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陸籬的身世

陸籬幾乎崩潰:“娘!娘你醒醒!煙寒!你救救她!王妃!”

顧煙寒爲難:“抱歉……毒發實在是太快……”

陸籬眼中閃過一道恨意。

皇帝得知紅果被滅口,更是惱怒:“反了!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誰幹的!”

顧煙寒仔細查過紅果中毒的跡象,皺眉又看向陸籬:“給我把一下你的脈。”

席慕遠皺眉。

陸籬伸出手。

席慕遠恨不得剁了那隻爪子。

顧煙寒探過脈,起身:“皇上,陸籬與紅果都服用了歸元草。”

太醫疑惑:“這是養氣補身的東西。”

顧煙寒頷首:“但紅果體內還有玄砂的蹤跡。”

太醫詫異。

皇帝連忙追問:“那是什麼?”

“玄砂是一種香,與歸元草相剋。兩者相互反應,才使得紅果中毒。”顧煙寒看向陸籬那悲痛欲絕的神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皇帝惱怒:“誰給她吃的歸元草!”

太醫顫巍巍迴應:“回皇上,歸元草是宮內常見的補藥。倒是這玄砂難得一見……而且,若只是少量吸食,並不會致死……”

“要怎麼纔會死?”陸籬跪在地上抱着紅果的屍體問顧煙寒,他雙眼通紅,顯然是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悲痛。

“除非在點燃玄砂的屋內呆上半個時辰以上。或者短時間內有大量玄砂被點燃。”顧煙寒解釋。

“去查!”皇帝命令。

陸籬低下頭去。紅果面色發青,死時都睜着眼,一張猙獰的臉上滿是不瞑目。

席慕遠上前將顧煙寒扯回來,抽出她袖間的絲帕不住的擦拭顧煙寒的手。

他的小王妃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去碰別的男人!

顧煙寒無奈,只能由他去。

最後,席慕遠將那擦過顧煙寒手的絲帕直接丟進焚着龍涎香的香爐內。

陸籬因爲紅果之死大受打擊,一言不發,最後被收監,由血滴子親自看管。

席慕遠告退,皇帝想說什麼的話最後又忍住了。

一路上,顧煙寒都在沉思:“你說會是誰殺了紅果?”

“不許想他。”席慕遠不滿。

顧煙寒無奈:“我只是想知道兇手是誰。能在宮裡無聲無息的殺人滅口,這個人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席慕遠一副傲嬌樣。

顧煙寒無奈。她可以放下上一世的陸籬,可是不忍心看這一世的陸籬淪落至此。畢竟陸籬從未害過她和席慕遠。

“王爺?”

“不幫。”她還沒開口,席慕遠便已經直接了當的拒絕。

顧煙寒撇嘴。

席慕遠惱怒。陸籬那廝一看就包藏禍心,他的小王妃是不是傻了?居然還讓他救他?

“王妃,”他忍不住醋溜溜的開口,“你是不是還沒放下他?”王妃可是答應過他已經不喜歡陸籬的。

顧煙寒搖頭:“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就好。那個陸籬不是好人,這個也不是。”席慕遠強調,“不然好好的,爲何要假冒別人?”

“說起來,他是假冒的,王爺就是真的皇長子嘍?”顧煙寒問。

席慕遠冷哼一聲:“本王不稀罕。”隨即又是眯眼,“但的確想知道當初是誰做的手腳。”

“我覺得紅果說的話,並不全是謊言。至少,她說的將孩子丟下山崖這一點,與老王妃的話符合。那麼問題就在於,是不是如她所言,是張貴妃指使。你覺得呢?”顧煙寒問。

“還要查出是誰滅口的好。”席慕遠分析,“若當年之事真的是張貴妃,很有可能是她滅口。但也有可能是這回讓陸籬假冒皇長子之人滅口。這個人,也有可能是皇后。”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以皇后的心智,做得到這一步。

顧煙寒不語。關鍵是到底是誰指使的陸籬?

兩人剛回府,朱雀便已經候在門口:“王爺,去江南的人回來了。”

“如何?”席慕遠帶着顧煙寒去書房,裡面等着幾個暗衛。

“王爺,屬下探查到紅果與陸籬這些年的居所。他們搬過很多回,一開始是住在秦淮河邊的一幢小院子裡。房子署名是紅果的另一個化名,有人幫她改了身份。當地人都說,那是大戶人家老爺養的外室。”

“何以見得?”顧煙寒問。

“一來是因爲只有母子兩人和幾個粗使婆子,不見有什麼生計,家底也不算厚,但日子過的並不差。二來,逢年過節,總是有個管家模樣的人送來一些東西。聽街坊們說,管家是北方口音。”暗衛答道。

“是何時搬走的?”顧煙寒問。

“約摸是十年前,母子兩人突然搬走,房子也被賣掉。他們在鎮江買了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婆子也重新招了新的。但院子小了一倍,也沒有管家再過來送節禮,日子明顯過的清貧許多。”

這麼說是失寵了?

“聽秦淮河的街坊們,他們搬走前幾天,每日晚上都能聽到有女人在哭。他們有人懷疑是那房子鬧鬼,他們才匆匆離開。但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新買的房主出門,回來就發現妻兒慘死屋內,至今沒有查到兇手是誰。”

“還有這事?”顧煙寒詫異。

朱雀頷首:“秦淮河在金陵算是不錯的地方,金陵縣令新上任,發生這樣的事後,本欲大幹一場,但最後卻不了了之。”

“現在縣令人呢?”席慕遠問。

“當年的金陵縣令榮雲鵬如今在遼東任職,此番隨鎮遠侯一道進京。這些年他一直想在京城某個差事,但一直沒成。”

照理來說,做官這麼些年,只要這個榮雲鵬不是太傻,怎麼也該能在京城落腳。怎麼還外放?

“有人做手腳?”席慕遠一語道破天際。

朱雀頷首:“是左丞的意思。”

本朝規矩,設左右兩位丞相,以右爲尊。如今的右丞是齊丞相,還是當朝國丈。左丞與他是死對頭。

席慕遠恍然想起當初左丞力薦陸籬帶兵剿匪,也是他故意將陸籬的長生鎖送上大殿。

遼東之人,席慕遠一向不多管。此番他讓人調出遼東的卷宗後,連夜潛入戶部庫房,將榮雲鵬的歷年考覈調出。

考覈成績不算出衆,但在資歷上足夠他當一個不大的京官。

席慕遠又翻查了同期幾位官員的檔案,有的考覈遠不如榮雲鵬,也在京城謀了個肥差。其中貪污受賄必定少不了,但次次都這樣,席慕遠覺得奇怪。

回去與顧煙寒一說,顧煙寒笑着遞過來一個東西:“我這幾日在爲暖暖整理庫房,才發現禮單上原來有榮雲鵬的名字。”

榮雲鵬品級不高,照理來說是沒資格進洛北王府。但暖暖滿月之日,席慕遠高興,除了下請柬的客人來外,其餘沒有收到請柬的人,若是要進府來道賀,只要底子清白,他也不趕人。

因此,榮雲鵬來了。但因爲官職低,名次排的很後面,顧煙寒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然而人家雖然身份低,但送的東西可不廉價,是一整座珊瑚樹。一看這些年就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這樣的人,不可能一直被打壓。除非,是壓着誰的逆鱗。

“我讓朱雀去打聽了下,榮雲鵬此番是帶着妻女一道在京。鎮遠侯要留在京城,他自然也要藉機活動活動。人家送了一整座珊瑚樹給暖暖,咱們是不是要請人家夫人來喝個茶?正好院子裡的山茶花都開了。”顧煙寒道。

女人之間的關係,往往能影響男人的仕途。而且,還能打探出不少消息。

席慕遠頷首:“你看着辦。”

單獨邀請目標太大,顧煙寒便挑了禮單上幾個和榮雲鵬官職差不多的夫人,並着秦雨涵和祝盈君幾個談得來的人,一道請來賞花。

這消息可把榮雲鵬一家給高興壞了!要是得了洛北王的眼,就是太子打壓他都沒有用!

榮雲鵬被夫人埋怨了好幾個月,這會兒終於揚眉吐氣:“你還說老爺我白下功夫!白搭那麼多錢去買珊瑚樹!看見沒有?洛北王最疼愛小郡主,咱們往小郡主身上下功夫就沒錯!等着老爺我封侯拜相吧!”

榮夫人也不心疼銀子了,這會兒直誇老爺有遠見。第二日,就帶着厚禮與女兒歡喜的來洛北王府。

顧煙寒笑眯眯的給他們免禮,給了容家兩位十來歲的小姐一點小玩意,便對榮夫人笑道:“你們真是太客氣了,給思瞳送那麼大一個禮。我也是這幾日得空了才注意到。”

榮夫人笑的諂媚:“郡主是貴人,就是再厚重的禮也是應該的。”

顧煙寒笑着應了兩句,又與其餘幾人閒話。等時間差不多,便邀衆人去花園裡賞花。

老王妃是個不會交際的人,之前席慕遠又不喜歡府里人多,故而來過洛北王府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得了邀請,每個人都歡欣的很。

顧煙寒給祝盈君使了個眼色,她很有眼力勁的帶着其餘夫人們去賞花,給顧煙寒和榮夫人留出來一個空間。

“說起來,榮大人出仕也許多年了。”顧煙寒不着痕跡的挑起話頭。

榮太太最關心的一是孩子婚事,二就是丈夫的仕途。一聽這個,連忙應聲:“可不是……我們家老爺命不好……科考那年差一點,得了個探花。每年考覈,也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王妃,不是妾身自誇,我們家老爺其實真的不差!那比他差的,如今還不是都在京裡享福?”

顧煙寒一笑:“我聽王爺說,榮大人的考覈都是優。怎會一直都不能留京?”

“這……”榮太太遲疑了一下,見顧煙寒似乎是有心要幫自己,又想着席慕遠似乎是和齊丞相等人走得更近一些,才如實道,“妾身聽說……似乎是左丞壓着……”

顧煙寒挑眉:“榮太太可別胡說,左丞好端端的爲何要壓着榮大人?”

榮太太怕惹惱顧煙寒,連忙道:“妾身所言句句屬實!聽聞是我們家老爺在金陵那些年,沾了與左丞有關的案子,這才被猜忌。”

顧煙寒樂了。這話可真好套!

“左丞常年在京,怎麼會與金陵有關?”

榮夫人謹慎的望過周圍:“聽說當年左丞在金陵養了個女人,還有個孩子。最後被丞相夫人發現……王妃,妾身斗膽說句,有些事您年紀小,約摸不知道。左丞……原本是靠着他夫人上位的……他夫人是先寧王庶女。”

王府庶女也比尋常人家要好很多,尤其這個庶女的同胞親哥哥最後幹掉嫡子,以庶子之身襲爵。

“這可新鮮。”顧煙寒假裝不知道,“左丞是有名的懼內,竟也會養外室?”

榮太太跟着笑:“誰說不是。這不是家裡有個母老虎,外頭就養一個能順着他的?男人哪,都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

榮太太深深嘆息着,似乎很深有同感。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補充道,“不過王爺對王妃情深義重,一定跟旁人不一樣的。”

顧煙寒一笑,問:“那最後左丞的外室如何處理?”

榮太太壓低聲音:“聽聞是死了。”

顧煙寒一怔。

榮太太補充:“王妃,此事您當個玩笑聽過就算了。因爲死的是旁人……”

“什麼意思?”顧煙寒問。

“那外室提前得了消息,將房子賣掉。新屋主外出,正好妻兒在家,被殺手當做是左丞外室母子……殺了……”榮太太低聲道。

“那之後呢?”顧煙寒又問。

“我們家老爺本想徹查,但京城來了人,讓老爺不要多管閒事。最後以入室搶劫,被女主人發現,最後才被搶匪殺人滅口結的案。”

“殺手是誰派的?”顧煙寒問。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位丞相夫人。”榮太太以極低的聲音道,“左丞爲了前途,難道還會跟自己夫人對着幹?他那夫人可保着他官途順暢!”語氣滿是羨慕與鄙夷。

顧煙寒差不多已經猜出經過了。

傍晚之時送走各府夫人,顧煙寒將白日之事告訴席慕遠。

席慕遠把玩着榮雲鵬今日送來的一尊琉璃盞,扯出一抹冷笑:“翰林院缺個修書的,他在遼東多年,去寫遼東地誌正好。”

“王爺,你徇私枉法哦。”顧煙寒笑道。

席慕遠將琉璃盞放下:“水至清無魚。”

顧煙寒抿了口花茶,忽然茅塞頓開:“你使壞呢!”

翰林院那地方哪有什麼油水!一來解決了榮雲鵬留京之事,二來也防止他繼續貪污。

瞧着席慕遠眼角的壞,顧煙寒忍不住敬佩:“王爺實在是高明……”

“王妃謬讚。”席慕遠正襟危坐,依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深夜,陸籬端坐在牢房之內。紅果的屍體已經送去停屍房,他忍着悲痛仔細思考着兇手的人選。

驀然,牢房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來了麼?

陸籬瞥過牢門口他沒有動過的晚膳,靜靜看着黑衣人開鎖進來。

“公子,請吧。”黑衣人壓低了聲音道。

陸籬沒有動。

黑衣人端起地上先前放着的晚膳:“公子還要勞我們哥幾個動手?”

“我母親如何?”陸籬問。

“相爺會妥善處理。”黑衣人道。

陸籬想起幼年,他與母親被左丞夫人發現。左丞傳來消息,說是讓他們不必擔憂,他會妥善處理。他的妥善處理,就是讓他們在秦淮河邊等死。

若非是母親多長了一個心眼,提前將房子暗中賣掉,當年橫死家中的是就是他們母子二人。

因爲是個外室子,所以就只配拿來做他升官的墊腳石。

可這又不是他的選擇。

這些年來,他發奮讀書,一點也沒有依靠左丞的力量。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告訴左丞,他陸籬並非是顆棄子。

他此生最恨,是父親不僅拋棄他們母子,還默許左丞夫人取他們性命。

可最後,爲了顧煙寒,他還是選擇與左丞同流合污。

望着黑衣人手中摻有毒藥的飯菜,陸籬看向別處:“你們不是什麼相爺的人。”

黑衣人一愣。

“我知道你們查到了許多,讓你們主子來見我。”陸籬又道。

黑衣人遞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出去報信。

會是誰的人?

帝后?

張貴妃?

還是席慕遠?

顧煙寒的聲音在陸籬腦海中一閃而過,太子的身影慢慢從牢房內走來:“你倒是聰明。”

“怎麼是你?”陸籬還以爲會是席慕遠。

“怎麼?你不希望是本宮?”太子挑眉,“本宮已經查清楚,你是左丞那老狐狸的私生子!”

陸籬的眼神平淡無波。

太子看的奇怪。席慕遠的人來告訴他這件事之時,他可是足足驚訝了許久。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那個爹竟然派人來殺你滅口,可還真是狠心。”太子譏諷。

“剛剛那幾個,不是太子的人假扮的麼?”陸籬問。

“那是因爲本宮在外面抓到了這麼幾個刺客。”他拍手,很快就有侍衛領着三四個黑衣人進來。

他們的面罩已經被除去,但陸籬都認識,的確是左丞的人。

他沒有出聲。

從母親死去的一瞬間,他就猜到自己也會死。

沒有用的人、擋他官途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被除掉。

他平靜的出乎太子的意料,令太子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是左丞讓你假冒我皇兄的是不是?”太子問。

陸籬沒有開口。

不多時,帶着兜帽的張貴妃也來了。

“母妃,他什麼都不願意說。”太子爲難道。

張貴妃示意無關人等都退下,連太子也被她一道趕出去。

“本宮可以留你一命。”張貴妃道。

陸籬沒有言語。

“你冒着這麼大風險冒充皇長子,想來也是有所求。本宮可以幫你得到。”

“你幫不了我。”他想要的唯有顧煙寒。可席慕遠的東西,誰搶得了?

張貴妃不信:“你不就想要皇位麼?只要你幫我扳倒皇后,我可以給你!”

陸籬一愣。他可是記得太子是張貴妃親生的,怎麼會放着親兒子不支持,來支持他?

張貴妃笑道:“只要皇后死了,後宮之中便是本宮說了算。到時候,再幫你證明你是皇長子,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繼位!”

“可我已經證明不是。”

“若是陷害呢?”張貴妃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洛北王勢大,皇后因此捨棄親子,意圖利用洛北王穩坐中宮,甚至不屑威脅你。你因爲養母被下毒而受到威脅,爲了保證養母活下來,才謊稱自己不是。”

“一箭雙鵰,娘娘好計謀。”陸籬由衷的誇獎,“那該怎麼扳倒洛北王?”

“洛北王如今狂妄,不過是因爲他手上有兵。可若是他死了呢?大應會帶兵的不止他一個,他若是死了,麾下戰士肯定人心渙散。還有何懼?至於皇后,只要沒了齊家,她就是隻紙老虎。你有左丞和安西伯府的支持,難道還鬥不過一個齊丞相?”

“娘娘,太子纔是你的兒子。”陸籬提醒。

“太子不成器,本宮不能看着他將祖宗基業敗完。”張貴妃煞有介事的道。

陸籬沒有出聲。

張貴妃又道:“你是不是怕本宮卸磨殺驢?可你也沒得選。與本宮合作,你尚且還能多活幾天。到時候,能找到機會逃走也不一定。若是不合作,別說死,只怕明日皇后便會派人嚴刑拷打,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連嚇帶騙,陸籬嘴角卻始終養着一抹諷刺的笑。

沉默許久,他出聲道:“我有一個要求。”

“說。”

“我要見顧煙寒一面。”

很快便是太后冥誕。皇帝請相國寺大師爲太后做了一場法事,又命席慕遠去給太后上香。

席慕遠些許遲疑,還是去了宮中的寶華殿。不管帝后如今是什麼心思,這些年太后對他和顧煙寒是真心的。

顧煙寒被請去皇后那裡。因爲想要拉進與席慕遠的關係,皇后對她格外熱絡。臨走的時候,又是賞賜不少東西。

席慕遠沒有在鳳儀宮外等她,顧煙寒便去寶華殿找他。

殿內靜悄悄的沒有旁人,案臺正中央的三柱清香已經燃了一半,看得出席慕遠離開已久。

想來是兩人走岔了路,顧煙寒轉身打算走,卻看到一旁的小門裡站着陸籬。

她一愣。

陸籬露出一抹平和的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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