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唐弈詩還是喜歡東璃夜,但是時間長了之後,她的感情她的心,已經變得不得不變。
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單純的就是知道不該去愛,知道了自己的下場,越來越覺得不用去愛着這個男人,覺得再他的身邊,總有一天她會後悔,會得不償失。
爲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到最後呢?到最後是失去自我,到最後是不得不離去。
“我是皇上的暗衛,很多的事情我不能說什麼,但是皇后,皇上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是有你的,只不過現在扎的還不深,若是你這個時候離開,怕是皇上的心只會離你越來越遠。”
聽着這話,唐弈詩笑了起來,看着無影站在那裡。
“你看看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重點是又是因爲紫妃,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那些事情嗎?你覺得他的心裡真的有我嗎?”
見着唐弈詩這個樣子,無影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一轉身就消失在這個牢房之中,而站在那裡的獄卒終於是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剛纔聽的那一番話也讓他知道。
面前這個犯人是已經死去的皇后,而且說不定她還會是第一個從死牢裡面出去的人呢。
想到這裡,獄卒突然跪了下來。
“參見皇后娘娘,奴才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看着這麼戲劇化的一幕,唐弈詩的臉上笑容更加蒼白。
太多的事情都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只是這樣子的提醒讓她很是不開心,有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些,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些。
搖搖頭,她閉上了眼睛,繼續坐在那裡,這是東璃夜的交代,也是東璃夜想要的結果。
只不過,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
外面陽光依舊,這裡很暗依舊,望着頭頂,那是她永遠都看不見的未來、東璃夜一個人坐在御書房裡面,剛纔無影過來說了一些事情,自然也說了有人想要殺害唐弈詩。
他想,會這麼做的人只有紫妃了。
但是也不能夠排除其他人,皺起眉頭,他突然發現,也許唐弈詩一個人在民間纔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子才能夠保護好她。
他身爲一個帝王,卻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女子,這說來就是一個笑話,而這個笑話現在就在發生。
不知道到底怎麼做纔是最好的,唐弈詩是怎麼樣才能夠滿足,纔不會對他抱有怨念。
想着這些,他覺得應該調查清楚那天紫妃那邊失火的原因,也應該查明白,那個時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絕對不能夠讓他的皇兒白白的流逝,想到這裡,他更加是皺起了眉頭。
東璃蝶兒回來的事情,最終東璃夜還是拒絕了,理由就是東璃蝶兒小產不久,不適合長途跋涉。
至於莫梓言那邊,他只要好好的關注,派些人保護她就足夠了。
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深呼吸,這些事情終究還是逃不過,既然做了東璃的王,那麼就一定要對東璃負起責任纔是。
這麼想着,他纔開始恢復了鬥志,整個人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閻暖暖是絕對怎麼都想不到,她的師父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而那個凌寒卻是讓人稱讚歌頌的好人,更加是現在的武林盟主。
看了看走在身後的那個人,她本來以爲自己只要是出了那個村莊,這人就不會跟着自己,可是現在看看,她都已經走了很久了,這人還是跟在身後。
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是說其實他根本就已經知道師傅死了,他跟在後面只爲了妨礙她,只爲了等到她用到師傅教的武功的時候抓住自己?
搖搖頭,不是的,她覺得要是正面交鋒的話,雖然不能夠說能夠打敗這個凌寒,但是最起碼自保是絕對能夠做到的。
皺緊眉頭停下腳步,凌寒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
搖搖頭直接就回頭走到他的身邊。
“我說你爲什麼一直要跟着我啊?”閻暖暖看着他的眼睛,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們順路罷了。”
這是最荒唐的藉口,也是讓閻暖暖最無奈的藉口。
“那你是要去什麼地方啊?”順路,順什麼路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只是走到哪裡就算是哪裡,這人竟然好意思說什麼順路。
“我去什麼地方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回答漂亮,這樣子的話,他就可以一直跟着閻暖暖了,理由就是順路。
閻暖暖勾起一抹笑容,不說要去什麼地方是吧?
“啊,我有東西落在原來住的那裡了,我現在要回去一下,對了,你不會正好有東西遺落了吧?”
閻暖暖看着他,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往回走。
只是走了不多久就發現這個凌寒還是跟在後面,看見這個場景她的火頓時就上來了。
“喂,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啊?”大吼,真的是敗給他了,他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啊。
“實話和你說吧。”凌寒走上前來,皺緊眉頭看着一身紫衣的她。
“你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氣,敢問你是不是……”是不是練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武功?這個問題凌寒還沒有問出來就被閻暖暖給打斷了。
“你才全身上下都是邪氣呢?我要是真的是這樣子的話,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啊?”
真的是可笑,只不過是陌生人,難道他要說他天生樂善好施喜歡幫助他人嗎?
“我只不過是不希望武林上面多了一個禍害。”這是凌寒給的答案,不愧是武林盟主啊。
“我告訴你,我是雪山的傳人,我的武功都是來自雪山,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雪山都透着邪氣咯?”
反問,一個帽子扣下來,看這個凌寒怎麼辦。
果然他的臉色瞬間就差了許多,想來的確是有些害怕雪山。
雪山雖然是足不出戶,但是雪山上面的人每一個出來都了不得,只說說那個熙若塵,就是雪山上面的人,但是這個熙若塵還不是關門弟子,武功就這麼高超,醫術也這麼卓越,向來雪山真的是如傳聞中那樣子讓人惹不得。
今天他竟然說這個雪山上面的人全身上下透着邪氣,那麼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呢?
可是不應該啊,這人全身上下確實是透着邪氣啊,該不會是她根本就不是練得雪山上面的武功吧。
只有這一個解釋了,要不然就是她根本就不是雪山上面的人。
很多的事情他都帶着疑問,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的好。
閻暖暖也知道自己如今練得不是雪山上面的功夫,好在雪山向來不爲人知,所以武功路數也沒有幾個人知曉。
就衝着這一點,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可以擺脫這個凌寒了。
“我可是雪山的傳人,我叫閻暖暖,你若是不信的話,就去問我的師兄熙若塵。”
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就離開,這一次,凌寒沒有再跟上來。
皺緊眉頭看着那個背影,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她武功的邪氣。
若是她能夠駕馭的了還好說,若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了的話,相信她一定會成爲武林的禍害。
不過想到她說她是雪山上面的傳人,想來若是她真的走入歧途的話,雪山上面的人一定是自然回來收拾門戶。
想到這裡,他鬆開了緊皺了眉頭,她閻暖暖的未來誰都沒有辦法阻擋,既然是命中註定的話,他也只能夠幫到這裡了。
閻暖暖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不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送了一口氣,終於是甩掉了這個大尾巴。
但是想到他說的邪氣,其實閻暖暖自己也感覺到了,那武功的卻是很邪門。
但是她已經收不回來了,每天若是不繼續練的話,她會更加的難受,比熙若塵下的毒毒發的時候還要難受。
看着天空,她終於是明白爲何莫梓言沒事的時候要看天空的時候的原因了,原來,有時候看看天空,心裡的絕望就會如石沉大海一點點的消失不見,或者是感覺到自己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樣子的時候,她卻是有時候覺得更加思念一個人,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有時候卻是怎麼都無法忘記。
“師兄,我回不去了怎麼辦?我知道現在每一步下去都是錯誤,我知道我這樣子的做法真的是錯的離譜,但是我不得不繼續錯下去。”
早就身不由己了,她又該怎麼停下來?只能夠這樣子下去,只能夠這樣子一點點的錯下去,鄧傲最後,或許自己的生命歸途就是那樣子。
面對着熙若塵,看着他由一開始的不忍漸漸的變成殘忍,看着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一點點的折磨自己。
不過熙若塵,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嗎?都是因爲上官皖月,你是那麼的信任那個女人,你是那麼的讓我難過。
過去的你連責怪我都沒有,如今你竟然狠心的在我身上下毒,見着我每次被折磨,每次都身不如死。
若是這是你想要的,那麼這條命早就在你的手裡了不是嗎?
若是這條命你就那麼想要,那麼給你又何妨?
記得兒時的一次雪崩,那時候這條命就是你救得,就意味着,這條命早就該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