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拜祭

“什麼?”

張儀大驚,看了一眼呆在一旁的靳尚,而後問道:“大王與陳軫往什麼地方去了?”

馮喜答道:“君上,他們往北而去了。”

“北面?”張儀瞳孔一縮,立即想到了先王的陵墓。

“難道大王他們要去拜祭先王!”

拜祭先王幹什麼?

離間還是?

張儀想到了之前傳出來的小道消息:陳軫打算回秦國用事。

難道這是真的,陳軫拜祭先王,想要以情動人,感動秦王,然後趁機留在秦國任事。

不排除這種可能,若是秦王被感動了,不,應該說秦王順水推舟,以秦王對自己的不喜,可能會主動提出讓陳軫留在秦國。

若是陳軫留在秦國任職,那麼他肯定會偏向楚國,主張秦楚交好的。

或者這也是楚國拉攏秦國的一種手段。

只要陳軫到了秦國,那麼即使不能阻止秦國攻打楚國,那麼也能對秦國的伐楚計劃造成極大的干擾。

尤其是秦楚交好以後,那麼楚國後顧之憂大減,可以放心的對東面進攻,到時齊國獨力難支,恐怕只能臣服楚國。

齊國也臣服楚國,那麼楚國一家獨大,天下還有誰能牽制楚國···

不,或許陳軫此來只想幹掉自己而已!

想着,張儀立即站了起來,擡腿向外走去。

靳尚見狀立即走到張儀身旁,拱手問道:“相國這是去哪?”

張儀回頭看了靳尚一眼,默默的見靳尚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難道這傢伙是陳軫派來拖住我,或者是被陳軫利用了?

目的是讓秦王與陳軫生米煮成熟飯,造成既定事實嗎?

想着,眼睛半閉着笑道:“本相有要事要辦,還望大夫見諒,稍後,本相一定設宴賠罪。”

“······”靳尚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馮喜攔在自己與張儀之間,拱手向自己道歉。

僅僅開口說了一句話,那邊一眨眼功夫,張儀就消失在門外。

靳尚:“······”

另一邊,秦王蕩帶着陳軫來到秦惠文王的陵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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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犧牲祭品後,秦王蕩先拜了三拜,而後退到陳軫身側,示意他拜祭先王。

陳軫向前走了三步,來到秦惠文王的牌位前,跪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感天動地···

那副難過的模樣,如同死了親爹一般,不,應該是好像自己的兒子死了一般。

看得身後的秦王蕩一愣一愣的。

不久前羣臣痛哭的時候,好像就沒有誰比陳軫還要傷心。

這······

秦王蕩喃喃道:“這纔是忠臣吶?”

“常言道旁觀者清,媳婦改嫁還能嫁到鄰村的,那就一定是一個好媳婦。大臣出奔,還能被鄰國信任委以重任的,那就一定是一個忠臣。”

“連以前效忠的國君去世,都能哭的這麼傷心,更何況是現在效忠的國君呢?”

“父王昔日捨棄陳軫,實在是可惜了···”

想着,秦王蕩突然又想到:現在陳軫依舊滿口秦腔,是否意味着陳軫依舊心向秦國呢。

聽說外國大臣去楚國全都會遭到楚國大臣的排擠,陳軫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秦王蕩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前幾年纔去世的齊國田忌孫臏,投奔楚國後不就是因爲遭到楚國羣臣排擠,結果現任齊王即位後,一封書信就把田忌孫臏二人召回齊國···

或許寡人也可一試!

說不定寡人一開口,陳軫就回秦國了呢!

若是陳軫回到秦國,那麼陳軫張儀兩人···

善哉!善哉!

想着,秦王蕩先是對陳軫勸解了一番,隨後期待的看着陳軫開口道:“陳卿,昔日你離秦國而去,遠赴楚國,寡人得知後,心中悲傷不已···”

嗯?秦王這是準備要勸我會秦國!

陳軫一聽秦王蕩的語氣,在加上秦王蕩的眼神,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陳軫默默一嘆,若是三年前,自己說不定就真的會回秦國了。

只是現在···

陳軫沒有等秦王開口,再次哭了起來,並且一邊痛哭,一邊用悲切的腔調唱起歌來。

歌聲傳到宗廟之外。

跟隨秦王而來的烏獲向壽頓時大驚失色。

陳軫竟然祭祀秦王的宗廟裡唱歌!

烏獲邁步就想進去。

向壽一把拉住烏獲的衣袖道:“將軍息怒,陳軫這不是有意羞辱先王,這是用楚國的習俗祭悼先王。”

烏獲聞言臉色稍緩道:“雖如此,但是這裡是秦國,並不是楚國,豈容陳軫在先王面前放肆!”

說着,烏獲甩開向壽,一擡腿走進宗廟內,大喝一聲:“豎子,無禮。”

陳軫聞言立即停下歌聲,向秦王蕩致歉道:“大王,臣方纔想起楚國的習俗,死罪死罪。”

楚國習俗?

陳軫這是拒絕了寡人!

是因爲楚國還是張儀!?

秦王蕩擺了擺手,臉色露出落寞之色,道:“先生不必請罪,這是寡人德行淺薄,唐突先生了!”

烏獲向壽在秦王蕩的示意下,又退了出去,重新守住大門。

陳軫頓了頓,嘆了口氣,接着拱手行禮道:“大王,臣此行的目的已經全部達成,明日臣就會返回楚國,恕臣失禮,明日就不正式向大王請辭了。”

秦王蕩一愣,你們五國派使者來秦國,口口聲聲的說時要誅殺張儀,怎麼就這麼容易的離開咸陽?

難道不用放一句狠話嗎!

於是,好奇道:“先生明日就走,先生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麼先生就這麼回去,難道楚王不會怪罪先生嗎?”

陳軫不以爲然的笑道:“大王休要欺我,如今張儀不僅是秦國相國,而且還是大王相父,難道大王會聽從五國的意願而交出張儀嗎?”

“······”

如果你們能攻破函谷關,說不得寡人還真會!

想着,秦王蕩面上訕訕笑道:“張儀不僅是先王的重臣,秦國的脊樑,寡人的肱骨之臣,而且還是寡人的相父,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陳軫應道:“大王,寡君與楚國羣臣同樣也認爲,大王交出張儀這是不可能的,只是大王剛剛即位,立足未穩,五國想要出兵恐嚇秦國,這才找的一個出兵的藉口罷了。”

“所以,臣來此次來秦國,僅僅只是爲了拜祭先王,以了卻心願。”

秦王蕩感動道:“先生有心了。”

秦王的話音剛落,站在秦王蕩前面的陳軫,就見秦王身後宗廟外出現紛亂。

緊接着,張儀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陳軫心中一喜。

張儀,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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