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跟她有約的是你,那我就告訴你,她已經跟他走了。”
陌夫人遺憾道。
“平陵是我調教得最好的丫頭,我也不喜歡把我最喜歡的丫頭拿去送人,但是,那是她的幸福,我不得不放了她,她走的時候說最對不起另一個人,可已經沒有辦法了,她不想放棄自己的幸福,所以,她希望那個人能忘記她,過新的生活。”
汪得勝呆呆的,彷彿靈魂已經出了竅,可能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麼做了,可她也沒有告訴陌夫人,跟她有約的是汪得勝。
就是莫雪也疑惑的看了看兩人。
“爲了跟她的愛人在一起,她求了我放他們兩個走,從此不在爲了陌家的事爭鬥,那個男人也同意了,即然能用一個丫頭除掉一個對手,就算是我不捨得平陵,我還是會答應她,所以,他們兩便走了,爲了他們不會被發現行蹤,我承擔了那些傳聞,至於現在他們去那了,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她有婚約的人是汪得勝?”莫雪還是忍不住的問,汪得勝眼珠子一轉,突然苦笑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們暗衛是不能跟丫頭們有私情的,因爲我們隨時會喪命,命也全都賣給了陌家,這種事必須要經過主人同意,纔可以結合在一起,我們當時只是私下定情,而我的身份也低下,是不能告訴主人的,本打算有了功勞讓主人把她賞給我。”
原來如此。
“我也問過她是誰,可是平陵還是沒有說,也許是怕我會針對你。”
陌夫人連嘆了兩口氣,“其實,我會讓平陵去接觸那人,就是因爲知道他們關係好,那人對平陵一直也好,所以,我才覺得讓平陵去勾搭那男人,一定會成功,而平陵是我調教出來,我自信她也不會背叛我,可千算萬算,她愛上那上男人,不但背叛我還背叛了你,求着那人一起離開了陌家。”
汪得勝手上的劍掉在了地上,心裡的苦澀怎麼也化解不開,就算是知道真像,依然不能讓他釋懷,原來自己被拋棄了。
這三年以來,他早就有所察覺卻從不願意承認。
莫雪看着這樣的氣氛悄悄的離開,那知她才一動,旁邊一直默默注意着她的陌夫人立馬就發現了,一把將她拉住,“別走,塵兒,別走……我們是母女呀,就是怨恨我,你也不能一走了知,塵兒,求你別走……”
看着被拉住的手,莫雪暗想這速度還挺快的,藥效算是過了。
“陌夫人,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她已經死了。”
這是事實,雖然這個身體她還活着,可靈魂早就走了,早已經不是她的女兒了,“你要是想女兒就在生一個吧,不過,我想你還是不要在生了,一個女兒已經被毀了,在生一個給你毀掉,也太可惜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
陌夫人臉色慘淡,“你是我女兒,怎麼會死了,你回來,讓娘補償你。”
“補償我?”莫雪一笑,“殺了你兒子怎麼樣,你做得到嗎,這一切的罪原都是他,你把他殺了我纔會心裡服氣,纔不是因爲我被你重男輕女給拋棄的,你做得到嗎?”
陌夫人呆了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慘白的臉色上升起怒氣,剛想要說什麼,莫雪卻已經抽出手輕輕一飄,如同一顧輕煙飄然而去,很快就滑出了陌家的院落,她別的不行,打架可能也不行,但是逃跑卻是一流。
遠遠的,莫雪的聲音傳來,清冷又絕然,“我跟陌家恩斷意絕,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陌千塵已經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今日的報復還你當年拋棄女兒的罪責,爲你解除汪得勝殺機的目地還你生育之思,從此我們兩清。”
陌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終於還是失去的女兒。
她想去追,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陌千絕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那種彷彿親兒去逝的悲痛蔓延了整個胸口,想放聲大哭,卻只流淚,想要做什麼,腦子一片的空白,他跟她,他們雙胎的聯繫也就此斷絕,他以後就是一個人了,在也找不到那個跟自己般配的她了。
莫雪走後,就算她不打聽,也常常能聽到一些術法界的異常,陌家依然還是陌家,已經潰散貪婪又如蛀蟲的某一些陌家後代,在那一場場殺戮鬥爭中,都被一遍遍剔除乾淨,嫡系用暗衛從新整頓上上下下所有連帶的陌氏。
雖然陌家無氣大傷,可千年之蟲死而不疆,調整一下,立馬又站了起來,在外人眼中,這一切的禍亂,已經過去了。
但是沒有人會想到,陌家大本營裡卻已經鬥得白開水化了,嫡系是一系,而旁系以陌承恩爲首,脫離了陌家大本營,跟嫡系對立了起來,但是,嫡系的勢力並沒有在這些戰役中消耗,反而很快就將勝力的一方倒向了自己。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陌千絕又傷又喜的臉色,不知要露出什麼表情纔好,只有不斷的驚喜閃來閃去,陌夫人早就溼了眼框,“雖然塵兒恨我們,還她始終還是我的女兒,說得在恨,她把嫡系的主力都留了下來,幾乎沒有損耗,這幾場殺戮下來,死的竟全是那些反對嫡系的奸人,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做得靜悄悄的。”
別的人聽到都默默驚歎。
另一邊的陌承恩氣得跳腳,卻不知道要罵什麼纔好。
因爲他被那個女人坑了,而她竟然還能瀟灑的一跑了知,任性到了極點,可惡到了極點,偏偏沒人拿她能怎麼樣,因爲連他也懼怕她了。
那個惑術,可不是說着玩的。
他們所有人都中了術,還被耍得團團轉。
莫雪坐在一個高高的大樹上,吃着一塊叫蜜果的瓜果,甜絲絲的,滿嘴的甘汁,丁當因爲心原已了,早沒有在行走江湖的心情,在陌長致那又受到了打擊,所以也看淡了一切感情,跑去剃度爲尼,從此常伴青燈古佛。
當然,這本身也是她早就定好的結局,不管經過如何。
“你可知道,陌家人怎麼說你嗎。”小鐘到現在還充滿了怨氣,彷彿是被丟掉的小狗,鼓起了腮幫子氣哄哄道。
“他們罵你豬狗不如,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等等……”
莫雪抽了下臉頰,“到底是他們在罵我,還是你在罵我……不就是出來的時間沒有去找你們,我都說過了,我只是跑錯方向,後來你們是找到了我嗎。”
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小鐘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這個不講信譽的傢伙,陌家一大家子都被你吭了,連我你也想吭,還好我在你身上下了‘穢聞香’,要不然等你跑了,你以爲我還能找到你?還跑錯方向,那麼大的平坦路你還能跑錯方向,豬都不會跑錯。”
原來是因爲莫雪從陌家出來後,不想讓這兩個人在跟着自己,便悄悄的想要跑掉,沒想到被小鐘一把就找到了,然後就有今天被她大罵的事了。
莫雪望望天上,“那你跟着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