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臉上不屑之色一閃:“跟老子談軍規,老子就是軍規!”
“就是,又沒人看見,你說我們動手就動手了,誰知道是不是自己摔的!”
“無恥!”福源氣的直哆嗦“二哥我們走。”
“人可以走,兔子留下!”
趙剛三人擋在兩人面前,卻不想王二突然撒手,手上的兔子在地上蹦躂了一下,出溜就跑遠了。
“王二!”趙剛恨恨的看了一眼跑遠的兔子“給我打!”
說着就和另外兩人揍了上去,福源細胳膊細腿的,根本就不夠人家一拳揍的,被王二護在身後,更何況三對二,可想有多被動了。
米良在原地着急的轉了一圈,突然喊了一句:“周將軍!”
聞言,三人的動作果然一頓,但緊接着趙剛就嗤了一聲:“都老把戲了,居然還有人用,大力去把那小子給我揪過來!”
米良一愣,還老把戲!
“葉子,快跑!”
米良嘴角一抽,卻沒動,在人過來的時候,一把藥粉撒下去,對方就倒地不起了,先生的藥還是一樣的好用。
話說在無憂堡呆太久,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其他人見此表情各異,福源更是驚叫一聲跑過來:“葉子,你,你這是……秦先生果然厲害。”
福源雙眼放光的看着米良手裡的藥:“借我用用。”說着就拿過去,斜眼看着趙剛兩人。
王二卻臉色一變:“福源!”
可惜趙剛已經把訊號發了出去,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
王二臉色有些發白,最後只說了一句:“一會你們不要說話。”
聽到這話,米良搓了搓手,咱不會壞事了吧。
這地方離軍營中心不遠,沒一會就有一隊士兵趕過來,當先帶頭的還是熟面孔,周翔。
“周將軍!”
周翔眼睛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就落到了地上的倒黴鬼身上,面色微沉:“怎麼回事?”
“回將軍,是這兩個藥童私自亂用藥粉,迷暈劉鐵。”
“你胡說!”福源氣得跺腳。
王二想攔沒攔住,臉色更不好了。
趙剛瞥了福源一眼,說道:“難道不是那麼迷暈的。”
福源語塞,這確實是米良的手筆,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明明是你們先……”
“好了,不要吵了!”周翔厲喝一聲,眼睛掃過米良二人:“是哪個?”
福源就想站出來,卻被米良拉住了。
“回周將軍,是小的。”
“無視紀律,當以軍規處置,杖責二十軍棍!”
有人就要來拉米良,米良瞥見趙剛眼裡的幸災樂禍,突然喊道:“且慢!”
“周將軍,小的自認爲是受害者,不改於此論處。”
“受害者?”周翔挑眉:“怎麼個受害法?”
米良當然不會照實說,那就把福源兄弟也牽扯進去了。
“像我等藥童,若得先生青睞,都會有些良藥,本來是福源的二哥身體有些不適,但是又沒有太大的病症,不願麻煩各位先生勞累,藥童當久了也有點本事,福源跟小的關係不錯,就想一起給二哥瞧瞧,誰想趙剛等人知道小的身上有良藥就想搶奪,卻不想誤撒了小的保命的迷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米良忽悠起來也是像模像樣的,主要是周圍人精太大,耳濡目染的怎麼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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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翔果然有些猶疑,趙剛更是眼睛瞪大。
“將軍,勿聽這人狡辯,他一個小小的藥童,有什麼良藥值得我等搶奪的!”
那就多了去了,米良心道,臉上卻做出一副咬牙的樣子。
“能解百毒的不算良藥算什麼!”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一驚,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難怪……
趙剛一臉的不信:“你怎麼可能有這種好東西。”
咱怎麼可能沒有。
米良當即就拿出一個小瓷瓶,故作爲難的皺了皺眉,突然把瓷瓶遞給了周翔,帶着滿臉的不捨:“周將軍爲我等百姓衝鋒陷陣,自是危險重重,不如收下這顆良藥,也算小的對將軍的敬意。”
趙剛頓時一驚:“將軍不可輕信……”
周翔一揮手,打斷趙剛的話,從剛纔米良一說這東西的時候,她就意動,此時被送到了跟前怎麼可能放過,真的假的找人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若是真的,就是可遇不可求了。
周翔接過小瓷瓶:“收不說,但還是要驗證的,若是真的,本將軍自會秉公辦理。”
“謝將軍!”
“先帶回去!”周翔一指趙剛三人,就帶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米良暗送一口氣,虧的周翔沒認出咱,不然以他跟先生的不對付,咱也要倒黴了。
結果一回頭就見着福源一臉又是震驚又是感動的表情。
“葉子,你居然有……不不,這次多虧了你,哎,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不過你放心,兄弟這個情,福源都記在心裡,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王二也是一樣,抿脣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跟福源是相差無幾。
米良眨了眨眼,那藥雖然也是解毒的,但是也沒咱說的那麼厲害,不過先生做出來的還真沒有差的。
話說周翔拿着要急忙找人鑑定,軍營裡最有權威的就是秦某人,但是兩人之間有點不對付,周翔就找人去問。
自己做出的藥,秦某人幾乎一拿到手就認出來了,面色古怪的問對方從哪來的,對方當然也不會說實話,只含糊而過。
“對方是怎麼說的?”
“呃,說是可解百毒。”
秦某人意味不明的一笑,把瓷瓶扔回去:“好好收着吧。”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味不言而喻,周翔自然喜出望外。
出來一遭,兔子是沒吃成,不過福源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次一定給米良捉只兔子來。
米良回到營帳,除了最開始幾天,看病的人積攢在一起,之後人數少了不少,基本都是再來拿藥的,這就都是藥童的活了,不過秦某人有時好心會代勞一下。
“先生。”
“聽說你吃兔子去了。”
面對秦某人的調侃,米良撇嘴:“兔子跑了。”
“呵呵。”
笑什麼,幸災樂禍!
秦某人突然轉身走到邊角的一個桌子旁,拿起上面的蓋頭,就露出了裡面熱騰騰的紅燒兔肉!
真香!也不知道哪弄的,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米良才發現旁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先生吃了麼?”
“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
軍營駐紮在冥洲跟中洲、鄞州的交界處的邊城,最近雙方摩擦似乎更加厲害了,以至於經常有士兵受傷。
米良在幫秦某人打下手之餘,也學會了最簡單的包紮,有時候就自告奮勇的上去幫忙。
軍醫所在的地方一般人比較繁亂,所以離大將軍的主帳有些距離,以夜某人的身手更是幾乎沒受過傷,米良除了來的第一天聽到過夜某人的聲音,一直是連面都沒見到過。
夜某人習慣性的翻了翻送來的密報,卻沒見到想看到的東西,頓時一皺眉。
“報!敵軍杜炳出戰叫陣!”
夜某人目光一凝,聽到雲洲失陷,坐不住了麼。
收起密報,夜某人起身,拿起玄靈,出戰!
米良聽着外面的叫喊聲,似乎跟以往的有所不同,更有氣勢,讓米良的心都跟着顫了顫。
“走。”秦某人掀簾進帳,拿起藥箱:“帶你去個好地方。”
米良好奇的跟着秦某人來到城牆下,然後進去!
米良沒想到居然能來這,當踏到城牆上的一刻,城外那種動人心絃的震撼似乎更大了。
居高臨下的望下去,人顯得那麼渺小,米良卻一眼就看見了當先的一抹銀色。
“是大哥。”
秦某人點頭。
米良只能聽到將士們震耳欲聾的吶喊助威聲,卻聽不見兩方的之間的交談。
但是她能看見雙方有人出列,彼此刀劍相向,不管勝了敗了,那抹銀色卻從始至終都不曾動搖過。
三局過後,夜某人帶着兩個勝局班師回營,在轉身的時候突然擡頭看向城牆,上面警戒的士兵挺直的站立着,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對着上面的秦某人點了點頭,夜凌修回神,眼裡僅剩冷厲。
米良撿起玉佩遞給秦某人,等再低頭看時,只看到夜某人身下馬的尾巴。
“回去吧。”
“哦。”在外人面前,米良還得提着藥箱亦步亦鄒的跟着秦某人。
“先生,這些個將軍不都是無憂堡的人?”
看着好多生面孔啊,雖然無憂堡的人她也不都認識。
“一半一半吧,無憂堡的人單兵實力強,但不代表善於行兵。”
這倒也是。
自從那天之後,地方已經好多天沒有來騷擾了,無憂堡似乎也沒有派人出去,軍營裡難得的敬意,氣氛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在這種氣氛下,很容易受到影響,米良就是,都不怎麼出門了,個個身上都帶着煞氣,往旁邊一站,背後冷風颼颼的。
這人米良想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手裡拿着小十三寄過來的信件,沈易似乎找到他四妹了,在雲洲,但是情況似乎不太好。
雲洲被無憂堡跟冰宮聯手攻破後,凌雲書院的人結果不做他想,而沈家四小姐選定的人似乎就是凌雲書院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