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中央地方

其中的貓膩實在是太明顯了,完全是欲蓋彌彰。

明眼人都不信,更何況其他有心人。

僅憑這有限的信息,熊槐用腳也能想到,襄成君肯定在太子府上意外身亡,而且太子肯定有責任。

或許自己給太子的壓力太大了,又或者是那些貴族給太子的壓力太大了,導致太子想要撇開責任,腦袋一熱,衝動之下,導致此事難以收拾。

“大王,現在事已至此,還需想想如何善後。”陳軫見楚王良久不言,面色沉重提醒道。

熊槐嘆了口氣。

太子這件事做得,無疑造成了極爲惡劣的影響。

這件事情單靠令尹景鯉已經無法善後,必需得自己親自出面不可。

一想到太子惹下一個如此大的麻煩,熊槐一時頭大。

如果只是一不小心,或者就是動手打死了襄成君,那也是小事一樁,大不了換一個襄成君,然後對其加封,以睹天下悠悠之口。

只是,太子滅襄成君滿門的事情,無疑是對規矩極大的破壞,打死人,那只是個人作風有問題,但是滅門,那就是踐踏原則的大問題。

封君最重視的,無疑就是自己的傳承,太子殺人滅族,如此殘暴的舉動,必然會引起各地封君的不滿和恐懼。

太子連立下剛剛立下大功的襄成君都說滅就滅了,下一次說不定就是某某某了。

熊槐更加擔心的是,封君很有可能會把太子的態度,當成自己的態度。

如果各地封君聯合起來廢太子,麻煩就大了。

自己好不容易纔通過戰敗秦齊兩國,並且滅掉了哪陵君滿門才樹立起來的威望,肯定再次毀於一旦。

而且太子現在還不能倒,楚國的那些貴族,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希望,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封君們幹掉了,估計那些貴族得崩潰。

讓那些貴族把希望放在太子身上,然後減少自己變法的阻力,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纔想出來的,成功的轉移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要是太子被廢了,自己從哪裡再找一個已經快成年的太子,爲自己爭取變法的時間?

次子子蘭馬上就要去韓國,幼子不過五歲,很難想象那些貴族會把希望寄託在幼子身上。

所以太子這次得保下。

想到這,熊槐向陳軫道:“賢卿,太子雖然不孝,但是終究是寡人與王后之子,如今公子子蘭即將遠赴韓國,如是太子再出事,寡人於心何忍,於心難安。”

“請問如何保下太子?”

陳軫其實自從得到消息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至於襄成君滿門被滅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太子究竟有沒有道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是各地的封君,有很大的可能,要藉着太子的事情,想要在哪陵君被滅的事情上搬回一局。

既要保住楚王的權威,又要能讓各地封君滿意。

現在還要加上保住太子。

若是用強,楚王也不必詢問了。

陳軫沉默許久,然後道:“大王,微臣愚鈍。但是令尹老成謀國,派出的人馬,恐怕已經將襄成君之弟保護起來了。只要襄成君一脈尚有子嗣,那麼太子這件事情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熊槐點點頭,景鯉和陳軫的意思就是再次延續襄成君的封號和封地,只要襄成君的封地還在,那麼太子的踩線越界行爲,那麼就變成了太子與襄成君的個人矛盾,不再是太子爲代表的王室與封君們的矛盾。

如此一來封君們就要被分化一半。

陳軫頓了頓,接着道:“大王,襄成君司馬帶人去太子府上行刺太子,這也是事實,所以廷理派人去襄成君府上詢問,這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廷理的人到了襄成君府上後,卻將襄成君滅門,這就是廷理的過錯。”

這就是在減輕太子的罪責。

熊槐略有遲疑,不是因爲不願意犧牲廷理,而是廷理與太子一比,就顯得分量不足。

或許還得在加上一些人!

陳軫見楚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於是接着道:“微臣的意思是,請大王即刻返回郢都,然後秉公辦理,嚴懲太子的過錯。”

熊槐一驚,而後反應過來,這也是分化的策略,將自己與太子分離,爭取一部分人心。而且現在最希望保下太子的人,除了自己和南後,剩下的應該就是那些貴族,尤其是那些在郢都遊離的邊緣貴族。

他們的能量也不容小覷。

而且現在除了江漢之間的封君已經得到消息外,江南以及江淮的封君,可能還沒有得到消息。

也就是說這次下手得快,否則等各地封君再次齊聚郢都,那就有的玩了。

想到這,熊槐點頭道:“大軍明日一早,晝夜兼程趕回郢都。”

就在熊槐晝夜趕回郢都的時候。

金君、詹陽君、陰君一同趕到羕陵君府上。

“稀客,稀客,金君和詹陽君怎麼有空到本君這裡,難道你們三位也想向老夫學習養生之道!”羕陵君站在府中的池塘旁,看着池中的魚,隨手灑下一些食物。

金君見羕陵君悠然自得的模樣,頓時有些心煩,直入主題道:“不知襄成君的事情,羕陵君可曾知曉?”

羕陵君點頭道:“此事略有耳聞。”

陰君道:“羕陵君,您是封君中德高望重的長者,如今襄成君發生如此不幸的事情,我們希望您能爲襄成君主持公道。”

羕陵君再次灑下一些魚食,毫不在意笑道:“大王乃是賢明之君,秋君徵召未至的事情,大王都能明察秋毫,襄成君謀反之事疑點重重,大王怎麼會視而不見呢?”

“況且襄成君數代忠良,爲楚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襄成君乃是大王的心腹重將,大王得知此事後,怎麼會置之不理呢。”

“所以襄成君的事情,自有大王爲襄成君主持公道的,哪裡用得着我等操心。”

詹陽君搖頭道:“本君恐怕大王未必會爲襄成君主持公道,太子是大王和南後的嫡長子,現在楚國都傳遍了,太子剛剛行冠禮,大王就開始傳授太子治國之道,可見太子深得大王喜愛。”

“而襄成君雖說對楚國有功,也是大王的愛將,但是和太子一比,地位難免就有所不足。本君擔心大王會爲了太子,而委屈襄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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