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誠的眉頭忽然蹙起來,朝着門那個方向說了一句:“我說過,進來要敲門。”
隨着他的目光,我微微轉過頭來掃了一眼來人,竟然是張磊。
大步朝這邊走來,他把手上的文件直接放辦公桌上面,最後說:“這個是第12分廠上個月的財務報表。”
說完,他也沒等林至誠應一句,而是轉過身來,就用責怪的語氣說:“周沫,你確定來這裡上班了,也不給我吱個聲?”
我不主動給張磊吱聲的原因是,我跟張磊以前算是有點小故事的。
應該說是戀愛未遂。
那時候聯誼之後,他經常從深大跑來深職院找我玩,還請我吃飯,還是去很高檔的地方,一吃就吃好幾百,我吃得很不安,卻沒錢回請那麼好的地方,最後他就讓我在宿舍給他煮頓麪條,我就同意了,誰知道煮到一半他湊上來好像要親我,被那時候青春荷爾蒙沒長好不解風情的我給揍成狗了,當時那事都快成了學校的頭條了。
在那之後,他就比較少找我了,他畢業之後聽說混得也比較牛掰,而我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就比較少聯繫。
現在,看他的表情,估計是陸小曼八給他聽說我被林至誠拎到辦公室來了,他就湊上來看看啥回事。
我挺感激他適時出現給我解圍了,卻覺得場合有點怪異,只得含糊地笑笑說:“今天才來。”
我的話剛剛說完,一直靜默在一邊的林至誠,冷不丁地開口對張磊說:“文件我收到了,出去幫我帶上門。”
張磊卻若無其事地拉了我一把,將我護在身後,淡淡地應了一句:“我上來,是想將周沫帶下去做入職培訓的。至於給你把文件送上來,是順道而已。”
林至誠的臉一冷,斜視了張磊一眼就說:“這點小事還需要你做,那你該考慮你在副總的位置上合適不適合了。”
張磊依然是笑,其實他笑起來挺帥的。
笑完了,他說:“教訓一個小業務員的事,也不應該由你來做。人我帶走了。”
說完,張磊還直接伸手過來一把拽住我的手,拉着我就慢騰騰地走出了林至誠的辦公室。
給林至誠帶上門的那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我飛快地攤開了張磊的手,低着頭客氣地說:“謝謝張副總。”
被我這樣一甩手,張磊的表情有點異樣,可是是啥我也說不清道不明,估計是他掩飾得太好。
撇了撇嘴,他說:“周沫,你總是要那麼客氣和疏遠嗎?”
我趕緊搖頭說:“沒有啊。”
張磊嗯了一聲,走過去按了一下電梯,然後有點跳躍地說:“你還記得,你以前拒絕我的時候,跟我說過啥話不?”
他不提那事還好,一提我就尷尬,我乾笑了一聲說:“最近我得了健忘症。”
張磊嘿嘿笑了一聲,無所謂地攤攤手說:“其實我也忘了。”
之後就是各自沉默。
直到電梯在六樓停住,張磊嘿嘿笑說:“我這邊有客戶送了點好茶過來,喝點再下去。”
拗不過他,更何況來了宏德他就是我領導,我總不能頭一天把兩個領導都得罪了,於是我就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張磊在泡茶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好幾眼他的辦公室。
跟林至誠那裡的簡單佈局不同,這裡顯得錯落有致,還有點小趣味,顯得很特別。
來了這裡都能聯想到林至誠,我瞬間覺得自己有點走火入魔。
正神遊得緊,張磊忽然伸手過來在我面前晃了幾下,更跳躍地說:“周沫,你跟林至誠是怎麼認識的?”
早上好,哈哈,我還有幾天就失業了,想想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