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大軍還在前行。
許是來到了這陌生的環境還有些拘謹,更或是被前方什麼東西攝住了心魄,這些怨魂也不再相互吞噬,而是直愣愣地朝前走,徐廣白朝前看去,似乎這些怨魂就是在朝城中心走去。
徐廣白當時跟阿古追趕鬼王時,那些鬼王便是朝着城中心而去,看來這城中心當真是有些什麼東西。
只是還未走到城中心,便見天邊那三個光球中最亮眼的那一個驟然落下,絲毫沒有給衆修士反應的時間,隨着光球的落下,霎時間那些怨魂失去了驅使他們前進的目標,頓時看周圍的怨魂不順眼了起來。
“……他奶奶的……怎麼這麼多?”
徐廣白如今連手都擡不起來,只能艱難地摸向腰間的寸間囊,看來這陰氣是不用也要用了。
朗城雖是一座大城,按照宜居環境來看極限容量也只有五十萬人,若是腳挨着腳也能勉強裝下一百萬人,這突然擠進來的兩百多萬個怨魂,還是有了實體的怨魂,屬實是突破了朗城能承載的極限,也突破了徐廣白能承受的擠壓極限。
要是他還有內臟,現在應該已經滿地都是了。
霎時間,徐廣白僅存的上萬張靈符從寸間囊中飛出,精準地貼在怨魂頭上,瞬間,從地縫中竄出無數道雷光,精準地劈在了怨魂靈臺。
……這怎麼從地下鑽出來?
雷光下,上萬只怨魂不受控地朝上漂去,轉瞬間便消失在半空中。
……
徐廣白獨自一鬼被怨魂衝擊得遠離人羣,薛溫當時反應倒是很快,他一把撈起阿古,將她護進懷裡,在怨魂衝擊之下,他強忍着丹田的刺痛召出那五匹巨狼,將衆修士擋在身後。
直至今日,薛溫才發現原來自己召出巨狼竟然也是需要靈氣的。
那幾只巨狼自被召出後便十分憋屈地被怨魂擠得變了形,在怨魂廝打間絲毫動彈不得。
薛溫臉色發白,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令巨狼轉了身,一口朝身後的怨魂咬去,那些怨魂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直接被巨狼堅硬的牙齒咬了個對穿。
短短几瞬,薛溫面前的怨魂已是少了一半。
他懷中的阿古掙扎了幾下,圓鼓鼓的小臉被擠壓成了麪餅,讓本就不算挺拔的鼻樑山根雪上加霜,阿古憤怒了,她從薛溫懷中掙脫而出,一掌便朝要將自己昨夜晚飯都擠出來的怨魂拍去。
“啊啊啊啊!”死吧!
紀茗昭雖戰鬥力是這些人裡最弱的,但她腦子靈光反應極快,憑藉着身後翻嶺草五片葉子在空中甩出了殘影,總算突出了重圍,快速朝離她最近的清溪擠過去。
“清溪!我有靈石!用我之前給你的浮塵試試!”紀茗昭從揹包中掏出一把上品靈石塞進清溪手中,這靈石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回去我還你!”清溪自己手上也有靈石,但也只是路上的盤纏,加起來也不足三十塊中品靈石,紀茗昭此時的靈石可謂是雪中送炭。
“還有嗎!”嚴青在不遠處朝紀茗昭喊道,“給我也來點兒!”
紀茗昭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嚴青的距離:“你接得住嗎!”
嚴青手舉伏魔尊者的長劍,用上面殘存的仙氣逼退面前的怨魂,腳步艱難地走到紀茗昭面前:“師妹,給我也來點,回去給你雙倍!”
紀茗昭將剩下的靈石大把大把地塞進嚴青手中,此時也顧不上客套不客套:“拿着!不夠還有!”
“夠了夠了!”再給還不起了……
清溪和嚴青一把捏碎靈石,頓時上品靈石中純淨的靈氣瞬間便注··入··體··內,如今空間不夠,清溪也不能再支起自己的小攤,只能用寸間囊中的庫存暫時頂上。
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衆修士面前便出現了一片空地,也算是階段性的勝利。
但修士有能力大小之分,怨魂也是如此,能瞬間處理乾淨的都只是白衣煞和紅衣煞,真正難對付的黑衣煞、鬼兵、鬼將和鬼王纔是他們的大麻煩。
“……紀茗昭!”周靜之記得紀茗昭,“還有沒有靈石!”
“有!”
紀茗昭攢下的這點家底總算是在此刻排上了用場,周靜之、張英、孫老鬼和方落塵動作比他們要快得多,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幾乎將整條街的怨魂擊潰,只是體內靈氣消耗巨大,若不及事補充接下來也是個麻煩事。
“我還有近百塊,”紀茗昭從揹包中掏出一捧靈石,沉甸甸地捧在雙手之中,“省着些用。”
“謝過紀道友,”張英臉色蒼白,飛快從紀茗昭手中抓起幾塊靈石,待靈氣入體後臉色纔好上許多,“等出去以後定是十倍奉還。”
這次出行原本是爲了超度怨魂,誰也沒想到竟是掉到這麼一處鬼地方,原世界中靈氣充沛,也從未有人想過有靈氣不夠用的一天,因而帶的都不多。
周靜之接下紀茗昭手中靈石:“師侄今日之恩,我周靜之改日定會報答。”
“不用,不用,”紀茗昭心想着給錢就行,用不着報答這麼隆重,“應該的,應該的。”
此時實在展現任何展現人類語言技術,衆修士已是強弩之末,然怨魂數量實在驚人,只能暫避鋒芒,先找一間院子暫避。
最終所選的院子仍舊是紀茗昭、徐廣白一行先前躲避的茶樓。
“茗昭……你還有沒有靈石……?”
剛一進茶樓,薛溫便抓住了紀茗昭。
“你怎麼樣?”紀茗昭這才發現薛溫臉色蒼白,連忙從揹包中又取出靈石塞進薛溫手中。
“茗昭,怎麼了嗎?”坐在紀茗昭旁邊的清溪關切地問道。
她早些時候便覺得此地還有一人,直到此刻纔算是確定,確實還有一人。
“清溪,他狀態不對!”紀茗昭一把握住薛溫的手,召出陽火符暫時緩解薛溫渾身經脈如斷裂一般的疼痛。
“這是什麼?!大變活人?”平白多出一人來,嚴青頓時嚇了一跳。
“得罪了。”
清溪認出此人正是紀茗昭向她介紹過的情郎,頓時又關切了幾分,她一手搭上薛溫的脈搏:“他經脈虧空,恐有損傷。”
兩天沒更有點心虛……
兩天了,啥都沒想出來,總算是憋出來了。
小劇場:(小劇場只爲搞笑,與文中真實性格無關)
清溪:你跟我出門,竟然還帶情郎。
紀茗昭:……你聽我解釋。
清溪:我不聽我不聽!
紀茗昭:……什麼X瑤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