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緊咬牙關,無邊的痛苦刺激的他神智有些模糊。每當精神受到劇烈衝擊,總會觸動腦中石頭的反應,進而有奇妙的事情發生。段飛強自堅持,希望這次腦中石頭能有所反應,不求它有多大幫助,只要能夠讓身體扛得住毒素侵蝕即可。他頻繁被體內怪氣所折磨,抵抗疼痛的能力較常人強悍許多,毒素雖烈,卻尚不及怪氣來得猛烈,只要身體不垮,段飛有信心抗到最後。
他不知盧騰要的就是他這股韌勁,倘若早早昏厥,說不定盧騰已興趣缺缺,乏味地離開了。
時間漸漸過去,段飛始終沒能等到腦中石頭有所反應,聯想到怪異作祟時石頭也從不干涉,知道恐怕沒什麼希望了。
盧騰越來越興奮,伸出舌頭舔舔嘴角,邪魅道:“還未到極限嗎?驚喜啊驚喜,這幅身體越來越讓我愛不釋手了!呵呵呵……既如此,我再給你加點料,千萬莫讓我失望……”
自懷中取出一簇繡花針大小的刀片,把玩片刻,甩手朝段飛射去。段飛根本移動不得,只聽噗噗噗噗密集的刀刃與肉體交錯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段飛全身插滿刃刀,瞬間變作血人。
胡斌兩眼一眯,透出解恨的快意,低頭瞟一眼昏迷的盧環,再看生死不知的段飛,嘴角揚起殘忍的弧度。
劇痛從全身各處襲來,段飛悶哼數聲,刃刀帶着強悍的衝擊,幾乎刺透身體,宛如被釘在了洞壁上。不知盧騰有意還是無意,所有刃刀全部繞開了要害,內腹器官和關節經脈無一受創,只苦了其他皮肉,幾乎皆被洞穿。
即便如此,疼痛卻沒有絲毫差別,各處傷口血流如注,加上段飛早已精神恍惚,這番傷害下來,段飛頭重腳輕,已然到了強弩之末。
嗡嗡嗡,恍惚之中,透過滿眼的血漬,段飛似乎感應到一襲白衣的身影正在某處焦急尋找。在他身後,一個溫婉清麗的絕美影子和另一道波浪起伏地肥碩巨影並肩站在巨石上眺望。絕美影子容顏清減,潸然欲泣,肥碩巨影眼圈烏黑,滿目血絲。絕美身影憂慮過度,身形一晃就要倒下,被身邊胖子手忙腳亂地扶住。
段飛心神大震,從恍惚欲昏中驟然清醒,大喝:“語兒!語兒你在何處!”
牽動全身刃刀,劇烈疼痛猛然襲來,段飛再次悶哼連連,眼前幻象倏然消散,再也看不到魂牽夢繞的身影。
啊!百里之外的魏忑突然驚呼,引起莊錦語和褚揚兩人注意。
“瞎叫喚什麼,嚇本少爺一跳。”褚揚對魏忑沒什麼尊敬,立刻跳起來大罵,聲音比魏忑還要高。
魏忑知道胖子的德性,不以爲杵,欣喜道:“方纔我借天道契約之力感應段飛位置,竟得到他的迴應。不過時間只有片刻,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是衝着莊道友去的。”
莊錦語霍地起身,緊步走到魏忑身旁,緊張道:“他怎樣?他情況可好?”
魏忑皺眉,看了眼莊錦語,緩緩道:“莊道友還請珍重。方纔一霎,我察覺段飛小友正處於極大危險之中,貌似全身皆受重創,生命垂危。”
莊錦語頓時如遭重擊,身軀搖晃,向後便倒。
褚揚趕忙將其扶住,探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粒丹藥,塞進莊錦語口中。回頭怒視魏忑:“你他孃的說什麼呢,我嫂子本就身心劇耗,受不得刺激。你偏要整這些幺蛾子來禍害,若她有什麼閃失,老子將你臭嘴打爛!”
魏忑苦笑無語,分辯道:“在下亦憂心莊道友身體,但方纔感應乃天道契約傳來,信息絕無錯誤。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也同時指引了我大致的距離和方位,省去許多矇頭亂尋的麻煩。”
“那還耽誤什麼工夫,趕緊傳令。王八蛋,敢傷我兄弟,這樑子結定了。老子非帶着東宮大軍掀了他的龍窩,滅了那些個牛鬼蛇神。”褚揚大聲呼和,罵罵咧咧。
莊錦語掙扎起身,俏目緊盯魏忑:“告訴我,他在哪個方向,我這便去尋他。”
魏忑遲疑:“莊道友,你的狀態甚是糟糕,還是……”
莊錦語緊緊抿着櫻脣,眼神說不出的堅定決然。
魏忑動容,長嘆一聲:“好!我身爲段兄弟引路之人,竟不及莊道友堅決,慚愧!隨我來吧!”長身而起,人已飛到半空。
莊錦語與褚揚隨後跟上,三人凌空飛走。
魏忑揮手白氣騰騰,迅速凝成數十行小字,皆是同樣內容:西北百里外洞穴。隨後各自呼嘯着飛向四方,尋人多的地方去了。
莊錦語心憂如焚,環佩叮咚中急速向西北而去。褚揚趕忙跟上,心中亦不免感嘆:“段飛,不要死啊,這麼多人心繫你的安危,一定要抗住。否則,怎對得起前面這爲君衣帶漸寬的佳人……”
一座無名山頭,身披道袍的瘦削身影揚手捉過白字看了看,隨手扔掉,喃喃道:“小白臉好本事,竟然也找到了準確方向。道爺我要抓緊找人了,道家的本事,怎能輸給這些左道旁門。”從山頭悄悄探出身,一溜煙不見蹤影。
完整的一天過去,不論任何人,都承受着時間毫無偏頗的沖刷。所以亙古以來,追求長生之人前仆後繼,永無停歇。或許這是生而爲人最原始的追求,或許逆天而行是每個修行之人最終的歸途。無論如何,這條路從來充滿血腥和搶奪,沒有仁慈,沒有無私。你若心軟,必成他人登天之路的踏腳石。
盧騰檢查着段飛的身體,眼神愈來愈亮,彷彿看的是一件精美藝術品,又似看無價之寶,驚歎與欣賞的光芒交至在眼中,匯聚成強烈的貪婪。
一柄柄刃刀落地,發出清脆鳴聲,刀刃上不帶絲毫血跡,寒光閃爍。
段飛瞪眼地盯着盧騰,如果眼神可以罵人,盧騰肯定早就狗血噴頭。毒煙的疼痛已經過去,受創的部位也自動止住血,已有結疤的痕跡。爲了強忍痛苦,段飛幾乎用盡全部力氣,加上失血甚多,身體近乎虛脫,對盧騰肆無忌憚地擺弄自己的身體根本無力反抗。就在盧騰要拉開褲腰帶往裡看的時候,段飛終於忍無可忍,嘶啞罵道:
“你姥姥的,看你孃的看啊,你沒那話兒嗎?”
盧騰嘿嘿奸笑:“錯錯錯,這事重要得很。若不親眼瞧瞧,下面行動起來本大人可不甚放心,必須親自過目。”
不由分說,強行扯斷腰帶,將褲子褪了下來,段飛頓時下身赤溜溜精光。盧騰朝關鍵處瞧了兩眼,伸手撥弄了兩下,詫異的笑道:”喲呵,居然是童子雞,想不到我妹妹還沒將你吃了,哈哈哈。很好很好,倒省去了我的**煩。”滿意點頭,貌似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