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蔣菲不哭了,拿起衛生紙擦了擦眼淚,說:“我哪裡錯了?”
蔣菲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大煙圈,又喝了一口茶,用右手弄了一上左手上的戒指,慢不經心的樣子。
“爸,你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啊?”蔣菲說。
蔣中陸說:“這情愛之事,本不就是急來的,你這樣子啊,就是再找第二個男朋友,恐怕也不會成功。”
蔣菲說:“爸,你就不要賣關子,快說吧。”
將中陸這才慢慢地說:“不對有三:第一,就是買衣服本身,衣服是朱賓穿的,關於穿什麼衣服,除了愛好和應酬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一點,就是個人習慣問題,朱賓在外國留過學。接受過西方教育,而西方人崇尚的就是自由的生活,這個自由當然也包括服飾的自由,而且在衣裝方面每個人的審美情趣也不一樣,所有具體在買什麼樣的衣服這個行爲上,其實都是一個複雜的心理活動,他可以詢問旁人的意見,但其實在他的腦海裡早已形成自己的決定,他詢問旁人的意見,其實是希望得到認同,並不是真的想你爲她作決定。這也就高級知識分子和普通人的區別之一。”
將中陸這才慢慢地說:“不對有三:第一,就是買衣服本身,衣服是朱賓穿的,關於穿什麼衣服,除了愛好和應酬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一點,就是個人習慣問題,朱賓在外國留過學。接受過西方教育,而西方人崇尚的就是自由的生活,這個自由當然也包括服飾的自由,並且在衣裝方面每個人的審美情趣也不一樣,所以具體在買什麼樣的衣服這個行爲上,其實都是一個複雜的心理活動,他可以詢問旁人的意見,但其實在他的腦海裡早已形成自己的決定,他詢問旁人的意見,其實是希望得到認同,並不是真的想你爲ta作決定。這也就高級知識分子和普通人的區別之一。”
白倩茹說:“我說老頭子,你的分析倒是是頭頭是道,你管理學、心理學沒有白學。”
蔣中陸說:“我啊,是這幾年在商場上閱人多了,得出的經驗。”
蔣菲說:“爸,難道是我錯了,我太過於把自己觀點強加於他人。可是他是我愛的人,我想他能接受我的意見,也是人之常情。”
蔣中陸說:“其實你也沒有錯,誰不希望自己愛人按自己的思路行事呢,關鍵是要看對方是誰,當年你媽不也是這樣對我嗎?”
白倩茹說:“不錯,我當時和你爸認識的時候,也是希望你爸按我的方式生活,你爸還好,事事都聽我的,所以啊,我就心甘情願地嫁給了他。”
蔣菲說:“我沒媽媽運氣好,2我總覺得朱賓他心不在我身上。就算不我強加我的意志在他身上,我也覺得他太不在乎我的感受。”
蔣中陸說:“菲菲,小事就不要去計較,但大的事、原則上的事一定要把握。”
蔣菲說:“爸,我覺得你的話前後有矛盾。”
蔣中陸說:“你爲什麼這樣說?”
白倩茹搖搶過話頭,說:“其實並不矛盾,我們不能強加自己的想法於他人,哪怕是自己最愛的人,可是大的問題原則的問題,一定還是要堅持。比如說,你和朱賓結婚的前提是他必須入贅蔣家,這就是個原則問題,朱賓他如果不答應入贅,我是不同意你們結婚的。”
蔣菲說:“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的,朱賓是不是答應入贅我還沒有問過,不過就我分析,他可能不會答應,我聽說他爸爸是高級將官,他本人也高級知識分子,怕是難於接受入贅的事實。”
白倩茹在這個問題上的想法和蔣中陸是一至的,蔣家的事業要人繼承,可是繼承一定得是姓蔣,這是鐵定的。
“菲菲,這件事你一定要和朱賓溝通好,我們蔣家是大戶人家,總有自己的原則,老蔣,要不我們今天就向朱賓把情況挑明。”
蔣中陸苦笑了一下,說:“挑什麼挑啊,人家還不知道來不來呢?”
蔣菲說:“他如果不來,後天上班了,我就大鬧天宮,弄得他不得安寧。”
白倩茹說:“那可不好,你們都是知識分子,鬧起來人家會笑話的。”
蔣中陸說:“是啊,知識分子講的就是個臉面,弄不好會出事情的,我看,還是不急。”
蔣菲說:“爸,就你性子好,你說我做得不對的地方有三,那第二呢?”
這蔣中陸還真是個慢性子,他還是慢慢地抽他的煙,還品茶,半天了才說:“這第二啊,你就不該中途跑回來,離開他。”
蔣菲說:“爸,我不跑回來,我面子掛得住啊,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卻事事聽他的同學李雙的意見,他答應今天陪我的,可是他竟又帶着李雙,真不知道他是喜歡我還是李雙。”
蔣中陸說:“女兒啊,凡事得全面想,據你所說,這李雙和朱賓是一起在國外留學吧,在異國他鄉,不同在家裡,相互幫助、相互關心的同時,一定建立了比較深厚的感情,這種感情絕不亞於你和朱賓之間的感情,他爲什麼要帶着李雙和你一起約會,說明李雙在他心目的地們是很重要的,也說明了他並不介意你知道他和李雙關係好這一點,從這一點來看,他是真的愛你,對你什麼也不隱瞞,你應該用大度的態度對待這件事,你也不3想想,你這樣一走,朱賓他也沒面子,那李雙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什麼女朋友,還不如一個普通朋友,從而降低你在朱賓心目中的地位。”
蔣菲說:“爸,這話說得還是有道理。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
蔣中陸說:“還有第三點,你和朱賓還沒有結婚,就耍性子,這以後結婚,夫妻之間吵吵鬧鬧總是不可避免的,你動不動就跑,這可不是男人喜歡的事情。”
蔣菲說:“爸,這樣說起來,我是無是處,什麼都錯了?”
蔣中陸說:“其實也沒什麼大錯,關鍵是你不懂得換位思考。”
蔣菲說:“這個朱賓,真是氣死我來,也不知道他到底來不來?”
蔣中陸說:“菲菲啊,去幫馮媽的忙吧,我敢打包票,朱賓他一定會來。”
蔣菲說:“好吧,爸,就算他不來,我們一家也得吃飯啊!”
蔣中陸說:“這纔是象我的女兒嘛。”
白倩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蔣菲懷孕的事告訴蔣中陸。
“倩茹,你一直都沒說話,在想什麼呢?”蔣中陸說。
“你們父女倆都在說,我哪有插話的空啊?”白倩茹說。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什麼?”蔣中陸說。
白倩茹說:“我心裡想的事,你知道啊?”
蔣中陸說:“你在想,這一會兒要是朱賓不答應入贅該辦?”
白倩茹說:“你還真的是能看穿我的心,也不枉我愛你一場,這麼多年了,我心裡想什麼總瞞不過你,其實我是有件事瞞着你,不過,我不暫時不想說。這朱賓要是不同意入贅,只好放棄這門親事了。”
蔣中陸說:“我們倆自然是能放得下,可是菲菲呢,他放得下嗎?他肚子裡的孩子放得下嗎?”
白倩茹睜着眼睛看着蔣中陸,很是吃驚的樣子,說:“老蔣,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中陸說:“你不要以爲我是男人,就什麼事也看不出來,我們女兒手臂下不是有顆紅點嗎?可是這段時間,那紅點不見了,我想,我們女兒身體一定發生了變化,起碼他已不再是女兒身了。你再想,先前菲菲也交了幾個男朋友,稍有不如意的,她就甩了人家,唯獨這個朱賓,處處和菲菲爲難,菲菲卻仍是愛他,我就猜想,一定是懷了人家的孩子。”
白倩茹嘆了一口氣,說:“這種醜事,要是讓那些小報記者知道,那可不得了。我原以爲你知道這事,一定會大發脾氣,所以就不敢和你說。也就是近一兩天的事。沒想到,我竟看得淡然。”
蔣中陸說:“我是很生氣,可是發脾4氣能解決問題嗎?再說,我們女兒都快30歲了,這再不嫁,就錯過了生育的最佳年齡,所以啊,對他懷孕的事,我還高興呢,不過,這事一定不能讓朱賓和外界的人知道,讓他們早點結婚,今晚我就和朱賓說這事。”
白倩茹說:“我們是嫁女兒,主動說這事,怕是不妥吧?”
蔣中陸說:“是有不妥,總比讓人知道菲菲懷孕的事來得好吧。”
白倩茹說:“這個菲菲,真是不爭氣。”
蔣中陸說:“還不是你寵着她。”
白倩茹說:“就我寵她,你不寵啊,把她看得象個寶貝似的。”
蔣中陸說:“誰叫你不給我多生幾個孩子呢?”
白倩茹說:“不和你說了,又沒個正經,我還能生啊?”
蔣中陸說:“說不定能生呢,要不我們晚上試試?”
白倩茹說:“老不正經!”
朱賓和李雙又跑了好幾家超市,終於買到了滿意的一套行頭,這花錢還真的不少,有三、四千呢,最後的一雙皮鞋還是李雙拿的錢。
“李雙,下月發了工資,我就還你錢。”朱賓說。
“我倆哥們,錢還分得那麼清楚啊,你要是還我錢啊,從此我也不理你了。”李雙說。
兩個開車回到了研究所,逛了大半天了,也累了。
李雙躺在牀上,說:“阿賓,我累了,可是我想和你作那種事。”
朱賓邊泡茶,邊說:“那可不行,一會兒,我還有去菲菲家吃飯,弄得精疲力竭可不好,也不知道未來的岳丈岳母好不好纏。我得準備應付他們。”
李雙說:“那你過來,我們抱抱。”
朱賓過去坐在牀上,說:“李雙,我們到此爲止,好不好?我馬上可能要結婚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菲菲知道的,今天他已看出了端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