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言，我說我愛你。”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感覺很是陌生，但是說過第一次之後就覺得沒有什麼了，再說第二次也比較放得開。
莫梓言看着他，實在是沒有想過魑會這樣子，記憶中他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面的，不會輕易的透露出來，所以覺得現在的他很是奇怪。
或許是因爲失去了記憶的原因，她只能夠這樣子告訴自己，畢竟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說得通。
“魑，其實……”
她要怎麼說纔是最好的？她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然也是不清楚。
本來是要說什麼，但是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看着他站在那裡看着自己，她一時之間有一種逃走的衝動。
“魑，我們之間過去的你是很清楚的，怎麼現在失去了記憶反倒是變了？”
她只能夠這麼說了，只想要他變成過去的那個樣子。
什麼都不說，但是不論是什麼莫梓言都知道，都放在了心裡。
心裡對魑是什麼樣的情感，或許自己不知道，但是她也只能夠說不反對他的接近。
可能過去之所以不反對，就是因爲還不是很清楚魑對自己的感情，或者說，其實她是知道這些的，但是也是知道魑不會說出來，所以很多的事情沒有了顧忌。
“莫梓言，我愛你。”千言萬語，他不着調怎麼能夠說的清楚，他只能這麼重複這句話，只有這句話可以影響到她。
他自然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纔會這樣子的一次一次的利用。
不過他不知道這一招能夠用多久，但是他希望是一輩子。
“魑，你不要這樣子，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爲什麼連你都開始逼我了？
看着他，莫梓言有種有逃跑的衝動。
魑知道自己逼她逼得ji緊了，也知道這樣子或許只會有反效果。
“算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而已，你也不要和我說什麼過去的我不是這樣子的，我只能過說過去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我要的是什麼，該怎麼去做。”
很快的說完這麼一大串的話，沒有等到莫梓言的回答。
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在逼迫她，也明白莫梓言不願意說的別人不論是怎麼逼迫都沒有用。
“莫梓言，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過去的我也會對你這樣子的感情。”
要不然熙若塵不會那麼在意，不然熙若塵不會有時候看着他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醋意。
只是他現在不知道莫梓言知不知道熙若塵對待她的感情，也不知道過去的自己知不知道這些。
現在能怎麼樣子就怎麼樣子，過去已經發生，他是阻礙不了了。
過去的魑也是喜歡自己的嗎？莫梓言這樣子問着自己。
“我們當初決定了一起隱居，不管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
突然莫梓言說了這些，魑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不論代表着什麼，他都能夠感覺得到，其實莫梓言已經對他心軟了。
她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答應我了，你也說過我們要一起過那樣子的生活。但是最後你卻反悔了。”
雖然你是一個人去隱居了，一個人選擇死亡。
但是你不應該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面，既然你要面對自己的感情，那麼你又爲何那麼的不信任我？
當你的事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時候，你知道那種難受嗎？
就像是有人故意用刀颳着心一樣，每刮一下，都要帶出一點肉末，這種疼痛是無法比擬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子的，着其中一定是有設麼原因的。”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他卻是急於爲自己辯解。
莫梓言笑了笑，看着他那焦急的樣子，有些釋然。
“是的，你是有原因的，因爲你快要死了，沒得救了。”
這句話通俗易懂，她相信他是知道的。
魑卻是有些疑惑了，沒得救了？那爲什麼現在自己還那麼好好的活着？
“再然後，我所知道的，就是你的死訊，我親手將你的屍體燒了。”
她其實不願意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但是今天卻不得不再去回憶一次。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是什麼，心很是難過，到那會死卻又有些平靜，現在回憶起來還會覺得悲傷。
魑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問緣由一直在她身邊的男人死了，就算是她做出的決定是錯的，這個人依舊陪着自己。
只是她難以相信，最後這個人離開自己的理由竟然是那麼的可笑，只是因爲不願意讓她知道他額情況，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的死訊，所以寧可就那麼在江湖上面消失。
他有沒有想過，莫梓言是什麼人物，這個世界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多的事情最終還是會真相大白的。
“怎麼可能？”
他疑惑，燒了？還是她親手燒的？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他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了嗎？
難道是？
“是因爲熙若塵？難怪我一清醒身邊就只有熙若塵。”
而且他還失去了記憶，八成就是熙若塵這麼做的，他一時之間不解，究竟是什麼原因熙若塵要對自己做這些事情。
就算是他喜歡莫梓言，想要和莫梓言在一起，但是這個理由不通啊。
他現在不是寶貝上官皖月寶貝的緊嗎？怎麼會因爲喜歡莫梓言而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着中間一定還有什麼事情。
“我不清楚剩下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在我的世界裡面，魑已經死了。”
早就死了，死了很久很久了。
魑站在那裡，有些難過，難道是因爲他自己的錯纔會失去莫梓言嗎？過去的自己到底還做了什麼事情？
“莫梓言，我愛你，我可以確定這件事情。”
魑這麼直白的說着這些，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真摯。
“莫梓言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去隱居，不管外面的世界，不論是發生什麼。”
他突然想要彌補，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又是清楚的知道，莫梓言是不可能答應自己的。
果然，只見她搖頭拒絕了。
“或許過去的我喜歡那樣子的生活，但是我明白，現在的我不喜歡，我想要的是什麼，只有我自己知道。”
看着魑，她自然是不準備說出來，因爲她的這個決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纔會錯失一次機會。
“魑我現在問你，就單靠現在你剩下的記憶，若是你得知自己很快就會死，而且沒有任何的醫治方法，你還會一個人離開嗎？”
莫梓言的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是魑卻愣在了那裡。
他差點忘記了，他身上還中着毒，是熙若塵下的毒。
熙若塵的醫術高超，毒術也很是厲害，他知道自己若是拿不到熙若塵的解藥，這輩子也不要指望解毒了。
重點是熙若塵根本就不會給他解藥。
他問自己，若是今天莫梓言答應了自己，是不是他愛是會和過去一樣，在答應了之後選擇離開？
雖說和莫梓言還不是特別的熟悉，但是他卻是深深的明白，耍了莫梓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失約過一次，現在的莫梓言自然也是不可能再次接受他這樣子的失約。
莫梓言見他愣在那裡，也沒有去催，只是坐在一邊等着。
似乎知道不會很快就會有答案，她坐在那裡開始泡茶了。
茶不是很熱了，還是她最喜歡的桃花茶，帶着淡淡的香氣，在這個冬天裡面很是溫暖。
輕輕喝了一口，感受着桃花的芬芳，她突然又想起了過去的憧憬。
一個茅草屋，屋子前面有一顆大樹，樹下自然是有石桌和石凳的。
門前有蜿蜿蜒蜒的河水經過，還種植了一大片的花，不遠處就是山。
她想，那個時候坐在樹下，泡着這樣子的一壺花茶，她不會再覺得缺憾了吧。
想着那些，她閉上了眼睛，勾起脣角。
每個人都會對生活有憧憬，不同的就是每個人的憧憬不同。
“我想，我還是會離開。”
很久之後，魑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一個早就知道的答案，莫梓言都沒有訝異，沒有奇怪，似乎這個答案她心裡早就明白。
也是，這就是魑的個性，也是莫梓言所瞭解的那個魑。
他不會改變自己做的決定，不論那個決定是不是錯誤的。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你還是走吧。”
表現出有點失望的樣子，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還透着濃濃的悲傷。
魑有些發愣，知道莫梓言是在乎這些，他就知道自己是註定了只能夠錯過她。
“我這樣子的做法，真的錯了嗎？”
他看着莫梓言，想要一個答案，難道選擇保護她，選擇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不該她承受的是錯誤嗎？
他不希望是這樣子的，也不想是這樣子。
“不是說你的做法是錯的，只能夠說，我不喜歡這樣子的做法。”
單單是她個人的原因，或許換做是別人還會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