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噬冥堂主殿。
千里血問高高在上的斜倚在寒玉座上,墨黑色的頭髮依舊是懶散的搭在肩上,只是身上的長袍換成了黑色的,黑得沒有絲毫雜質,在那衣襟與腰帶之上有着相互呼應的暗紋,爲本妖媚的他平添了一絲貴氣。
在他的旁邊,跪坐着一名女子,姣好的面容畫着妖豔的妝容,雖算得上絕色,卻比身邊的千里血問相比,遜色了一籌;一身豔麗的紅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內裡竟只着一縷輕紗,根本就遮擋不住她身上的嫵媚風情;女子時不時拿起寒玉座旁邊的水果喂向千里血問,袍子裡的風情隨着女子的動作盡露千里血問的眼底,卻沒有引起他眼神的絲毫停留。
在寒玉座的下方,剛纔出現在洛神苑的那名男子正恭敬地跪在地上。
“你是說,那救了司空離的是她的侍女?”千里血問推開女子遞過來的葡萄,問道。
“回主上,是的;不僅如此,那侍女的武功還遠超我們‘銀上級’的水平,要想殺她,恐怕還需要‘金下級’的殺手。”
“哼,區區一個侍女也配我們噬冥堂動用金級的殺手?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千里血問臉上的怒氣沒有絲毫的掩飾。一把將紅袍女子抱進懷裡,手不客氣的伸進了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之中,惹起女子一陣*。
男子趕忙低下頭,身上的冷汗早已浸溼了衣服:“是屬下無能!”
“既然知道自己無能,就消失在我眼前吧!”千里血問平淡的說道,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吃什麼一般;一條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命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跪在地上的男子臉色慘白,他知道千里血問是讓自己自盡,而且他決定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沒有絲毫轉機的,除非自己能突然變得有利用價值!
“主上,是屬下該死,但是在屬下臨死之前希望主上能知道一件事!”男子不愧是銀上級的殺手,竟在最初的絕望之後,變得更爲冷靜了。
千里血問斜睨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竟帶上了一絲笑意:“說吧!”
“回主上,其實屬下在回堂之前,被她們發現了!您知道是誰發現了屬下嗎?”男子擡起了頭,竟對千里血問賣起了關子,反正也是死,倒不如賭一把,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千里血問對跪在下面的男人越來越欣賞了,沒想到他再臨死之際竟還有如此心性:“是誰?”
“我們的獵物——司空離!”男子開口說道,身上早已冷汗連連,是死是活就看千里血問接下來的態度了。
是她?千里血問不由得起了興致,那個才十歲的小女孩?呵呵,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騎走了進來,跪下恭敬地對千里血問行了一禮:“主上,十七王爺府上的人求見!”
千里血問鬆開了懷中的女子,示意她退下;然後纔對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說的:“你的命先留着,下去領罰吧!”
男子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雖說要受罰,可是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謝主上不殺之恩!”說完便退下了。
“黑騎,讓他們進來吧!”
沒一會兒,一個穿着便服的男子帶着兩名侍衛走了進來,客氣地對千里血問行了一禮:“千里公子,今日宮裡宴請子國王爺,我們王爺想邀您共赴宴會,希望您能賞臉!”
千里血問雖說是噬冥堂的堂主,可是對外的身份卻只是一介商人,在京城有着數家客棧和金銀玉器店,這棟宅子對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修養山莊罷了;他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溪國十七王爺,與他也算合得來,因此一直有着聯繫;只是那十七王爺不知道千里血問的真實身份;就連那施洛溪也是不知道的!
“當然,不過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能否勞煩各位?”千里血問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只是語氣之中少了凌厲,多了一絲溫潤的感覺;這次邀請讓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知千里公子有何事?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絕不推辭!”那人拱了拱手,客氣地問道。
千里血問勾了勾嘴角,本就俊美的臉更添了一絲風情:“在下想請你們以十七王爺的身份去接一個人,能與在下一同去皇宮赴宴!”
“不知千里公子要接的是何人?”
“駙馬府的司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