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發生了什麼?她不過是像平常多說了兩句,怎麼對面的那個本該會懟過來或者是直接霸氣動手的夜絕就變成了這個委屈巴巴的樣子?整得跟她欺負無知少男了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是她看花了眼無意間解鎖了新姿勢,還是對面的人男人腦袋秀逗或者短路了,簡直完全不符合他雷厲風行的作風!或者說難道她一直都沒有看清楚那個傢伙的真面目?
這老天是在耍她玩嗎?
瞧着那說變就變的臉,君越內心一臉懵逼,思慮萬千難以解憂,成功地讓端起茶杯喝水的她直接驚嚇地史無前例地噎住了。
“夜宮主,你不會不會生病了了吧?本尊怎麼覺得,你這麼不正常呢?”君越終於吞下了所有的不自在,微微站起身,將手放在了還在裝的跟真的一樣的那個男人額頭上,百思不得其解。
這傢伙不會是個多重人格吧,這無辜的小眼神,簡直跟剛剛那個英雄救美霸氣側漏的夜絕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之處!
君越這邊心裡直犯嘀咕,而對面的人則是繼續保持着剛纔的表情,抓過君越的手直直地貼在了他的心口,深情無限,“阿越,本宮沒有不正常,只是本宮爲你除掉雷霆戰隊,爲你鋪好這軍營中的一切,一看到你夜探澈王軍營就生怕你吃虧,想着用夜絕那個身份帶你離開,護你周全,而你卻絲毫都不領情還數落本宮一頓,本宮心裡難受的厲害。”
看着對面那個人略顯浮誇的抒情,一臉懵的君越成功地在腦海中又添了幾個大大的問號,雖然說,他做的那些事她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可是此刻從這夜絕一副柔弱公子的模樣的傢伙口中說出來,莫名地讓她多了幾絲無語。
敢情這傢伙是要來邀功?剛纔差點沒看出來他這是在做戲?還真的是失誤失誤!
可是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會霸氣側漏英雄救美,一會又學深情無限翩翩公子,裝可憐,博同情還都搞得一套一套的,真是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準備來妖嬈魅惑,直接來……
好怪異啊,原本那個能把毒舌的她都給噎住的夜絕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難道是爲了俘獲美人芳心?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樣看上她的啊!
“那個,夜絕夜宮主,雖然您呢,表面上可能是沒有病,但是其實呢,你腦子上可能因爲睡眠不足出現了點問題。所以呢,您一定要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就好了,而我呢,也困了,要去好好的休息。”君越忙不迭地收回了那被夜絕拽着的手,心裡蹦出許多種不安,想馬上送走那個暫時被她認定腦子有泡的傢伙,美美地睡上一覺。
然而想象很美好,下一刻彷彿故意要跟君越作對似的,那個在外人眼中冷血無情,嗜殺成性,心狠手辣的夜絕直接一個轉身,斜躺在了屬於君越的大牀上,放下了一半的簾幕,如黑寶石般的眸中飽含柔情蜜意,直直地拋了一個媚眼,身上的黑衣褪去了大半,露出白皙的皮膚和半塊肩膀,大有種那個妖媚澈王上身的意味。
“阿越,你要睡,本宮願意陪你一起睡。”
聽着那魅惑的聲音,看着那讓她都有點流鼻血的場景,君越很成功地讓自己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觀。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那個第一面見到的冷傲,霸氣,攝人的夜絕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三張臉?
雖然這個裝魅惑的夜絕有點像平常那個上嘴就吃,吃了就跑的夜絕又幾分相像之處,可也沒有這麼浮誇做作吧?這是要惡寒她,還是說,夜絕情商真的驟降到了負數的地步,爲了追求她將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
可是,這是不是有點太狗血了?
君越表示神人的世界她不懂,對面那個妖媚男人上身的夜絕她也不認識,眼下這情況她沒法再呆下去了,再待下去不是羊入虎口,就是被嚇出心臟病來。絕對不能再猶豫,她要連忙撤退撤退!
“誰要陪你睡,想的美!夜絕,你今天太不正常了,本尊沒辦法跟你待在一起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跟現在比起來,還是以前那個更霸氣,更強勢,更說一不二的夜宮主比較讓本尊有安全感,所以,所以,本尊真的要先走了,先走了哦!”君越這一身夜行衣還沒有褪去,驚疑不定地一個轉身就準備跳窗而走。
雖然當初那個處處都壓制着她,吃了她就跑的夜絕也很討人厭,可是相比較而言,還是這個不知道接下來就會搞上什麼一出的神經病更可怕!爲了儘早脫離苦海,她寧願出去喂蚊子,也不在這跟這個神經病玩!
“阿越,你喜歡以前的本尊?”這邊君越差一點就要一躍而出,那邊手就被扣住,一個轉身就跌入那個人溫暖的懷抱,臉頰劃過夜絕半披在肩頭的黑衣,最後貼在那健壯的胸膛上,頓時讓君越不失時機地紅了臉。夜絕一問,君越也就下意識點了點頭,可是點完頭,她才又恍然意識到自己又落進了那個大尾巴狼的圈套之中。
剛纔那一切都是裝的,到頭來耍的不過是她一人,虧得她還當了真!
真是跟這個狐狸一般的夜宮主待在一起,她智商和情商都下降了不少!
“既然阿越都承認了,本宮也就不客氣了。”夜絕瞬間恢復了那殺伐果斷強勢的性子,動作快的令人咂舌,冰冷的脣就不顧一切地吻了上來,依舊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不容拒絕,清冷卻又有一絲甘甜,在君越的舌尖遊走,將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都烙印上他的記號。
被強吻的那一刻,君越只覺得她可能腦子也壞掉了纔會相信這個老狐狸的花言巧語,纔會又一次被氣的火冒三丈而束手無策。
要是她剛纔不亂說話,不多嘴,放任那個傻*主一個唱獨角戲多好?
只可惜,饒是如君越,也被那樣的吻給迷失了進去,儘管君越依舊在掙扎,可是她的手被那一雙大手牢牢地禁錮着。雖然她很想一拳揍過去,可是看着那一張放大了的孤傲俊逸的臉,她就算是氣的冒煙還真的是捨不得下手,也沒有手可下。只得右腳一個微擡,對着夜絕的腳就狠狠地擰了下去。
但縱然被君越踩得都有些悶聲吃痛,那個吻依舊沒有被打斷,就好像極其沉醉於那種味道,他連一刻都捨不得停下,就那樣用強悍的手段一寸寸攻城掠地,將君越的反抗和不情願悉數給壓了下去。
這個冗長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彷彿每一個瞬間都那麼漫長,在那個時候,君越第一次從張牙舞爪的小龍蝦化身爲恭順的小貓,同樣沉醉在那美好的時刻。
終於,直到君越筋疲力盡,連氣都喘不上來之時,對面的人才緩緩退出,接下了那個柔美的身影。
可是也就在君越落入他的懷抱那一刻,原本闔上雙眸的君越突然睜開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勾脣一笑,出奇地沒有生氣,一反常態地沒有出招揍死這個任意妄爲的傢伙。
但就在夜絕用寵溺的眼神對上君越的那一刻,他原本悠然的神色突然大變,整個人彷彿都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
而君越,感觸着大腿處某個蠢蠢欲動的東西,惡劣一笑,別過夜絕那修長的手指,迅速後退了兩步,伸出一腳毫不憐惜地將那個剛剛胡作非爲如今渾身燥熱無限的傢伙給踹了出去,然後拍了拍手,彷彿沒事人一樣橫躺在那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大牀上,笑眯眯地準備去個周公約會。
那個死夜絕,臭夜絕,一天到晚都沒有給正經,也不知道到底又想做些什麼,幾個樣子,沒有一個值得她滿意的!
既然他那麼忍耐不住,那麼就權當她再失去一個吻,好好考驗她一番好了,反正被強吻了好幾次她總不可能連一點準備措施都沒有,趁着那傢伙不亦樂乎之時,她下了一點藥給他。雖然不是隻有女人才可以解開,但一般的解藥都不起作用,若是他不想隨便找個女人,那麼難耐的他恐怕要在涼水裡泡上一夜了,想想那個場景,君越就一個字,爽!
切,就知道他這個處處透着怪異的傢伙沒安什麼好心,無非就是饞了想偷點腥,今日他又故技重施,她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不好好整整風氣那以後他還不把她直接給整個吃了?
不怪她做的太陰險,只怪某人太猖狂。她不過是略施小計,順帶着看看那大尾巴狼的人品,豈不樂乎?
剛纔把他給踢出去,也就是爲了防止他獸性大發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這下多好,美美睡上一覺,明天去檢驗一下那個娘炮攝政王被折磨成啥樣了,日子過得多美好!
夜半時分,涼氣緩緩涌入,帶來幾分陰涼,強撐着心底的*回去的夜絕穿着黑衣站在那還冒着寒氣的池水中,怒氣從心底升騰而起,讓那一張俊逸的臉都有些猙獰,但更多的還是冷熱交加帶給他的抽搐和痙攣,痛苦地讓他一掌揮出去,就把這遮擋的屏風給震碎了去。
“主子,您,您沒事吧,要不然幽晨給你找阿芷?”聞聲而入的人單膝跪地,遲疑着開口。
“她下的藥,解不開。幽晨,去好好看看他怎麼樣了,明日本宮一定要讓他脫成皮!”夜絕沉聲開口,控制不住的手猛地一拍,寒氣就伴着那晶瑩剔透的池水瞬間而起,一陣陣波浪洶涌,凝結着無數的怒氣。
“是。”跪着的人後怕地退出這個房間,齜牙搖了搖頭。
自從他跟隨宮主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發那麼大的火,以前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情,就連北邯吃了無數次的敗仗,那個地方每一次結果都是失敗之時,主子都沒有氣到這種地步……
他,可能真的麻煩大了,可是聽阿芷說,他好像也被那個死而復生的越弦整得夠嗆,真是不知道,戰神越弦何時有這麼大能耐,讓自家主子一反常態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往主子身上下那種藥。
聽起來那麼驚悚的事情,竟然還真實發生了?
雖然腦海中思慮萬千,可幽晨卻不敢忘記命令,很快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