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他們……相愛親密到熟知對方身體的任何一處。而現在……和她熟悉的應該是陳斌吧。
很久很久沒有發燒了,有人說生病的時候,人會變得特別脆弱,他真想把她摟在懷裡,什麼也不做,就聞着她的髮香。
算了,什麼都不要想,至少你替她擋過了一災,以前做過的對她的那些傷害,抵消了。
江榕天輕輕嘆了一口氣,拳頭慢慢的鬆開來。
……
曉小一直在忙。
男人高燒不退,走到他身邊,就能感覺到一股熱量,似乎這一輩子的燒,都在今晚爆發了出來。
他到後來已經完全叫不醒,嘴脣越來越乾裂,甚至起了水泡。
無可奈何之下,她打電話讓客房送了點冰塊來,放在毛巾裡捂在男人的額頭上。再用另一塊毛巾裹上冰塊,擦試他的身體。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風啓打來的,告訴她已經回了房間,有沒有什麼事。
曉小猶豫了一下,沒有把江榕天的事情說出來,安靜的道了個晚安。
掛完電話,她給陳斌了發了個報平安的微信,然後把手機打了靜音,放在一邊。
額頭的毛巾又熱了,她把它翻了一面,繼續擦他的身體。
她擦的很細心,又很輕柔,避開下半身的關鍵部位,其它的地方都擦到了。
凌晨四點鐘,男人終於退燒了,那一處也恢復了正常,程曉小累癱在地上。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輕手輕腳替他蓋上了被子。
……
江榕天醒過來,腦袋還有些發沉。
他支起身子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然後掀起被子瞧了瞧。
一絲不掛?
這是個什麼情況。
閉上眼睛努力想了想,片刻間他變了臉色。他被吃了加料的酒,然後敲開了程曉小的房門。
曉小?
江榕天看了眼光裸的身體,心裡忽然一緊。自己傷害了她嗎?
目光環視一圈,落在椅子上。她蜷縮着身體,裹着一牀薄毯,長長的睫毛垂着,睡得香甜。
暗暗鬆出口氣,江榕天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掀了被子下牀,牀頭放着一杯水,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過的。
他一口氣喝完後,又倒了一杯。藥性過後,口乾舌噪,身體乏力是後遺症。
他從衣櫃裡拿出件睡袍,裹在身上,然後很小心,很輕柔的掀了薄毯,把人抱上了牀。
曉小迷迷糊糊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睡了過去,安靜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江榕天替她蓋上被子後坐在牀邊,看着她甜靜的睡顏,悄悄的伸出了手,想要撫上她的臉。
快就觸摸到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
這是在做什麼?她快要結婚,你也很快就結婚,這樣下去……
江榕天蹭的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兩圈,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褲子,從裡面掏出香菸。
他正要點着,想着以前她最不喜歡聞煙味,認命的走到了陽臺。
一根菸抽空,天色依舊漆黑,所有的東西都在自己的房間,似乎沒地方可去。
江榕天又回到了房裡,睡在了程曉小的邊上。
一陣睏意襲來,他也懶得去想那麼多,關了燈沉沉睡去。
……
黑暗中,無聲的兩個人,睡得香甜。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冷,很霸道的抓起身邊的被子蓋在身上。
片刻後,身上沒有被子的女人,無意識的往熱的地方靠了靠,過了一會又靠了靠。
男人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向他靠過來,索性翻了個身,下意識的伸手把女人摟在懷裡,並替她蓋上了被子,他甚至不忘把女人露在外面的手,塞進了被子。
女人被摟住後,又往前拱了拱。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
再半個小時後,女人似乎感覺到了熱,伸出手翻了個身,背對着男人。
男人隨即纏了過去,手攬住她的腰,很熟捻的撫上了她的胸。兩人呈疊交的姿勢。
誰都沒有醒過來。
這些黑暗中的動作,像是做過了幾百遍,幾千遍一樣,它已不能稱爲動作,而是一種習慣。
一種夫妻之間,戀人之間相處久了,自然而然的習慣。
一室靜諡。
……
天大亮。
葉風啓掏出手機給曉小打電話,問她一下今天的行程。
打了幾個電話,沒有人接。
他索性穿好了衣服,走到隔壁房間,按下了門鈴。
等了一會,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打着下哈欠開了門。
“什麼人,一大早的。”男人沉低嘶啞的聲音傳出來。
шωш● ttκǎ n● ¢ Ο
葉風啓愣了愣,頓時呆住了。
江榕天穿着白色的睡袍,睡袍暢開着,露出強碩的身體,而且他的下面,是真空的。
葉風啓突然覺得血壓往上涌,他擡頭看了看房號,518,沒有錯啊。
他探出頭,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葉風啓的血壓直飆一百八。
程曉小露出大半的香肩,正睡眼腥鬆的從牀上爬起來,而地上,則的一地的被撕碎的衣服,他甚至看到一條男式的內褲。
他們睡在一起了。
葉風啓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想也沒想,揚起拳頭照着江榕天的臉揍了下去。
“畜生,她是你妹妹,你竟然欺負她,你不是人。”
這一拳既狠又準,血從嘴裡,鼻子裡慢慢流出來,江榕天天頹然倒地。
程曉小是我妹妹,他爲什麼這樣說?
還沒有等他緩過神,雨點搬的拳頭又落了上來。
葉風啓完全像一頭瘋了的野獸,爆發出最驚人的戰鬥力。
江榕天被打懵了,下意識的揮出了拳頭抵抗,兩個男人瞬間開啓戰鬥模式。
程曉小一覺醒來,看見屋裡兩個男人打作一團,嚇得臉色都白了。
“別大了,風啓別打了,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沒有人聽到她的話,一向溫柔如雅的風啓,像換了個人一樣,臉上的怒意讓人膽寒。
程曉小情急之下,拿起牀邊櫃上玻璃杯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一聲碎響,緊接着又是一記尖叫。
“住手!”
地上的兩上男人停下了手。
程曉小臉漲得通紅,眼是全是怒火。
她叉着腰道:“葉風啓,你過來,我跟你解釋;江榕天,去把門關上。”
江榕天摸了摸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先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後不慌不忙的撿起了地上的內褲,當着那兩人的面穿起來。
程曉小不自然的轉過身。
葉風啓眼露流出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江榕天穿好衣服,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皺着眉頭走到葉風啓跟前,目光冷冷。
“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