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職?!”葉訓婉狐疑,她並不覺得黃志成升職是好事。
葉訓婉與黃志成對視一眼,兩人清楚明白,升職只是假象,鄧黎於的背後推手打算讓黃志成遠離重案組,只有這樣黃志成才能不繼續插手廖凡的案子。
葉訓婉低頭,她看着手中檔案,對手太過強大,一切努力似乎都徒勞無力。
黃志成卻很坦然,他底氣十足的道:“把我調開前還有些日子,趁着這段時間,咱們爭取把案子完成,按照廖凡所說,找到對黑鴉有利的證據和一名可靠的律師。”
談起律師,黃志成忽然想到:“我記得,有個追你的公子哥是律師?”
聽到黃志成這麼一問,葉訓婉立馬迴應,沒有隱瞞:“他是我青梅竹馬,名叫羅子豪,他父親和我父親一樣是大法官,只不過他的父親是嚶國人,母親是港人,他從小受父親薰陶,成爲一名金牌律師,現成立一家事務所,勝訴率在整個港城排行第一。”
黃志成一拍巴掌:“這就是廖凡口中可靠的律師。”
葉訓婉沒有說話,黃志成見葉訓婉表情,知道葉訓婉另有隱情,他詢問道:“你不喜歡那律師?”
“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葉訓婉慌慌張張解釋。
“經常有鮮花和糕點送你辦公室,想必是那律師幫你叫的?”黃志成談起八卦,黃眼睛賊亮。
葉訓婉無奈的道:“黃sir,我對他真沒感覺。”
“沒感覺就沒感覺吧。”黃志成用手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盯着葉訓婉:“莫非你對廖凡有感覺?!”
“咦?”葉訓婉疑惑的盯着黃志成。
黃志成慌忙擺擺手:“當我沒說,既然你和律師認識,那律師你去找,我來收集對黑鴉有利的證據,明早交給孟平,替黑鴉翻案。”
“我聽黑鴉說,四年前有一位張姓警官,在一次行動中犧牲。”葉訓婉忽然道。
黃志成走到桌邊開始收拾東西:“不瞞你說,我正準備從張sir查起,他是我老同事,以前每次下班都會去他家喝點酒,我知道他家位置,時候不早,安排外面兄弟輪流守着廖凡兩人,你也早點回去,辛苦了。”
葉訓婉點點頭。
“別忘了找律師。”黃志晨提醒葉訓婉,他打了個哈欠,臉上的黑眼圈愈發濃厚,黃志成已經接近兩天沒有好好睡過覺。
——
透過看守所裡的小窗往外看,天色逐漸轉黑,看守所送來難以下嚥的飯菜,廖凡和黑鴉都沒胃口吃下,過了一會兒,葉訓婉一身便裝,提着兩盒炒飯走進看守所。
“知道里面飯菜不好吃,所以給你們從外面打包了一點,趁熱吃。”葉訓婉將飯菜遞進牢籠。
廖凡接過道:“謝謝,下班了?”
葉訓婉點點頭:“我和黃sir互換了任務,我待會去找律師,黃sir去找證據。”
廖凡點點頭,兩人同時看看默不作聲的黑鴉。
“天氣有些冷,我讓他們送兩牀被子。”葉訓婉指了指看守警員。
廖凡再次道:“謝謝。”
“別這麼客氣。”葉訓婉抿嘴一笑:“其實看到新聞那一刻,我真以爲是你殺了張彪三人,以爲你在騙我。”
默不作聲的黑鴉終於開口,他語氣低沉:“葉小姐,既然你知道是我殺了三人,爲什麼還要幫我?”
葉訓婉笑道:“我理解你的難處,殺張彪三人跟你無關,真正凶手應該是倪孝和韓深!冤有頭債有主,快趁熱吃點東西,我得先回去一趟,這幾天一直沒回去,我爸約了家庭聚餐爲我洗塵。”
廖凡點點頭:“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葉訓婉嗯嗯點頭:“我先走了。”
聽着哐哐哐高跟鞋遠去,廖凡提着飯菜在黑鴉身邊坐下:“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吃點東西。”
黑鴉點點頭,他將頭放在身後的石牆上,似乎爲了轉移心中的鬱悶,黑鴉忽然開口:“這妞其實挺辣的。”
“是啊!身材又好!長得又好看,像王祖賢。”
“像誰?”黑鴉不解。
“像我老婆!”想到這個世界並沒有王祖賢,廖凡開口。
“咯咯咯咯。”這麼多天以來,黑鴉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你老婆?莫不是看上葉訓婉了吧?”
廖凡沒有回答,他打開包裝,見黑鴉難得一見的笑容,將飯菜從口袋裡提出催促:“趕緊食飯!”
黑鴉查看廖凡面龐,他問道:“你害羞了?”
“我害羞個鬼。”廖凡臉皮厚。
“其實你和葉訓婉蠻般配的!”黑鴉一本正經的道。
“不吃就涼了!”廖凡並不想過於糾結這事,打斷黑鴉。
黑鴉盯着廖凡的臉,哼哼唧唧偷笑。
——
宋家莊園,會客廳。
廖勝穿上宋耀平提供的中山裝,筆直的坐在記者們面前,他用茶水漱了漱口,燈光打的很亮,將廖勝佈滿皺紋的面容照的清晰,廖勝吐了一捧口水在手上,用口水摸了摸自己的頭,使其看起來整潔有致。
聚光燈懟在廖勝臉上,按照宋耀平之前說過的,廖勝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等待記者提問。
“廖先生,請問你的身份是什麼?”
“我。”廖勝一邊說一邊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悲天憐憫。
“我是廖凡父親廖勝,我們家很窮,廖凡的母親一早就...”
記者打斷廖勝:“廖先生,因爲你欠賭債,不得已將廖凡送去三合會,請問這是真的嗎?”
廖勝話被打斷,他有些尷尬的抓耳撓腮,沒想到記者們問題會如此激進,又一名女記者問道:“廖先生!如果事情是真的!你現在有沒有相對廖凡說的話呢?”
廖勝不安地看一眼站在記者後方的廖芳芳與宋耀平,宋耀平朝廖勝努努手,示意廖勝繼續說下去。
“其實。”看着臺下的燈光以及不少陌生的面孔,廖勝終於感覺到一股沒來由的愧疚感。
“我是一個不盡職不盡責的父親。”廖勝苦笑述說,他的臉上難得有害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