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脣紅腫,眼角還留着殘淚,小小的臉蛋微微揚着,眼中有一抹柔色。
“對不起!”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兩人都驚了一跳。
“你……怎麼樣?”曉小問得很小心。
江榕天苦笑:“還死不了,阿嚏,阿嚏,你進去吧,我的藥性還沒有過。”
“我……”
曉小不知道說什麼好,“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
江榕天實在沒有辦法面對這張思念中的臉,決然轉過身,留了一個後背給她。
……
503房間裡。
男人女人糾纏在一起,發出重重的喘息聲,像兩個不知疲倦的動物一樣。
程曉維殘溜一點點的清明,讓她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健壯。
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爲心底最原始的渴望,讓她徹底的臣服在男人的身下。
錯,她不要臣服,她要征服身下的男人。
田中悶哼一聲。中國的女人,真是一頭母老虎,要榨乾他最後一分力氣。
這樣的女人,真是讓他愛不釋手啊……
江榕天在陽臺站了整整兩個小時,曉小在房間看了他兩個小時。
一種越來越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涌上。
這種熟悉和陳斌的熟悉不同,她甚至找不到一個形容詞,只覺得他身上的每一根線條,她不用觀察,就能畫出來。
她緩緩低下頭,又忍不住擡起來再看,如此反覆。
陽臺門被打開,男人慢慢走到牀前,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身體一歪,人直接倒在了牀上。
“江榕天……江榕天……你怎麼了?”
曉小手足無措站在牀邊,不知道要怎樣纔好。
山一樣的男人躺在她的牀上,長手長腿的佔據了整整一張大牀。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
她無從下手啊。
“嗯……”
男人發出一聲呻吟,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直覺不對,曉小把手摸上他的額頭,瞬間彈開。
好燙,真的好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江榕天,江榕天……”
曉小用力拍打着他的臉。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江榕天用力的睜了睜眼睛,很快就閉上了。他的臉色很不對,雙脣已經發紫,嘴裡呼出的都是熱氣。
他一定是發燒了。
曉小第一時間作出判斷。
他被人餵了藥,衝了冷水,在冰天雪地的陽臺上,足足呆了兩個小時,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要不要打122呢,這樣燙的溫度,萬一燒壞了腦子怎麼樣?
程曉小看着牀上的男人,真心不知道要怎麼辦。不管了,還是人命重要,打122吧。
一隻大手突然拉住了她的。
“不要……”
江榕天清楚的吐出兩個字後,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一旦送醫院,醫生很快就會覺察到他服過藥,隨之就會有警察。姑父那邊第一時間就會知道,金家那頭……總之是一連串麻煩。
他最恨的就是麻煩。
程曉小再笨,也明白男人的意思,只是他這樣燒着,也不是辦法啊。
心莫名的抽緊。強大的男人,一旦虛弱起來,特別讓人同情。
曉小輕輕一嘆,繞過大牀,走到另一邊的牀頭櫃,從包裡拿出幾片藥。
因爲以前做老師的緣故,她會在包裡備上幾種常藥用,萬一班上的學生哪個突然生病,可以派上用場。
她雖然失憶了,但這個習慣還一直保留着。
“江榕天,醒一醒,我餵你吃藥。”
“嗯!”
“我扶你起來,你要聽話,自己張嘴,好嗎?”曉小像哄着孩子一樣哄他。
男人乖巧的張了嘴,含下藥,猛喝了兩口水後,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程曉小騰出一隻手,替他在胸前撫摸了兩下,等水順着食道劃下去後,她才放下了他。
男人順勢翻了個身,由原來的側臥變成了仰臥。
程曉小放下水杯,正要替他蓋上薄被,臉蹭的一下紅了。
他的下身……到現在還支着帳篷。
她不是小女生了,剛剛男人在她身上的的瘋狂以及那處的灼熱,讓她明白這男人被餵了什麼藥。
心底狠狠的抖了一下。他其實……並不想傷害她的,只是因爲服了藥,而忍不住。
誰這麼卑鄙無恥下流。
曉小心裡狠狠罵了幾句,藉以驅走心底對他的那份柔軟,然而她卻又遇到了難題。
他的內褲是溼的,捂在身上肯定會讓病加重。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曉小剛褪去的紅暈又浮了上來。
她咬了咬脣瓣,用力的嚥了口口水。
好歹他們以前是夫妻,也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用過,有什麼了不起。現在不過是……
她不願再想,猛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扡彎下腰,手小小翼翼捏住了他的內褲。
誰知她已經很小心的,然手指仍不可避免劃過了某處。
牀上的男人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這個女人在做什麼,是在脫他的內褲嗎?她一個已婚婦女,難道一點常識都沒有,這個時候任何一點觸碰對他來說,都是要命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曉小纔不管他聽得到聽不到呢,說出口了,她才覺心裡的愧疚沒那大麼。
江榕天很想罵她一聲“笨女人”,只是渾身一點勁都使不上來,腦袋暈暈沉沉地。
忽然,有什麼東西蓋在了他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這個女人在拿冷毛巾給他擦臉,然後毛巾慢慢往下。她的手很輕,很柔,儘量不觸碰到他的皮膚。
心中似有什麼東西涌出,江榕天握了握拳頭,沒有動。
毛巾熱了,曉小到衛生間,重新絞了一把,然後繼續替他擦身體。
冷水的物理降溫法,雖起不到多少效果,但配合着退燒藥,應該對他的身體好一點。
擦到小腹處,她儘量避免不去看某處,可眼睛卻不聽使喚的瞄了上去。
程曉小重重的又咽了一口口水,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衛生間。
江榕天怎麼能不知道女人的眼睛落在身上,他甚至聽到了那記口水。
不知爲何,心中涌上一股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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