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自從知道冉秋葉的情況後，哪是一顆都待不住，恨不得馬上去見見心儀的冉老師。
次日清晨，傻柱先去軋鋼廠食堂轉了一圈，看了看，順便吃了早飯，揹着手就往外走，在東大門處，看到不少人聚集。
傻柱還好奇的過去看了看，見到李懷德跟許大茂等十幾人被押卡車的場景。
卡車上橫幅，一羣人在邊上指指點點。
“這是要送哪去呀？”
“聽說是炮局兒。”
“真是便宜這種敗類了……”
“他們在炮局兒待不了多長時間，我聽說這種重犯，要發配到沙河挖煤去。”
“好傢伙，他們去挖煤，這細皮嫩肉的，他們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他們罪有應得。”
傻柱聽這周圍的議論聲，臉上滿是笑容，尤其是看到許大茂皮青臉腫的狼狽樣子，更是笑容不斷。
“哎，不對呀，怎麼閻解成三兄弟和劉海中父子都沒在呢？”傻柱納悶的瞧了瞧。
旁邊有人聽到他的嘟囔聲後，說道：“現在押走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下午還有一批呢，那批人罪輕。”
又有人說：“我怎麼聽說閻解成好像是被放出來了？”
這人立馬不信：“怎麼可能！”
“我還能騙你！剛纔我還看到閻解成回車間了。”
“他怎麼會被放出來？”
“好像是搞錯了。”
“這都能搞錯！”
不少人聽到這話，驚愕不已。
“這有什麼，調查清楚的，放出來好幾個了，我們車間就有兩個被放出來的，之前李懷德和許大茂在的時候，抓的那些人，好幾個也是錯抓的，如今都放出來了。”
“別說，周書記還真是個好廠長，起碼不胡亂抓人。”
“周書記哪是這個（豎起大拇指）。
他能跟那些混賬東西一樣。
周書記一心可是爲了咱們着想……”
傻柱聽這這些人說說的開始誇讚妹夫，他也高興的不行，就跟聽到誇他一樣，還不忘跟着吹唬幾句。
周文亮的人氣在軋鋼廠還是不低的，就不說以前得獎，讓廠裡露臉，就說最近也爲大家解決不少實事，體恤工人是真的，還爲大家謀福利。
明白人都能看出他是拉攏人心，但工人們可不管這些，只要拿到實惠，大家就念你的好。
周文亮也是仗着廠內一把手，又加上控制着財務部，採購了不少東西，當福利發了。
尤其是臨近年關，大家關心的還是今年發什麼。
但廠裡已經提前通知了，一人半斤肉，這是最少的。
別的廠發不發不知道，軋鋼廠必須發。
大家一聽有肉，半斤！
能不高興嗎！
周文亮瞬間坐穩一把手位置，廠內威望高的不行。
但是每人的半斤肉，可讓後勤採購處的忙壞了。
每天穿梭於京城周邊各大公社鄉鎮。
幹什麼呢，收豬！
去屠宰場收，遠遠不夠，並且這時候已經收不到了，只能去鄉下轉悠。
也虧了每個公社都有養殖場，而鄉下大隊都養豬，家禽，除了繳公的，每個大隊都有剩餘一兩頭，當大隊當福利，過年時殺了讓大家嚐嚐肉味。
這些下鄉採購的，就能用錢換出來。
不過，鄉下大部分不要錢，只要票，各種票。
雖然在鄉下錢難攢，但各類票更難得，尤其是工業券，更是稀缺。
也虧了各自爲政，沒有統一的戰線，外面怎麼整他們也不管，也不去參與，緊跟大領導步伐，過自己的小日子。
也不是沒人拉攏過周文亮，但周文亮都沒接受，想等等。
因爲他知道這種分散不會太久。
……
傻柱跟着樂呵半天，他樂呵個屁呀！
妹夫不行呀，看不上他，還不讓他當食堂主任，這讓他很鬱悶，很生氣。
自己怎麼說也是他大舅哥，現在別人都當官了，就他啥也不是。
嘖嘖嘆氣的搖搖頭，傻柱叼着菸頭，鬱悶的出了軋鋼廠，往紅星小學而去。
等他到了小學門口，往裡瞧了瞧，整好就看到院裡小操場掃地的冉秋葉。
見冉秋葉面容帶着憔悴，穿着樸素的衣服，握着掃把，一點點清掃枯葉，傻柱看着不是滋味。
傻柱衝過去，一把奪過冉秋葉手裡的掃把，拉着她手臂，臉色不好的說道：“冉老師，你別掃了，這老師不當也罷，走……”
冉秋葉被嚇了一跳，待看到是傻柱後，臉色不自然，掙扎的說道：“何同志你先放開，你讓人看到後不好，你快放開我……”
傻柱見冉秋葉掙扎，連忙鬆開手。
冉秋葉鬆了口氣，連忙看了看教室那邊，連忙說道：“何雨柱，你快走吧，你別跟我走這麼近，我……”
“我不走，我這次過來就是因爲你，我聽說了你的事，這老師不當也罷，幹嘛在這裡受着氣。”
冉秋葉知道他是好心，又叫他一臉關心，內心暖暖的，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不會走的，教書育人是我的理想。”
看着她柔和中帶着倔強的樣子，傻柱心抽了一下，“冉老師你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裡幹嘛。”
“不就是掃個地嗎，我相信我會在回到教師崗位。”
她無所謂的語氣，讓傻柱大受震撼，內心對冉秋葉升起一種敬佩之情，但更多的是愛慕。
“你們幹什麼呢！”
傻柱跟冉秋葉轉頭看去，只見一位婦女氣沖沖的走過來，劈頭蓋臉將冉秋葉訓斥一頓。
傻柱不滿的跟她理論。
這個女老師皺着眉頭，嚴肅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傻柱：“我，我們是朋友，怎麼了，不行嗎。”
“朋友？”女老師疑惑的看了看兩人。
冉秋葉一看壞了，連忙說道：“杜老師，他是閻老師的鄰居，現在過來找閻老師，看到我了在這裡，想打聽一下。
我跟他之前有過一面之緣，閻老師兒子結婚是我也去了，那時候見過一次。”
“噢，閻老師的。”杜老師恍然，回身指了指教室那邊，說道：“閻老師在三年級二班上課呢，如果是急事你去找他，沒什麼急事，你就等一會他下課再說。”
傻柱看到冉秋葉對自己使眼色，傻柱：“哪，哪個我沒什麼急事，哪個，我就在外面等着……”
傻柱出了校門，等了沒多久，看到冉秋葉出來了，他連忙迎了過去。
“何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這種身份，就不想連累你……”
傻柱一聽急了，急中生智道：“我不怕連累，我想保護你，我看到你掃地，我心疼……”
冉秋葉聽這話，心絃被什麼狠狠觸動，眼睛不由溼潤，怔怔看着眼前外表粗獷的男人，實則粗魯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