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再辭

公孫衍立即安慰道:“大王,司馬率領的十五萬大軍駐守陳城,即便各國強攻陳城,以司馬之能,堅守一年不成問題。這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我們離間各國,讓各國主動退去。

就算各國不退,陳城失守,對我楚國而言,也可承受。司馬來訊,他已經在陳城準備了大量的船隻,一旦事有不協,還可以順着穎水南下,前往壽縣。而於此同時,柱國的還可派兵前往汝水北側的上蔡佈防。

等各國攻破上蔡城之時,時間必然已經過去一年半以上。持續如此長的時間,且各國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又對這一戰沒有絲毫準備,不像我們楚國爲此戰準備了大量糧食情況下。故而,到了那時,各國必然也已經精疲力竭。

是故,臣以爲,各國最多隻能攻破上蔡城,其後便會因爲缺糧而退兵。只要各國的軍隊一退,我楚國便可從容收拾各國。”

熊槐聞言點了點,這一次防守戰,正是景翠等人一同商議出來的結果。一旦事有不協,那就用發揮楚國數年來的儲備,以空間換時間,直到將各國拖垮,讓他們各自散去。

以上次天下圍攻魏國爲例,各國的糧食儲備,最多也就維持兩年,時間再長,各國就會堅持不下去,就會主動求和。

若是一切都按計劃實施,楚國的損失全在承受範圍之內。

想着,熊槐喃喃一聲:“希望離間各國的計劃能順利實施吧。”

···

公孫衍離去後,熊槐看向一直在一旁等候的陳軫問道:“陳卿來找寡人有何事稟報?”

陳軫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大王,臣從漢中得到消息,十幾日前,大王分封衆臣的消息傳到漢中,將軍昭鼠曾發出一聲長嘆:本以爲大王已經將臣忘卻,不想大王還記得老臣。其後,昭鼠將軍便親自寫下那份上書,向大王請辭。

另外,臣還得到消息,這十幾天來,昭鼠將軍一直在軍營中靜養,並未出面理事,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了跟在他身邊的長子昭炎。”

熊槐聽着愣了愣,昭鼠究竟是有怨言呢?還是心懷感激呢?

或許是埋怨大於感激吧!

因爲熊槐很清楚,之前昭鼠對自己滯留漢中,一直都是有怨言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熊槐爲了安撫昭鼠,這纔在他沒有立下功勞之時,封了一鎮給他,這等封賞僅次於景鯉昭魚五人。

想了想後,熊槐發出一聲感嘆:“讓將軍昭鼠滯留漢中十年,終究是寡人對不起他啊!”

說着,熊槐有向陳軫問道:“將軍昭鼠在營中靜養十日,可是身體有恙?”

陳軫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大王,將軍昭鼠雖然在靜養,但是並未有大夫爲昭鼠診治,而且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未聽說將軍昭鼠出現病患。”

熊槐點了點頭,接着又問道:“陳卿,今日可傳來洛邑的最新消息?”

陳軫應道:“回大王,消息已經傳來,各國還在爭執之中,齊王夥同宋王,對攻打淮北之事寸步不讓,因此,各國之君還在洛邑相持。”

熊槐聞言喃喃道:“他們這都在洛邑爭執十日了,竟然還未爭出結果,看來寡人還可安穩一段時日啊!”

說着,熊槐吩咐道:“陳軫,洛邑那邊不能鬆懈,同樣,在關注將軍昭鼠一段時間,寡人要知道昭鼠的身體狀況。”

“唯!”

陳軫離去後,熊槐獨自一人看着眼前的地圖,目光在漢中丹淅兩地來回掃視,深邃的目光中隱隱透出一抹寒意,喃喃自語道:“捨得捨得,必先有其舍,而後有其得,寡人很捨得!”

次日清晨。

熊槐用過早膳之後,一個侍者來報:“大王,令尹求見!”

熊槐一怔,令尹景鯉這麼早便來求見,看了又有大事發生。想着,立即應道:“請令尹前來!”

不多時,熊槐便見景鯉手中拿着一卷木簡快步走過來,等景鯉近前,熊槐立即問道:“令尹,又出了何事?”

景鯉應道:“大王,將軍昭鼠再次上書!”

熊槐一面命人將木簡遞上來,一面笑着向景鯉問道:“令尹,不知這是昭鼠將軍上書,是爲何事?是感謝寡人?還是另有要事。”

景鯉聞言低下頭,應道:“大王···這是昭鼠將軍的請罪書!”

“嗯?”熊槐一怔,立即從李秋手中接過木簡,而後快速將木簡展開一看。

看罷,熊槐嘴角一抽,瞪圓了眼睛,“啪”的一聲猛然合上木簡,然後狠狠的將木簡砸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大響,而後木簡四散開來,散落一地。

接着,熊槐大怒道:“豈有此理,寡人已經許諾加官賜封,並且此戰之後,必然另有封賞,昭鼠爲何還要請辭。

不僅如此,還將寡人的冊封都推卻了,莫非他這是嫌棄寡人給的少,想要藉此機會威脅寡人嗎?

難道寡人是可以威脅的嗎?”

“大王息怒!”景鯉聞言立即勸解到:“大王,昭鼠將軍一向忠心爲國,鎮守漢中十年也沒有怨言,萬萬不敢威脅大王的。”

“果真是沒有怨言嗎?”熊槐反問道。

“這···”景鯉不敢搭話。

熊槐見此,不由冷哼一聲。

就在此時,一個侍者來報:“大王,偏將軍昭離求見!”

“嗯?”熊槐一怔之下,瞥了一眼正抵着頭的景鯉,立即應道:“傳昭離來見寡人!”

昭離乃是昭鼠幼子,掛了一個偏將的閒職,一直呆在郢都。

此時昭離緊跟着景鯉求見,毋庸置疑,肯定是通過氣的,來請罪求情來了。

昭離來到近前後,熊槐語氣平淡的問道:“將軍不在城中巡視,而來此求見寡人,可有要事?”

昭離聞言立即悲慼的應道:“大王,臣此來求見大王,並非他事,乃是爲家父求情,請大王准許家父請辭!”

熊槐大怒,斥責道:“國難當頭,將軍父子不思爲國效力,不思爲寡人分憂,反而一門心思的想要逃避責任,這難道就是你父子報答寡人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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