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昭滑歸來

熊槐還沒有說完,子青一臉正色糾錯道:“父王說錯了,《子衿》上不是這麼說的,應該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熊槐一愣,笑道:“不錯,父王說錯了。”

接着熊槐好奇的看着子青。

自己從子青的名字上,隨意說了一句,他竟然會挑錯,是隻會這一首,還是會很多首!

“小三,父王問你,除了這一首《子衿》,你還會其他的嗎?”

子青點點頭,驕傲的仰起頭:“兒臣還會好多詩呢。”

“好,背兩首詩來給父王聽聽。”熊槐笑着道。

子青應道:“是,父王。”

而後,沉默許久,就在熊槐以爲他在吹牛時,緩緩開口道:

“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

凱風自南,吹彼棘薪。母氏聖善,我無令人···”

“···”熊槐一怔,這是在抱怨我嗎,是在說鄭袖爲寡人背黑鍋麼?

當下,搖晃着腦袋想要岔開話題,卻見周圍的其他人全都低下了頭,令尹景鯉也不例外。

······

一處偏殿。

熊槐看着下大夫靳尚道:“寡人剛剛見了三公子子青。”

靳尚微微低下頭,不敢看上方的楚王,自從鄭袖失寵後,他在朝中的地位下降的很快,很快從一個楚王親信,變成了普通的下大夫。

三天前,楚王回答郢都的那一天,正是靳尚出力,才讓思子情切的鄭袖見了子青一面。

見靳尚沒有說話,熊槐自顧自道:“三公子自小聰慧,方纔寡人考校學問,讓其背一首詩,卿可知子青背了一首什麼詩?”

靳尚面帶疑惑之色自從鄭袖由夫人被貶爲庶人,靳尚就失去了宮中的主要消息來源,莫說楚宮中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是一些隱秘的內幕,現在他都難以知曉。

所以他那裡知道三公子背的什麼詩!

“臣不知。”靳尚搖頭道。

熊槐微笑道:“剛剛三公子背的是《凱風》。”

“大王,三公子背《凱風》一事,微臣實在不知。”靳尚聞言冷汗直冒,立即趴在地上辯解。

若是楚王和南後認爲三公子背誦《凱風》,是自己和鄭袖在背後教唆,認爲自己對大王不滿,那就不好了。

楚王廢肉刑一事,在楚國大受歡迎,深得人心,而作爲此事的反面,鄭袖短時間不可能翻身。

這時候攪風攪雨,不僅會引發南後的不滿,而且還得不到楚王的支持,實在不是時候。

熊槐看了靳尚一眼,在三公子開口的那一刻,他立即就將懷疑目標對準了靳尚,但是在詢問過在宮中教授蒙學的先生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因爲鄭袖的這個兒子的確聰慧,並不是臨陣磨槍突擊訓練的,背誦《凱風》或許只是有感而發,童言無忌罷了。

但是無論是不是童言無忌,熊槐都決定敲打一番。

就在熊槐召見靳尚的時候,一輛從魏國歸來的馬車緩緩進入郢都。

靳尚離去後,李秋走到熊槐身邊稟報道:“大王,將軍昭滑回來了。”

“昭滑!”熊槐一愣。

昭滑自從被前任會盟魏王趙王后,就被前任留在魏國,作爲楚國使者,開展燕國復國活動。

目前爲止,前任所親近的大臣,熊槐只有兩人沒有見到,一個是昭滑,另一個就是司敗唐昧。

司敗唐昧駐守廣陵,肩負着同時防備齊越兩國的重任,輕易不能離身,除非得到自己詔令,否則是不可能回郢都的。

至於昭滑,燕國已經復國一段時日,若不是昭滑充當魏國使者出使越國,也早應該回來了。

一想到越國,熊槐心頭一陣火熱,立即開口道:“快傳將軍昭滑來見寡人。”

不一會兒,一個英氣勃勃的人從殿外走進來,行禮道:“臣將軍昭滑拜見大王。”

熊槐平復心情,笑道:“賢卿免禮,這次燕國復國,越國出兵伐齊,楚國能同時打敗秦齊兩國,卿有大功啊。”

昭滑拜道:“勝秦敗齊,皆大王之力,臣不敢擅功。”

熊槐搖頭道:“卿不必謙虛,功過是非,寡人自知之。”

接着,熊槐鄭重的開口道:“將軍昭滑出使有功,其賜五百金,賜爵一級。”

見楚王開口,昭滑拜謝道:“臣謝大王。”

昭滑起身後,熊槐頓了頓,開口詢問道:“卿在越國停留數月,不知越國如何,越王如何。”

對於楚王的詢問,昭滑並不意外。

這年頭各國的使者,除了出使這一正事,剩下的事情那就是刺探情報,如果可以,甚至還擔負着爲國尋才的任務。

這次昭滑出使越國,本來就目的不純,刺探情報更是重中之重。

沒有多加思考,昭滑立即開口道:“回大王,越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大國,越王勾踐更是憑藉越國成爲一代霸主,其國不容小覷。”

熊槐點點頭,雖然自己打算先滅了越國,但是不可否認,越國也不是什麼小國家,同樣是霸主遺業,國力強大。

甚至,單從建國曆史上來說,越國的歷史比楚國還久。

越國的立國時間很早,比現在的各大國都要早一個朝代,現在的幾個大國,都是周代建立的諸侯國,而越國不是,越國遠在夏代就已經立國,是夏帝少康的後裔。

和同在南方積極中原化的楚國不同,這個爲了祭祀夏代先君大禹而建立的禹越國,自建國後,就散發文身,成爲蠻夷,後來的吳國,建國後也同樣是如此。

因爲交流和交通的關係,尤其是被吳國隔斷後,一直在南方玩聯網單機,直到越王勾踐在位期間滅掉吳國,才扭轉了這一局面,與中原聯繫起來。

昭滑見楚王點點,認同了自己的說法,才接着道:“大王,越國雖然是霸主遺業,而且這兩百年來,沒有遭到其他國家的嚴重削弱,但是越國自越王無咎開始,弒君一事頻頻出現,子殺父,弟殺兄,臣弒君,屢見不鮮,越國國內一片混亂,這就是越國的自我削弱。現在的越國,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內憂。”

停頓了一下,昭滑繼續道:“當年越王勾踐卑身侍奉吳王,吳王闔閭與夫差兩代吳王都是霸主,而後越王勾踐用陰謀削弱吳國,趁着吳王外出爭霸,從而偷襲吳國腹地,這纔打敗了吳國。”

“對此,吳國的遺民一直都不服氣,這一百多年來,已經有數次吳人謀反覆國行動。”

熊槐一怔。

對於昭滑的前半段話,前任也有印象,越國這百多年來國內一直很亂,尤其是王室之爭以及吳人越人的黨爭,但是吳國遺民的造反活動,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可能規模並不大,以前沒有引起前任的重視吧。

想到這,熊槐問道:“吳國遺民的謀反活動,對越國影響大不大?”

昭滑思索了片刻,回道:“大王,以前對越國影響不大,但如果現在吳人謀反,則對越國影響很大。”

“···”熊槐一臉正色道:“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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