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B-EP0: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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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把現有的線索列出來再說。”彼得·伯頓打了個響指,他身旁立即閃出了一幅跟隨着他移動的表格,“第一,除了吃人之外,食屍鬼之前唯一能夠食用的【其他人類食物】只有咖啡。從這一點出發,我相信我們在下一個平行世界的目的地應該是一個以盛產咖啡而聞名的地方。”

“但是,全世界各地在不同時代盛產咖啡的地區有許多,而且不同的平行世界也會因歷史脈絡的不同而出現一些完全不同的【新產區】。”邁克爾·麥克尼爾坐在圓桌旁,用心思考着伯頓所說的線索。他願意把這項工作交給伯頓,因爲憑着一些現象去揣測李林的【規則】並不是什麼嚴格的科學研究或邏輯推理,而且他們若是煞有介事地按照做學問的態度去推敲,說不定還會得出完全相反的結果,“……好吧,這個初步結論至少可以把我們的排查範圍縮小一下。舒勒,島田,麻煩你們了。”

埃貢·舒勒擡起頭看了島田真司一眼,發現對方也流露出了同樣的不滿。他們既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經濟學家,讓他們做這類歸納整理似乎只是在浪費時間,哪怕他們在出發去下一個平行世界之前有充足的準備時間也一樣。不過,如果讓舒勒來學着伯頓那樣推測下一個平行世界可能具備的特徵,他又做不到,而且伯頓此次的表現堪稱出色,連舒勒本人都要承認伯頓的成就。因此,光頭的瑞士學者直接放棄了和伯頓爭論的打算,他希望合理的分工合作能讓團隊內部維持目前的良好關係。

“第二點……”伯頓看了戰友們一眼,見沒有人明確地表示反對,才繼續往下說,“馬蒂亞斯·貝爾蒙多或者說弗拉德三世在他自己的平行世界裡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經歷過不同的時代。按照我們從阿爾伯特·威斯克身上推測出的線索,我們即將拜訪的下一個平行世界很可能有一些……嗯,就像2號平行世界那樣的【魔法師】,或者是另一些超出我們理解能力的奇怪生物。”

“明白。”麥克尼爾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的觀點,但我們爲什麼不能認爲我們會遇到另一種類似食屍鬼或吸血鬼這樣的異形生物呢?也許那纔是我們在下一個平行世界將要對付的主要敵人。”

“哦,也許這種說法有它自己的合理之處,不過島田已經明確表示馬蒂亞斯·貝爾蒙多所描述的吸血鬼更像是一種【魔法生物】,而不是像殭屍、食屍鬼這樣的……能用常理解釋的變異生物。”伯頓在冒險即將結束時受了傷,雖說損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以至於他一度變得情緒低沉。現在他又精力充沛地同麥克尼爾爭論起這些細節,在座衆人不禁都放心了:他們可不想看到伯頓失去那種特有的銳氣和玩世不恭的輕率。

就在麥克尼爾和伯頓討論着細節時,尼克·西摩爾·帕克、迪迪埃·博尚還有卡薩德也在協助他們整理目前歸納出的線索。通過伯頓的描述和推理,他們可以在出發之前對下一個平行世界的特徵做出預估並進行一些針對性的準備。不過,在場衆人當中只有麥克尼爾曾經在2號平行世界見識過那種將超能力命名爲魔法的【魔法師】,而他本人似乎並不願意提起沉痛的往事。

“所以說,我們要在一個有魔法師的平行世界裡去一處盛產咖啡的地方冒險。”帕克停下了記錄,他只需要讓念頭停住就可以讓空中的文字和圖像保持靜止,不過博尚和卡薩德還在不斷地補充相關內容,“聽起來很有意思,而且也許我們會得到大顯身手的機會……維持當地的秩序並適當地保護平民,而後剷除一些犯罪集團和野心家。假如能改變一下稍顯僵化的格局,那就簡直是喜出望外了。”

雖說伯頓的經歷已經足夠慘痛,真正吃了不少苦的卻當屬可憐的帕克。他很不幸地在平行世界擁有食屍鬼的身份,並因此流離失所、過着風餐露宿的生活。不僅如此,他還一度被抓進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秘密實驗室裡接受着非人的折磨。如果伯頓自稱因重傷而成了宦官純屬是誇大其詞,那麼同樣的描述對帕克來說幾乎是寫實了。當帕克陳述着自己的見解時,坐在他身旁的迪迪埃·博尚一言不發地繼續做着記錄,只是偶爾向帕克投來好奇的目光。

接下來,伯頓着重提到了第三點,他爲此還要特地感謝卡薩德向他提供了靈感。作爲抵禦奧斯曼帝國入侵歐洲的英雄,弗拉德三世成爲了一種捍衛信仰和反抗的象徵,因此這一核心精神說不定就是他們在下一個平行世界進行冒險的主題。

“好吧,我產生了一些不妙的猜想。”麥克尼爾向後仰去,載着他的椅子也隨之晃動,但他永遠不會在這個具有永恆的時間與空間的特殊地點摔倒在地,除非他刻意地想要那麼做,“盛產咖啡的地方出現了針對入侵者或支配者的大規模反抗……我怎麼覺得這像是那些拉丁美洲的野心家會對我們合衆國的合法商業利益做出的事情呢?”

“呃,你剛纔這句話好像有些自相矛盾。”帕克愣了一陣,“既然是合法的商業利益,就不存在入侵或支配行爲——”

“你的猜測說不定是正確的,麥克尼爾。”卡薩德用更大的音量打斷了帕克的話,“這一條規律可能有助於我們鎖定衝突最初爆發的地點。”

“是啊,我們需要找到具體的時間點和地點。”博尚拍了拍手,又向麥克尼爾比劃了一個手勢,“各位,我們先休息一下……我餓了,你們呢?”

一場無聲的較量開始了。邁克爾·麥克尼爾接受了博尚的挑戰,和對方一同準備着宴席。其餘衆人要麼在圍觀麥克尼爾和博尚的烹飪比賽,要麼就聚在一起研究着和下一個平行世界相關的問題。舒勒和島田真司卻已經不見蹤影,他們返回自己的住所去分析些只有他們兩人能理解的科學理論和技術問題了,別人沒有干涉的餘地。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帕克湊過去想要和卡薩德說幾句話,見卡薩德正在禱告,便決定等待對方結束日常功課之後再說。論信仰的堅定程度,也只有仍然把上帝掛在嘴邊而且經常同樣虔誠地祈禱的麥克尼爾能與卡薩德相比了。“我們生前是敵人,死後卻是戰友。”

“敵我關係的轉化之快永遠會超出你我的預料,帕克。”卡薩德和帕克也有一面之緣,而且那還是因爲伯頓的影響,“況且,我從未正式表態和你們合作。”

“我能理解。”帕克嘆了一口氣,“伯頓最近說我變得有些陌生了……嘿,換成是我自己,我也想不到我保持了一輩子的脾氣竟然被兩三年的境遇所徹底改變。”

“……那只是由於你的一生過得還不夠慘而已。”卡薩德白了帕克一眼,“你可能會覺得被GDI憲兵抓起來關禁閉或是被媒體批判一番就已經是很大的打擊了……幸虧你沒生在中東地區或是非洲,也不是被遺忘者。不然,你說不定早就因爲心理承受不住而自盡了。”

放在以前,帕克一定會用拳頭狠狠地教訓卡薩德,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阿拉伯人認清現實。然而現在,他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卡薩德的說法。直到麥克尼爾和博尚宣佈宴會開始時,縈繞在兩人心頭的悲哀情緒才消失得無影無蹤。沒過多久,他們便開始和其他同伴一併大吃大喝了。

無論他們做出多少針對性的準備,能夠帶到下一個平行世界的也只有思維。正確的思維勝過其他一切要素,而麥克尼爾不得不慶幸帕克的食屍鬼身份讓他避免做出了另一個致命的錯誤決定。當然,博尚和島田真司在這一過程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夥計們,我們這一次取得了還算讓人滿意的戰果,這其中離不開各位的奮戰和犧牲。”邁克爾·麥克尼爾舉起酒杯,先向帕克敬酒,而後又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博尚和島田真司,“在這一過程中,我需要特別感謝博尚和島田。如果不是你們的主張對我之前的既定戰略做出了一些糾正,也許我會依舊將滅絕食屍鬼作爲主要目標,而這個目標不僅從技術上來說無法達成,從根源上來說也是錯誤的。”

“你應該感謝帕克。”博尚指了指坐在卡薩德和伯頓之間那方頭方腦的前GDI特種兵指揮官,“沒有他用自己的遭遇來說服你改變態度,我和島田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哦,是的。當然了!”麥克尼爾又給帕克倒了一杯酒,並提議所有人站起來祝帕克健康長壽——帕克活了足足一百歲,是所有人當中最長壽的一位。“毫無疑問,沒有帕克上校的付出,就沒有我們此次的勝利。”

說完客套話之後,衆人各自化身饕餮,開始大快朵頤。麥克尼爾也吃得很張揚,他看到帕克同樣愉快地和伯頓品評着食物的風味,心裡放鬆了不少。帕克的遭遇讓他後怕,也讓他有些自責。如果這是團隊中新成員必將接受的考驗,那麼他可要謹慎地選擇下一位同伴了。不能再讓值得信賴的戰友落得同樣的下場。

“彼得,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麥克尼爾把裝着火雞的盤子挪到自己身邊,他算準了別人大概不會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和他爭搶這種看起來有些土氣的菜餚,“我們的世界裡畢竟沒有魔法師,而且擁有超能力的人類或變種人也不能算作是嚴格意義的魔法師。可是,我們又必須找出一位具有類似經驗的人來加入我們的隊伍。”

“魔法師……”伯頓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他也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你說得對,我們不可能找出一個在對付魔法師或魔法生物上具有突出貢獻和豐富經驗的戰友。不過,假如星相學算命之類的也能算作是一種【魔法】,那我們就大可以放寬選擇範圍了。”

“喂,那種人真的能派上用場嗎?”帕克表示懷疑,他現在終於可以真正地大吃大喝了,而且永遠不必擔心吃進嘴裡的美味會有着令人難以下嚥的味道,“就算是真正沉迷星相學和圖讖的政客,也不會在關鍵問題上用那種完全不靠譜的東西指導行動的,更不必說那種人估計會在掌握實權之前就被其他更務實的競爭者幹掉。”

麥克尼爾把問題拋給了其他人,然而沒有人能夠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正如麥克尼爾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們的世界中沒有魔法師,也就不可能有專門對付魔法師的專家。至於吸血鬼和幽靈這樣的東西,更是從未存在過。

“唉,這可難辦了。”伯頓嘆了一口氣,“我們總不能把李林給出的寶貴名額讓給一個無法發揮作用的庸人。”

“大家再仔細想一想,說不定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呢。”麥克尼爾也有些頭疼,他決定暫時放棄思考,“……實在想不出來的話,那就先吃飯吧。”

迪迪埃·博尚把他做好的勃艮第紅酒燉雞分發給衆人,而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有心要和麥克尼爾比拼一下廚藝,然而麥克尼爾成功地讓宴會的主題偏向了另一個話題,以至於博尚也沒了和麥克尼爾較量的心思。不過,剛纔麥克尼爾所說的那番話倒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而且比在座大部分人出生得更早一些的博尚自認爲比這些晚輩更瞭解自己所經歷過的歷史。

“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可能符合要求的人。”他緩緩開口了,“首先,他是一位虔誠的正教基督徒,卻又毫不掩飾他對神秘學的熱衷;其次,他作爲統率着小國的領袖,對內剷除了由俄國人扶持的激進分子,對外則堅定地抗擊侵略……雖然他也許並不是最合適的,而且後來因爲對他的同胞採用了過激手段而入獄並死在監獄中,但他可能會在下一個平行世界的冒險中用他的經驗來幫助我們度過無法預料到的困難。”

“不要打啞謎,這人是誰啊?”伯頓一頭霧水,“嗯……是某個非洲軍閥嗎?”

“尼古拉斯·斯塔弗羅斯(Nikolaos Stavros)。”麥克尼爾恍然大悟,“謝謝提醒,博尚。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他是個合適的人選。”

“原來是和我同名的那個尼克斯(Nikos)。”帕克笑了,“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他是你非常尊敬的軍人模範之一,麥克尼爾。”

“當然。”麥克尼爾鄭重其事地望着同伴們,“在一個已經建立了穩定權力格局的國家中,做一名合格的軍人並不困難。可是,要在風雨飄搖之際承擔責任的同時又盡到義務,君特·馮·埃瑟林元帥當屬第一,斯塔弗羅斯將軍則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名。”

“你這樣說,里昂將軍會很生氣的。”博尚哈哈大笑,“哎,雖說他不一定會去爭這個名頭……”

對於麥克尼爾而言,尼古拉斯·斯塔弗羅斯是一個值得他敬仰的榜樣。作爲一手終結希臘王國的共和派將領,斯塔弗羅斯上將帶領希臘度過了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最艱難的日子,併成功地在戰後還政於民——雖說幾乎是被迫的——讓希臘得以浴火重生。儘管斯塔弗羅斯對付政敵的手段爲人詬病,這些措施在麥克尼爾眼中都是必要的。不然,希臘就會在戰爭爆發前落入俄國人手中。

事不宜遲,麥克尼爾立即在宴會結束後要求對此事進行投票表決。由於衆人一時間提不出更好的替代方案,因此別說是反對票,就連棄權票也沒有。這好像還是他們這支團隊首次就某項事務達成高度一致。

“李林,我們已經決定了。”麥克尼爾在組織投票表決時不出意外地發現李林又現身了,“請讓斯塔弗羅斯將軍加入我們的行列吧。還有,我也應該感謝你纔對。”

“感謝我?”李林那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由自主地陷進去的眼睛正對着麥克尼爾的雙眼,“您剛纔好像說了些讓您的同伴誤會的話。”

“不,這沒什麼誤會。”麥克尼爾擺了擺手,“我確實應該感謝你爲我們掃清了一部分障礙。帕克有着食屍鬼的身份,而馬蒂亞斯·貝爾蒙多又不刻意地與我們爲敵或是被你安排了一些和我們對抗的使命。不然的話,我們現在是斷然無法像現在這般歡笑着規劃行程的。”

“哦,原來您是這樣看待問題的,麥克尼爾將軍。”李林那張不斷變幻着外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可不要後悔啊。”

麥克尼爾心頭一緊,也許他又說錯話了?他尷尬地站在原地,目睹着李林漂移到了中央位置的半球形建築附近。他不應該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李林的用意,也不應該隨便將李林的行爲定義爲善惡,甚至不該將其看作有着明確傾向性的舉動。對,就是這樣,他以後還是少說爲妙。

光芒散盡後,一個穿着深藍色英式禮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麥克尼爾的眼前。他的膚色略深,和在場的衆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他那已經明顯呈現出M字形的髮際線更是讓麥克尼爾產生了些不好的聯想。在有些光禿禿的額頭下方,是兩條濃厚的眉毛和兇狠的雙眼,絡腮鬍子將這顆結實而又精悍的頭顱緊密地保護在中央。

餐桌旁的衆人都沒說話,他們想先看看麥克尼爾的反應。

“你是……”這中年漢子看起來卻不像是太聰明的樣子,他摸着光禿禿的額頭,半晌都沒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我是……”

“您好,斯塔弗羅斯將軍。我是邁克爾·麥克尼爾,來自GDI的將領……嗯,前將領。”麥克尼爾越發感到尷尬了,他想找個斯塔弗羅斯生前認識的人前來幫忙,但剛纔沒人自稱和斯塔弗羅斯很熟,於是這差事最後還是要落到他身上,“一些必要的信息應該已經出現在您的意識中了,也許您需要一點時間來理解它。”

麥克尼爾本打算給斯塔弗羅斯一個緩解尷尬氣氛的理由,沒想到這位希臘王國末代攝政王、希臘第三共和國首位總統兼總理竟然真的站在原地開始苦苦思索起來。這有些異樣的一幕被其他人看在眼裡,只是爲他們徒增笑料罷了。

“喂,他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伯頓皺起眉頭,把視線轉向了同樣表情嚴肅的博尚,“或者說,他是不是在監獄裡被關了太久,以至於思維都生鏽了?”

“不應該啊。”博尚搖了搖頭,“就算生前有什麼疾病,也不該被帶來這裡纔對。你也知道,我們其實都已經是死人了,出現在這裡的只是某種……接近靈魂的東西而已,雖然我這樣說可能並不準確。”

不知過了多久,斯塔弗羅斯才終於結束了思考。他首先和麥克尼爾握手並向對方道歉,而後走向餐桌,並在其中發現了幾個眼熟的面孔。

“舒勒博士,原來您也在啊。”斯塔弗羅斯看到了舒勒,連忙走過去和對方握手,然而坐在舒勒身旁的島田真司卻被無視了。“沒想到我們下一次見面會是【死後】。”

“我也……沒想到。”舒勒絞盡腦汁也不記得自己見過斯塔弗羅斯本人,不過他們兩人彼此之間憑着媒體報道認識另一方的概率倒是很大,“嗯……那個,我的意思是,從總體上來說……綜合考慮到各種主客觀因素,您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所作所爲……呃,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希臘的公民承受更嚴重的損失。其實我還是有些爲您感到惋惜的。”

接下來,麥克尼爾簡要地爲斯塔弗羅斯介紹了團隊的情況並把其他成員的基本信息提供給了這位受到他尊敬的軍人。可惜的是,斯塔弗羅斯死得太早,他錯過了團隊中大部分成員施展才華的時機,那時能引起他關注的或許只有舒勒和島田真司,而後者對斯塔弗羅斯來說又是個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

“我瞭解了。”斯塔弗羅斯終於大致弄清了現狀,並且暫時放下了心底的疑問,“麥克尼爾將軍說得對,我們前往其他平行世界之後要做的事情是適應身份並想辦法和同伴取得聯繫。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一種極端情況?比如說,你們所熟悉的全部現代通訊方式派不上用場。”

“……有這麼嚴重嗎?”彼得·伯頓撓着光禿禿的頭皮,他記得大家已經在5號平行世界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了,而且那並沒有成爲阻礙他們之間保持聯繫的主要因素。“讓我想想……我們確實需要多做幾個預案。卡薩德,你來幫我一起設計吧。”

“看到您這麼快地適應了環境,我就放心了。”麥克尼爾恭維了對方几句,“希望您有機會在新的生命中彌補自己的遺憾。”

“我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斯塔弗羅斯意味深長地笑了,“越是在混亂的時代,我們越要找出羅馬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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