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林蕎看來,覺得她在流哈喇子只是這小白臉的錯覺,她分明是在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半小時,見他這麼問,她拍一拍手,搖頭道,“不想。”
噎?
傅廷琛有點意外,財迷居然不愛財了?
他就覺得有點可怕,收起南珠,他問,“爲什麼不想要?”
“因爲天上不會白白的掉餡餅,你拿這錢出來不定是讓我去幹什麼缺德帶冒煙的危險事呢我纔不上當;也因爲你是個說話不算數的無賴,別忘了前面那兩萬兩?金你都還沒有給我呢,”林蕎氣呼呼的滿臉不屑,她要再當這小白臉的當她就跟他姓。
小白臉的小白臉就有些掛不住了,他漲紅了臉看着林蕎,“本王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呵呵,呵呵呵,”林蕎好笑了,“每一個……那啥,都會以爲自己是那啥。”
“什麼那啥是那啥?”小白臉的眼裡已有了怒意,他想了想,就喝道,“你在罵本王?”
林蕎就覺得他真聰明,知道那啥那不啥的必定都是些貶義詞,但是此時她沒有心情跟他磕牙花子。就問,“說吧,你叫我來到底是幹啥?”
要單只是爲了向她顯擺他多有錢那她早就知道了她可以走了。
傅廷琛便直截了當,“幫本王想辦法,救出周妃!”
“啥?”林蕎蹦了起來,救周妃?開玩笑,周妃可是在大肅的皇宮裡,京城是防守重重皇宮更是重重防守,要是真能把關在西涼殿的周妃給救出來,那嘉和帝的腦袋豈不是任人摘?
他傅廷琛真當大肅的兵將都是吃乾飯的嗎?
傅廷琛靜靜的等林蕎抓完狂,才道,“周妃在防衛森嚴的皇宮裡,就算大魯在宮中有細作,卻也進不了西涼殿,是以,你給想想辦法。”
“我想辦法?”林蕎想罵人,“瑞王殿下可真是看得起我,能做細作的哪一個不是神通廣大心智非凡,他們都搞不定,我哪能想得出辦法來?”
林蕎說的是真話,她再牛逼,也不可能比特工還牛逼,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傅廷琛倒也認同她的話,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
林蕎大喜,“那麼,你可以放我走了吧?那?金你真不捨得給我也不要了,你只幫我通知寧大哥來接我就行。”
反正她上次已經訛了他五百兩,窮苦老百姓省吃儉用的也夠用幾年了,更何況,她還有一手製玉面霜百花露的好技術,有這五百兩?金做本錢,她一兩年就能翻一番的了。
鐵飯碗的意思,就是有個到哪兒都餓不死的好手藝,嗯。
傅廷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問,“寧大哥是誰?”
“寧大哥是……”林蕎忽覺傅廷琛的眼裡分明有股殺氣,她愣了一愣。說了一半的話戛然停住。
傅廷琛放下杯子,“怎麼不說了?”
林蕎眯起眼睛,指着傅廷琛,“你不安好心,我不會告訴你的。”
“是你讓本王去幫你傳話,卻又說本王不安好心?”
林蕎看着傅廷琛已平靜的眸子,一度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底裡總是有一股很強烈的不安感,這種不安的感覺讓她改變了主意,“不用了,明兒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明天就走?還自己走回去?回哪兒去?”
林蕎抿住嘴,戒備的看着傅廷琛,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好了,這小白臉不但想賴她那兩萬兩?金,只怕,連她的人他也要賴下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林蕎生氣了,作爲一個現代靈魂,林蕎對不遵守契約精神的人十分之沒有好感。
“想辦法,幫我救出周妃,”傅廷琛彷彿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怒意,將南珠和銀票朝林蕎跟前一推,“救出周妃,這些就全是你的。”
林蕎就冷笑,“你已失信了一次,我憑什麼再信你?”
傅廷琛冷冷看了林蕎一眼,又從靴筒裡抽出把銀亮的匕首。“你不得不信。”
林蕎不說話了,盯着那把匕首看了半晌,才磨着牙道,“替我問候你全家!”
“謝謝!”
-
沒有金剛鑽的林蕎被逼着攬了那瓷器活後,一張小臉每天都皺成菊花。
慕容弈不解的看着她傅廷琛,“你怎麼了?”
林蕎哭喪着臉將一根狗尾巴花扔在地上,搖頭,“不要問了。”
這些天來,林蕎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跟他說笑逗唱的,猛不丁這麼愁眉苦臉的,讓慕容弈很不適應,他揉一揉林蕎的腦袋,“沒事,跟我說說。”
嘆了口氣,林蕎不答反問,“四……四殿下,我能問你個事嗎?”
四殿下這個稱呼令慕容弈皺了皺眉,但慕容弈隨即點頭,“你說?”
“我聽說,那瑞王要帶您去魯國,可是您不肯,是爲的什麼?”
他是放不下大肅,放不下皇上?還是放不下那個活閻王和——周妃?
慕容弈臉上的笑意就慢慢的淡了下去,他看着遠處農舍屋頂上的裊裊炊煙,眼裡泛起一絲水意,林蕎便開始後悔,她不該去觸他內心的傷口。
“我不能把母妃一個人丟在宮裡,”慕容弈開了口,“並且,我想聽母妃親口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他回過頭來看着林蕎,眼裡的水意漸漸的凝成了水滴,就那麼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阿蕎,我……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母妃了!”
如果就這麼走了,那麼,便是此生也再見不到了!
林蕎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弈落淚,無論是在青城山中那麼困苦的逃亡路上,還是他深受罌草毒的折磨的時候,甚至是他叫了二十年父皇的嘉和帝要殺他後,他都沒有流過淚。
可是現在,他在林蕎的面前落下淚來。
林蕎就像被什麼重重的撞在了她的心口上,那一撞分明並不覺得疼,卻有絲絲??的痛楚,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不過瞬間,就痛得林蕎渾身發顫,她撲過去一把抱住慕容弈,哽咽着叫,“四殿下!”
就在這一刻,林蕎就決定無論如何,她也要幫着慕容弈救出周妃來。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是勇還是蠢?她不願去分辨這個問題。
但是她卻知道,這件事做了不一定成功,可是不做,就一定不會成功。
她確定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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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裡,她直奔傅廷琛的房間,一把推開房門,氣喘吁吁的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門內,春福正給傅廷琛整理着衣裳,被衝進來的林蕎嚇了一跳,林蕎瞧着二人潮紅的臉和……和微微有些凌亂的衣服,頓時就明白了,她尷尬的邊往後退便擺手,“那個……咳咳,你們繼續,繼續。”傅廷琛朝春福擺了擺手,一伸手拎回要逃的林蕎,冷着臉問,“什麼辦法?”
“咳咳,咳咳咳,”林蕎紅着臉指着紅着臉退出去的春福看着紅着臉的小白臉乾笑,“那個……妹紙不錯哈。”
邊說邊對着傅廷琛上下打量,噎,居然不是性冷淡耶!
小白臉被林蕎看得有些惱羞成怒,“你胡說的什麼?”
林蕎一拍大腿,“啊呀不用害臊啦,都是成年人嘛,成年人談個戀愛很正常,再說這出差途中長夜漫漫的,你們兩個……喂,你幹嘛,幹嘛?”
林蕎驚慌的推開一臉要殺人滅口的傅廷琛,就覺得這果然就是個蛇精病,把個妞而已,居然還不讓她說。
難道他家裡有正牌女友?
呸,渣男!
傅廷琛看着正一臉嫌棄的瞪着自己的林蕎,縱然是他這個征戰沙場多年的堂堂戰神,對着這油煙不進的潑皮也有點頭疼,要不是看她還有那麼點……那麼點小聰明,他非……非揍她不可。
“你說你想到辦法了的,”他磨着牙,白淨的小白臉上紅潮已退,滿是怒氣。
唉,林蕎撣了撣袖子,往椅子上一坐,“我想過了,要想救出周妃,就……就只能請一個人幫忙。”
“你是說慕容琰?”傅廷琛立刻道。
林蕎瞪了他一眼,廢話,不找他還能找誰?
“他和四殿下感情很深,如今四殿下遭了這樣的事,想來。可能,也許……他是願意幫忙的,”林蕎其實有點吃不準,畢竟之前那是親兄弟,但現在不是了。
不但不是,還是敵國王爺的世子。
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林蕎很是替慕容弈悲憤。
傅廷琛想了想,也點頭,“慕容琰對弈弟確實很照顧。”
但他顯然有和林蕎同樣的顧忌,問道,“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只怕他不肯。”
“不試一試,咱們怎麼知道就肯定不行呢?”林蕎一聲接一聲的嘆氣,向傅廷琛攤手。“瑞王殿下,做人呢要講道理,如果我們大殿下不肯幫忙,那我就真沒辦法了,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拿我當神仙使喚吧?我要真有那牛逼我也不能被你這麼脅迫是吧?”
傅廷琛眯了眯眼,就笑,“慕容琰如果不幫忙,單憑你確實救不了那周妃,但是……”
說到這兒,他深深的看了眼林蕎,笑得極陰霾,“但是你卻能做到令慕容琰答應幫這個忙!”
“啥?”林蕎張着嘴看着傅廷琛,哭笑不得,“喂,你可真是看得起我,託你吉言了,如果我在大殿下跟前真有這麼大面子,我給你發紅包。”
傅廷琛也不跟她爭,他擡手撥下林蕎發上的一根鑲了小珍珠的簪子,揚聲喚了大胡進來吩咐,“慕容琰前日大婚,本王也該給他送份禮去,你去將上好的南珠選五十顆,和這支簪子一起封上,給慕容琰送去。”
大胡接了簪子出去了,這邊林蕎嚇了一跳。“噫,大殿下娶王妃了?”
唯有娶正妃纔會被稱爲大婚,但是皇子納正妃的規矩和禮儀都極繁瑣,沒有個年把都完不成的。可林蕎想到自己離開皇宮也就個把多月,並未聽慕容琰有賜婚呀?
不久前他還纔在太后壽宴上拒婚呢,這咋就大婚了?
看着林蕎一臉懵逼的樣子,傅廷琛極好心的告訴她,“太后懿旨,命慕容琰娶孫琦玉之妹孫琦珍爲豫王妃,以慰孫琦玉的亡魂。”
林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撲哧樂了,那活閻王是倒了幾輩子的大黴。纔會被月老將他的紅繩死活只往孫家的姑娘身上拴?
傅廷琛看着她這表情,眼裡有什麼一閃,隨即平靜,“慕容琰大婚,你很高興?”
“呃,不不,”林蕎忙擺手,“他大婚不大婚的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他很倒黴,死活要被那孫家塞個女兒給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廷琛就也笑了,“嗯,想想那個孫琦玉的性子,現在這孫琦珍麼……”
“就是就是,哈哈哈……”
……
-
慕容琰收到傅廷琛的禮時,臉都青了。
那顆珍珠的簪子他自然認得,那是林蕎一直戴在頭上的。
拿起簪子下壓着的紙條看了一眼,慕容琰未有半刻猶豫,向寧勁遠點頭,“告訴來使,明晚,本王準時赴約。”
“是,”寧勁遠也認出了那根簪子,他正擔心慕容琰不肯救阿蕎,聞聽大喜。忙轉身回覆去了。
“爺,”張總管看着那紙條卻有些擔心,“這魯國的瑞王……他會不會有詐?”
“不會,”慕容琰拈着那根簪子冷笑,“他來大肅是爲了救慶王,如今慶王救到,他卻還不走,必定是有所圖,既有所圖,就不會有詐。”
“可是,他既然已經救走了那慶王,還有什麼可圖的?”張總管並不瞭解慶王和嘉和帝的陳年舊怨,十分茫然。
將簪子藏進懷裡。慕容琰起身,“本王心裡有數,你就別擔心了。”
“爺,”張總管一見慕容琰要出門,忙攆上去叫道,“爺,今兒晚上您該去見見王妃了,至大婚起,您都還沒回宏光殿裡歇過呢,皇后娘娘都問了好幾遍了。”
慕容琰腳步一頓,想到孫琦珍,他印象裡只有一張模糊的臉,那還是那夜動亂過後。他親往永壽宮見太后和母后時見過的,就那樣安安靜靜的一個女子,恭恭敬敬的給他見禮,又恭恭敬敬的侍奉着太后和母后,極謙恭賢良的樣子,讓人挑不出錯兒。
他不喜歡孫琦玉,也不喜歡她,可是,她到底已經成了他的王妃,他總這麼晾她在宏光殿裡,也確實不是個事兒。
三五日不見,可以說是事務繁忙,一直不見,便是在打太后和孫家的臉面。
長嘆一聲,慕容琰點頭,“晚上……本王回宏光殿用膳。”
“好咧,”張總管眉開眼笑,慕容琰這幾日沒回宏光殿,他每天都被皇后叫去訓斥,便是太后那裡也傳了他去問話,主子爺要再不回去見王妃,只怕他這屁股可就得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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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光殿內,孫琦珍得了信,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紅暈,琴兒歡喜道,“太好了,王爺終於要回來了。”
孫琦珍啐道,“這說的什麼話?皇上病了,王爺要替皇上打理朝政,沒空回來也是正常,怎麼瞧你這意思,倒像是……倒像是……”
琴兒便知自己失言,嚇得撲通跪倒,“王妃,奴婢只覺得王爺既然回來了,自然是朝政事務處理得順利的緣故,替皇上、替王爺歡喜,奴婢……”
“行了,”孫琦珍來到妝臺前坐下,對鏡子照了照,吩咐,“還不來給我梳頭?”
琴兒忙起身來服侍孫琦珍,邊小心的看着這位主子的臉色,見孫琦珍眉眼飛紅,神情見喜,這才放下心來。
……
天色很快的暗了,宏光殿內燈火通明,孫琦珍一身緋色衣裙,趁得她白淨的臉龐嬌美嫵媚,她含羞帶怯的替慕容琰脫下外面的罩衫,又侍奉慕容琰洗了手,就命人將飯菜擺上來,嚮慕容琰笑道,“王爺辛苦了這些天,我給王爺燉了雪參雞湯,一會兒王爺多喝兩碗,補補身子。”
“王妃辛苦,”慕容琰淡淡的點頭,倒也將那雪蔘湯喝了一碗,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慕容琰就起身,“王妃,父皇的御書房裡還有些摺子等着看,你早些歇了吧。”
孫琦珍眼神一?,臉上卻依舊笑得溫柔,點頭道,“那王爺不要太晚,注意身子。”
說着命人取來件乾淨的罩衫,又親手替慕容琰換上,這纔將慕容琰送出了門。
待慕容琰乘上步輦去了,孫琦珍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消退,她回身進了寢殿,將頭上的簪環摘下,噹啷一聲扔在了妝臺上,眼淚刷的落下。
琴兒嚇壞了,忙進來拉住孫琦珍,“王妃,怎麼了?”
孫琦珍將琴兒一把推開。流着眼淚咬着脣,不肯說話。
琴兒只得去將滾落到地上金釵撿起來收好,再去收剛剛慕容琰脫下來的罩衫,只聽一聲輕微的聲響,琴兒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順着她的手滑了出來,她低頭一看,見地上躺着根小小的鑲了珍珠的簪子,忙彎腰撿起,對着燈光細細一瞧,就奇怪起來,“咦,這不是王妃的簪子啊?”
孫琦珍一聽,忙接過去細細察看,就見那簪子隻手指長,極普通的銀子做成,頂上鑲着顆小小的珍珠,也並不是質地很好的樣子,這麼粗劣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從琴兒手中拿過那見罩衫,再看看那根簪子,孫琦珍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她將簪子朝琴兒手裡一丟,吩咐,“悄悄的兒去查查,我倒想知道這根簪子是誰的?”
“是,王妃。”
“啪”一聲輕響,桌上的紅燭爆了個極喜慶的燈光,然而燭火旖旎下,孫琦珍的眼淚卻已幹了,閃着森森寒芒!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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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蕎隨着傅廷琛來到龍隱山的小亭子時,慕容琰帶着寧勁遠已經到了。
看到寧勁遠,林蕎的眼眶刷的紅了,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抱着寧大哥哭。
親人哪!
這些天來,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突然失蹤,寧大哥必定已急瘋了,可傅廷琛死活不肯幫她送信,到後來他終於問寧大哥是誰時,她已經不敢告訴他了,誰知道這腹?的小白臉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陽謀?
寧勁遠的眼睛也早紅了,若不是還有理智,他早就拔刀衝了上去。他死死的盯着林蕎,就覺得小丫頭瘦了還?了,但精氣神兒倒還行,倒不像是被虐待過的樣子,
傅廷琛看看林蕎,再順着林蕎的目光看一眼慕容琰身上那個正死死盯着林蕎眼裡噴火的?臉大漢,傅廷琛再落到慕容琰臉上的目光就有了譏諷。
嚮慕容琰拱了拱手,傅廷琛在慕容琰對面坐下,笑道,“豫王殿下,別來無恙啊?本王送去的大婚賀禮,豫王殿下可還中意?”
慕容琰卻不廢話,他目光朝林蕎淡淡一掃,就問傅廷琛,“怎不見本王的四弟?”
傅廷琛取出把扇子搖啊搖,也很爽快,“他不想見你。”
林蕎就狠狠的瞪了傅廷琛一眼,狗屁,四殿下壓根兒不知道他們來見慕容琰好嗎?
她這表情自然落在了慕容琰的眼裡,他暗笑一聲,指了指林蕎,向傅廷琛笑道,“這小丫頭在你那兒,沒少調皮搗蛋吧?”
傅廷琛也看看林蕎,就想起那隻可憐的雞了。那隻雞想來是倒了血黴才被林蕎給看上了,她捏着雞脖子給灌了半斤酒後,就拿泥巴把嗆得半死的雞給糊上了,堆在火堆裡燜烤,但現在天兒開始熱了,火堆就顯得灼人,她架好火後就去樹蔭下坐着去了,結果那雞沒烤一會就掙扎出泥堆,跑了!
一隻着了火的雞,就那麼在小院兒裡橫衝直撞,差點把個小院給燒了啊,傅廷琛到現在想想都還覺得一身冷汗。
嚮慕容琰鄭重點頭,傅廷琛正色道,“確實不消停。”
“那就太抱歉了,”慕容琰十分歉疚的拱一拱手,“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如果給瑞王殿下造成了什麼損失,本王照價賠償!”
傅廷琛立刻搖頭,“這不行,本王答應了不將她送回給你,本王不能失信。”
“什麼?”慕容琰的臉就?了一?,他目光落在林蕎臉上,“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