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

林蕎不意傅廷琛竟把這話告訴了慕容琰,臉刷的就紅了,她急忙去拉傅廷琛的袖子想要制止,但傅廷琛顯然就是故意的,就聽他接着道,“她還讓本王替她去找什麼寧大哥,讓那什麼寧大哥接她回去,嗯,你可知道她那寧大哥是誰?”

寧勁遠身子一震,握着刀把的手上已見青筋,他惡狠狠的瞪着傅廷琛,恨不得一拳打掉傅廷琛的牙,他這明擺着是故意說給王爺聽的啊,故意要讓王爺知道阿蕎要逃宮,想害阿蕎啊。

但林蕎已經冷靜了,她深吸口氣,臉都不紅的搖頭,“我沒有,你誣陷我。”

開玩笑,你能出賣我就能抵賴,你拿什麼證明我說過這樣的話?有錄音嗎?

慕容琰的臉卻有些陰了,他收回目光,冷冷的敲一敲桌子,“說吧,找本王來,何事?”

傅廷琛也不打哈哈。“本王想請你幫忙,救出周妃。”

慕容琰眉頭微挑,他果然沒猜錯。

“給我個理由,”慕容琰微笑着看向傅廷琛,“本王爲什麼要幫你?”

“爲了你的四弟,也爲了大肅和大魯兩國的百姓,”傅廷琛也笑,“你要聽原因嗎?”

慕容琰沉默,原因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傅廷琛既提出要救出周妃,就代表當年的那件事,傅廷琛只知其一。

不但傅廷琛只知其一,就算是那慶王,只怕也是隻知其一!

見慕容琰不說話,傅廷琛臉上的笑就慢慢的淡了,“看來,你也並不把你的四弟放在心上,又或者說,你並不把兩國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說到這兒,傅廷琛啪的一拍石桌,咬牙喝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都很自私嗎?”

林蕎心中頓時一凜,她想不到傅廷琛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說兩國的戰亂這麼多年都源於一個女人,那這兩個男人確實是很自私!

慕容琰眉頭跳了跳,他看着傅廷琛,“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且不說周妃不是他們要的那個人,就算是那個人被他們帶回去了,兩國百姓就真的平安了嗎?父皇他會答應嗎?

慕容琰太瞭解父皇的性子,也太明白這件事的複雜,而他頭疼的是,他不能貿然的將那個人的存在告訴傅廷琛,否則只怕那慶王就先瘋了。

彼時場面更加失控,那時牽涉追究起來,說血流成河一點都不誇張。

“當然不簡單,否則本王又何須來找你?”傅廷琛一張白淨的小臉已漲得血紅,“可是這個根源若不解決。魯肅兩國就得無休止的征戰下去,本王說不動皇叔;你也一樣勸不動你父皇,受苦的,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

林蕎對傅廷琛的看法有些改變了。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能幹出坑殺七萬俘虜的小白臉是個陰森狠虐的傢伙,他這種人只會以殺人爲樂趣,怎可能把別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就在現在,她親眼看着他爲了兩國的百姓嚮慕容琰咆哮。

而磨磨唧唧的慕容琰則讓她有些看不起,他是怕被嘉和帝知道了,會砍他的腦袋吧?

那他從皇宮裡往外偷她的時候,怎麼就不怕被他爹砍腦袋?

呃,也對,以她的分量,哪能跟周妃相比?

只是林蕎其實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被禁在西涼殿十年的周妃,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場轟轟烈烈的三角關係,她明明記得宮裡的老人提到她時,說的都是她如何的受寵,如何的任性驕縱,可這整日裡向嘉和帝撒嬌撒癡的樣子,又哪裡有半分是被逼入宮的模樣?

這讓林蕎很是不解。

但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將周妃和白蓮花三個字扯在一起,沒有爲什麼,就是直覺上她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她這裡胡思亂想。慕容琰終於開了口,他向傅廷琛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也罷,本王就幫你這一次。”

傅廷琛臉上纔有些喜色,慕容琰又道,“只是,本王怕的是……那個結果不會是你們的慶王想要的。”

傅廷琛眸子一閃,“怎麼說?”

慕容琰卻已起身向傅廷琛拱手,“瑞王殿下就等着本王的信吧,到時,還須要你們的配合,”說到這兒,慕容琰的語氣沉了沉,才又道,“四弟他……還請瑞王殿下多多照顧。”

“難爲你……還認他是你的四弟?”傅廷琛深深的看了慕容琰一眼,“那件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日清水河灘上,慶王替四弟擋下那一刀的時候。”

傅廷琛點點頭,“皇叔他……這些年很苦。”

“四弟這些年,也很苦!”

二人目光交觸處,竟都有了絲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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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琛帶着林蕎要走時,寧勁遠急了,蠢蠢欲動的想拔刀,被慕容琰瞪了一眼。

林蕎無奈嘆氣,向寧勁遠擺了擺手,“寧大哥,你……你不要擔心我。”

“阿蕎——”寧勁遠將刀把握了又握,到底沒有衝上去,看似這亭子裡只有四人,實則暗處不知藏了雙方的多少後援呢,這時候開打,顯然不智。

寧勁遠只得眼睜睜看着林蕎被傅廷琛給拎走。

慕容琰倒是不擔心林蕎,他愁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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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蕎被傅廷琛帶回那小院後,就問傅廷琛,“我們大殿下那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那個結果不會是慶王想要的?

傅廷琛顯然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他帶着林蕎直接去見慶王,並將慕容琰的話如實向慶王複述了一遍,慶王眉頭深鎖,也是想不明白。

但他對慕容琰答應幫忙救出周妃一事,則十分歡喜,思念了二十年的人,是不是很快就終於能見到了呢?

林蕎看着慶王激動的樣子,就覺得這大叔也是可憐,他明明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人生唯一所求便是得一白首不離的人,可卻偏偏讓人給中途截了胡,如花美眷兒女滿堂變成了妻離子散一生孤獨。

換是誰也不會甘心啊,是個普通人被欺負了,一個人在家暗搓搓的咬碎銀牙天天磨刀也就算了。偏偏他貴爲大魯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再搭上個護短幫架的做皇帝的哥哥,這一恨起來,我的媽,動靜實在是有點大。

察覺到林蕎打量的眼神,慶王轉頭看向林蕎笑,“林姑娘,你在宮裡的時候,可有聽人說起過關於她的事?”

林蕎一愣,自西涼殿一難後,關於周妃她沒少打聽,可問來問去說的全是周妃任性驕縱嘉和帝包容恩寵的打情罵俏,這樣的話,哪能告訴慶王?

想了想,林蕎老實道,“我進宮時,周妃娘娘已被關在西涼殿裡多年,宮中對她的事忌諱莫深,無人敢議論,我……我並沒有聽說過什麼。”

慶王的眼裡沁出了淚花,咬牙憤恨,“十年了,他竟然將她關了十年,他口口聲聲愛她,可其實在他的心裡,阿凌不過是個物件兒,一個他自己不要也不能讓別人得去的物件兒。”

“阿凌?”林蕎愣了一愣,就覺得哪裡不對。

“是,阿凌是她的名字,她叫周清凌,”慶王唏噓。

“不對,”林蕎叫了起來,“不對不對。”

“不對?”

慶王和傅廷琛齊齊看着林蕎,慶王一把抓住林蕎的胳膊,顫着聲兒問,“什……什麼不對?”

他身子清瘦,手指卻極其有力,抓得林蕎的胳膊生疼,林蕎卻顧不得掙脫,搖頭道,“周妃娘娘的名字,好像不是叫周清凌。”

“什麼?”

“我聽我家小主提起過,她叫周清凝,是凝固的凝,難道……”難道是她聽錯了?

林蕎摸着腦門,開始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慶王愣了愣,突然衝出門去,他來到慕容弈的門外,也不管慕容弈是不是還不想見他,徑直推門進去,當頭就問。“弈兒,你快告訴我,你孃的閨名叫什麼?”

慕容弈正皺眉,聞聽一愣,這時林蕎和傅廷琛也追了進來,林蕎急急問,“四殿下,周妃娘娘的閨名,到底是叫周清凌,還是叫周清凝?”

慕容弈看着大家焦慮緊張的眼神,神色也凝重起來,“是——清凝!”

“清凝?凝固的凝?”林蕎顫着聲兒再次確定。

“是,水凝成露的凝。”慕容弈點頭,並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凝”字推到慶王面前,他放下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慶王拿着那張紙,兩手顫抖,“不對,不對,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慕容弈的聲音也顫了起來,他一把拉過林蕎,“快告訴我。”

林蕎在腦子裡飛快的運轉着,她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如果說這件事裡有什麼烏龍,慶王根本就是弄錯了人,那麼周妃就不是他要找的周妃,那麼周妃的兒子慕容弈,也就根本不是慶王的兒子。

不是慶王的兒子那就只能是嘉和帝的兒子,那麼慶王就……會殺了他?

可如果周妃不是慶王要找的周妃,那嘉和帝應該明白啊,那皇上怎麼還會這麼對慕容弈?他得了失心瘋嗎?還是連皇上也弄錯了?

可是這應該不太可能吧,慶王就罷了他到底已經回魯國了,這後面發生什麼幺蛾子他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但要說連嘉和帝也弄錯了人這怎麼可能?他們談戀愛不看人臉的嗎?

林蕎抱住腦袋,就覺得這兩個國家爲個女人打了二十年,結果卻壓根兒認錯了人,那就太特麼搞笑了。

這邊慶王還在對着那張紙哆嗦。“不可能,怎麼可能,阿凌怎麼會變成了周青凝,難道她改了名字?對,一定是她改了名字,是嘉和帝給她改的名字,他怕我找她,他怕我找她……”

慕容弈這時候才聽明白了,問林蕎,“他是說——”

“對,他是說,您的母親是叫周清凌,是凌寒獨自開的凌。不是叫周清凝,”林蕎點頭。

慕容弈放開手,身子踉蹌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那個晚上,母妃向父皇說的,“逼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母妃還說,“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

他跌坐在椅子上,道,“如果我沒猜錯,周清凌——應該是母妃的姐姐!”

慶王的身子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慕容弈看了半晌,突然將那張紙一扔,衝過來抓着慕容弈的胳膊問,“你……你母妃有姐姐?”

慕容弈卻又搖頭,“我不知道,從小兒也並沒有聽誰提過,便是外祖家,也不曾有人提起過。”

“不對,還是不對,”慶王也搖頭,“若是被慕容清越娶進宮的人不是她,那又爲什麼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慕容清越也不會恨我這許多年,不對……”

“皇叔先別急,”傅廷琛終於開口。“侄兒覺得這件事只須去周家查一查就知道了,侄兒這就派人去查。”

慶王點點頭,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廷琛,當年她身邊有個丫鬟叫紅霞的,你看能不能找到她?”

傅廷琛點頭,“好。”

傅廷琛扶着慶王出了門,林蕎站在屋內看着臉色發白的慕容弈,“四殿下,您還記得我之前跟您說過的話嗎?”

慕容弈轉頭看她,“一切順其自然?”

林蕎點頭,“是,一切順其自然。”

她很希望宮裡的那個周妃就是慶王要找的周妃。否則一旦證明慕容弈不是慶王之子,他的處境就會很危險,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幹坐在這兒等,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但有這樣的想法歸有這樣的想法,具體怎麼做,她卻還沒有想好。

-

傅廷琛在大肅的勢力根基顯然也不可小窺,三天後,就被他找到了那個叫紅霞的家人。

紅霞本是周家的家生丫鬟,父母哥嫂都是周家的下人,哥哥早年病死,父母和嫂子就都被派到了鄉下的田莊上,帶着個小侄子過活着。

但是傅廷琛的人只找到了紅霞的家人。卻沒有找到紅霞,紅霞的嫂子說,早在二十年前,紅霞就不知所蹤了,卻肯定還活着,因爲,她每年都會有報平安的家書和銀子託人送回來。

然而紅霞在信上對自己的事也是語焉不詳,她除了告訴爹孃自己過得很好外,其他什麼都不說。

初時,紅霞的爹孃還試圖找她過,可奇怪的是,卻被家主周老爺警告,並且,將他們一家調去田莊也明顯是故意的。所以說,他們覺得周老爺是肯定知道紅霞的下落的。

“她難道是隨小姐進了宮?”大胡問。

紅霞嫂子搖頭,“不可能,若是進宮,爲什麼要鬼鬼祟祟的?”

這話很有道理。

大胡又問,“那……周家可是有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紅霞嫂子搖頭,“沒有,我們家就一個小姐。”

就在此時,忽聽紅霞的娘開了口,“有兩個。”

“有兩個?”大胡大喜,“真的有兩個?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紅霞的娘就嘆氣,“當年,夫人生小姐的時候,生的是對雙生子,可有一個孩子生下來就沒了氣兒了,老爺想着這是個女孩兒,又左右還活了一個,倒也不難過,就命將那個死了的丟掉。”

說到這兒,她一拍手,“當時這個差事啊就正好派了我,可不曾想我帶着那死孩子纔出府門,迎面來了個道姑,這道姑一見那死孩子,劈手就搶去了,並讓我帶她去見老爺。我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害怕,死小姐又在她的手上,無奈,只好將她帶回府,她在屋內跟老爺夫人關上門嘀咕了一陣後,就帶着那個死小姐走了,從那以後老爺就在家裡設了佛堂,夫人早晚都會去佛堂裡上香。所以我想,那死小姐只怕是有幾分名堂的,所以才被那道姑給帶走了。”

“後來那道姑又回去沒有?”

“沒有,”紅霞娘毫不猶豫的搖頭,“我就見過她那一次,後面從未見她再來過。”

“哦,”大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道,“那紅霞寄回來的信還在嗎?”

“在,在在,”紅霞嫂子忙進屋拿了一疊子信出來,交給大胡,“信上也沒有說什麼,但每年帶回來的銀子倒豐厚,每年都有十兩這麼多。”

“這位大哥,”紅霞娘小心翼翼的問,“請問你找我們家紅霞是……”

大胡捋了捋下巴上的絡腮鬍,道,“是當年周家小姐的一個叫青素的好友,託我打聽她們的光景,那周家小姐不是……不是被關了冷宮麼?”

他這麼一說,紅霞娘就再不生疑,她連連點頭,唏噓不已,“說起來,我家小姐真是命苦,當年她其實是不想進宮當娘娘的,很是哭鬧了陣子,可她不肯怎麼行啊,皇上的聖旨在堂上供着呢,不肯就得殺頭。幸好後來她又想通了,歡歡喜喜的進了宮,進宮後跟皇上那個恩愛啊。皇上對她可好了,還許她回家省親,她每次回來都抱着夫人笑啊說的沒個夠,有次她回家來,按規矩她當天下傍晚時就得回宮的,可是小姐不高興了,非得在家吃夫人親手做的桂花糕兒,說明兒再回去。老爺夫人嚇的啊說這可不行,宮裡規矩嚴,你不回去,回頭皇上怪罪。可小姐滿不在乎的。”

說到這兒,紅霞娘就又笑,“結果你們猜怎麼着?天兒才擦黑,皇上居然微服來咱們家裡了,他一點都沒不高興,還來陪咱們家小姐在家裡賞的月,可憐皇上第二天天不亮就又得趕回去上朝,小姐倒好,在屋子裡呼呼大睡,連起來送都沒送一下的。”

“娘,當時誰不說咱們家小姐有福氣,皇上對她這麼好,”紅霞嫂子開始抹淚兒。

“是啊,所以這就叫沒福,”紅霞娘也可以擦眼睛,“咱們家小姐是把福氣全一氣兒用光了,這才被關了起來。要說皇上也真是狠心,你說當初他對我家小姐那麼好,怎麼說翻臉他就翻臉了呢?他怎麼捨得把我們家小姐關這麼多年的呢?”

紅霞嫂子擦了擦眼淚,就指着那信對大胡道,“所以,我家紅霞妹紙不可能是進宮了,如果是進宮了,小姐被關起來了,她也必定是要陪着小姐被關的,那她還怎麼送信出來,她又上哪兒弄這麼多銀子來。”

“對對,而且當年我們家小姐沒少歸寧,我們一家子雖然被派來田莊上了,可留在府裡的老姐們兒卻都說,從沒看見過我家紅霞,若她是跟小姐進宮了,怎可能小姐回來了,她卻不跟着回來伺候小姐?”紅霞娘也道。

她指一指大胡手裡的信,“若不是每年都有她的信回來,我都懷疑她死了,”說着,又開始擦眼淚。

婆媳兩個又說又哭的,把個殺人如麻的大胡的?子也弄得酸酸的,他掏出五十兩銀子寄過去,“大娘啊,這信我帶回去給青素看,這銀子你們收下,算是青素的一點心意。”

“啊,不不吧……”紅霞婆媳見了這麼一大包銀子,嚇壞了,連連擺手,“這太多了,我們不能要,不能要……”

大胡不耐煩,將銀子一丟,“拿着置辦兩畝地吧,回頭抱重孫子時,給重孫子贖了身,別祖祖輩輩全做人家的奴才。”

說罷拿了那信。騎上馬就跑。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這還一哭就是倆,真是受不了。

那銀子其實是慶王的意思,有道是愛屋及烏,他深愛周清凌,便是周清凌的貼身丫鬟於他也是比別人更親幾分,花點錢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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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回去後,將紅霞婆媳的話一學,再把那些信往慶王跟前不放,慶王將那些信一看,就老淚縱橫了。

“是她的字,是她的字,”慶王拿着信的手直哆嗦,“紅霞不識字,這信是阿凌寫的,她的筆跡我做夢都認得。”

傅廷琛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也皺了眉,“皇叔,您是說——這信是……是您的那位阿凌寫的?”

“正是,”慶王看着那些信,神情激動,“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48章:枝葉爲毒,根莖可解!第149章:朕裝病像不?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120章:“四殿下,不要丟下我……”第101章:“你會幫我的,因爲你不會讓胡葵死!”第79章:傅廷琛就要帶他們回魯國了第96章:男人只會對抗拒自己的女人上心?第36章:除了你,我不會去娶別人第40章:你倒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56章:要不,提前跑?第88章:你身上被人下媚香了。”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第63章:“若攻下榆關,我保你在魯國榮寵風光一輩子!”134章:“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第26章: 這姑娘,長得真是太賢淑了!第135章:你對朕——就一點情意也沒有?第103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 已經有點……變了。141章:“不要動手動腳的!”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個不服氣的鬼第113:“我和大哥之間有個結,不解不行!”第33章:出來,我們打一架!第53章:“因爲——宮外有自由!”第99章:看來,這香囊的威力確實不小第97章:“你真的愛胡大哥嗎?”第46章:奴婢只想出宮!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個不服氣的鬼第105章:我虧天下人,也決不負她!第33章:出來,我們打一架!第144章:看太子殿下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31章:她太瘦了第116章:浪跡天涯,她跟他去!第54章:你特麼的放開老孃的手第101章:“你會幫我的,因爲你不會讓胡葵死!”第55章:這背後藏了多大的一盤棋?第22章:站得久纔算是本事第143章:危在旦夕?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93章:“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2章:是個皇子!第24章:沒想到穿越了,也還是個看臉的時代!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16章:再哭就該被你打死了!第91章:辦完你母妃是喪事,朕就給你納娶王妃第66章:“我答應你的要求,行了吧!”第96章:男人只會對抗拒自己的女人上心?第143章:危在旦夕?第88章:你身上被人下媚香了。”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87章:“你個禽獸,你個流氓,你不要臉……”第40章:你倒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第24章:沒想到穿越了,也還是個看臉的時代!第82章:慕容弈這是在怪她麼?怪她丟下他?第96章:男人只會對抗拒自己的女人上心?第23章:做人呢,情商最重要第31章:她太瘦了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107章:“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喜歡的女人生!”第51章:我不會讓你成爲父皇的女人!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132章:寧大哥,我不想做慕容琰的妃嬪第137章:你真的想在大婚這天,跟一具屍體拜堂嗎?第89章:就是那麼一次,我就喜歡上了你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143章:危在旦夕?133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第107章:“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喜歡的女人生!”第65章: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第94章:他來這裡,只是爲了那個阿蕎!第131章:“你就……這麼的不想娶我?”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119章:你口口聲聲不再丟下我,全都是騙我的嗎?第110章:母后,臣媳是覺得這叫林蕎的是個不詳人第57章:切,原來就一紙老虎!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31章:她太瘦了第3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第55章:這背後藏了多大的一盤棋?第129章:爲達目的當不擇手段第108章:“只怕,是有人要將寧嬪那件事栽在你的頭上了。”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6章:“你們一個個的就都要飛了?”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103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 已經有點……變了。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懷上小寶寶?”第113:“我和大哥之間有個結,不解不行!”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84章:傅公子,黃泉路上,我家小姐會等您的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35章:殊不知落水的鳳凰不如雞141章:“不要動手動腳的!”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