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阿古十分擔憂地湊上前來。
“爹沒事。”薛溫輕輕拍了拍阿古的小腦袋,安撫安撫阿古的情緒。
“問題不大,體內有靈氣運轉一個周天便能康復。”
可問題就出在運轉一個周天。
薛溫艱難地睜開眼看向清溪:“請問,這該怎麼運轉?”
清溪一愣,周圍的圍觀羣衆也是一愣,竟然還有修士不會運轉靈氣,簡直是爲所未聞。
“感受你體內的靈氣,”清溪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她一手捏碎靈石,將靈石中的靈氣引至薛溫體內,又向“跟着那股靈氣運轉一週天。”
薛溫跟隨清溪引··入··體··內的靈氣運轉了一個周天,臉色這纔算是好了許多:“多謝。”
“舉手之勞,”清溪擺了擺手,“記住了嗎?”
薛溫點點頭,清溪確定薛溫記住後這才放心地在紀茗昭身邊落座。
“這位是……?”嚴青看着紀茗昭和薛溫交握的手,便知這二人應當是極親密的關係,其實嚴青更想知道這位上演大變活人戲法的仁兄究竟是從哪來的,但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問出來。
“在下薛溫。”薛溫強撐着要站起來,硬是被紀茗昭按了回去。
“爹!”阿古指了指薛溫,又指了指自己。
“方纔我聽這位姑娘叫爹……”張英看着薛溫,又十分狐疑地看向阿古,這怎麼看都是個魔,怎麼這爹卻是人,難道這姑娘還是個半魔?
“她腦子不好,逢人就叫爹,”徐廣白皺着眉,次次都要他來圓,徐廣白的魂體和心靈都覺十分勞累,他看向阿古,又指了指自己,“叫爹。”
這可是赤裸裸的佔便宜,還不等阿古有反應,阿古肩上的猴書生便先對徐廣白呲起了牙。
阿古雖沒聽懂徐廣白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本能地覺得徐廣白沒說什麼好話,便先下手朝徐廣白胸口擂了一拳,又對着徐廣白揮了揮拳頭。
“啊!”徐廣白吃痛,伸出手揉了揉胸口,“你這丫頭不知道好歹!”
“啊!”你纔不知好歹!
猴書生見阿古沒吃虧,立馬對着徐廣白露出一個十分挑釁的笑來。
“……”
“你這個猴子也不知好歹……”
“我是她養父,我在樹林中撿到了阿古,一直當親女兒養在身邊。”薛溫看了一眼阿古肩上的猴書生,猴書生對薛溫點了點頭,並未將這句也翻譯給阿古。
“這位道友,你這是何功法?”周靜之並不關心薛溫爲何跟着他們,也不關心薛溫究竟是誰的父親,他向來只關心功法,以及這功法他能不能學會。
“他是早些年誤食了草藥才變成這樣的,”孫老鬼盯着薛溫看了許久,直到阿古那一聲爹叫出聲後才認出薛溫來,“這樣很久了。”
“孫道友,你認識他?”張英問道。
“認識啊,阿古的爹,我們萬衍宗的人,”孫老鬼既沒覺得阿古有個人爹有什麼不對,也沒覺得他誤食草藥後變得神識都無法察覺有什麼不對,“怎麼了?”
怎麼了……
這問題可大了,周靜之和張英不能說將所有典籍古書看了個完全,但這幾百年也不是白活的,在他們的認知中從古至今還從未見過有什麼仙草能讓人隱身的。
“什麼草藥?”周靜之雖看着孫老鬼,但這話卻是朝薛溫問的。
“那麼長時間了,他哪裡還能記得。”孫老鬼接道,他對草藥並不算太熟識,原先也覺得不大可能,但這是他師尊親口所說,孫老鬼便也就這麼信了,“這年頭什麼奇事都有,還有將翻嶺草背身上到處走的,什麼沒有可能。”
衆修士的視線不由得落在紀茗昭身後的翻嶺草上,如今的翻嶺草長得是越來越大,遠遠看去紀茗昭就像是背了一棵小樹。
……
有理有據,十分在理。
“你們魔門還收人?”周靜之問道。
“收,怎麼不收,這不是人嗎?”孫老鬼指向薛溫,“活生生的人。”
……
有理有據,十分在理。
但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對了,”清溪左看看右看看,爲了緩解這奇怪的氣氛主動轉移了話題,自這些怨魂有了實體以後,便如正常的人一般有了影子,她轉頭看了看門外,此時隱隱能透過窗紙看見廝打在一處的怨魂投出的影子,這窗子不過糊着一層薄紙,卻沒有怨魂衝破這層紙進到這室內來,“徐師弟在府衙門前發現了告示。”
她將懷中細細摺好的告示掏出,展開放在衆修士面前。
“這是……”
只見那告示上寫道:
今日二日同輝,百姓如非必要不得入城。
城中怨魂出沒,百姓如遇怨魂當給怨魂開路。
怨魂不得入室,不得毀城中物品。
室內供奉神明,入則當給神像前點香三根。
“早些時候我便懷疑,這告示能和城中異象對上,”清溪接着道,“原先只是推測,如今便是做實了。”
“師侄,”張英看向清溪,又看了看清溪身後身着伏魔宗法衣的一行修士,她有一事想要確定,“你們可都是伏魔宗的人?關係可還密切?”
“回張上師,這位徐廣白和紀茗昭與我都是清源上師座下弟子,這位嚴青嚴師弟也是我門內翹楚,他的師尊衛瑤瑤衛上師與我師尊十分交好。”
“那這邊這兩位……”張英又將視線轉向躲在角落中的曲文和曲鈺。
“回上師,”曲文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在下曲文,這是我妹妹曲鈺,我們不過是一屆散修,碰巧和各位道友遇上罷了。”
這配置……怎麼看怎麼眼熟。
張英、周靜之和孫老鬼的視線頓時都落在了方落塵身上。
同是散修……
又同是魔修……
還都是進了這秘境碰巧碰上的……
“你們看我做什麼……”方落塵被他們三個的視線看得不自在,連忙把頭扭向了一邊。
清溪十分疑惑地看了眼方落塵:“怎麼了?”
張英帶着滿肚子的懷疑,但如今還不是質問的時候,便只能將到嘴邊的疑問再度吞回肚子裡:“沒什麼。”
小劇場:
徐廣白(對着阿古):叫爹!
阿古:……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廣白(雖然不知道阿古說了什麼,但是覺得說得應該很髒)
(採訪明天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