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難道嘉和帝不舉?

“你!什!麼!意!思?”林蕎的眼裡已經有了殺氣,兩隻眼珠子在傅廷琛身上來回梭着,想着他要是敢耍賴,她就敢咬下他一塊肉來。

她這陰測測的眼神看在傅廷琛眼裡全無威脅,他敲一敲桌子,問,“你可知道嘉和帝爲什麼要殺慕容弈?”

林蕎跳腳了,這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嘉和帝若真想殺這兒子,在慕容弈中罌草毒時不聞不問任由他死也就完了,爲什麼還費勁巴拉的拿着老樑家的一百多口當要挾,立逼着老樑和慕容琰帶着這兒子千里迢迢去大魯尋藥?

這麼費勁千辛萬苦救回來,就是爲了魯肅兩國的上千號人前一刀殺了?

這麼怕人不知道他心如蛇蠍連親生兒子都殺那他將慕容弈架去菜市場砍腦袋豈不更轟動更名揚天下?

可千不信萬不信,慕容弈不會撒謊,林蕎不信也得信。

“也許,他是沒吃藥吧?”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麼就是吃錯藥了。”

傅廷琛卻輕輕搖頭,“不是。”噎?

林蕎見傅廷琛否定的利索,她看看他那白淨的小臉,分明是知道什麼的,想到他們的種種詭異,林蕎摸起了下巴,“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本王也不想瞞你了,”傅廷琛掃了眼林蕎。臉上有了絲痛意,“你們的四皇子,是我皇叔的親生之子。”

“什麼?”林蕎瞪大了眼,下一秒,她嗖了蹦了起來,幾步衝到傅廷琛跟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子,“啪”就給了他一耳光,“你胡說什麼?你這是在毀周妃娘娘的清譽,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你……”

門口的春喜就瘋了,“你……你打我們王爺?”

她嗖的就從袖子低下拔出個小匕首,衝進來對着林蕎就劈,傅廷琛將林蕎往懷裡一帶,再將春喜扒拉開,怒道,“別鬧了。”

春喜雖不忿,卻也只敢乖乖的站住。林蕎卻全不管這個,依舊對着傅廷琛又撕又咬,“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話說出來是怎樣的後果?皇上會殺了四皇子的,皇上也會殺了周妃娘娘的,如果周妃娘娘死了,四皇子就活不得了,周妃娘娘的孃家也活不得了,那可是血流成河啊……”

傅廷琛被她撕咬的不耐煩,偏林蕎張牙舞爪的像個暴怒的小老虎,拉都拉不住,他只得用兩隻手將她牢牢的捆在懷裡,這才搖頭,“不會。”

“不會?皇上這都已經開殺了你說不會,不會的話……”林蕎嘎的停了,她想了想,就使勁的將傅廷琛一推,開始冷笑,“你前不久還口口聲聲我們皇上最愛的就是我們四殿下,今兒又說四殿下是你們慶王的兒子。瑞王殿下。撒謊前請打好草稿行嗎?”

傅廷琛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眼神不覺一?,捱了耳光的臉頰上倒火辣起來,他眯一眯眼,示意春喜將門帶上,這才抖了抖衣袍,向林蕎正色道,“本王說的都是真話。”

他負手走到窗前,先長嘆了一口氣,才接着道,“皇叔年輕的時候,不喜朝政,只愛遊山玩水。他知道大肅山清水秀,便微服來大肅遊歷,不想,這一行,竟就引發了魯肅兩國長達二十年的征戰。”

回頭看看林蕎,他苦笑,“皇上曾不止一次的後悔,說若他知道放縱慶皇叔去縱情山水結果,是這樣的悲慘結果,那麼,當年就算是慶皇叔跪斷了腿,他也不會替慶皇叔去坐這個皇位。那麼,慶皇叔就到不了大肅,不會遇到那個讓他痛苦一生的女人,以及嘉和帝這個卑鄙小人!”

林蕎臉有些發白,“你……你是說……”

“是的,那位周妃——她乃是慶皇叔愛人!”傅廷琛點頭,“他遊歷到杭州西湖時,遇上了女扮男裝的周妃,二人稱兄道弟作畫吟詩,好不和樂。後來,皇叔察覺到他那位周兄弟原來竟是女子,心下歡喜,他像周妃表明身份,願以舉國和大肅永世交好爲聘,娶周妃爲大魯的慶王妃。而周妃對慶皇叔也早已芳心暗許,她是個不扭捏的女子,當即答應,但要慶皇叔隨她回大肅京城,當面向她父母提親!”

說到這兒,傅廷琛向林蕎笑道,“事情到這裡,是不是皆大歡喜,花好月也圓?”

林蕎點頭,“對啊,那爲什麼又……”

“怪就怪在慶皇叔愛結交朋友卻又心思坦蕩單純,回到大肅京城後,他就在這龍隱山上,認識了微服的嘉和帝!”

“然後呢?我們皇上他……他……”

“嘉和帝言談不俗,和慶皇叔相談甚歡,二人就此成爲好友,三五日的就要見上一面,”傅廷琛眼裡的恨意開始萌生,“再一天他們相見時,慶皇叔帶上了他心愛的周妃,結果,周妃就被嘉和帝看上了。”

都說戲文裡有的,生活裡就有,甚至生活裡的狗血,戲文卻未必演得出來!

林蕎目瞪口呆,她顫着脣道,“原來,周妃竟是被皇上橫刀奪愛的,難怪你們的慶王這麼多年咬着大肅不放,這是奪妻之恨啊!”

傅廷琛卻搖頭,“若只是如此,慶皇叔還不會如此動怒,皇叔是個坦蕩的君子,若周妃乃是自願入宮。他也只會祝周妃過的好,然而……”

“然而什麼?”

“嘉和帝喜歡上了周妃,周妃心裡眼裡卻只有慶皇叔,嘉和帝這個卑鄙小人居然以慶皇叔的性命相要挾,周妃爲了慶皇叔能安然回到大魯,不得不違心答應進宮。她的條件是慶皇叔回到大魯之日,便是她入宮之時,否則,嘉和帝擡進宮中的便只能是她的屍體!”說到這兒,傅廷琛緊攥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可憐皇叔並不知真相,他接到周妃的‘貴妃之尊甚於慶王妃’的絕交信後,雖悲憤,卻也不願強人所難,?然啓程回了大魯。”

林蕎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喉間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堵得氣都喘不上來,到此時,她對嘉和帝那大叔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消失殆盡了,君子不奪人所好,他挖牆角也就算了,那周妃真要是貪圖富貴變了心,林蕎還能接受點兒,偏嘉和帝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強娶周妃,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皇帝,在林蕎的眼裡也就是坨臭狗屎。

卻聽傅廷琛長長的嘆了口氣,“若事情就這樣結束,倒也不是最壞的。偏那周妃唯恐嘉和帝會陽奉陰違,不肯真的放慶皇叔回魯國,暗中託請她女扮男裝在外遊玩時結識的一個叫青素的女遊俠,替她暗中護送慶皇叔。那青素一路見我皇叔整日借酒澆愁,憔悴頹廢。她實在不忍,於是,在皇叔終於到了大魯境內後,她現了身和皇叔相見,將嘉和帝逼迫周妃的真相告知。”

“所以……所以慶王爺就瘋了,這纔要攻打大肅?”林蕎只覺心痛難忍,“他……他是想要救回他的愛人,對不對?”

“青素只知道讓皇叔知道周妃並不是貪戀富貴之人,並沒有背叛他們的感情,以爲這樣能讓慶皇叔可以不再那麼痛苦。卻不去想她把這樣的真相說出來,我皇叔那樣的性子怎可能善罷甘休?而那周妃亦同樣不會明白,嘉和帝再卑劣,他又哪裡敢讓大魯的御弟死在他大肅的境內?”傅廷琛先點頭,繼而又搖頭,“所以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只會壞事兒。”

話一出口,林蕎嗖的投過去兩道要殺人的目光。磨着牙冷笑道,“呵呵,是嗎?”

是的話那你還一而再的讓她個女人爲他出謀劃策?

傅廷琛的小白臉就有點紅,他看看林蕎,突然有點怒的道,“你不是女人!”

“嘎?”林蕎也怒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我咋就不是女人?”

不就胸小點沒屁股嗎?那也不帶這麼羞辱人的!

傅廷琛一巴掌拍了過來,一張小白臉漲的更紅了,低吼道,“你還要不要聽了?”

林蕎怒瞪了半天,才點頭。“要。”

既然周妃曾是慶王的愛人,那麼要說慕容弈是慶王的孩子……咦?

林蕎霍然擡頭,“難道說:周妃在進宮前,其實已經懷了我們四殿下?”

但下一刻,她就斷然搖頭,“不,不可能。”

林蕎在遭遇了那坑爹的西涼殿一事後,曾經暗暗打聽過那周妃,得知周妃入宮的時候是秋天,生四皇子卻是第二年的冬天,懷胎只有十個月,若是進宮前就懷了四皇子,那麼無論如何也不會拖到第二年的冬天生產纔對。哪吒麼?

還是說,慶王之後又回了大肅還潛進皇宮見過周妃?並在這一次播下了生命的小種子?

可就算如此,周妃在宮中勢必是要時不時的侍寢下的,慶王哪來的底氣確定這是他的兒子?

難道嘉和帝不舉?

那其他皇子哪來的?也都有人“幫忙”嗎?

林蕎越想越污,傅廷琛看着她古怪的神色有些皺眉,“什麼不可能?”

“四殿下是冬天生的,但周妃是頭年的秋天入的宮,女子懷胎不過十月,他怎麼可能是你皇叔的孩子?”林蕎道。

“不,青素明確的告訴我皇叔,周妃入宮前已然有孕,”傅廷琛搖頭。“並且,據魯國在大肅的細作回稟,第二年的三月底,嘉和帝就親筆手書一個‘弈’字,命人悄悄刻了塊宗室玉牌,這說明,那年三月底,慕容弈已經出生!時間正是相合。”

大肅朝規矩,皇室若添子嗣,是皇子,賜玉牌;是皇女,賜玉環。上面會篆刻着他們的名字,這是他們皇室血脈的證明。

若是有哪位犯了錯被貶爲庶民的,第一件事也是收回這玉牌玉環。

而宮妃妊娠多有流傷,是以爲了不傷皇家的脈運,未降生的孩兒是不許起名刻牌的,以表示那還不是皇家之子,和天家無關。

正是因着這嚴謹的規矩,所以玉牌一出,慕容弈出生無疑!

林蕎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她搖頭,“還是不對,若果然四殿下在那年的三月底就出生,我們皇上竟然不起疑?還親筆給四殿下起名子?又爲什麼還要隱瞞四殿下已出生的消息,直到當年冬天才告知天下?”

傅廷琛也輕輕搖頭,“這確實是個疑點,但當時那個細作露了馬腳被殺,更連帶着其他細作也被清除,並且嘉和帝防守加重,皇叔直到第二年秋天才又重新安插了人進去,但那時打聽的結果就是所有人篤定慕容弈是頭年冬天所生,而關於這個,還有件很蹊蹺的事?”

“蹊蹺的事?是什麼?”林蕎忙問。

“那就是:當時大肅的宮人們都私下議論,說當時慕容弈已經能走會跑,實在不像是個未滿週歲的孩兒。而在當年的夏天時,不知爲了什麼緣故,嘉和帝曾經將皇子所中的嬤嬤太監們全都殺了,一個沒留,”傅廷琛說到這裡,他看向林蕎,“你說,這是不是很蹊蹺?”

“如果當時四殿下真的已經能走會跑,確實就是個一歲多的孩子,那皇上殺人就不奇怪了,他是爲了掩飾四殿下的真實月份。但他爲什麼要掩飾四殿下的真實月份呢?”可憐林蕎將個下巴都快摸尖了。

擡頭看向傅廷琛,林蕎有點無緣由的不死心。“你皇叔怎麼就確定那細作的話是真的?就不興他們撒謊?”

傅廷琛白了林蕎一眼,“慶皇叔曾親眼見過慕容弈。”

“啥?”林蕎瞪大了眼,“怎麼會?”

“自得知慕容弈出生後,慶皇叔就念念不忘這個孩子,在慕容弈的週歲宗廟祭奠時,他潛進大肅都城,在細作的安排下混進宗廟裡,遠遠的看到慕容弈在行禮後,隨着嬤嬤奔走玩耍。其身量和動作,再不可能是才滿週歲的樣子!”

幼兒學步雖有早晚,但才滿週歲的孩子就算已經會走,也不會走得太穩。更何況那時是冬天,大人都裹成了糉子,何況是小毛孩兒,那麼多衣服穿在身上還能跑得起來?

林蕎雖沒生過孩子,但“咻”來大肅皇宮當差這幾年,妃嬪的小皇子小公主們學步卻也見得不少,她哪能不知?

“要這麼說,你皇叔認定四殿下是他兒子,也是有理有據,”林蕎只覺周身冰涼,“雖不知我們皇上爲什麼要隱瞞四殿下的出生月份,但他當時也顯然並不懷疑四殿下的血脈,所以,在四殿下十歲前,他對四殿下竭盡寵愛,周妃也寵冠後宮,但後來……後來他是知道了四殿下不是親生?是以方和周妃反目,將周妃由貴妃貶爲妃,禁在西涼殿,再將四殿下丟在重華宮內不聞不問?”

她想起在青城山時,慕容弈告訴她,一夜間他和周妃跌落塵埃,就連宮裡的老嬤嬤都罵他小畜生,若不是慕容琰,他那時候就死在重華宮裡了。

只是既然如此,傅廷琛又爲什麼依舊會篤定的說,慕容弈是嘉和帝最在意的兒子?

魯國的細作怎可能不告訴他們這個轉變?

她將疑問問了出來,傅廷琛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道,“在周妃被禁後,嘉和帝曾暗暗派人往大魯來,查尋當年隨慶皇叔往大肅遊歷的隨從,拐彎抹角的想問慶皇叔和那周妃當年相處的細節。但此事在大魯幾乎無人知道,是以這一問就都露了馬腳。很快,此事就報到了慶皇叔跟前,皇叔立刻明白嘉和帝這是對慕容弈的血脈起疑了。”

“但也因爲這個,所以你皇叔就更加認定我們四殿下是他的兒子,對不對?”林蕎忍不住插話。

“對,所以慶皇叔命那幾個心腹再見大肅的人時,都力證周妃當年言行得體,進退有度,和慶皇叔之間發乎情,止乎禮,絕無苟且!”傅廷琛無聲嘆息,“那些人將消息傳回給嘉和帝后,嘉和帝依舊半信半疑,他命人刺了慕容弈的血和他滴血相驗,幸而被大魯的細作將水做了手腳,讓嘉和帝的血和慕容弈的血相融,不想被皇后趕來,力爭滴血認親並無依據,並當場刺破幾個奴才的手指,讓嘉和帝親眼看着每個人的血都和他的血融在了一起!”

“咦?”林蕎驚訝了,皇后是看過《甄嬛傳》嗎?不然明顯段數不高的她,咋會突然這麼聰明起來?

“也就是說,皇上根本無法確定四殿下是不是他的兒子?”

“是的,那嘉和帝雖然卑鄙,對周妃卻是用情極深,他雖將她禁在西涼殿,卻從不曾忘情。既不能證明慕容弈非他親生,那慕容弈就很可能是他和所愛之人的孩子,他哪可能捨得殺害?”傅廷琛朝慕容弈的屋子看了一眼,眼內竟有着些許悲涼,“所以這些年來,嘉和帝一直都處在猜疑和矛盾之中,因了我皇叔,他想殺慕容弈;再想到周妃,慕容弈便又是他心中最重的兒子!”

“所以——你會說,四殿下是皇上最在意的兒子!”嗯,確實是最在意的,簡直是太在意了!

“對!”

林蕎腦子裡如電光火石的一閃,“所以。在青城山時,你曾說:希望那瓶海獺髓不會害了他!”

若慕容弈和慶王全無瓜葛,魯國的人又怎可能好心的給他海獺髓救他性命?要說是爲了拿來做人質跟大肅換回慶王,他一個無寵的皇子,怎麼也比不上皇后嫡出的慕容琰更有分量好嗎?

“對!”

“難道——”林蕎的腦子越轉越快,“難道我們皇上遲遲不肯拿慶王來換四殿下,都是爲了試探大魯對他的態度?”

傅廷琛眯眼點頭,“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他就是這麼想的,”林蕎“啪”一拍桌子,“所以在你突然轉變態度給慕容琰送回解藥後,我們皇上既怕他不放慶王就真的會誤了四殿下的性命;也想借次試探你們慶王對四殿下的態度?有什麼是比當面傷害他的孩子更能逼出一個人的本性的呢?”

傅廷琛神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這次,嘉和帝如願了!”

“是啊,慶王爺這麼多年來終於見到親生兒子,正是心神激盪的時候,見到有人要刺殺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假思索的撲了過去擋了那一刀……”林蕎的臉已如雪一樣白,宮廷護衛誰是吃素的,若當真要殺慕容弈,又哪裡是慶王能救得?

套路,全是套路啊!

之前她很憤恨傅廷琛不講誠信,竟揹着她玩起李代桃僵,讓春福易容成慕容弈前往交換,但此時此地,她卻萬分慶幸,慶幸慕容弈被帶了回來,今時今日,慕容弈已是不能再回去了!

但那被禁在西涼殿的周妃,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林蕎十分揪心!

-

傅廷琛來找林蕎說了那許多話,目的就只有一個,讓她去打開慕容弈的心結。

從頭到尾,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讓慕容弈再回去,慶皇叔這二十年來所想所繫都是慕容弈母子,傅廷琛好容易“抓”到了慕容弈,怎可能不讓皇叔父子團聚。

但慕容弈的反應令傅廷琛十分擔心,他除了沉?自閉,更茶飯不進水米不沾,更拒絕和慶王見面,竟是已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讓慶王無比痛心,可爲了不刺激到慕容弈,慶王縱是滿心思念,也強忍着不來見他。

這麼一來,“心情不好”的慶王也茶飯無味,這爺兒倆竟是一個比一個瘦了起來。

傅廷琛再冷漠陰狠,也陰狠不到自家人身上去,想來想去這裡只有林蕎和慕容弈最熟,他只得將慶王父子的這段不堪過往盡數說給林蕎,讓林蕎去勸人。

他好,他爹就也好嘛!

林蕎一聽慕容弈竟不想活了的樣子,她就急了。

慕容弈雖性情淡薄,但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驕傲,如今他得知自己的身世竟如此複雜,而那個他叫了二十年父皇的男人,竟是他闔家的仇人,他情何以堪?

他又如何承受得了?

“快,快帶我去見他,”林蕎起身就往外衝,衝到門口時她忽而又回頭。向傅廷琛搖頭,“不行,我不能勸他。”

傅廷琛臉一沉,眼內浮起一層寒意,“爲什麼?”

第85章:所以,他到底是愛的哪一個?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128章:海郡王府裡有個母夜叉第19章:踩自己都踩得這麼解氣!第117章:“其實,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第2章:是個皇子!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3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第101章:“你會幫我的,因爲你不會讓胡葵死!”第5章:“我罵畜生!”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149章:朕裝病像不?第71章:王爺,你莫不是真看上我了?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52章:“我會吃人嗎?”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143章:危在旦夕?第3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58章:誰要勾引你啊,我連男神都忍着沒勾的好嗎?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27章:他的眼睛難道有老花?第62章:這個姑娘很有趣兒,不打算還了第143章:危在旦夕?122章:林姑娘說話了第79章:傅廷琛就要帶他們回魯國了第72章:你是要讓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嗎?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97章:“你真的愛胡大哥嗎?”第93章:“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第110章:母后,臣媳是覺得這叫林蕎的是個不詳人第104:“阿蕎,你真的不會後悔?”第89章:就是那麼一次,我就喜歡上了你122章:林姑娘說話了第105章:我虧天下人,也決不負她!第114章:“皇兄,你肯來見我了?”第129章:爲達目的當不擇手段第44章:朕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皇后第33章:出來,我們打一架!第104:“阿蕎,你真的不會後悔?”第130章:那落紅是怎麼回事兒?第116章:浪跡天涯,她跟他去!第47章:“你個流氓,禽獸……”第132章:寧大哥,我不想做慕容琰的妃嬪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111章:哪有人還特意把她刷洗乾淨再殺她的?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22章:站得久纔算是本事第55章:這背後藏了多大的一盤棋?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42章:慕容琰,你這個大騙子!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第63章:“若攻下榆關,我保你在魯國榮寵風光一輩子!”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122章:林姑娘說話了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懷上小寶寶?”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第54章:你特麼的放開老孃的手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3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第146章: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128章:海郡王府裡有個母夜叉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150章: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換你世世歡顏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109章:“慕容琰,你……你再這樣,我……我就跳湖!”第95章:什麼人都能偷,皇帝的老婆不能偷啊第35章:殊不知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第109章:“慕容琰,你……你再這樣,我……我就跳湖!”第150章: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換你世世歡顏第57章:切,原來就一紙老虎!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第23章:做人呢,情商最重要第94章:他來這裡,只是爲了那個阿蕎!第113:“我和大哥之間有個結,不解不行!”第58章:誰要勾引你啊,我連男神都忍着沒勾的好嗎?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91章:辦完你母妃是喪事,朕就給你納娶王妃第82章:慕容弈這是在怪她麼?怪她丟下他?第38章:“叫你裝鬼,叫你嚇人,叫你一聲不吭鬼鬼祟祟……”第143章:危在旦夕?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第41章:她覺得——鄭雪梅像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第99章:看來,這香囊的威力確實不小第82章:慕容弈這是在怪她麼?怪她丟下他?第85章:所以,他到底是愛的哪一個?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16章:再哭就該被你打死了!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28章:集寵於一身,就是集怨於一身第132章:寧大哥,我不想做慕容琰的妃嬪第30章:“……驢不勝怒,蹄之!”第75章:你想透徹了就可以長生不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