自己的五帝錢給跑了。
而元石仍然站在二樓中間,沒有急着離去。
楊經理快要吐血而亡了。
他之前把五枚銅錢賣了一枚一百的價格,本來還沾沾自喜,以爲元石是個傻愣子。
誰知道,人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砸了一樁五百萬的交易不說,給店裡惹上了胡少這個麻煩,還完成了從五百塊到五十萬的轉變!
這才短短几分鐘?
楊經理已經不對未來抱任何希望了,一臉的茫然呆滯。
元石掃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問:“怎麼樣,你們老闆來了嗎?”
元石還真有這個本事,說曹操曹操到。
他才問了,周圍沒人答他的話,不過安靜了半分鐘,樓下就開始一陣喧鬧。
“老闆來了!”
“楊大師來了!”
有店裡夥計的聲音,也有楊大師常客的聲音。
都對這位楊大師的出現很驚喜。
這法器店雖然是楊大師的,但楊大師很少在這裡,見到他的機率很好。而且楊大師又是香江著名的風水大師,名氣很旺,不少客人都很信服他,不然也開不起這麼大的一間法器店,還有這麼多客人了。
那位楊大師一路上樓來,一眼就看到了二樓詭異的氣氛,戲謔一笑。
劉子川的孫子?
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來人自稱是劉子川的孫子,上門來找自己的。
楊大師並不懷疑有人冒充——整個香江,知道劉子川的人有多少?
而且,現在的劉子川,絕對是一個大大的麻煩。又有誰願意攬麻煩上門呢?
不過這個楊大師倒是晚了一步,沒有看到剛纔的精彩場面,也不知道這位劉子川的孫子,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把自家的店鋪,給砸了一通場子,攪黃了一樁買賣了。
他上前去,步履悠然,看起來的確有幾分高人做派,看向元石的目光,也彷彿長輩看着孫子般慈愛:“你是劉師傅的孫子?”
元石冷冷看着他,恨不得呸一口在他臉上。
搞得這麼假兮兮地做什麼?難道以爲自己不知道他們做的那些卑鄙的事兒嗎?
還裝出這麼一副高人風範?哼!
且不說,元石有一個走同樣仙風道骨路線的師祖爺爺,完全把面前這個傢伙給比了下去。
就說元石在與自己師父相處過之後,深深被她身上的風範,舉手投足無一不流露出來的仙氣兒給折服。
不論手段,在她面前,世上何人敢稱氣質高深不可測?
只是可惜,師父最近狀態不佳,不然一定可以幫他給爺爺出氣的。
元石也有傷感了一小瞬間,便立馬豎起了刺:“你就是楊松真?”
“不錯。”那老者擡了擡下巴,不自覺顯露出幾分倨傲。
“我爺爺在哪兒?”元石開口便問,目光灼灼,似乎要燃燒起來。
老者輕笑着,流露出些許鄙夷:“你們元門,也是有趣,老爺子敗了,就派自己的孫子來?倒是不知道,你們元門的門主,又是個什麼人物!”
這楊松真說着後半句的時候,明顯帶着不屑。
香江離內地遠,龍虎山同盟會的時候,香江的風水師去了的不多,因此沒有直面見過元晞的實力和手段,對元晞,更多的只是道聽途說。
先前因爲元家的名頭,有些畏懼,自然把不滿的心思給壓下去了。
可這次,據說是元門高手的劉子川來了香江,敗於他們手下,這些本就隱隱不服元晞的香江風水師,很是恨不得尾巴翹上天。
若是換做以前,元石早就發火了。
他最忍不得的,一個是侮辱他爺爺,一個就是侮辱他師父。
這楊松真,居然兩樣兒都佔齊全了?!
可元石沒有發火,而是冷哼一聲:“若你這話,還敢說第二遍,那我請你到我師父面前去說!”只要你有這個膽子!
楊松真哦了一聲:“你師父是哪位?”
“就是你口中的元門門主!”元石並無自傲,但眸中的光亮,卻讓人不敢逼視。就算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身上卻已經自成氣勢!
楊松真沉默了一會兒。
不管他嘴巴上說得再厲害,在知道面前這少年就是元門門主親傳弟子的時候,心裡難免會重視幾分。
片刻之後:“你說你想見你的爺爺?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兒,那日敗於我等之手後,他就自行離開了。他雖然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畢竟是元門之人,我們也要尊重元門不是,哪裡有扣留你爺爺的道理。所以,你是找錯人了。”
元石聽得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個楊松真應該是沒有撒謊。
使了陰招把劉子川打敗了是一回事,如果再扣留劉子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楊松真等人,無論如何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爺爺,去哪兒了呢?
元石忽然也不着急了,臉上帶出淡淡的笑容:“楊松真大師?你不是說,我爺爺是你們的手下敗將嗎?我們元門丟了場子,自然得找回來纔是。你們與我元門,再比一場,如何?”
“你能代表元門?”楊松真嗤笑。
元石卻眸光沉沉:“當然,我乃我師父,元門門主座下親傳大弟子,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們對比嗎?”
楊松真隱隱有些惱怒。
這小子,明顯是在暗示,自己等人跟他師父不是一個檯面上的!
“好!答應你!”
元石早有準備,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中:“明天早上九點,我在S酒店,等待諸位大駕。”
說罷,他起身就走!
楊松真極力忍耐纔沒有發飆。
那小子,以爲我們是他的下屬嗎?居然讓我們到他下榻去的酒店!
可眨眼間,元石的背影就已經消失在店鋪門口,而楊松真又沒有任何元石的聯繫方式,除了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兒。
這居然成了唯一的聯繫方式!
楊松真還不敢不去,如果他輕易拂了這場約,明天那小子就有本事傳遍整個香江!
這次對付劉子川的事情,本就是他和另外幾個風水師一起合計的,不少還是曾經接過喬家那個單子,但最後卻失敗了的。
香江還有很多風水師跟他們不對付,只要那小子的消息一傳出去,楊松真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他幾乎能夠想象到,那小子會編出一些什麼話!什麼楊松真畏懼十六歲少年不敢赴約……那小子,是着着實是把他們給拿捏住了。
楊松真的一肚子怒火突然就消失不見。
這傢伙,倒是跟他那個愚蠢的爺爺,不大一樣啊。
……
翌日。
早上九點多鐘,元禮一行人,便抵達了機場。
此次一路前往香江的,做主的元禮,跟隨在他身後推輪椅的元晞,還有秦山,以及五個年輕弟子。
八個人,也算是大架勢,浩浩蕩蕩了。
本來打算坐民航的客機,結果今天一早,杜和的電話就打過來,說是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出發。
這自然是席景鶴的心意,他們也不能隨意拂了去。
席景鶴被留在小院兒裡面養傷,他昨日在外公面前站得從容,看上去一點兒沒事,實則內裡已經虛空了。
元禮給席景鶴開了一個補氣養血的方子,讓席景鶴在家裡好好休息幾日,不要隨意到處走動。
席景鶴留在家裡,席思倒是高興,可以天天跟爸爸一起玩兒了。
但元晞卻就不高興了,離開小院兒的時候,撅着老高的嘴,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看着阿鶴的時候,又可憐巴巴,眼睛裡帶着淚花,委屈的小模樣兒,看得席景鶴心都快碎了。
可元晞不敢鬧騰,外公一個眼神過來,她就安安分分了。
以前的元晞可沒有這麼怕元禮,倒是現在,元晞這般鬧騰,唯有元禮可以掃她一眼,便讓她安分。
不過,這種畏懼,也是帶着親暱的。
元晞雖然害怕外公,可又最喜歡往外公身邊湊,還嘰嘰喳喳地跟外公講話,說個不停。也就是元禮和阿鶴,耐心夠足,受得了她的唐僧念念穿耳。
有元禮在,元晞這一路,也算是比較文靜了。
出發之前,如臨大敵的秦山,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席景鶴的私人飛機,自然是舒適堪稱奢華的,上下兩層,宛若一座移動的空中城堡,隨行的空姐空少更是訓練有素,將一行人照料得舒舒服服。
三個小時,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就過去了。
從私人飛機下來的時候,機場裡面,已經有人等着了。
能夠把車子開進機場內部的人,可不簡單。
黑色的勞斯萊斯,旁邊站着一行人,爲首的,則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上去挺年輕的,三十出頭,正是男人風華正茂的時候,穿着打扮很有品味,典型的精英豪門弟子。
從舷梯上下來,看到一行人,元禮並未意外。
因爲他們在出行前,就已經通知了喬家。
難爲喬家居然還派人出來接待,之前元門聯繫喬家的時候,喬家的態度卻可謂是冷淡之極。
秦山湊到元禮耳邊:“爲首的那個,就是喬家的喬秋生。”
喬家老大,來元門求助的,就是他。
哪裡想到,後來居然還坑了元門一把。
不過元禮並不生氣,身後的元晞推着他上前去的時候,那喬秋生走出幾步,衝着他彎腰欠身見禮,他也是和和氣氣,臉上笑容不斷。
“可是元大師?”喬秋生很有涵養地問道。
和元門聯繫喬家時候的冷淡,截然不同。
元禮當然知道這些商人唯利是圖的品性,也當然不會計較。
喬家之前之所以冷淡,就是因爲認定了元門不會對他們有幫助,心裡還隱約不滿,元門門主太過於倨傲,居然連面子都不給。
而現在態度改變得如此之快,卻是因爲這次元門,居然請了祖師爺出山。
元門門主的師父!上一代的元家家主!
在喬家眼中,元禮的分量恐怕比元晞還重,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自然而然就放下了架子,在知道了元禮一行人的抵達時間之後,立馬就派出喬秋生去接待。
這變臉的速度,元禮也是不得不感嘆。
“我是。”他笑呵呵的,看上去和藹可親,也沒有拿捏高人架子。
那喬秋生笑了笑,頗爲灑脫大氣:“我是喬秋生,之前這位應該見過我的。秦先生,別來無恙。”
秦山抱了抱拳:“喬先生,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四個字,秦山可是咬着牙說的。
元禮可以不計較,但他卻記得,前兩天,喬家給元門甩的冷臉是什麼樣子的!
喬秋生不以爲然:“這幾位,應該就是貴門的弟子了吧。那這位小姐是?”
“她是我的外孫女兒,這次跟着我來玩兒的。”元禮笑呵呵地說,“她叫方晞。”
外界很多人只知道元門門主姓元,具體名字,卻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而知道元晞曾經名字是方晞的,那更是沒有了。
元禮會這樣介紹,就是因爲不打算提前暴露元晞的身份。畢竟元晞現在狀態不佳,尚未痊癒,提前傳出去了,對元門只會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元晞因爲是提前被元禮打過招呼的,所以並沒有異議。
不過她卻是沒怎麼搭理跟她問好的喬秋生,低着頭,扣着輪椅手把上的軟膠,模樣兒倒是聚精會神的。
喬秋生也不尷尬:“元大師放心,我們一定會讓方小姐玩得開心的。”
他眼神毒辣,看得出來這位元大師的外孫女兒,應該是有點自閉症之類的,不願意與人交流。這樣的人他見過很多,自然也不會把她的一點怠慢放在心上。
但聽說現在的元門門主,就是這位元大師的孫女兒,那算起來,這位方晞小姐,應該跟那位元門門主,是姐妹了?
想到這裡,喬秋生對元晞的態度,更是熱情了幾分。
可元晞誰也不搭理,之前在飛機上,還咋咋呼呼地跟元禮說話聊天。可現在,到了陌生人多的地方,卻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往外多說了。
喬秋生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自己這般熱情地想要跟元晞攀談,得不到一點兒迴應,居然也不覺得尷尬惱怒。
“我父親在家裡準備了宴席,爲幾位接風洗塵,幾位可是這就要過去?”
元禮點點頭:“喬先生的好意,還是要領的。”
一排黑色豪車,低調地從機場裡面駛了出去。
元禮帶着元晞坐在中間的勞斯萊斯上面,喬秋生則陪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言笑晏晏地跟後面兩人介紹着香江的風景。
一路抵達的終點,便是喬家。
喬家位於香江最昂貴的淺水灣半山上,這裡寸土寸金,喬家卻在這裡最好的位置,擁有一整座莊園,也不愧是香江首富之名了。
一行車駛進去的時候,莊園的大門已經大開等待了。
喬家莊園堪稱豪奢,整體爲巴洛克風格,主體建築更是採取了浮誇華麗的尖頂,外牆還有女神浮雕,穹頂上鋪着壁畫,簡直就如同一座教堂。
不過一路過來,元禮等人卻沒有露出什麼震驚的表情,這讓一直打量着他們的喬秋生,有些失望。
多少外人,在第一次拜訪喬家莊園的時候,都被這裡宛若宮殿的豪奢給鎮住了。
但是想起元門山上,那宛若仙宮秘境一般的地方,此刻元禮等人的從容,也就是有理可循了。
見慣了不在世俗中的仙宮美景,自然對這些浮於表面的豪奢,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到了。”喬秋生笑着道。
而莊園的那座跟教堂似的主體建築外,一個穿着唐裝的老人,笑盈盈地站在那裡,等待元禮一行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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