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缺鹽純屬造謠,任何食物都不能防止輻射~~~………………………………悲劇的分割線…………………………………………………………
第二天一大早,張桓收拾了一包袱洗換的衣物,跟早早就來到秋水園的朱允文道別,開始了他外出求學的歷程。昨天夜裡,他就仔細地看過了朱允文給他的那本地圖冊,對上面標註的一些有特徵的東西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這次外出的終點站在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地方,以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這是朱允文吩咐過的事情,那就沒有錯。朱允文很早以前就在秋水園裡開設了新式學堂,其他的不教,只是告訴大家對朱允文的命令要毫無理由地服從。這也是爲什麼朱允文不允許一個外人進入秋水園的原因,就憑藉着他教授的這個東西,他就是死上一萬次都不夠。
剛開始出發的時候,張桓還有一匹馬,所以速度也還不慢,只不過他牢記着朱允文答應過他的回來就有戰可打的承諾,一天到晚都是火急火燎地趕路,到了後來,那匹還算雄壯的駿馬就這樣被他給弄死了。
時間已經是夏天了,北方的積雪也大多數都融化掉了,這也給他的出行帶來了方便,不然的話像上次朱允文來的時候那樣,不熟悉地形的張桓又是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裡就算不迷路也會因爲沒有足夠的食物也餓死。
十天之後,他已經來到了燕雲地界,這裡已經是朱棣的地盤了,張桓牢記着出發前朱允文給他的不要和朱棣的人有任何瓜葛的忠告,繼續馬不停蹄地向北走。到了一片山區以後再折向西北。看看路線,他正在向着涅爾琴斯克前進,這個在幾年前被朱允文造訪過的城市,不知道現在又有了什麼變化。
過了兩天,張桓的視野裡開始出現石頭建築物,他知道,他走對了,這已經接近人類聚居地了。他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呼……總算是走到了,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這麼長時間連個人都沒見到過。”
花了半個時辰走到一座農房前面,張桓要了一些吃的,幸好這屋子的主人很友好,不但招待了張桓一頓,臨走還送了他一麻袋的食物。這個舉動也讓張桓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裡面,這些金髮碧眼的羅剎鬼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的情形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天黑的時候,張桓終於看到了灰色的巨石壘成的城牆,不用說也知道,這裡就是他的中轉站了,在這裡,他將會遇到一個朱允文以前的手下。翻開地圖看了看,嗯,沒錯,就是這裡,叫做涅爾琴斯克。
“你是誰?”出乎意料的是,張桓剛走近城門,就有一個羅剎鬼子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語向他說話,同時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桓被他的舉動嚇了一條,不過聽他說的是漢語,又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交流的問題是不用擔心了。他說:“我是從中國來的均軍人,有事情要找你們大人。”嗯,朱允文說,馬蕭在這裡的地位很高的,說是大人應該沒錯吧?
Wωω_тt kдn_¢ ○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時候的中國只是“中央之國”的簡稱,而不是什麼“中華人民共和國”兩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那個士兵還是沒有一點放行的意思,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張桓掏出朱允文給他的馬蕭的畫像,說:“你看看這個,認識嗎?”
那個士兵一看,馬上“啊”地一聲,說:“你是來找我們的駙馬的嗎?你稍等一下,我去爲你通報。”說着就和旁邊一個士兵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快速地跑進城去了。
“駙馬?”張桓聽了他的話,突然對這個叫做馬蕭的人興趣大增,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聽名字是漢人無疑,又怎麼會是這裡的駙馬呢?還有,長孫殿下怎麼會和他很熟呢?不科學,沒道理啊。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張桓就聽見傳來馬蹄的聲音,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裝,猶豫了一下等會兒要怎麼開口,還沒等他猶豫完成,馬匹已經來到了他前面不到三丈的地方。
“前面的人可是從中國來的?”馬上那人一口字正腔圓的京話,聽得張桓渾身舒坦,終於在這異國他鄉遇見故人了。
他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說:“正是,我是奉了長孫殿下的命令,前來求見馬蕭馬大人。”
馬蕭聽見他這麼說話,馬上就熱淚盈眶了,幾年過去了,老子終於又見到國人啦。他翻身下馬,趕緊扶起張桓道:“免了免了,哈哈,我也不是什麼大官,見什麼禮,俗話說得好,他鄉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呀。估計長孫殿下叫你來就是找我馬蕭的吧。”
張桓一聽,面前這人就是馬蕭啊,他心裡把馬蕭和畫像上的人對比了一下,嗯,還真是有些相像,應該是不錯了。他拿出朱允文交給他的信,交到馬蕭手上,說:“這是長孫殿下讓我轉交給你的。”
馬蕭接過信來並不着急了看,而是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你遠道而來,先去休息一下吧,呃,還沒請教大人姓名?”
張桓趕緊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小字姓張,弓長張,單名一個桓字。”
馬蕭笑道:“哈哈,看樣子我癡長你幾歲,就叫你一聲張桓老弟,你不會介意吧?”
張桓道:“榮幸之至。”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城去,馬蕭所到之處,下人紛紛行禮,張桓看在眼裡,心裡想,這個馬蕭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找了一間上房讓張桓住了,馬蕭又交代了下人好生照顧,只是不着急着看那信件,直到三天之後張桓表示自己已經休息得很好了,馬蕭這才當着他的面把那份信給拆開。
撥去火漆,馬蕭把那裡面的幾張白紙抖了出來。
“匆匆一別,已經是幾年過去了,不知道你在那裡過得怎麼樣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名字叫做朱文奎,你也要加油了。”開頭的部分,朱允文並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用很平常的語氣,甚至都沒有擺出自己的長孫殿下的架子來,就好像是給一個朋友寫信那般隨意。看到這裡,馬蕭不覺心裡一暖,眼淚又要流下來了,爲了不然旁邊的張桓看笑話,只好極力忍耐。呵呵,長孫殿下居然有兒子了,哦也有兒子了呀,我和尼古拉的兒子,名字叫做馬長城。他在心裡默唸着,就好像朱允文此刻正在他的面前,兩人正在聊天那樣。
接着看下去: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的太平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皇上已經生病了,龍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吧,我離開的時候和你說的事情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如果你還沒有做到,那就說明我看錯人了。嗯,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的好部下。就這樣吧,你隨時都要準備南下,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那就是把送信給你的人送到柏林去。也許你不知道柏林是什麼地方,沒有關係,我畫了地圖在他手裡,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的。把他交給柏林的軍隊的最高長官,叫送信人跟着他學習怎麼樣去帶兵,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跟他一起。好了,就是這些了,希望早點看到你,朱允文。
看完了信,馬蕭沉默了,朱元璋病危,朱允文應該順理成章的繼承帝位啊,爲什麼要叫自己準備軍隊呢?他靈光一閃,一個名字跳了出來,朱棣。是了,最近朱棣總是小動作不斷,先是北上和韃子打了一戰,然後又收編了爲數不少的蒙古軍隊,可以說,他現在可是兵強馬壯啊。他又是朱允文的叔叔,是不是有奪位的野心呢?看來,長孫殿下很有可能就是爲了防止這個燕王朱棣了。想到這裡,他從內心深處由衷地佩服起朱允文來。
他把信交給張桓,道:“你也看看吧。”
張桓看完了信,對馬蕭說道:“你怎麼看?”
馬蕭說:“不怎麼看,按照上面說的去做吧。”
張桓說:“好,出發的時候,長孫殿下要我一切聽從你的指令行事。”
馬蕭對這個命令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在這上面過多地糾結,只是說:“那好吧,再休息兩天,我們就去找那個叫做柏林的地方。”
張桓拿出地圖來,說:“你先看看這個。”
馬蕭接過來,對他說:“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得去知會一聲,明天中午我們就出發。”
回到專屬於自己的宮殿,馬蕭看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尼古拉,還有她懷裡抱着的正在熟睡的馬長城。他醞釀了一下說辭,把自己要出去一番的事情向尼古拉說了。尼古拉雖然貴爲公主,但是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哪裡會阻止馬蕭去做什麼事情,於是她很體貼地爲馬蕭準備好了一包袱的生活必需品。
又去軍營了吩咐了幾聲,馬蕭再次找到了張桓,討論了一下這次行動的具體方案,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早有下人來請張桓,跟着下人來到廣場上,他嚇了一跳,只見那不大的廣場上擠得滿滿當當的全是士兵,而馬蕭坐着高頭大馬,正在舉行類似訓話一樣的儀式,等馬蕭全部搞定這些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匹馬上來,張桓也不客氣,跨上去等着馬蕭。
大約剛到辰時,馬蕭看起來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他來到張桓面前,說:“走,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