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聽得科爾的話,很不以爲意。他挑了挑眉,一臉淡定。
“既然沒有進去,就不要有假設性的想法!眼下安氏受創嚴重,一時半會也對付不了你們。你們boyyd集團,大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崛起。至於我,我的目的還是在翡翠冰荷。我想伯爵大人,也迫不及待想看到所謂的寶藏了吧?”
蕭十一說着淡然的瞥了眼弗萊德,頓了頓又道,“弗萊德,你給安辰墨的玉佩是假的吧?”
“廢話!”
弗萊德翻了翻眼皮,又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我會傻到給他真的嗎?況且真的也不在我身上,在爹哋那邊。”
重嘆一聲,弗萊德又道,“你、多羅、猛虎、我爹哋,你們怎麼那麼相信那枚玉佩?”
“這個傳說可不是空穴來風,對此我不想多說。總之現在你們少惹是非,不要讓我們亂了軍心。”
“你們如果真那麼迫切,爲何昨天猛虎開槍的時候沒有把安辰墨殺死?他的槍法那麼精湛,他會打不中嗎?現在害的我們三個都捱打,這難道不怪你們嗎?”
科爾有些憤憤然的道,本來大家商討昨天是要看到安辰墨的屍體,可是……
蕭十一輕嘆一聲,也有些抑鬱。
“他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這些人怎麼說都是他的手下。慢慢來吧!如果實在不行,你們自己動手好了。”蕭十一眉峰收緊,一臉的訕笑。
科爾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不再說話:如果安辰墨那麼好對付,他用得着花那麼多錢和他們合作嗎?
別說他不好對付,就是他那幾個弟兄,他們也沒人是對手。
這一刻,科爾特別憎恨自己從小爲何不鍛鍊柔道、跆拳道和空手道什麼的。比不得安辰墨,起碼也比諾西吧。
“唉,我去休息一下!”抑鬱的嘆息一聲,科爾走向了臥室。
弗萊德也搖搖頭,跌跌撞撞的進到了自己房間。
蕭十一微眯着眼睛靠在大廳裡,腦子轉的特別的活絡。
他拿起手機,看着上面一個電話,猶豫着要不要撥出去。
而就在他愣神的當頭,這號碼自動撥了過來。他神色一喜,慌忙接通了。
“十一,那機車毀了嗎?那個臨時的羣衆演員去躲了沒?可一定不能讓人看出來是我們唆使的哦?”電話裡,是杜雲柳那異常恐懼的聲音。
眼下席若飛已經讓警察介入,如果找到機車,就必然會發現上面被人動了手腳。抽絲剝繭之下,兇殺自然會浮出水面。
“放心,我做事,怎麼會讓他們有查詢的痕跡呢?我都處理好了!”
蕭十一的臉上泛着一絲淡淡的柔情。這些年雖然他和杜雲柳各自成家,但他們心中卻一直都惦念着彼此。
所以杜雲柳有事相求,他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我好怕,你知道的。諾西那麼聰明,我怕她去查身世,我怕她發現當年的事情。十一,你要幫幫我!”
“唉,這次也真算是裴諾西走運了。換做誰,都活不下來!既然老天要幫她,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好嗎?”
“可是,聽說她的學習成績很好,導師允許她跳級攻讀。我怕我們還沒部署好,她就已經席捲歸來了。”
杜雲柳的聲音透着惶恐,一改她往日的冷靜。聽得蕭十一很是心疼。
他重嘆一聲,頓了頓又道。
“你放心吧,現在莫爾斯對安氏已經恨之入骨。你只要按照計劃行事,我相信一定會事半功倍的!到時候你就安枕無憂了。”
“我相信你!對了,你今晚……要不要過來?人家在酒店,一個人……”
“我……馬上到!”
一個禮拜後wht醫院,病房中歐陽看着檢測報告,輕輕點了點頭。
“沒事了,毒素已經全部清除!諾西,你可以出院了。”
“那……我呢?”
安辰墨仰頭看着歐陽。諾西都出院了,他還賴在這裡做什麼?他都已經n多天沒和她那個什麼了。
諾西也是一臉渴望的看着歐陽,她不爲別的:就是一想到那個不間斷出現的維娜,她就特別的抑鬱。
所以她不要安辰墨在醫院裡。
“你的身體恢復不錯,出院療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歐陽挑眉看了一下安辰墨,邪魅的笑了一下。
“即便是出院,也不能有過激的運動,你知道的。否則出了什麼事,我這精湛的醫術一旦被質疑,我是很抑鬱的。”
“我看你這醫院不想開了。”安辰墨一臉黑線的道。
wht醫院是安氏出資入股贊助歐陽開的。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所以也差不多是安氏的私家醫院了。
歐陽在這裡如魚得水,研製出了很多科研成果,他的名聲在醫學界很顯赫。不過他的爲人很低調,極少因爲八卦曝光。
當然,也沒人知道這是安氏開的醫院。
看到安辰墨惱怒的樣子,歐陽聳了聳肩,“我只是替伯母着想而已。你不知道她前些天看你虛脫的樣子,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怪我醫術不精湛,差點要把我醫院拆了。”
“總之我要快點回家!”
安辰墨訕訕道,一臉尷尬。他不會告訴歐陽,他的被褥下已經是一柱擎天了。
“你以爲我很想看到你啊?”歐陽翻了翻眼皮。“我本來是這醫院又帥又有才的人,你一來那些小護士都往這裡跑。”
“呵呵,一直想低調,可鑽石到哪都發光,沒辦法!”安辰墨得意的道,一臉的眉飛色舞。
歐陽仔細給他檢查了各種指標,看到的確沒什麼大礙了,才允許安辰墨出院。
在醫院悶了七八天,安辰墨都要發黴了。諾西把他扶出醫院,他頓感一陣愜意。
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他把頭靠在了諾西肩上,整個人也軟軟的靠在她身上。
“小傻蛋,人家好虛脫!”他耍賴道。
“討厭啊!”諾西莞爾一笑,輕輕把他環抱着。
兩人站在醫院門口等着老柯開車過來接,醫院來往的行人看着郎才女貌的兩個人,都忍不住停足細細的打量着。
今朝有安氏的保鏢清場,所以醫院大門口那些守候的粉絲也都被趕了很遠。
也因此,兩人才會如此騷包的站在這裡招蜂引蝶。
就像現在,就引來了一個諾西特別不想看到的人。
“安少!”
維娜穿着一身白色裙紗站在臺階下,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安辰墨,嬌媚的臉頰上盡是委屈和癡愛。
她就那麼癡癡望着安辰墨,欲語還休的模樣,好動人!
“維娜,你怎麼在這裡?”安辰墨眉間一緊,情不自禁的瞥了諾西一眼。看着她暗沉的臉,他忍不住輕嘆一聲。
“我想你了,就偷偷跑出來了!安少,讓我們回牧莎莊園好不好?”維娜祈求到,眼底盡是水光。她的眼淚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需要的時候絕對是嘩嘩的。
“牧蓮大嬸不知道你出來嗎?”安辰墨蹙眉,臉上有些不耐。
“媽咪這些天一直都生病,她很傷心。莊園毀了,我們也無處可去了。安少……”
“你先回去吧,我會想辦法的。”
輕嘆一聲,安辰墨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諾西看着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心裡的疑惑更大!
是什麼事,讓他無法拒絕這個牛皮糖似得女孩?
“安少……”維娜輕咬着嘴脣,一絲水光在眼底閃爍,梨花帶雨的樣子讓諾西都看得心疼。
安辰墨冷睨着維娜,看着她固執卻又脆弱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會跟媽咪提這件事的。”
“謝謝安少,那我先走了!”維娜臉色一喜,美美的轉身離去。
而就在此時,老柯開着車從門口轉了進來。
在看到維娜的時候,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就那麼把車停在門口,睨着維娜的背影,直到她全部消失。
他的眉間,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安辰墨牽着諾西坐上了車,看到老柯陡變的臉色,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柯叔,快點把我們送到波士頓的別墅裡。”
“是!”
老柯瞥了眼安辰墨,蠕動了一下嘴脣,也沒再說什麼。他油門一轟,驅車直接朝着波士頓飛馳而去。
車廂裡,有着特別奇怪的氛圍:安辰墨攬着諾西靠在背靠上假寐。而老柯又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打量他們。
諾西被老柯古怪的神情弄得很納悶,心裡很狐疑卻又不好意思問。
“小姐,老爺和夫人都很想你,還給你準備了很多補身體的補品。”
“等我把堆積的事情忙完,就回去看他們。”諾西淺笑着道,心裡暖暖的。
秋小白和安少飛總是無時不刻不惦記着她,讓她特別開心。
“你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吧?”
“恩,挺好啊!”
“那個……那個維娜,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老柯的聲音似乎有些忐忑,有些緊張。
這讓諾西的心唰的一下就提了起來。她擡眸看了眼假寐的安辰墨,輕輕搖了搖頭。
“她沒說什麼!”
“哦,呵呵!”
老柯一陣乾笑,臉色很是窘迫。
從紐約到波士頓這期間,他再也沒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