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竟是狠狠地把離兒壓在了自己身下,抓緊她那柔軟卻很有爆發力的小手,壓制在她的頭頂;帶着寒光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離兒脖子上的那塊羊脂白玉;隨即臉上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冷笑。
用力地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單手捏在了手心裡,便欲毀掉。
“還給我!”原本還在掙扎着的離兒,在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時,便是停下了動作;眼睛死死地盯着施冉釐手上的玉佩,漆黑的眸子裡竟蘊藏着讓人心悸的殺意;彷彿只要施冉釐的手再動一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殺了。
她想動手殺了自己?施冉釐淡笑着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忽略掉她眼底瘮人的殺意,不屑的開口說道:“這種東西,你要是想要,本王可以送你十個!”
“不要拿你的那些垃圾來侮辱這個玉佩!”離兒冷冷出聲,這個玉佩是樂兒在她生辰的時候送給她的,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替代的。很顯然,施冉釐那不屑的口氣惹怒了離兒。
侮辱這個玉佩?施冉釐臉色一沉,那個人的東西就這麼不可侵犯嗎?他偏不信那個邪,內力覆蓋在手上,用力一捏,那完美無暇的白玉便是出現了一絲裂縫,隨即,便是在離兒那放大的瞳孔中碎成了兩半。
“發育的不怎麼樣!不過,勉強夠格了。”施冉釐扔下手中那已經碎成兩半的玉佩,不由得目光再次投射到了離兒的身上。
垂下頭,便是吻上了離兒那柔嫩的脣瓣,原本掙扎着的離兒,竟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順着脖子一路向下,光滑的肌膚留下了一朵朵紅梅,映襯着白色的皮膚煞是好看;搖曳的蠟燭給兩人染上了曖昧地痕跡,一切是那麼寧靜,一切都在施冉釐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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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不和諧的水滴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讓人聽得分外真切。
原本,沉浸在qingyu裡的施冉釐,不由得疑惑的擡起了頭,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順着離兒的嘴角落到了錦被上,離兒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眼微微眯着,說不出的絕色妖嬈。
可,不知爲何,施冉釐竟有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看似無力的拍在了他的胸前。
沒有絲毫防備的他,竟被離兒這一掌拍的倒飛出去,不過好在他內力深厚,竟只是後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形;饒是如此,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你恢復了內力?”剛纔那一掌,很明顯夾雜了內力,不然也不會讓他吃了個暗虧。
離兒卻不回答,優雅的站起身來,就這麼裸着身子跳到了地上,撿起了那已破碎的玉佩;沒有理會施冉釐,走到屏風後面,拿起那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麻布衣衫,掩蓋住了那白皙的酮體。
面對着她那赤luo裸的無視,施冉釐走到屏風後面,一把扯過離兒的手腕;本想質問她,卻無意中抓住了她的脈搏;本就懂醫的他,在接觸到了脈搏裡傳來的訊息時,臉色突兀的變了;離兒的身體裡,早已殘破不堪;紊亂的內力在她的身體裡肆意破壞着;顯然,是她剛纔強行運用內力所造成的後遺症。
“放手!”冷漠地聲音,讓施冉釐擡起了頭。
一雙冷漠而毫無感情的眸子,就這麼平淡的看着他;明明沒有絲毫的殺意,卻是讓他不敢小覷,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以常理的那些女人來看;眼睛微眯了眯,淡淡地開口說道:“還沒有人敢這麼命令本王!”
“現在有了!”離兒說着,竟是直接一手成爪朝着施冉釐的脖子抓去;絲毫的不留情面。
好在,施冉釐內力本就比離兒強上許多,現在離兒又因爲強行使用內力而使不出全力,所以這一下倒是根本就沒有碰到施冉釐;不過,那抓着離兒的手,卻是被迫放開了。
得到自由之後的離兒,沒有絲毫猶豫,運用着紊亂的內力,朝着窗外飛了出去!現在,她的情況很不好,只好速速離開這裡;雖然剛纔她泡過那藥浴,借用了一點兒藥性,可是內力卻幾乎是用一種蠻橫的方式衝擊開的;所以,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一個不小的負擔。
施冉釐卻是沒有追出去,而是倚在窗邊,看着月光下遠去的黑影;嘴角掛起了一絲弧度,喃喃道:“司空離,既然你是那人指定的女人,那麼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真不知道,到時候,你還能不能認出我!”
漆黑的夜裡,司空離使盡全身的內力朝着十七王府外面狂奔,凌厲的速度即便是隱藏在暗處的暗衛,都是隻感覺到了一陣風。
在離開了十七王府沒多遠的時候,離兒的氣息漸漸的變得萎靡;感覺到身後並沒有人追來。便隨意的找了一處隱秘的牆角坐了下來,開始調息着自己的氣息;不過,好在施冉釐準備的那些特殊的藥液順着她的毛孔,被她吸收了一點兒;不然,別說是內息紊亂,恐怕她現在早已經重傷了吧!
感受着慢慢變得平和的內力,一絲淤血順着她的嘴角被排了出來,離兒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終於把體內紊亂的內力暫時壓制起來了;毫不在意的擦掉了嘴角的血漬,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望了望黑得越發深沉的夜,離兒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位於皇城中央的那棟恢宏的宮殿;還是趕緊把樂兒姨娘帶出來,離開這兒吧!不然,她可不能保證她們能安安穩穩的離開溪國;到時候,再找一處世外桃源,跟樂兒姨娘兩人安寧的生活。管他什麼銜龍扣,二十四橋明月夜什麼的,到時候就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想到這裡,離兒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微笑;雖然身體還是有些勉強,但是腳下加快了速度,帶着份雀躍在黑暗之中,進入了皇宮。
皇宮裡的守衛跟平時幾乎沒什麼區別,這讓離兒鬆了一口氣,藉着自己高超的藏匿之技,很快便是到了未央宮的偏殿外面。
額頭上絲絲冷汗慢慢地流了下來,離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體力不支了;腳步變得有些虛浮,就連內力也是隻能勉強調動了。早知道會這麼快用盡力氣,就不這麼勉強自己了。
就在這時,整齊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離兒的臉色不由得一變;糟了!強行調動着內力,就想要越過高高的圍牆,直接進到未央宮裡面。可身形纔剛動,一個不大不小的力量卻是一把扯過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從門口拉了進去。
離兒條件反射的一把朝着拉着她的那人推過去,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藉着月光,離兒這纔看清了面前的人:“施亞絕?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等他說話,離兒卻是發現在這裡竟躺着兩個侍衛;蹲下身子,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還好,還活着;舒了一口氣,離兒這才坐在了地上,絲毫不顧及形象;現在的她算是完全脫力了:“這些是你做的?”指了指那兩個侍衛,離兒輕聲問道。
施亞絕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離兒,不由得欣喜起來:“離兒,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地方有聲音,我們過去看看!”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原本在未央宮離巡邏的侍衛,快步追了過來。
離兒臉色一白,現在的她真的是沒有力氣再去應付那些人;雖說被抓到了,也不會出什麼事;可是,那也意味着自己是再難逃出溪國皇宮了;怎麼辦?
“離兒,你先走,這裡有我!”施亞絕看着臉色發白的離兒,不由得開口說道。
離兒皺了皺眉,卻是搖了搖頭;自己被抓到了,好歹只是失去了自由;可是要是施亞絕被抓到了,以施渂佑對他的積怨來看;指不定會藉此機會除了他。
這樣想着,離兒一把拉過施亞絕,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把他丟到了門旁邊的樹叢裡,轉過頭,堅定的所說道:“走!”
施亞絕那裡肯走,剛落到草叢裡,便又爬起來朝着離兒的方向走了過來:“我不會丟下你的!”
饒是好脾氣的離兒,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要是他現在留下來了;那以往謠傳的通姦的罪名可就坐實了;這個笨蛋!離兒也來不及跟他廢話,從地上抽出那侍衛的佩劍,便放到了自己脖子上面:“你走不走?”
看到她突然這樣,施亞絕嚇了一跳,趕緊向後退:“好,好,我走,我走,你別做傻事啊!”
離兒看着施亞絕離去的背影,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便有五六個侍衛朝着離兒的方向走了過來;在看到地上躺着兩個侍衛,二話不說便抽出劍朝着離兒刺去:“抓刺客!來人啊!”
離兒本就沒有力氣了,現在能站着就算不錯了,這一劍根本就沒有躲過,鋒利的劍尖狠狠地刺向了離兒的肩膀;看來自己確實是託大了,太小看內力反噬對自己造成的影響了。
鮮血的氣味一瞬間,便瀰漫在了空氣中,離兒的腦海裡漸漸的失去了意識;身體慢慢地朝着下面倒去;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
就在離兒失去意識的同時,她的身體被人接住了,而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那幾個侍衛的頭就在同一刻,竟然不翼而飛!
“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