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溫柔的女聲此時在範辰聽來簡直是難聽的很。
“這個該死的女人。”範辰使勁兒的扣下手裡的文件夾,低吼道。
“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兒惹到了我們的範大少爺。”坐在沙上的韓離,理了理那已經遮住眼睛的劉海,看着辦公室裡暴躁的男人戲謔的說道。
“言沫走了。”範辰把文件一扔,閉眼撫着額頭說道。
“走了又怎樣,女人如衣服,沒了一件,再找一件不就得了,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嗎,現在生哪門子悶氣。”韓離拿出手機,對着屏幕又在照自己的劉海。
範辰沒有說話,只是仰着頭閉着眼。
“我說,哥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韓離起身,雙手撐在那張桌子上,一雙鳳眼,精光流轉,看着範辰。
範辰冷笑“怎麼可能,我只是惱怒竟然被她甩了。”
“是嗎?”韓離笑道“那如果我以後碰見她,我就要了她,再也不用顧忌你了。”
“我倒是不知道阿離什麼時候喜歡女人了!”範辰壓住自己聽到那句話的惱怒,冷冷的扔下一句話。
韓離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喜歡是一回事兒,需要是另一回事兒,我是不會混淆的,希望哥也一樣。”
直到韓離離開了好久,範辰還在想他說的那句話,喜歡?需要?我混淆了嗎?我也不知道!
言沫此時正呆在提前申請的學生公寓裡一個小小的單人中收拾着自己的衣物。現在她是打算徹底的放手了,從那晚範辰的反常表現她就知道,那個逸真其實已經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裡,如果他一天不釋懷,任何人都不會進入他的心裡,而言沫要的不是一個把自己當附屬的男人,而是一個真心愛着自己的兩人,顯然範辰並不是。趁着自己只是動了一點心,趁着範辰還沒有愛上自己,現在是離開的最好的時機。
言沫搬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沒有了任何牽絆,她的日子好像回到了記憶之中的高中時代,三點一線。言沫現在偶爾也會去做一些兼職,但是有了ACE那半年的家教費和獎學金,言沫現在的經濟狀況還算可以。
這天晚上,她從圖書館出來迎着淡淡的燈光朝公寓走去,結果剛到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酒氣,然後看到身長玉立的他倚在她的門口,一雙黑眸沉沉的看着她,竟比夜色還要深沉。
有多久沒見她了,一個月了吧!他每次想起她時總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自己不愛她,努力的剋制自己不去想她,他嘗試去找別的女人,可是總是懷念她在身邊的日子,晚上似乎習慣了她的等待,早晨也習慣了給她做一份早餐,這習慣的力量還真是大。
“範先生,你找我有事嗎?”言沫不想和她多加糾纏,語氣疏離的問道。
範辰看着她埋在圍巾裡變得有些瘦削的小臉,聽着她淡漠疏離的語氣,他心中一氣,上前邁了一大步,把言沫摟在懷裡,任憑她一個勁兒的掙扎。這一個月的所有壓抑和忍耐都在抱住她的這一刻如潮水般涌起。他一手製住他的雙手,一手摁住他的後腦勺,用腿把他壓制在牆上,朝着言沫的嘴脣吻了上去,他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激烈,好像是久旱多年的土地對於甘霖的渴望,言沫咬緊牙關,阻止他脣舌的侵入,他反而一口咬在了言沫的嘴脣上,趁言沫呼痛的時候,與她脣舌交纏,在言沫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才放過她,然後他又開始轉移陣地,在她的脖頸上興風作浪,暖和的圍巾已經被他用牙齒咬扯着扔到了地下。
“範辰,你放開我。你這個爛人。”言沫被他強迫着,心中的委屈就化作眼淚流了下來,流到了範辰的嘴裡。範辰只是一頓,就接着親吻。
“範辰,你放開我。”雖然是晚上,但是走廊裡還是有人,而那些人無一不對看似親熱的兩人行注目禮。言沫被人盯得麻,自己又動彈不得,只能乾乾的流眼淚。
“跟我回去,要不然我就在這裡要了你。”範辰擡頭,吻去言沫臉上的淚水,言沫閉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範辰見她沒有說話,就開始騰出手撕扯她的衣服,言沫一驚,嘴裡喊着:“範辰,你別亂來。”
“你看我敢不敢。”範辰低吼道。
幾番掙扎之後,眼看範辰都要把手伸向大衣裡面的毛衣了。
“好了,範辰,你別……,我跟你走。”
範辰擡頭,片刻間就把言沫打橫抱起,朝門外的車子走去。
“範辰,你到底要幹嘛?”坐進車子以後,言沫轉頭看向面色冰冷的開車的男人問道,語氣裡有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範辰只是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了那棟別墅。
剛進門,範辰連鞋子都沒有脫下,就抱着言沫走向自己的房間。不容拒絕的吻在房門被踢上的那一刻落在了言沫的脣上。他把言沫壓制在牀上,沒有顧及到言沫的呼痛,直直的衝撞了進去,疼的言沫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範辰因爲言沫的這個舉動,動作變得更加粗魯,言沫承受不及,又制止不了,乾脆如死魚般躺在那裡,任憑身上的男人胡作非爲。
“逸真,逸真,不要離開我……”言沫在聽清身上的男人喊着的那個名字時,她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範辰,你到底把我當成了誰。
纏綿過去,範辰在言沫身邊倒下,口裡卻一直念着:逸真,逸真……
這一夜,在言沫的淚水和範辰對逸真的呼喚中過去了。
早晨,言沫很早就醒了,轉頭看着還在沉睡的範辰,她嘆了口氣,想要悄悄的下牀。
誰知道一隻腳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被一股大力拖回了牀上,範辰趁勢怒氣衝衝的壓了上來。
“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嗯?”範辰的雙眼泛紅,目光冷冷的看着身下面色因爲受到驚嚇而白的女人。
言沫直直的看着支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好看的劉海趴了下來,幾乎蓋住那雙泛紅的眸子,高高的鼻樑幾乎觸碰着自己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因爲怒而緊抿着。
只是面無表的看着,言沫一句話也沒有說。
範辰氣急,一口在她脖子上啃了下去,他此刻甚至想要成爲那暗夜裡的吸血鬼,吸盡她的血,看清她的心。只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總覺得別人對不起自己,卻從來沒有回頭看看是否是自己的作爲對不起別人,再說,感這回事,哪有那麼容易就看明白,哪能那麼容易就分清楚呢!言沫心中委屈萬分,但是她還是一聲沒吭,只是眼角的淚從開始就沒有停過,那眼淚順着她蒼白的面頰,流到了兩人糾纏的牀單上,流到了言沫的心裡。
範辰見她盡力的隱忍不說話,心中的怒氣越來越大,他狠狠地咬住她的肩,吼道:“你說話啊,你說,你到底要幹嘛。”聽着他無理取鬧的話語,言沫的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範辰,明明是我想要問你,你要幹嘛!
結束後,範辰平息自己的呼吸倒在了言沫的身邊。
“我可以走了嗎?”低啞的聲音響起,連言沫都差點聽不出來那是自己的聲音。
範辰剛埋進枕頭裡的頭蹭的一下擡了起來,這才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你就這麼討厭我?就這麼想要離開?嗯?言沫,你回答我。”他一邊溫柔的撫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邊邪魅的問道。
“我可以走了嗎?”
兩個人呢一直這樣沉默的僵持着,偌大的房間裡,只聽見範辰怒氣衝衝的喘息和範辰微弱的呼吸。
突然,範辰翻身,掐着她脖子,憤恨的說道:“爲什麼一直逃離,我還沒有說過放手,你想抽身,門兒都沒有。”
言沫努力的喘氣,看着這個幾乎與自己面貼面的男人,虛弱的說道;“知道你昨晚喝醉酒叫我什麼了嗎?咳……,你叫我逸真,你叫了無數遍逸真卻沒有叫一聲我的名字。”範辰聽了她的話,眼中閃動着複雜的光芒,手也不自覺的放鬆了對言沫的鉗制。
“範辰,放我走吧,你只不過是惱怒我的不告而別。你有你的摯愛,你心裡明明容不下我,明明沒有我,爲什麼還要我留下呢!我已經問過你了,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憑什麼還要把我困在身邊!”
聽見範辰的沉默,言沫吃力的動彈自己的身子,在他複雜的目光中**着自己渾身佈滿青紫傷痕的身體緩緩地朝牀下邁去,然後在地板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一步步費力的朝門外走去。
看着她受傷的背影,範辰心裡的那根弦好像斷了,很疼。
昨晚和今天,他的強迫,令言沫的身體倍感疲憊,她精神恍惚的扶着欄杆一步步慢騰騰的走下樓梯,卻沒有堅持到門口,就暈了過去。
穿上睡衣本想追回言沫的範辰看到那個瘦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枯蝶般倒下時,心的一角,隱隱的疼了起來。他慌張的下樓,抱起言沫就朝韓星的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