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重拋起又重重落下,沉浮在波濤洶涌的大海,破碎的呻.吟聲從脣角溢出。
“叔叔…”她微閉着眼睛掀開一條小縫,看到汗珠順着他的輪廓滑落滴下,情不自禁的喊了他一聲。
熟料,她這嬌嬌弱弱如同小貓低吟一般的叫聲更加令男人獸性大發,原本還能夠節制,嚐到了蝕骨美好的滋味後,就收不住了。
洛謙低下頭,一口咬在她脖子上,輕用力留下了深深牙印,他說,“不要叫我叔叔”
說着,他挺身重重撞了她一下,沅夏安痛苦的擰起秀眉,洛謙嗓音低啞,“安安,叫阿謙”
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叔叔這個稱呼,這會讓他有一種亂.倫的錯覺,就好像是他欺負的人真的是他的侄女。
沅夏安既覺得痛苦又覺
得有股難以言喻的愉悅,她低低的壓抑着吟唱,她不開口,洛謙就磨着她轉口,誘哄道,“安安乖,叫阿謙,我想聽你喊我阿謙,我想聽你的聲音”
她意識被折磨的混亂,睜開了一條縫,燈光迷亂輪廓模糊,只是能夠聽到聲音,紅脣囁嚅,“阿…阿謙…”
她的聲音刺激到了洛謙,倏忽,他猛地將人抱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喊着她的名字,“安安…安安…”
“唔…”急劇收縮,她咬緊了下脣,伴隨着男人的低吼聲,沅夏安身子微微抽搐着。
洛謙最終是解開了布條,沒有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沅夏安,將人翻了個身,如同饕餮不知飽足,親吻着她肩膀,沿着後背往下。
沅夏安如同脫水的魚沒有氣力掙扎,只能夠任由他擺弄,在他不知滿足的無止境索取中,沅夏安快要被榨乾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身子可疑的微顫,白皙的皮膚上遍佈紅痕青紫,看着格外慎人。
折騰了半宿,等到洛謙依依不捨的鬆開她的時候,沅夏安早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汗津津的,兩個人身上都黏糊,洛謙將小小的一團抱了起來,下了牀往洗漱間走。
離開之前,餘光瞥見白色牀單上的點點落紅如同冬雪裡綻放的梅花,紅豔奪目。
被熱水包裹的那一刻,昏睡過去的人嚶嚀了一聲,頭歪在浴缸邊。
看到她疲倦的樣子,洛謙自責的吻了吻她額頭,迅速的幫她清洗乾淨,全程不敢去仔細看她,怕自己又會控制不住昂然而起的欲.望。
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牀上後,又輕手輕腳的睡到了另一邊。
把沅夏安抱到了懷裡,眼眸幽深的盯着她安靜的睡顏,時不時的在她殷腫的脣上輕啄,一下又一下,樂不思蜀。
他一夜未眠,一直盯着她看,不時幫她將遮住了臉頰的長髮匯攏到一旁。
誰能夠想到當初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只會怯懦的跟在他身後喊叔叔的小女孩會成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他心底沒有面對未來的迷茫和疑惑,反倒是滿滿的踏實,就好像是在沅夏安身上找到了歸屬感。
他還是喜歡有沅夏安在身邊的日子,乖巧懂事偶爾又會調皮鬧的他不得安生,會笑會鬧,這纔是原滋原味的生活。
這一切,只有沅夏安可以給他。
清早的第一縷晨陽斑餚而進,精緻的臉龐瞬間被點亮,沅夏安是被異樣的酥麻弄醒的。
她艱難的掀開沉重的眼皮,微微垂眸,看到的就是黑黑的東西在晃。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洛謙。
“叔叔…”嗓音沙啞,喉嚨如同被烈火灼傷,乾澀的厲害。
牙齒蹭過皮膚,沅夏安吃疼低低哼唧了一聲,“你忘了我昨天的話?”
昨天?
糾纏的一幕幕隨即便躍然而上,不斷在眼前穿梭放映,臉頰微紅,她推了推埋首在她脖頸處的人,“好重”
驀然,嘴脣覆上了溫熱,以脣抵脣,他說,“我不是讓你改稱呼了?”
沅夏安彆扭的擰了擰秀氣的眉,叫了十幾年的叔叔忽然間讓她叫阿謙,她很不習慣。
“安安,再叫一聲”他輕聲哄着,沅夏安卻擡手推了推他,“我想起來了,你別擋着我”
眉峰一凜,非但不讓反而張嘴重重咬在她脣上,“叫不叫?”
“…”無語的睨了他一眼,彆扭的磕磕巴巴開口,“阿…阿謙…”
叫完,沅夏安臉頰緋紅如霞,眼眸含春,一夜之間從女孩蛻變成女人,連眉梢末端都染上了風情媚意。
看的洛謙口乾舌燥,心念一動,他捧着沅夏安的臉,從她額上沿着往下,輕柔的吻落在眼睛、鼻子,最後才落在脣瓣上,輾轉反側,細細雕琢描繪着她的脣形。
在他的手不安分的遊走於身側時,沅夏安推了推他,撇開頭,“不要,疼”
她是很疼,已經經受不起洛謙的新一輪索要了。
惦念着她是第一次就被自己榨取的透支,洛謙心軟沒有動她,識趣的挪開身,只是退開之前,他緊緊抱着沅夏安,在她脖子上重重嘬了一下。
洛謙神清氣爽,相反,沅夏安的臉色則是難看到彷彿隨時都會昏厥暈倒
。
他套好了衣服,纔去翻找沅夏安的行李箱,她捂着被子坐起了身,臉頰緋紅髮燙。
真的突破了那一步,沅夏安覺得無法面對洛謙,尤其是昨晚香.豔的一幕幕如同倒帶的影片在她腦海裡重複播放着。
心底暗暗唾棄自己,沅夏安你可真沒出息,做了就做了吧!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就得了?至於這麼矯情的躲着嗎?
“把衣服穿上”她微怔,視線內出現了一隻乾淨白皙的大手,手裡拿着她的衣服以及貼身衣物。
臉頰噌的一下爆紅,她猛地將衣服搶了過來,“你先出去!我換好了你再進來!”
“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的清清楚楚,摸都摸過了你還怕我現在看到?”他話裡帶着幾分譏諷和戲謔的笑意。
聞言,沅夏安臉上暈染着醉人的酡紅,低着頭,青絲從遍佈痕跡的香肩滑落遮住了臉頰。
灼熱的氣息倏爾靠近,她一驚,慌亂的眸子溼漉漉的如同受了驚得兔子正無辜的瞪着大眼看他。
他笑,“安安,你是在害羞嗎?”
“…”廢話,她看着很像是拿這種事不當大事看的人嗎?
默默的吐槽了一番,她又覺得對未來很迷茫惶恐,問道,“叔…”差一點就又要脫口而出的叫他叔叔了,再看到洛謙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時,她又拗了口,“阿謙,昨天晚上的事,我們…”
臉頰被他往外扯了扯,洛謙輕笑了一聲,“昨晚你很迷人,是我認識沅夏安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時候”
臉紅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樣,洛謙眼底的揶揄令沅夏安羞憤難當,“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哦?我得了什麼便宜?”眉梢微挑,眼底斑駁着細碎淺澤。
“你!”沅夏安臉色臭臭的撅起了嘴脣,蹙眉怒目而視。
洛謙笑着更加湊近她,視線膠着在她脣上,饒有深意的開口,“昨晚是我在侍候你,得了便宜的人是你纔對,安安,昨晚舒服嗎?”
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微微推開了點,“不舒服!一點都不!技術差勁!粗魯蠻橫!”
手心溼熱引得她一顫,洛謙含住了她手指輕咬了下,笑道,“是嗎?我怎麼記得昨天晚上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撒手來着?說讓我快點,很棒很厲害~”
她一急,微傾身捂住了洛謙的嘴,避免從他嘴裡聽到更多令人羞恥心爆表的話來。
隨着她的動作,被子下滑了些許,若隱若現的溝壑令洛謙眼眸暗沉了些。
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沅夏安尖叫了一聲,摟着被子將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裹緊,“不要臉!色.胚!”
“你應該高興我只是對你色而不是別人”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洛謙淡淡的回答令沅夏安更加不爽,“你撒謊!我昨天晚上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嗯?你到最後自己意識都混亂了,還會記得清楚自己說過的話?安安,你覺得我像是拿這種事來騙你的人嗎?”
“像…”
“…”洛謙莫名一噎,危險的眯起黑眸,似笑非笑道,“看來我有必要得好好幫你回憶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一聽到這個,沅夏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不用了!你說是就是吧!何況就算我真的說了又能怎麼樣?”
脣角勾勒出極淡的弧度,他笑,“不怎麼樣,你開心就好”
沅夏安微微垂着長睫,跪坐在牀上。
“安安,我不後悔昨天對你做的事,能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選擇這樣做,我只是後悔沒有早點放開過去接納你”洛謙深知沅夏安的隱憂,這個看似樂觀囂張的小丫頭,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着比別人更加敏感脆弱的心臟。
她有堅硬的外表看起來無拘無束沒心沒肺,可是洛謙知道她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經歷過一次被拋棄,她現在其實變得很膽小,一樣害怕被放棄掉。
幾年前的洛謙做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件蠢事,那就是將最重要的人放逐到國外去,甚至還想躲着她,此生不復相見。
見到她才明白,有些人真的是命中註定逃不掉的劫數,他是沅夏安放不下的過去,而沅夏安是他逃不開的情劫。
昨天的事即使沅夏安不開口說,洛謙也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得到了後不珍惜,害怕自己會對她始亂終棄。
銳眸微凝,他彎下身在沅夏安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安安,我愛你”
心臟狠狠一震,她呆愣的看向洛謙,久久沒能夠回過神來。
他說什麼?是自己聽錯了嗎…
“乖女孩,別胡思亂想,快點穿衣服”他寵溺的揉了揉她頭髮後起身出了門,去了套房的外間。
沅夏安臉頰紅的滴血,心底卻甜滋滋的,眉眼彎彎,帶着少有的嫵媚風情。
套衣服的時候,腰身酸的她以爲自己要半身不遂了,餘光瞥見被洛謙丟在櫃子上並且開始瘋狂震動的手機,靈眸微滯。
這麼一大清早,誰會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