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擔心,伸出手在紀逍額頭上探了探,嚇了一條,忙收回了手。
紀逍發燒了,還燒的很厲害。
管家又試着叫了機身,紀逍似乎醒了,應了一聲,眼皮卻根本沒有擡起來。
這是燒糊塗了。
管家驚慌失措的快步下樓,拿着電話就準備醫生。
正在這時,傭人領着一個人進來,是許久不見的林正。
………
臥室內
林家的醫生給紀逍吊好了點滴,又將醫用冰袋放在他的額頭上跟腋下,做完,才轉過身對林正說道,“並沒有什麼外傷跟發炎,只是因爲身體太過虛弱,還有焦慮,才導致的發燒,等燒退了之後,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管家還是憂心忡忡,“這……都燒到40度了,不去醫院真的可以嗎?”
那醫生被這麼說也沒有生氣,站的筆直的看着林正。
“陳醫生是軍醫,他經驗豐富,他說沒事,就會沒事的。”林正接過話說道,他低頭看着紀逍,眉頭微微蹙着。
剛纔已經看過他車禍的傷已經癒合的接近好了,不過紀逍整個人卻瘦了太多……
“等他醒了給他喝點白粥,然後這些藥,按照這樣的計量來吃。”
管家忙說,“那勞煩您跟我下去,我記一下。”
陳醫生沒有反對,兩人一起匆匆下了樓。
……
紀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林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低着頭打瞌睡。
紀逍覺得嗓子幹了的難受,轉動了一下眼睛,去夠牀頭櫃上的水杯,指甲碰到水杯,沒拿住,反而推遠了點。
輕微的動靜將林正從瞌睡中拉了回來,他擡起頭,忙起身,幫紀逍把水杯遞了過去。
看着紀逍將水喝完,林正才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總算鬆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來的?”喝完水,紀逍的聲音還是十分沙啞。
林正按照醫生的囑咐,將一邊的溫度計拿出來,遞給紀逍說,“中午,當
時你燒的正厲害,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燒成白癡了。”
紀逍的眉頭微微揚了一下,似想着自己是不是燒的真的這麼嚴重,但還是從林正的手中結果溫度計,放在自己的腋下。
“你跟厲濤都是怎麼回事啊?我不過是出了個任務回來,你們兩個都一副要生要死的樣子了?”
紀逍愣了了愣,這段時間他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還真沒注意到厲濤。
“李言錦走了?”林正搬了個椅子過來放在牀邊,問道。
紀逍眸色一沉,有些起皮的薄脣抿了抿。
見紀逍沒有回答,林正也沒有追問,轉而說道,“這短時間還真是……紀氏現在怎麼樣?雖然說沒有了花旗那筆資金,但也沒這麼容易倒的吧,你怎麼一副已經落魄的衰樣?”
“李言錦去了英國,我去送她了,不過她說,永遠也不會原諒紀家,也不再相信我了。”
林正怔了怔,紀家那點事,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李言錦竟然這麼決然……
他擡起頭跟紀逍對視,許久之後,他才說道,“紀逍,就因爲這個你就這麼糟蹋你自己啊?抽菸抽到喉嚨發炎,幾天幾夜不睡,搞得身體都垮了,我要是李言錦,我也不相信你,自己的身體都管不好的男人,有什麼好相信的。”
紀逍虛弱的笑了笑,眼神卻明亮的很,“你說的沒錯,我也想清楚了。”
林正聞言,欲哭無淚的道,“你說我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兄弟,一個每天醉生夢死,一個差點把自己給搞死,真是……太不爭氣了……”
紀逍臉色變了變,說,“過段時間吧,等我身體好點,我們出去一起聚一聚。”
林正沒有反對,片刻之後他又看着紀逍說,“對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跟你說,你還記得王磊這個人嗎?”
紀逍放在被褥上的手緊了緊,臉色冷了一層。
“看樣子是記得了,我這次出任務去了海城,撞見一個跟他長得十分相似的人!”林正沒有把話說滿。
但紀逍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磊在醫學鑑定上,已經是一個死人,還是死不見屍,林
正說長得十分像,不是不確定是不是王磊,是因爲確定,才這麼說。
相對的,王磊既然沒死,爲什麼不回京都?又爲什麼要裝死離開,這裡面存在的問題,也許就是被他遺忘了很久的,那個在幕後對付盛豐的人了……
紀逍擡起眸來,眼底一片深寒,片刻,才冷聲道,“查到他!”
沈墨那棟小公寓門前
薛邵景將車停在路邊,陳妍妍一語不發的將安全帶解開,轉身拉開車門。
薛邵景卻忽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陳妍妍轉過臉,她的臉比一個月之前還要細了許多,尖尖的下巴讓人心疼,“怎麼了?”
她看着薛邵景,淡淡的問道。
對上那雙眼睛,薛邵景的話卻卡在喉嚨裡,也許是因爲瘦了,那雙眼睛看上去又大又圓,卻沒有半點神彩,灰濛濛的,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見薛邵景不說話,陳妍妍又說道,“放心,晚上我會過去的,畢竟我現在已經好了,不能讓薛少爺憋着不是?”
平靜的像是吃飯一樣的話砸在薛邵景的心上,讓他無端端生出一股怒氣,他笑了起來,狹長的眼裡竟是嘲諷,“你知道就好了。”
陳妍妍眼角抖動了一下,將手抽出來,拉開車門,徑直往別墅內走去。
薛邵景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許久,才收回來,面目陰沉的發動車子,調頭開走。
他的車剛消失在路的盡頭,一邊車道上的另一輛紅色的卡宴車窗才放了下來,露出許苒有些扭曲的臉。
傭人忙湊上前說道,“沒想到薛少爺竟然會金屋藏嬌,跟他那個媽一樣,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小姐,您當時沒跟他結婚,真是太對了!”
一個月前,薛許兩家的婚宴推遲了,對外的說法是,現在局勢不太好,兩人結婚有些過於引人注目了。
雖然這也是事實,但那晚許苒單身宴上的人又誰不清楚,是許苒得罪了厲家,現在自身都難保了,薛邵景的事情也鬧到了許家家長那裡,可笑的是,許家的長輩只罵許苒做事不用腦子,對薛邵景,卻沒說的多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