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廖芳芳聽老豆發誓,立馬打斷:“爹,你每次都這麼說,也沒見你實現過!”
“我和宋先生說話!幾時輪到你小輩插嘴!”被廖芳芳拆穿,廖勝急了。
宋耀平樂得其中,遠遠看着也不阻攔,廖勝訓斥完廖芳芳,接着轉頭對宋耀平道:“小輩不懂事,沒大沒小,讓宋先生見笑了,主要是從小缺乏管教。”
“是該好好管管。”宋耀平呵呵笑道,附和廖勝,隨後話鋒一轉道:“廖先生,你的大兒子廖凡現在中區警署,暫時沒什麼危險,不過這之後的事情不敢保證,他的確被人冤枉,真正凶手已經前去自首,你只要將廖凡如何加入三合會這件事情公佈出來,會有媒體幫忙進行炒作?”
“炒作?”廖勝不懂這個名詞,他用手在空氣中攪拌攪拌詢問:“宋先生?是加鹽加料炒菜嗎?”
宋耀平被廖勝逗笑了,真不知道如此愚鈍的父親爲何會生出廖凡那麼聰明的兒子,宋耀平解釋道:“廖先生,並不是炒菜,炒作就是將某個新聞烘托起來,誇大其中某一點,完成炒作人的目的。”
廖勝哦哦的應道:“和打麻將一樣,丟什麼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贏錢!”
“沒錯!炒作的好,你想要的紛涌而來。”宋耀平和廖勝聊天,感覺別樣輕鬆。
廖勝興奮的問:“宋先生,那我幫你炒作,我能贏錢嗎?”
宋耀平愣了愣,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手下,一時語塞,廖芳芳見如此重要的場合廖勝還在丟臉,她發怒道:“爹!你快別胡說八道!”
“你懂什麼!這叫炒作!我和你宋伯伯談生意呢!”廖勝覺得廖芳芳不懂事,他語氣不爽的迴應:“別再打斷我和你宋伯伯聊天了!對了宋先生。”廖勝忽然響起什麼一樣,他指了指站在身邊的廖芳芳問:“我這位姑娘,你看看能不能幫忙炒作炒作?”
半天沒有進入正題,宋耀平也沒有生氣,聽見廖勝這麼問,宋耀平不解的道:“廖先生,你的炒作是指?”
“給他炒個金龜婿!讓他嫁入豪門,後半輩子不用愁。”
“啊!?哈哈哈哈哈!!!”宋耀平哈哈大笑,手下也在一旁忍俊不禁,廖芳芳一臉黑線,看到廖勝一副滿懷期待的模樣,廖芳芳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提醒廖勝道:“爹!再不講正事大哥就沒了!”
“哦哦哦!說正事!說正事。”廖勝反應過來。
宋耀平笑完後迴應:“廖先生,等把你兒子洗清冤屈後,咱們就好好談談你閨女炒作的事。”
廖勝忙不迭點頭:“哎哎哎!炒一下!謝謝宋先生!謝謝宋先生!”
宋耀平收斂起笑容,他繼續道:“我會讓媒體加大宣傳,突出廖凡爲家庭被迫加入三合會,成爲韓深手下,我手底下有幾個不錯的寫手,讓他們幫忙撰寫一本感天動地的小說出來,劇情就寫廖凡盡孝道,不情願成爲韓深手下一名馬仔,進入差佬學院,想要洗脫現在身份,成爲一名光榮的港城警察!維護港城一方平安!當然,媒體也會朝着這個方向進行報道。”
聽完宋耀平所說,廖勝雖然不懂,但還是點點頭:“宋先生,我是個粗人,不過聽你說這麼一段故事,我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呵呵,廖先生,那麼你準備一下,我稍後邀請記者到家裡來,你將如何把廖凡送去三合會原原本本講出。”宋耀平說道。
廖勝關鍵時刻又有點萌生悔意,他表情不安地道:“宋先生,你等一等,我多問幾句。”
宋耀平沒有拒絕:“請講。”
“我這麼說的話,我的街坊鄰居,或者整個港城的人會不會恨死我?”
“會!”宋耀平斬釘截鐵。
廖勝眼神閃過一絲懼意,他並不想成爲千夫所指的惡人。
“但是他們會羨慕你生了個好兒子!”宋耀平肯定的道。
廖芳芳看着不爭氣的父親,她不高興的道:“爹!這都什麼時候!別在乎你那微不足道的臉面!”
——
葉訓婉與黃志成在辦公室裡,看完葉訓婉冒險帶回來的張彪死亡報告,黃志成更加確信姜維就是中區警署的內鬼。
“共事這麼多年,真不知道姜維居然還有這一面!”黃志成搖搖頭,“休假”後歸來,整個港城警署似乎變了樣。
正說着,辦公室裡急促的電話鈴聲響,黃志成立馬走過去接聽。
“是的長官!我是中區警署警司黃志成!”
“是的處長!”
“是的!我明白!”
“可是!”
“我明白長官!我沒有要頂嘴!”
“但是長官!我確信警員受襲和廖凡的案件有牽連!兩個案子並不衝突!”
“我明白!”
“.......”
“好的處長,謝謝處長。”
葉訓婉站在一旁,看到黃志成心有不甘,表情逐漸拉胯,等到電話掛斷,黃志成握着話筒咬牙切齒,他狠狠攥緊手話筒,眼神充滿怒火。
葉訓婉想要上去勸一勸,然而黃志成忽然端起電話,將整個座機朝着地上重重砸去。
嗙一聲響,座機支離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tnnd!”黃志成怒罵,他擦擦臉,表情不忿。
辦公室外的下屬衝進來,他們看到火冒三丈的黃志成,不解的詢問:“黃sir!什麼事!”
“沒事!你們出去!”黃志成朝下屬們揮揮手,支開所有人,隨後又看向葉訓婉道:“剛剛警務處處長給我打來電話,讓我放棄廖凡的案子,專心致志將案件放在警員和銀行遇襲上面。”
“處長?”葉訓婉頓頓,她不安地道:“莫非處長?也站鄧黎於一方?”
“不。”黃志成擺擺手,說出和宋耀平一樣的見解:“處長馬上退休了,肯定不想在這些事情上面多插手,一定是嚶國人給予他壓力,迫使他給我打電話,讓我暫時先放開廖凡的案子,還說衝鋒車案件已破,上面非常欣賞我,準備這段時間將我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