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飛燕心裡氣惱,要是真的如此那就好了,不知道爲什麼這廖桂枝在她這裡拿了大量的白粉,可竟然跟本沒有半點上癮的樣子,這東西給她的時候,本以爲她是想要控制某些人的,沒想到她是拿了自己吃,但如果不給她她又不會要。
就彷彿可有可無似的。
這東西的上癮程度不用解釋也能明白,誰都不能倖免會上癮的,可這廖桂枝就不是正常人,竟然吃過後卻哪沒事人一樣……一連個把月不吃也沒事,跟本不會對白粉有渴望的情緒,這太不正常了。
之前還當她自己也會提煉呢,後來多方查證知道她跟本就不會,這就太蹊蹺了,她不允許有人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那你做不做,本宮可沒有時間跟你莫磨蹭。”
那丫頭立馬點頭,用袖子把臉上的水花給一擦,噁心的鼻涕都糊了一臉。
“奴婢做,奴婢做。”反正不是毒藥喝了也沒有事,爲什麼不做,那位主子娘娘從不把她們這些宮人當真正的人看,要是有可能,不知多少人都希望她倒黴呢。
“那把東西拿過去吧,至於你要讓她怎麼放心的喝下去,本宮就不管了,只要你做得到,本宮還有嘉獎。”
後宮中的女人只要有了身孕,她就決不能讓這些孩子生下來成爲她皇兒的絆腳石,皇帝子嗣不多,就算這個女人在可惡,太后乃至皇帝也會殺母留子,就像五皇子一樣,留下這麼個孩子成爲她兒子的對手。
以前五皇子的事沒辦法控制,如今,哼,新生的嬰兒她總是能控制得住的吧。
跟廖桂枝合作是一部分,但如果有了孩子就又是另一部份了。
柴飛燕心裡刺骨的冷血之意翻騰到極點,看着丫頭將那一碗下了‘好料’的東西小心的端了下去,她緊抿着的着嘴邊發出奇怪的噗噗悶笑。
那笑把初雲跟夏果嚇得臉無人色。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一次又一次在心裡告誡自己,穿越小說中的情節像流水一樣趟過腦子裡,每一部小說中善良的女主角在經過男主角的毀滅性打擊後,都黑化成爲女王,變得心狠手辣。
得罪主角的人都被整得很慘,渣男都得到報應,最後又從新愛上浴火重生霸道的女主,更是能得到所有美好男配角的愛情。
如今,她就是這個小說中的女主角。
皇帝竟然像甩破靴一樣甩了她,看上陳玉蓮那個假惺惺故作純潔的白蓮花,又讓那個長着一張狐狸臉炮灰女人廖桂枝懷孕了,以前那麼愛自己,現在呢,卻被個表面白蓮的女人給誘惑了,那麼的寵愛她。
決不能原諒你這個渣男人。
以前我可以純良的等着你,一心一意的愛着你,如今,我絕不會在做那樣的傻事,我要讓你們全都牆付出代價。
她腦子裡又想到所有小說中的結局,最後的女主,帶着兒子登基成帝,容升成爲太后的女主要麼有了另外愛的人,要麼垂簾聽政成爲實際的掌權人。
所以,她不能心軟,不心善良,不能對任何人心存好的感覺,這些都會讓她的心軟弱,如果成不了大事,她穿越過來又有何意。
即然是主角,總得作主角應該做的事。
她邪惡又張狂的大笑,只是沒有笑出聲音了,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不敢大後,今後,這個後宮將成爲她的了。
想一想,到時皇帝迴心轉的時候自己要不要原諒他,王爺呢,他應該是配角,如果他能轉變過來對自己好,她可以讓他成爲男主角。
李崢明完全不能理解這位娘娘臉上的情緒。
但也知道她想要謀害廖桂枝,只要不是關係到小姐,管她想搞誰,他厭惡的皺了下眉頭,覺昨皇帝的眼光也太差了,怎以會看上這些個女人。
一個比一個看着討厭,一個比一個讓人倒胃口。
難道不會覺得睡在這些女人身邊都會做惡夢嗎?
唯一最好的眼光就是看上了小姐,不過,這個皇帝跟本就配不上小姐的身份,也不知小姐對皇帝是什麼意思,如果她想要留到後宮,陌家的人怕是不會答應,到時,自己是要站在那一邊呢。
甩了下頭,有點好笑自己怎麼會想着遠到天邊的事去了,反正她的選擇又不關他的事,如今只要保護好她就可以了。
剛要離開,就聽到柴飛燕突然說,“明天早上,你們在整備一下送些東西到水榭閣裡去,好好祝賀新人之喜,陛下送了那麼多好東西過去,咱們也得巴結巴結才正常,把這東西拿下去準備去吧。”
只見柴飛燕將白色的袋子丟到一個宮女的手裡,那兩人立馬就接了過去。
李崢明臉上煞氣橫生,差點沒忍住就顯了身去,小姐還說讓流光去查白粉跟她有沒有關係,跟本不用查,直接就是有關係的,竟然真是這個女人做的事。
旁邊的樹枝被風一吹,嘩啦啦的響,柴飛燕警惕的向樹林裡瞄了兩眼,提着燈又向裡面照了照,突然一雙不知什麼東西的眼睛綠光一閃,噗嗤一下飛向了天上,柴飛燕嚇得心臟都差點吐了出來狼狽的跌倒在地。
“娘娘別怕,是一隻鳥。”夏果跟初雲本來也嚇了一條,看到有東西飛到天上才發現不過是隻鳥,壓住驚駭去扶柴飛燕,其實兩人也是嚇得神魂俱散的。
等幾個人走了,李崢明才走了出來,他沒有盯着那幾個人而是把視線轉向飛到天上的怪鳥身上,臉上表情驚呀不已。
那鳥打了個轉向着水榭閣的方向飛去。
如果不是因爲他來自術法之界,跟本不可能認得這隻鳥是什麼東西,這跟本不是什麼鳥,而是一隻夜行長得像鳥的動物,叫‘伶’,被某些人飼養成爲偷窺,傳信,聽語,或着說可以殺人的武器。
這東西?怎到會出現在這裡,剛剛……是有人在偷窺?
他想也不想就向‘伶’飛去的方向衝去,還沒跟上去,‘伶’的身影就衝進黑暗中不見了,也不知飛向那裡去了?
莫雪睡得並不安穩,只要一閉上眼就做了惡夢,而且,那怕是睡着了,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偷窺自己,那感覺強烈的彷彿要生吞了她。
她全身冒着冷汗。
一次又一次想從快要窒息了的感覺中醒過來,但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她知道自己睡着了,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束手束腳無法清醒。
靜靜如煙般輕柔。
一個白色的影從慢慢從煙中聚集出來,漸漸化成一個真實的人身,暗暗的睡燈之下,那人一身長長拖拽在地上的大紅金絲銀線華麗錦袍,一頭頭漂亮的銀色髮絲像月光傾斜一樣長髮拖在衣服上,隨着他走動的動作,整個人就像朵盛開的牡丹花慢慢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