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的場景闖進視線,沈諾緊緊抱着黎夏念,他的一隻手摟着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從她那翻起的裙襬鑽進去,不知道究竟摸在什麼部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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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念就好像一隻貓,窩在沈諾懷裡,可能是之前有過什麼激烈的舉動,抹胸的領口已經滑落,那個硅膠胸貼與肌膚顏色一樣,給人一種什麼都沒穿的視覺衝擊。
緊跟着項子恆跑下來的那兩個保安嚇得連忙轉了身,“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項子恆胸口就跟堵了塊棉花似的,渾身都燃燒着烈焰,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進去,他的腳步聲很大,吵醒了黎夏念,她一睜眼也被嚇了一跳,她記得她一直坐在門邊來着,怎麼就躺下了?
不過她也很困很冷就是了,可能是睡着之後本能的尋求溫暖才變成這種姿勢的吧,她連忙起身,礙於沈諾受傷,她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退出他的懷抱。
正是她這個慢吞吞的舉動更加刺激了項子恆的腦神經,這是幾個意思,不捨得離開沈諾的懷抱?
他氣急了,抓過她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口,用足以表達憤怒的力道,直到血腥的味道在口中瀰漫,他才鬆開,“難道我下午還沒餵飽你,讓你這麼飢不擇食的送來給他吃?”
黎夏念痛得悶哼一聲,想要張嘴解釋,可一說話,喉嚨啞得不成樣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就連那兩個保安都替項子恆鳴不平了。
“項少找了你大半宿,沒想到……真是太不守婦道了!”
本就生氣,又聽到這樣的話,項子恆就更是鎮定不下來了,他看着黎夏念袒露的胸口和大腿,看着沈諾敞開的衣襟和腰帶,整個人都籠罩在瀟森當中,一把揪起沈諾的衣領。
黎夏念將衣服提好,一把抓住項子恆的手,“他……咳咳……”黎夏念清了清嗓,想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想說他受傷了,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因爲喉嚨太痛,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沒想到竟成了導火索,項子恆咬着後牙根,歇斯底里的吼她,“怎麼?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愧疚,解釋不了,這眼淚是什麼?對不起我的證明?”
項子恆一把甩開她,揪起沈諾作勢就要揍下一拳。
黎夏念再度撲上去,沈諾身上的傷都是因她而起,她怎麼可能再讓他挨一拳,當務之急是趕緊去醫院啊。
“黎夏念,讓我看到這一幕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護着野男人,尤其還是沈諾,你心裡究竟還有沒有我!”
這他媽的是什麼滋味,他在外面找了她一宿,都要急瘋了,結果她卻跟沈諾藏的這麼深,沈諾做|愛部分地點,熟識的人全都知道,沈諾垂涎三尺的覬覦着黎夏念,他最清楚。
躲在漆黑的房間裡,就算是沒做到底肯定也免不了肌膚相親……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怕他會變成魔鬼,吞了眼前這個讓她焦躁不堪的女人,他一把扭住她的手腕,“好,不捨得讓我打他,我不打,走,你跟我回家面壁思過去!”
項子恆扯着她就往外走,已經無法顧忌她那沒穿鞋子的腳。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才保安冷冷吩咐,“誰都不準管沈諾,就讓那個色|魔睡死在裡面,畜生,混蛋!”
黎夏念心一抖,那裡面全都是老鼠,沈諾傷勢又那麼重,要真的沒人管的話,幾天他都出不來。
明明是爲了幫她,她沒法坐視不管,“項……你聽我……”
本來她說話就費勁,項子恆還完全不顧她的想法,很快她就被帶上了樓梯,保安也跟了上來,當真誰都沒有管沈諾。
黎夏念用力一摔,掙脫開項子恆的手就往回跑,“沈諾受傷了。”
前兩個字聲音發出來了,後面那三個字卻悶在了喉嚨裡,項子恆瞬間就被扎心了,眼看着女人喊着沈諾的名字撲回沈諾身邊,他狠狠踹了一腳牆壁,推門走了出去。
“項少?”
項子恆怒吼了一聲,“鎖門,不是願意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那就讓他們膩個夠!”
瘋了瘋了,真的是瘋了,他那麼絞盡腦汁的阻止她跟沈諾碰面,那他根本阻止不了她那顆騷動的心,明明都把她累睡着了,可她醒來不是乖乖在酒店裡等她,卻是偷偷溜來跟沈諾私會。
好隱秘的偷|情場所啊,他在樓上拼盡全力的遊說大商副總買股份,她卻在樓下……
通道門鎖上,項子恆煩躁的用腦袋撞了好幾下牆,隨即盯着門板靜默了好半天,沒有挽留聲,也沒有認錯聲,那女人居然絲毫行動都沒有,好像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一樣。
項子恆在走廊裡來回轉圈踱步,氣得腦袋發熱,手直抖,他掏出一根菸狠狠的抽着,然後一根接一根。
他的心就好像被貓撓了、又好像爬滿了螞蟻,有着難以承受的苦悶,抽了五根菸,他停住腳步瞪着門板,氣得要死卻還是捨不得。
正要打開門鎖進去看看,緊密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端傳來,很快抵達他所在的位置,急救人員推開門快速跑了下去。
項子恆有點發蒙,也跟着進去,之間黎夏念抱着沈諾,不停的拍着他的臉頰,見醫護人員趕到,她無聲的流起眼淚,臉上的表情像似鬆了口氣。
醫護人員將沈諾從黑暗的房間裡擡了出來,項子恆這纔看清沈諾臉色慘白,嘴脣發紫,額頭上佈滿汗滴,被擡到擔架上時,他痛得哼了一聲,眉頭鎖緊。
難道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沈諾看起來很痛苦,卻還不忘到處摸索着,“夏念,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夏念……”
他越動身體就越動,斗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淌。
黎夏念連忙跟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跟着醫護人員快速朝外面跑去。
項子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回眸失望的看着他,甩開,隨着一聲跑出酒店。
項子恆轉身就追,被一個醫護人員攔住,“貴重物品麻煩家屬保管一下。”
項子恆接過醫護人員遞過來的手機,是黎夏唸的,此刻正插着充電器,顯示着最低電量,應該是剛剛纔充上電了。
他將手機解鎖,正是微信頁面,好幾天信息都是幾分鐘之前傳給他的,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了靜音,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跟他解釋了,是他沒看到。
項子恆快速去追,等他跑到門口的時候,救護車已經開走了。
醫院裡,護士給黎夏念接了一杯溫水,又開了一盒喉寶給她吃。
她穿着醫院裡的拖鞋坐在診療室門口等着,不多時醫生出來,她連忙起身,想問情況怎麼樣,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來。
“不必擔心,沈先生只是肋骨挫傷,不是骨折,好好靜養的話,一個星期就能好。”
黎夏念緩了口氣,剛好護士將沈諾推出病房,她向醫生點頭道謝,跟着去了VIP病房。
沈諾臉上都是血跡,向來意氣風發的沈家三少,只有傷別人的份兒,認識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沈諾被人揍得這麼慘,人心都是肉長的,心痛也是人之常情。
黎夏念接了盆溫水放到牀頭櫃上,溫溼了毛巾,剛要去擦,手腕就被一把握住,她扭頭,是項子恆。
她將手抽出,之前拼盡全力想要跟他解釋,現在,就算是喉嚨不痛,她也不想跟他說話。
項子恆沉着臉抿着嘴,搶過她手上的毛巾,動作還算溫柔的幫沈諾擦拭起來。
就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男人,每次生起氣來都跟瘋牛似的,不分青紅皁白的折磨她,這根本就是不信任她,如果她要跟沈諾的話,都輪不到他登場!
護士拎着醫藥箱進來,“黎小姐,我看你也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似乎沒料到房間裡多出一個人來,護士楞了一下才往裡走,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從裡面取出了藥棉花和碘酒。
黎夏念在沙發上坐好,護士看着她肩膀上那個猙獰的牙印,“誰這麼缺德啊居然下這種狠口,肯定是三少吧。”
護士以爲是沈諾,趁着他昏睡忍不住怒罵,“打女人的男人最禽獸,過後就算他對你再好,你也別理他!”
項子恆表情一僵,卻只能默默給沈諾擦拭身上的污跡。
上藥的時候黎夏念痛得嘶了一聲,護士鳴不平,“跟你說哦,這男人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然後就沒玩沒了,像黎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什麼好男人找不到,趕緊逃離苦海吧!”
黎夏念重重的點了點頭,認同了護士的話,她肩膀上這個牙印就是項子恆一而再再而三才留到現在的。
她現在都要委屈死了,在那麼漆黑的地方,到處都是老鼠,她心裡一直默唸他的名字,期盼着他能心靈感應般的找到她,結果他卻只知道發脾氣。
項子恆見她點頭,手一抖,毛巾呼在了沈諾臉上,他連忙撿起,放進盆裡,轉身推開護士,“我來。”
護士被他那個不容拒絕的表情震懾,乖乖退出了病房。
項子恆看了一眼她肩上的牙印,那時候他有咬得那麼狠嗎?他剛伸手,黎夏念就躲了一下,目光冷淡的倪着他。
病牀上的沈諾突然痛苦的哼出聲,“夏念。”
黎夏念連忙起身,項子恆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將她壓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