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賓穿這身黑色的西服,配上白色的襯衣,紅色的領帶,確實很迷人,於端正穩重之中顯得熱情奔放。蔣菲再一次後悔前面不該替朱賓作主,要朱賓買白色西服。
“看不出,還真帥!”蔣菲發自內心的讚美。
“你覺得好看,我就放心了。”朱賓說。
“快進去吧。我爸媽在等你呢。”蔣菲說。
朱賓一進客廳,就說:“伯父,伯母,你們好!”
蔣中陸說:“朱賓,和我女兒都要談婚論嫁了,還叫伯父、伯母?”
白倩茹朝蔣中陸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說,人家第一次上門,這關係還沒正式挑明,就改口啊。
這朱賓也還真機靈,立即就改口,說:“岳父,岳母,你們好!”
可這蔣陸又說:“還是叫爸爸媽吧,這以後就一家人了。”
朱賓想也怪,這蔣老頭也還真有點那個,這關係還沒有挑明,就讓自己叫爸爸媽,這是不是太急了點。
不過朱賓還沒順從地叫了一聲,“爸媽好!”
白倩茹現在有點明白蔣中陸的用意了,他是在等一會讓朱賓入贅作鋪墊工作。
“阿賓,家裡什麼都有,還帶什麼東西啊,馮媽,快接過東西!”白倩茹說。
馮媽接過盒子,並說:“見過姑爺!”
朱賓說:“你好!”
蔣中陸說:“女婿,請入席。”
蔣菲見爸爸對朱賓的態度,有點奇怪,怎麼當着面對朱賓這麼熱情,而背地裡盡挑人家的毛病,還說些酸不溜秋的話。
蔣家的餐桌是圓的,也不分什麼席位,就按蔣菲菲、朱賓、蔣中陸、白倩茹這樣的順序坐下,雖然沒有刻意去在意位置,但是還有個原則,朱賓和蔣非坐在一起,而蔣中陸和白倩也是在一起,還有蔣中陸和朱賓也是鄰座,這樣便於說話。
不論什麼聚會,開場白還是要的。而首當發言當然是男主人。
“阿賓啊,歡迎你來和我們共進晚餐,來,我先敬你一杯。”蔣中陸說。
朱賓說:“謝謝爸,不過,你剛纔也說了,我們是一家我,我來這裡就象到自己家裡一樣,大家一起幹一杯,不是更好,再說,就算要敬酒,也得我先敬爸爸媽媽的酒。”
朱賓說着,起身,說:“我先乾爲敬。”
蔣菲想,這朱賓平時說話不靠譜,怎麼到家了,還知道講禮貌,難道他先前都是裝的,是故意的,可也沒有這個必要啊?先看看再說。
蔣中陸和白倩茹喝完了灑,朱賓又倒上一杯酒,對蔣菲說:“菲菲,今天的事多有得罪,讓你不高2興,來,我敬你一杯,表示道歉。”
蔣菲面有難色,他肚子裡懷了孩子,這紅葡萄酒是不能喝的啊,可是那麼不容易接受一次道歉,不能沒有誠意吧。
“其實,今天我也有錯,不該意氣用事,其實,你和李雙眼光都不錯,這男人穿黑色的西服就是不錯,顯得穩重,成熟。來,我們乾杯。”
在蔣菲眼裡,只要是朱賓對他一心一意,這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什麼,反正還可以再生。可是在蔣中陸和白倩茹眼裡,這蔣菲肚裡的孩子可是他們蔣家的接班人,這要是因爲喝酒而蔣孩子弄掉了,那可不行。
蔣中陸說:“慢慢,阿賓!”
朱賓不解其實意,說:“爸,怎麼了?”
蔣中陸說:“菲菲在家裡我從不讓他喝酒。女孩子嘛,有喝酒的習慣不是好事。”
蔣菲說:“爸,就這一次,以後不喝了。”
白倩茹說:“菲菲,你爸說得不錯,女孩子不喝酒爲好。”
蔣菲說:“爸,媽,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不就一杯酒嗎?”
朱賓不知道他們三個到底在搞什麼鬼,說:“是啊,爸媽,就一杯酒,沒事的。”
蔣中陸說:“阿賓啊,你是不知道,菲菲啊,要是喝了酒,有時會亂說的,這樣,好不好,這杯酒我代菲菲喝。”
蔣菲知道爸媽是一片好意,“只要阿賓不在意,你就和阿賓喝吧,我就以飲料代酒。”
朱賓說:“好,來,我們一起幹杯。”
四個人慢慢吃喝,慢慢聊,不知不覺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這白倩茹不停地在下面用腳踢蔣中陸,蔣中陸當然明白白倩茹的意思,可是他就是不好開口,揹着朱賓的面,說得好好的,可是這當着面竟是不好開口。
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借酒壯膽。
“來,阿賓,我們爺兒倆唱酒。”蔣中陸說。
兩人就你一杯來,我一杯去地喝着。
朱賓在國外都喝烈性酒,酒量練出來了,這紅酒在他眼裡是小菜一碟,蔣中陸幾十年來在商場上混,這酒量也不是浪得虛名,可是這會兒他卻是故意裝着醉了。
“女婿,你和我女兒交往也有些時日了吧?”蔣中陸將稱呼由阿賓改成女婿,本來會讓人以爲他是醉了,連白倩茹也以爲他是真的醉了。
“我說老頭子,少喝點吧,你醉子,瞎說些什麼?人家阿賓才初次來我們家。”白倩茹說。
“我沒醉,不,女婿,我們再喝!”蔣中陸說。
“爸,好,乾杯!”朱賓說。
“阿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3呢?”蔣中陸說。
“是,爸,我和菲菲交往有一年多了。”朱賓說。
“那我問你,你真的愛我的女兒嗎?”蔣菲說。
這麼直接的問題,叫朱賓還真的難以回答,自己愛蔣菲嗎?那李雙在心裡又是什麼?有時他心裡,想得更多的還是李雙,和李雙在一起,他覺得整個人身心都是放鬆的,就是李雙有時和他鬧彆扭,他也覺得是一種幸福,至於**,和李雙作比蔣菲人還爽,他心裡其實是愛李雙的,和蔣菲交往,只不過是爲掩人耳目而已,朱賓需要一個掩護,一個防護網,遮蓋他那不能讓知道的一面。
“不愛,我會和他在一起嗎?”朱賓用一種反問來回答蔣中陸的問題,連他自己也覺得中氣不足。
“那好,我看你們兩個年齡也不小,這婚事就這樣定了,對了,你父母呢,我們長輩得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你們的婚事。”蔣中陸說。
到此,白倩茹才知道老頭子根本沒有醉,他是想借着酒意說出不好意思說的話。
“我爸去逝了,我媽在a縣,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好多年都沒有見到她了。”朱賓說。
“那你婚姻你就自己作主,是嗎?”蔣中陸說。
“是這樣的,爸!”朱賓說。
好半天,蔣中陸又和朱賓喝了一杯酒。
“好女婿啊,我蔣氏生意作得也不小,生意遍佈東南亞大部分國家,這麼大一個家業將來總要有個人繼承和發揚光大,可是我膝下只有菲菲一個女兒,嫁出去,一是捨不得,二是,我蔣家也就斷了香火,所以,爸爸的意思是想讓女婿入贅蔣家,不知道女婿意下如何?”蔣中陸終於說出了這段話,心裡一鬆。
朱賓當然想也沒想到這一層,想朱家如果爸爸還在的話,也一定是名家,現在一家人零落四方,可是也不能淪爲當上門女婿的地步啊!
“爸,我看怕是不合適吧,我朱家也是有名家庭,我爸是有名的將軍,這要是傳出去,說朱家的大少爺去給人家作上門女婿,朱家在社會上也沒面子啊?”朱賓是實話實說。
蔣中陸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我蔣家也有蔣家的規矩,如果不能入贅蔣家,這門婚事怕是難成。”
朱賓說:“既然如此,那麼打擾了,朱賓告辭!”
蔣菲一聽,傻眼了,這好好的,怎麼就成這樣結局呢,自己可是深愛着朱賓啊,不能這樣。
“阿賓,你等等。爸,這事你怎麼不事先和我說,讓我問問阿賓再說嘛。”
白倩茹也說:“是啊,老頭子,我看這件事事還是讓朱賓考慮一下4再說吧。”
哪知道朱賓說:“爸,媽,這事沒有考慮的餘地,我是不會入贅蔣家的。”
蔣中陸說:“姓朱的,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不知道,你朱家現在已敗落,就算我不讓你入贅,以你現在的經濟條件,能娶得了我們家蔣菲嗎?”
朱賓說:“那是我的事,我會按規矩和禮數娶蔣菲的。”
蔣中際說:“好,是你說的,如果你能有一幢象樣的房子,然後拿50萬的彩禮來,再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我就不談入贅之事。”
蔣菲說:“爸,你這不是逼阿賓嗎?一時間他哪能有那麼多錢啊?”
蔣中陸說:“那是他的事。哼!”
朱賓說:“好,你們等着。”
朱賓說完就走了。
蔣菲想去拉住朱賓,被蔣中陸拉住了,“你出息點,好不好?”
蔣菲說:“爸,要是阿賓沒那麼多錢,那我該怎麼辦?”
蔣中際說:“這世上還會少男人嗎?比朱賓強的多的是,有好多人排隊都入贅我們蔣家呢。”
蔣菲說:“可是我只愛朱賓,爸,不瞞你們說,我懷了朱賓的孩子。”
蔣菲說:“你還好意思說,我蔣家的臉面都叫你丟盡了。”
蔣菲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嫁給朱賓。”
蔣菲說完就跑到樓上去了。
蔣中陸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白倩茹走過去,坐在蔣中菲的身邊,說:“老頭了,我看還是算了,女兒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蔣中陸說:“我這樣還不是爲了她的幸福,這個丫頭,誰不愛,偏愛朱賓這塊臭石頭。”
白倩茹說:“老頭子,這也怪不上女兒,象朱賓這麼優秀的男人,又留過洋,是香餑餑,我們女兒眼光不錯。”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