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險地

衆家丁看了看眼前絕色的人兒,踟躕了,再往後望望自家的少爺。

“瞧!瞧!!你們瞧什麼瞧,少爺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小心你們的頭!”粉面男子怒叱。“還不快給我去抓!”

衆家丁這才挽起袖子向韓雨風靠去,神情還是有點不平的樣子。

韓雨風望着愈來愈近的家丁,不禁把眉皺成一團。“是甩出去呢?還是...”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家丁的手快碰到韓雨風衣角的瞬間,一把摺扇摹的拍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衆家丁噼裡啪啦的一下全倒下了。

伴隨着圍觀的人羣整齊發出“嘶”的抽氣聲,與一大片的艾艾哦哦,手執摺扇的人站在倒了一地的人中心,身着白衣,腳尖着地,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衆人,一派高人風範。

可惜,這樣氣質的男子卻矛盾的長有一副娃娃臉...

被拍出去的家丁叫得很是悽慘,不過細看去,卻沒有傷筋動骨的,只是擦破些許皮膚。

韓雨風走到那男子面前,抱拳道:“剛纔真是多些兄臺出手相助啊!”

“不礙事,能幫助美人是在下的福份。鄙人姓花,名琦,字流水,敢問美人芳名?”花琦一反剛纔的形象,笑眯眯的對着韓雨風調笑,卻不想那張娃娃臉破壞了他所有的用意,使本來很浮誇的表情,從韓雨風的角度看去,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在那裡頑皮。

“哦,鄙人姓韓,名雨風。”看着可愛的娃娃臉上帶着頑皮的笑意,有點像調笑的弧度,韓雨風不禁帶笑回答。...咚咚咚...街上僵直倒下許多路人甲乙丙...

“那雨風兄,你將要前往何處,不知你我是否順路呢?”花琦的娃娃臉上帶着深沉,旁人的角度看去,卻是在鬧小別扭,帶着期盼的表情。

汗!看他的動作和說話的語氣,也快而立之年了吧!娃娃臉真是誤導人啊!...

看那可愛的臉,不忍心破壞,韓雨風也不例外的着套了,說道:“去天香國,兄臺呢?”

“在下也是,那正好同路啊!雨風兄可願意與在下一同前往嗎?”花琦用着娃娃臉說着老套的搭話。

不能只看臉!韓雨風認真看了看花琦,評估下他的功夫,想,如果是他的話,打架不會要自己動手,再看他的娃娃臉倒也不討厭,就點了點頭。

傍晚,兩人一狐走到了天香國邊境上的一個小鎮,大部分房屋已是黑漆漆的一遍,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座兩層樓的木質閣樓掛着一個白色的燈籠,燈籠上寫有客棧兩字,孤零零的在街頭飄蕩,格外的詭異。

兩人走到樓前,韓雨風上前敲門。

“咚!咚!咚!”空曠的聲音在黑夜裡迴響,過了半晌,沒有人開門,天色是愈發的濃了,偶爾還有像烏鴉一樣叫的鳥叫不時傳來。

“是否沒有人?”韓雨風扭頭問花琦

“外面的燈籠還是點着的,按理說來應該不會,不如讓在下再試試看。”花琦一臉嚴肅的說道。

“恩!”韓雨風退到後面一點,讓花琦走到前面。

“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像是冰冷的雨點拍打着心臟。

過了一會,本打算放棄的時候,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老者佝僂的身子,高舉一白色燈籠像韓雨風和花琦的臉上照去,最後照到自己臉上滿臉的皺紋,乍一看,把韓雨風和花琦嚇得夠嗆。

“老丈.. ...請問這裡可以住宿嗎?”花琦彎着腰,貌似臉上還有冷汗對老者抱拳道。

“少年人啊!是..可...以...的...”老者嘶啞着聲音,顫巍巍的轉身,慢吞吞的說道,“跟...我來...吧!”

韓雨風和花琦跟着踏進這詭異的客棧,當他們剛剛進入,身後的門驀然一下關上,花琦聽到,立刻做出防守的姿勢;而韓雨風還在驚嚇的過程中,突然的事件讓他無法做出應有的反應。

隨着關門的聲音,老者也一下消失了,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房間只剩下瑟瑟的風聲。

花琦站在韓雨風旁邊集中高度的注意力,防守着,韓雨風站在其旁邊,也把真氣蓄積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至於小狐狸,還在韓雨風懷裡睡得正香,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但很快,韓雨風感到全身都軟綿綿的,手上的真氣也慢慢消散。”這是怎麼回事?“韓雨風疑惑。突然,旁邊有什麼東西摔下的聲音,這時,韓雨風也快要倒了,他用最後的意識看到那是和自己一起的花琦。

睫毛動了幾下,韓雨風感覺睡夢中很是不舒服,不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下意識的想看看不舒服是怎麼回事,卻意外的發現,全身根本動不了,口中也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特別不舒服!

定睛一看,這裡像是在一個地牢的地方,地上溼淋淋的特別彆扭,自己全身都被綁着,手根本無處着力,身體軟綿綿的,內力一點也提不上來,懷裡的小狐狸,也早就不知去向了。

韓雨風看到這架勢,明白了,自己貌似是被綁架了。

四處打量下,想看看花琦在不在自己一個地方。還沒環視一週,就見他正被綁在一個小型十字架上,上身衣服被扒光了,頭隴噠着。看到他的頹敗樣,韓雨風不禁反觀下自己,還是完好無損的穿着衣服,看來,自己還是比花琦幸運..“被綁在十字架上!活似耶穌在世版...”韓雨風還神經粗大的在心裡牴觸。

過了一段時間,實在是受不了着空空蕩蕩了,韓雨風就想叫醒花琦,看能不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自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嘴裡有東西,根本講不了話。他不想放棄,嗚嗚叫了好一會,可就那麼大點聲音,花琦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折騰了好一會,韓雨風叫得想翻白眼,無奈,摞了過去,靠在花琦的腿上,眯着眼,準備養精蓄悅。

韓雨風是在一陣鞭打聲中醒過來的,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放置在一個角落裡,而花琦正綁在十字架上被一個男人拿着一條細小的鞭子在抽打,十字架對面還有一個着錦衣的男人坐在上面,後面站着幾個和執鞭人一樣灰色服飾侍從。

男子渾身冒着煞氣,盯着不吭一聲的花琦,整個場面只有鞭子拍打在肉體上面發出的聲響。

細看去,花琦被綁在那裡,鞭子甩過,肌肉一顫,只留下一點紅色的印子,甚至沒有看到一處破皮或是煥青。

看了一會,在小小的鞭打聲中,韓雨風感覺全身發寒,越來越冷,不禁扭動了下身體。

錦衣男子的視線一下轉到韓雨風身上,揮揮手,那執鞭的人收回鞭子恭敬的退到男人後面。

“美人,醒來了?”錦衣男子盯着韓雨風,嘴角扯出一絲笑。

那神情盯着人就像是被一條眼鏡蛇盯着,讓人心裡禁不住冷顫,韓雨風也不例外。

聽到男子對他說話,韓雨風只能在他眼神的壓迫下點點頭。

錦衣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着韓雨風躺着的角落走來。

韓雨風見他帶着蛇見青蛙般特有的冷笑,禁不住冒出一背的冷汗,身體不受控制般往牆角一縮再縮,但很快就達到極限,不可能再縮小了,最終緊縮成一團,只差沒有變成一隻貓。

“忽視!忽視!請忽視!不會看見!”因爲緊張,他使勁的在心中默唸着。

可惜,他的默唸不可能有人聽到,一隻手在他還在默唸的時候,伸過來,擡起了他的頭,強迫韓雨風與之對視,而男子的另一隻手則把塞在他口中的東西拔了出來。

韓雨風被迫望着這個讓人一身起雞皮疙瘩的男人,心裡很害怕,希望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真氣能出現驚喜,可無論他怎樣德催動那小小的內丹,它也只是慢條斯理的抽出那一點點真氣絲,雖然比剛剛被綁過來時好那麼一點,但也真的只是好那麼一點點啊!根本不能解決現在的場景!韓雨風只好用無奈而帶着害怕的眼睛望着這個蛇樣的男人。

男人托起他的下巴,“真美!”說着俯下身印上他的脣。

震驚!

男子見韓雨風呆了,眼眸一暗,撬開了他的牙關,把舌頭惡質的伸進去。

這下,韓雨風腦子裡徹底只有一片空白。

他,被強吻了...

真氣絲向腦部竄來,韓雨風腦袋一清,最先反應過來,就是對着還在自己口腔攪動的舌頭使勁咬去。可是男子像是預測到他要咬他一樣,飛快的鉗制住韓雨風的下顎。

韓雨風咬不下去,男子一直吻到他嘴巴里到處都是發麻的感覺,才退出去。

無法,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身體的真氣也就那麼一點,韓雨風只好狠狠地瞪着男子,男子望着他,鬆開控制他下顎的手,向後退一步,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道:“美人,你真甜!”說着,臉上泛起邪佞的冷笑。

韓雨風徑自哆嗦了下,不禁想,自己那世雖也知道同性戀這個詞,但從沒有想到自己會碰到,更不用說自己居然是同性戀的獵物!不錯,就是獵物,這是韓雨風從男人眼裡理解的信息,也看到一點莫名的厭惡!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潛意識裡知道這是個不好的信息。

想到這裡,不禁有打起精神,破口大罵,“你個死變態!給我離遠點。”

聽到韓雨風的罵聲,募得,男子逼近來,額抵到他額上,兩者之間相差不過一寸。

一驚,韓雨風條件反射般向後仰去。

“砰!”頭碰到石壁,把韓雨風痛得五官全部都擠在一起,“唔...!你想幹什麼?“韓雨風忍痛怒喝。

”聽好了,我叫陌彥柏,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說的就是你要做的,明白?”陌彥柏俯身斜睨着他,對他撞到頭沒有半點反應。

“那,花琦呢?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韓雨風鼓起勇氣問道。

“恩?他嘛...”男人望了掛在架子上的花琦,“□□得好倒也不失爲一個好的賺錢苗子,你就不同了,相信在我的□□之下,是我們最大的一張紅牌,呵呵!”說着,冷笑起來。“至於這裡,就是神月大陸最大的小倌館“翠柳居”的一個分站。”說完,看韓雨風的反應。

聽到這些,韓雨風臉上陰晴不定,“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被綁到了傳說中的小倌館!電視上的劇情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汗!可是,設身處地來看,這感覺真的是不爽,怎麼可能有那些主角那樣的處變不驚,或是強硬的運氣啊!而且還要擔心自己的小菊花,想自己一個直男,在這種處境可真是不妙啊!” 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小浮塵怎麼樣了。”

在這種狀況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己心中居然會想着那小屁孩,韓雨風心裡矛盾着。

見他的臉上總是變來變去,陌彥柏叫來本站在他身後的大漢,給韓雨風忪了綁,然後打斷韓雨風的亂想,說道:“跟我來!”

韓雨風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什麼?”呆呆的望着陌彥柏。

“跟我來。”陌彥柏語言沒有半絲波瀾的重複,卻在不經意間微微皺了下眉。

“那,可以要花琦跟着我嗎?”韓雨風看着掛在架子上不吭不響的花琦,想,既然說我的價值有那麼大,那麼帶一個人的權利應該還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