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召見鄂君

熊槐頓了頓,道:“司空之職,乃是寡人之輔,非重臣不可就任,國老,寡人以爲司空之職,非公不可,不知公以爲如何。”

昭魚行禮道:“老臣雖老,但依然願意爲大王分憂。”

熊槐笑道:“國老願意就任,寡人其無憂矣。”

接着對已齒道:“上大夫已齒,精通工事,其令上大夫已齒爲左工,爲司空之輔。”

已齒應道:“臣領命。”

羣臣聞言頓時鬆了一口,看來楚王真的只是要大力發展工事。

熊槐接着道:“至於我楚國的兵力不多,寡人以爲這是我楚國人口不足的緣故。因此寡人決定再次號召民間生育,爲此寡人打算以身做則,放歸宮中年過二十的侍女,令其自由婚嫁。”

“另,令各地重新組織仲春之會,不可懈怠。”

“爲此,寡人決定將樂尹升爲刺史令,每年仲春之際,從郢都派出刺史前往楚國各地,不僅收集各地的歌謠民風,還要巡視各地仲春之會的組織情況,如有組織不力者,郡縣斥責縣令郡守,封地斥責封君,屢教不改者,寡人將會諸卿對各地郡縣之長以及封地封君進行處罰。”

樂尹源自上古時期的樂正,是王室的宮廷樂官,周代以禮樂治國,樂尹其中一個重要職責就是不定期採風,前往地方採集歌謠民風,以此爲國君提供意見。

在場的封君對於楚王改樂府爲刺史一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樂尹變爲刺史令,然後採風之時增加一個巡視仲春之會的任務,而且還固定在每年的仲春之際,似乎也沒有什麼。

熊槐說完,見羣臣沒有出聲反對,頓時鬆了一口氣。

變樂尹爲刺史令,是他思考很久,纔想到的一個加強中央集權的突破口。

雖然現在的刺史還是權利較少,但只要有了中央背書,加上巡視和斥責的名義,未來刺史的權重就會逐步增加,有了自己這個楚王的支持,難道還怕刺史的戰鬥力不夠。

想到這,熊槐對羣臣道:“既然卿等並無異議,那麼此時就這麼決定了。”

接着對陳軫道:“客卿,以卿爲首任刺史令,從今年開始,派往各地採風的人員,增加巡視仲春之會的任務。”

陳軫應道:“臣領命。”

大事說完,熊槐問道:“諸卿可有其他事情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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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齒等了一會兒,見無人上奏,出來道:“臣冒死進諫。”

羣臣見墨家的首領第一次上朝,沒有暫時蟄伏,而是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要向楚王進諫,頓時驚疑不定。

許多人瞬間就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無論他說什麼,都要進行反對,要讓他看看,楚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熊槐看着已齒道:“賢卿有事儘管道來。”

已齒拜倒道:“大王,微臣要彈劾三閭大夫,屈原進獻麪粉,諂媚君王,勞民傷財,大王在宮中日以繼夜舂制面粉,卻依舊不夠大王一日所耗,麪粉奢靡,臣冒死進言,請大王暫停舂米,驅逐屈原。”

“這···”熊槐面露難色:“此事以後再議。”

麪粉一事經過三天的醞釀,楚王這兩日每日都在廚房中廝混,已經在郢都鬧得沸沸揚揚。

大家都在傳說麪粉是難得的山珍海味。

只是傳說麪粉是由麥子舂制而成,令大多數貴族心中略帶遲疑,沒有輕易嘗試。

舂制面粉的部分貴族,因爲找不到竅門,於是從楚宮重金收購的獨門配方,也只是僅僅而將朝食換成了麪條。

麪粉山珍海味一說,貴族還沒有看到成果。

但是麪粉勞民傷財的事情,倒是已經初見端倪。

自己和嬌妻美妾加上子女,全都在這寒冷春季吃上滾燙的麪條,非得要數十個壯丁晝夜舂米不可。

傷財一說勉強,勞民一說絕對沒有冤枉屈原和麪粉。

許多人在內心悔恨,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率先彈劾屈原呢?

結果讓已齒這個新人大出風頭。

失策啊失策。

大部分朝臣立即放棄詰難已齒的打算,全都將矛頭指向屈原,行禮道:“大王,左工所言極是,臣等附議,請大王驅逐屈原。”

“這···”熊槐面露難色,道:“衆卿之意寡人知之,司宮?”

李秋應道:“小臣在。”

熊槐吩咐道:“暫停宮中的舂米的行動。”

“唯。”

見楚王對驅逐屈原的事情隻字不提,已齒再拜道:“大王,屈原獻麪粉之事亦不可輕饒,請大王驅逐屈原。”

羣臣皆道:“大王,屈原禍國殃民,請驅逐屈原。”

熊槐大怒道:“好,依衆卿之言,罷免三閭大夫所有職務,但依然準其參加議事,就這樣吧,退朝。”

見楚王大怒而去,許多大臣頓時看已齒順眼了不少。

下朝後,羣臣出宮的半道上,一位侍從快步追上鄂君,道:“見過鄂君,大王有請。”

鄂君一怔,對身旁的數位封君道:“大王有召,本君失禮了。”

隨後,鄂君跟隨侍從來到楚王所在的宮殿。

見楚王正襟危坐,面色如常,迅速行禮道:“臣鄂君啓拜見大王。”

熊槐看着拜倒的鄂君,並沒有說話。

鄂君伏在地上,沒有聽到免禮的聲音傳來,只能保持拜倒的姿勢,一動不動。

心中卻在驚疑不定。

難道我有什麼地方惹怒了楚王?

還是說有人告密,讓那一件事情暴露了,大王覺得我令王室蒙羞,打算警告於我···

可是也不對啊,鄂君一脈百多年曆史,已經算王室遠支,我再怎麼亂搞,也扯不到王室身上啊?

聽說太府空虛,難道楚王在打我的注意?

想着想着,冷汗就漸漸冒了出來,然後迅速打溼了衣衫。

不多時,熊槐見鄂君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打溼,頓時納悶起來。

這不應該啊!

鄂君一向忠心,除了有些貪財,自己富可敵國外,其他的光是不貪圖領土,就算是封君典範,怎麼會如此如此害怕寡人。

難道是寡人越發威嚴了?

還是擔心寡人對他的財富有想法?

熊槐收攏心神道:“免禮。”

“謝大王。”

熊槐等鄂君直起身體後,看着鄂君滿是汗水的臉,目光直射鄂君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鄂啓,寡人可以信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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