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李崢明這才注意還真有這事。
因爲太醫們們都有相熟的后妃們伺候,各個后妃們也喜歡找熟悉的太醫們治病,所以,她們拿了什麼藥別的太醫們跟本就不可能知道,李崢明對這些不相干的女人又沒興趣,當然不可能去查她們的醫案,也不會去問拿了什麼藥。
“當然是有人在指示了,把這個事查清楚不就知道是誰在做了,你們的能力,應該可以很快就知道真像了,流光,你能變化臉面可以在各宮行走,這種事讓你去做是最好不過的,你可以做得到吧。”
流光覺得,這個小姐也不算傻。
知道她的本事就加以極用,她立馬低頭答應着。
“李太醫,你幫我查看這些白粉滲透到那些地方去了,滲透得有多嚴重,太醫院裡有多少人蔘於了此事,外面又有多少人蔘於了此事,可有那些人知道了。”
李崢明不用她說也正有此意,這白粉的效果大大超出他的意想,要是有心懷不軌之心的人把此物帶入術法之界裡,在加以調濟做成控制術法者的毒品,那就無法想像了。
他跟流光一鞠躬答了個是,便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此時,還沒有到深夜。
廖桂枝惶惶不安自己的事會不會被發現,遣了丫頭去試探了李崢明還不算,又以身體不舒服把他叫到了煙雨臺。
李崢明只一眼就發現她的企圖,自然是做得滴水不漏不讓她察覺到一點的問題。
廖桂枝有心想除掉他,竟一直找不到機會。
“李太醫,本宮就身體裡就像有千百條蟲子在爬一樣,可有什麼東西辦法治。”廖桂枝難過的悟住自己的肚子,楚楚可憐道。
“回稟娘娘,娘娘的身體比一般的孕婦都要強健,你說的有蟲子爬不過是幻覺,娘娘不要有思想負擔,也不要胡思亂想就不會這樣覺得了,臣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就沒有事了。”
說着,就快速寫好的藥方讓宮人去抓藥。
起身就要退了下去。
廖桂枝一心要除掉他,怎麼可能輕意的放他走,立馬做得更加痛苦的抓着肚子哭了起來,“李太醫,本宮如此痛苦你即然說沒有事,開安神的藥用那個太醫不能開,因爲知道你醫術高明本宮才請你過來的,哎呦,你……”
嚇得旁邊的宮人慌亂的給她擦汗。
“太醫,你快看看娘娘吧,娘娘是真的難過。”
李崢明暗裡翻了個白眼,恭敬的拉了絲線過去讓宮人纏到廖桂枝的脈搏上,裝模做樣的給她把了脈象,立馬放所絲錢道。
“娘娘還是心有幻覺,纔會如此的,娘娘應該好好安神養胎,別的不要亂想就不會有事,即然娘娘你真得這樣難過,那臣就爲娘娘診治方可沒事。”
也不在跟她廢話撮合,他直接拿了幾枚銀針讓人按着廖桂枝的腦袋,說了句得罪,就着幾個穴道便插了進去。
廖桂枝想要阻止,但又因爲扮着病人不能太大的動作,旁邊的宮人也不知是什麼心理竟然全都按着李崢明的話,將廖桂枝的手腳一束,壓在了牀頭讓他扎。
想要掙扎都不可能,廖桂枝只來得急瞪大眼就被李崢明的針給直接扎暈了過去,不是說難過嗎,一針下去啥事都沒有。
李崢明冷着臉收回手上傢伙,看了那宮人一眼便提了箱子恭敬的告退了下去,旁的人見他如此跟本沒有半個人會說他一句話,畢竟太醫做的事誰懂。
見娘娘好好的睡着了,大家也都鬆了口氣。
可見平時這廖桂枝是有多折騰人。
李崢明纔出了宮,卻在半路上遇到不知要做什麼的柴飛燕,當然,因爲是夜裡,李崢明是不需要任何燈光就能走夜路的人,幾乎沒有人看到他的身影。
所以,他看到柴飛燕的時候,柴飛燕卻沒看到他。
只見柴飛燕不知在做什麼,跟貼身的兩個宮女左顧右盼拿着一個大盒子過來,見沒有人路過便不知倒了什麼東西到盒子裡面,細細一看,竟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柴飛燕倒完冷酷一笑,用手指在盒子裡攪拌了一下,李崢明纔看到盒子裡裝了個晶瑩剔透的三隻小碗,她正在其中一個碗裡做着攪拌的動作。
等做完,她纔對着旁邊惶恐不安的一個丫頭說着。
“聽說嫣辰妃的身體不舒服,把這些東西以太醫院的名義送過去,說是用來安胎所用,讓她喝下去,當然你知道應該讓她喝那一碗了。”
李崢明定眼一看,那是個面生的丫頭,她站在暗地裡像只瘦弱的小雞仔,可憐無比的盯着那碗發抖,臉上還流出了淚水,在暗暗的燈光下發着發光。
“娘娘,你放過奴婢吧,嫣辰妃娘娘一定會打死奴婢的,她本就多疑也不可能會喝的。”丫頭以爲她倒的是毒藥,死活不接,平日,娘娘吃的喝的東西全是經過她們這些丫頭嘗試後纔會吃的,那畢竟是她們自己準備的,絕對不可能下藥才放了膽子吃。
而現在,這位娘娘明目張膽的下藥,叫她怎麼可能拿去給主子喝。
“是嘛,那就不勉強你了。”柴飛燕陰沉惡毒的眸子一閃,諷刺的掏出個白色的袋子來,“本來我還準備了好東西犒賞你的,你即然不做那就找別人做好了,而且,以後這種東西那怕你有錢,也不可能得到了。”
那丫頭看到白袋眼前一亮,貪婪的盯着它喉嚨裡直嚥着口水,但她的表情又像是抗拒一樣驚恐的向後退去。
“不……不,我在不想吃這個了,不……”
她使勁的嚥着口水,身體向後退得假山邊上退無可退,但那雙貪婪的眼睛卻動也不動的沾到白袋子上,半點也移不開。
柴飛燕更加諷刺的一笑,將袋子放到袖子裡轉身就要走。
丫頭終於沒有忍住誘惑一把撲到她腳下,“娘娘,娘娘你給點這個東西奴婢吧,只要你給了我,娘娘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剛纔不說不能做的嗎?”
丫頭又咽了好幾口口水,哭喪着臉,“娘娘下的是什麼藥?”
“別怕,我不過下了一些讓胎兒不太好的藥而以,又不會死人,你哭什麼,而且,你家娘娘也拿了我的藥粉去吃過,也沒有大事有何怕的。”
“我們娘娘她也……”
對白色粉末上癮?