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下座,左邊坐的是皇后,皇后乃是朝中左相之女,權勢滔天,一雙妖嬈的丹鳳眼微微向下眯着,竟有些冷凝之氣;在他的右邊是右相之女——華貴妃,一雙柔弱的眸子裡閃着精光,只要是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她絕不像外表那樣簡單柔弱。
在其下便是子國王爺子梟和駙馬司空謙了;施洛溪溫柔的帶着施花箬坐在司空謙的旁邊,竟全無旁日的跋扈之色了;在他們的對面坐着十七王爺和他的一位朋友,因爲十七王爺曾幫過當今還是皇子的聖上,所以聖上對他特別的關照,因此也能坐在主位之上。
再其下,便是左相右相和各位王爺大臣了,他們都帶着各自的家眷坐在下座,只期望這次子國王爺能看中自己的女兒,從而能一步登天……
“朕聽說子國王爺已經有意中人了?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子女如此的有福氣,能嫁於享富盛名的子國第一才子逍遙王?”主座之上的皇帝施渂佑突然開口,原本在大殿中央表演的歌姬馬上退了下去;頓時吵鬧的大殿變得無比安靜;他們都在等着子國王爺的回答;只有一些早就收到消息的人淡定的喝着桌上的美酒,對於他的回答沒有絲毫的興趣。
子梟忙站起身來,恭敬地鞠了一個躬,然後纔開口說道:“溪國的皇真是太擡舉本王了,不過小王確實是有了意中人,還望溪國的皇能成全小王。”
子國現在派王爺子梟過來本就是想着聯姻,能讓兩國和平相處;這一點施渂佑也清楚,他也不想開戰,能多一個盟友何樂而不爲,因此今天無論子梟看中了誰,他都是會答應的。
“哦?不知是哪位千金能得到子國逍遙王的青睞?”施渂佑端起了一杯西域進貢而來的葡萄美酒抿了一口,纔開口問道。
子梟淡淡地笑着,眼神不自覺的瞟了一眼司空謙,纔開口回答道:“回溪國的皇,小王與駙馬爺的女兒兩情相悅,這次前來就是希望溪國的皇能賜婚小王。”
這話說的誠懇,施渂佑哪有拒絕之理啊:“那是當然,不過朕聽說駙馬府還有一位千金;不知逍遙王是看中了哪一個?”
溪國皇帝這話一說,施花箬就慌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子梟哥哥確實是很看重那個賤人的,不行,絕不能那個賤人壞了自己好事。
“舅舅,子梟哥哥是和甥女兩情相悅,還望舅舅能成全甥女。”施花箬急忙開口,打斷了子梟將要說出口的話。
她這一說,自然也打亂了司空謙的計劃;司空謙又怎麼可能讓她壞了自己好事:“皇上,是臣教女無方,衝撞了聖顏;還望皇上見諒。”
說着,便拉起施花箬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下了;在這嚴肅的宴會,又怎麼可以直接對着皇上喊舅舅,這不是找死嗎?說到底也只是施花箬太過心急,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此處。
施渂佑卻是訕訕的笑了笑:“無妨,也是花箬這丫頭太過心急罷了;你們坐下吧!”
施花箬長舒一口氣,剛纔真是嚇死她了,一着急竟然忘了這是宴會之上。
她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司空謙和子梟卻是皺緊了眉頭。
“溪國的皇,小王其實是對駙馬府的兩位千金都有意,只是……”子梟停在那裡沒有再開口,好像是因爲看中了兩位千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施渂佑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意圖,再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之事,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便調轉話頭對準了司空謙:“駙馬爺,怎麼今日不見你另外一個女兒啊?”
司空謙心裡暗暗高興,聽施渂佑這話的意思,是打算成全子梟了;但是長期的修養讓他喜怒不形於色,面色淡然的開口說道:“回皇上,小女今天身體不適,無法前來;還望皇上見諒。”
“身體不適?”施渂佑淡淡地開口問道,說實話他還真的是從未見過司空謙在外面生的那個女兒呢!子梟與那個叫司空離的事,他也收到過風聲,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一國王爺甘願紆尊降貴,非娶不可!真是越想好奇心便越重。
就在施渂佑準備下旨,爲子梟和施花箬、司空離賜婚的時候,大殿之外闖進來一個小太監,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皇上,十七王爺的人帶着駙馬府千金司空離侯在殿外,等待您的傳召。”
司空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十七王爺怎麼會認識離?他精心安排這麼多,就是爲了不讓溪國皇帝見到離,這下可不好收拾了!
與他的心急相反,施渂佑卻是很高興,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十七王爺,然後才笑着說道:“傳!”
大殿之上,頓時都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坐在十七王爺身邊的那個人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