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輕按着細嫩的下巴輕輕摩挲着,粗糲的觸感令沅夏安覺得酥酥麻麻的,有點癢,垂下長長睫毛,投在眼窩處的淺灰淡淡。
緋色菱脣微微抿着,脣角邊有若隱若現的小梨渦。
她真的是長大了,帶來洛家的時候她還是個跟瘦猴兒一樣的小不點,現在已經變成了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令人寤寐思服,夜不成眠。
蜜糖般的脣瓣,軟軟的又帶着一絲甜,他輕啄了下,“可以嗎?”
洛謙在徵求她的意見,如果她搖頭或者是有一絲絲的不願意,他都不會真的強行亂來。
四下散開的青絲,小小的臉頰泛着淺淺粉紅,她小心的掀起眼眸看了一眼撐在自己上面的人。
揹着光的緣故,他的輪廓深邃線條流暢乾淨,幽深雙眸炯炯如炬。
被暗戀多年的人問這種問題會是怎樣的心情?沅夏安既覺得高興,又覺得鼻尖有點酸,眼睛澀澀的。
眼眶一熱,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她一哭,洛謙就手忙腳亂了,輕手幫她擦淚,“別哭了,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沅夏安皺巴着秀挺的鼻子,眼眶泛紅含着薄薄霧氣,看的洛謙什麼火都沒了,先前那點想法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你愛我嗎?”她說話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有點幼稚有點像是在跟他撒嬌。
洛謙被沅夏安突然間問出來的問題難住了,有點愣。
執着的盯着他,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哪怕是跟她在一起,洛謙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她知道矯情,可是她更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十五年來都是她追着洛謙身後跑,在一起了她也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一天醒過來發現其實這都是一場幻境。
洛謙仍然是她的叔叔,他身邊仍有祁靜姝陪伴。
久久等不到答案,沅夏安炙熱的心臟漸漸冷卻,她撇開了頭用力閉了閉眼睛,將酸澀壓回去。
“叔叔,我跟着你身後走了十五年,現在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你覺得我可憐,覺得這種感情很新奇才跟我在一起的?”
“夏安!”眉峰一擰,清明的眸子多了一絲慍色。
他叫的是夏安,而且用了重音,說明他是生氣了,沅夏安陷入進悲傷的情緒裡不可自拔,固執己見,“我不要看見你!你走吧!我就知道到現在你最愛的、最放不下的人還是祁靜姝!”
眼底徒然一沉,強硬的擡起她下頜掰扯過來,“沅夏安,你還學不會適可而止嗎?”
溫淺眸色淡淡,噙着淚,控訴着他的惡行,看她一抽一抽的可憐模樣,洛謙消了火,輕嘆,“安安,我和她已經過去了,我選擇你不是因爲同情也不是好玩,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度過餘生,或許不久後我們會有一個小家庭,有你有我有孩子,這不夠嗎?”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你真的想過我們的未來嗎?”她委屈的抽噎着,看着有點滑稽。
好看的脣形勾勒出淺淡弧度,他笑,“不然呢?你希望我怎麼想?”
她含淚瞪了洛謙一眼,彆扭的開口,“我手疼,你快點解開布條!”
低低的笑聲自喉嚨溢出,他索性側躺在她身邊,手撐着頭,靜靜看着沅夏安,“不行,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叔叔~”
“嗯?”眉梢微揚,慵懶盡顯。
小小的耳垂在燈下泛着粉紅,她低聲細語的說,“我真的手疼…”
“哦”
“…”
洛謙沒有要解開她手腕的意思,清透漆黑的瞳仁裡倒映着小小的人,她的皮膚很好,湊近了看也看不到毛孔,只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從側面剛好可以看到她秀氣微挺的鼻樑嬌俏的弧度,引得他情不自禁的曲起手指順着她鼻樑輕輕下滑。
直到點在緋色脣瓣上,微用力一按,洛謙嗓音喑啞,“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沒碰你嗎?”
迷茫的看着房內懸吊的水晶吊燈,下脣被壓着,她不好說話。
倏忽,溼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皮膚上,鑽進脖子裡,低沉的話近在耳邊,“最好的你,我想留在最好的時間”
呼出的熱氣鑽進毛孔如同一股電流,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經末梢。
身子微微一顫,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迫低吟出聲。
他含住了小巧的耳垂,溼滑的舌輕撩過。
洛謙含着她耳垂吮.吸着,沅夏安緊張的蜷縮起腳趾,被綁起的手抓着布條。
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着,聲線微抖,“叔…叔叔,我…”
“害怕嗎?”
她愣了幾秒,手緊了又鬆,輕輕搖頭。
晦暗眼底掠過一抹淺淡笑意,如同撥雲見月,清淺明亮,洛謙湊近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乖女孩”
湊近就能夠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不是嗆人的香水味,有點像是小孩子吃的牛奶糖,香甜醇厚回甘無窮。
不由自主的伸舌舔了舔她臉頰,沿着輪廓細細雕琢着她的廓形,一路往下,在優美修長的脖頸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
手指始終捏着她下巴,在她脖子上重重嘬了一下,爾後起了身,溫熱的脣覆住小小的嘴巴,將她清淺的呼吸一點一點吞噬。
長舌趨入勾着躲無可躲的丁香小舌不斷翻攪,原本撐在她頭側的手收回,手肘撐牀,雙手大掌捧着她頭,愈發用力的吞嚥。
“唔…”被壓着喘不過氣,緊閉的睫毛不斷顫動着,洛謙微微掀開一條細縫看她,就見到那濃密纖長的睫毛不斷的煽動,如同一把小扇子,不斷的扇啊扇,撓得人心癢癢。
洛謙戀戀不捨的鬆開嘴,撤開了些許,啞着聲,“呼吸,安安”
身下的人緊張的閉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怕她真的窒息,洛謙才被迫放開了她,帶着一絲誘哄輕聲道,“安安,放鬆張嘴”
如釋重負的長長呼出口濁氣,大口大口的呼吸,柔軟的胸脯也因爲起伏跌宕而不斷磨蹭到男人胸膛。
紅脣微張,脣上掩上了一層薄薄水光,迷濛的雙眸含着水霧。
他愛憐的用大拇指摸了摸沅夏安額角,“安安,現在說不還來得及”
沅夏安掀起長睫,帶着特有的軟音,“你會始亂終棄嗎?”
他淡淡搖頭,“我會娶你”
“好”她主動仰頭,吻在他脣角,“我可以的…”
得到了回答的洛謙不再束手束腳,滾燙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沿着脖子往下,在她精緻的鎖骨窩流連啃咬,牙齒剮蹭着細嫩的肌.膚,留下曖昧的痕跡。
大手沿着玲瓏的曲線遊走,從衣服下襬鑽了進去,掌心灼熱令沅夏安下意識的躲了下,就像是已經被燙傷了皮膚。
一開始還可以保持理智,漸漸的就不安於現狀了,他猛地將她身上本就單薄的T恤掀起來推到胸口處,手穿過她腰下將人擡起來了點。
細細密密的吻令沅夏安覺得如同過電,異樣的酥麻攪得她不得安寧。
灼燙的溫度燙傷了胸口,她害怕的緊緊抓着布條。
長褲被褪下後,在他的手扯到底褲邊沿時,沅夏安忽然間低低開口,“叔叔,我…我害怕…”
她慫了,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她害怕蜷縮了,她怕面對這樣的事也怕過了這一夜後的明天。
最難受的人是洛謙,他快憋瘋了,沅夏安卻退縮了,他眼底欲.望濃重如霧霾籠罩,眉頭微蹙了蹙,手僵着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燈光下少女的酮.體刺激着他的眼睛,馨香陣陣撩撥過他心尖,按耐不住躁動的情緒。
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她,現在就要。
失去了理智的男人都是禽獸,紳士也不過是盤算着的獵人。
洛謙貼在她耳邊輕聲哄着,“來不及了,給我吧?給我好嗎?安安,我想要你”
“不…不要…”她搖頭拒絕,“我不要了,叔叔,我害怕”
不經人事也從來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面對這種事她也只是只紙老虎,真正落到了她身上,她發現她還是會害怕…
額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既無奈又難受,洛謙忍了忍也壓不住竄動的邪火,“安安,這次我不能依着你,我問過你的,是你放棄了,現在我忍不住”
話音剛落,他便不帶遲疑的扯下了最後一層阻隔,下身一沉。
沅夏安弓着僵着身子,瞳孔微縮,痛苦的咬脣,“疼…好疼…”
艱難的挺進一分沅夏安就掙扎的厲害,瘋狂的搖頭,“不要,好疼!叔叔,安安疼…”
她不舒服洛謙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做足了前戲就是怕她沒有經過採擷開發的身子受不了,一直耐着性子挑.逗,就是爲了挑起她的情緒來。
但是…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他難耐的擰緊了眉峰,啞嗓,“安安,你別動”
她一動就更疼,沒轍,洛謙只得將她固定住,咬緊了牙關,狠下心衝破了最後的阻礙。
“疼!”沅夏安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撕裂了,疼得厲害。
她僵着不敢動,蒼白的小臉落在洛謙眼底,既心疼又無轍,耐下性子哄她,“安安,你放鬆點”
沅夏安低低的啜泣,“你騙人,你說只疼一下的!”疼得要死了,她絕對不要再經歷這樣的事了!
聞言,洛謙覺得好笑,壞笑着開口,“安安,男人有些話是不能夠相信的,乖,你放鬆點就不疼了”
他擒住沅夏安下巴,以吻封脣,竭盡全力的去挑弄她的敏感點,一開始還很僵硬,漸漸的敗在了洛謙嫺熟的技巧下,她身子放鬆了下來。
感覺到她軟化了下來,洛謙才鬆了口氣,這纔敢慢慢動作。
最初的疼痛被慢慢化解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異樣的舒適感,慢慢的攀爬便全身,刺激着每一個感官,彷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爲之雀躍。
像是獨自行駛在大海的一葉小舟,被打過來的波濤狠狠拋上了天空,又落回到海面,跌宕起伏,雖然危險但是很刺激驚奇。
她能做的就是緊緊攀附着唯一的倚靠,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對方,任由洛謙帶着她進入到從未踏足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